蘇暮全身的法力盡數的在運轉,維持着城池,已不至於讓這洪水直接將這城池給淹沒。
城中的百姓早就已經提前得知消息。
他們早就收拾好了全身的行囊。
等到城門打開的時候。
紛紛對着外面衝趕。
生怕就被困死在裡面。
畢竟等外面洪水一起。
他們不僅無法在裡面活,更是難以找到生路逃出去。
金吒在外面看着一道光芒守護在城池周圍,忍不住不屑的笑了笑:“就憑你這等手段,難道還想抵抗我手中的法寶不成?”
“這可是師尊特意賞賜予我的。”
金吒的聲音充滿了不屑。
手中的葫蘆,拋在半空中,瞬間就將周圍的洪水吸了進去,隨即那洪水在葫蘆之中嘩嘩作響。
“倒!”
洪水再一次從葫蘆之中傾瀉而出。
轉眼爆流如注。
“這點小小手段…”
蘇暮剛想使用更強勁的靈力進行阻攔,可發現自己手中的龜殼,居然無法抵抗這洪水所攜帶的威壓。
強大的威壓,直接就將他的龜殼衝破。
外圍的城牆。
沒過幾秒。
直接就被撐破。
隨之而來大量的水流從着外城,開始不斷的涌入街道之中,又隨着街道之內流入內城。
原本還有許多人都困在城中,難以出逃。
此時洪水又怎麼的衝殺過來。
所有人又驚又氣。
可是無能爲力。
“該死,這小子手裡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勁的法寶?”
蘇暮着實有點懵。
到沒想到金吒這小子許些年未見。
居然一出場,就直接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他身上的幾件先天防禦靈寶全部都賜給了東方筠,現在只有一件後天靈寶,這還是當初他拜師元始天尊申公豹特意給他製造出來的。
沒想到今天就被人家的先天靈寶吊打。
“這可是你逼我的。”
金吒看着蘇暮這般狼狽的模樣。
忍不住的對着他嘲笑了起來。
從中飄到半空中,晃了晃手中的葫蘆。
裡面的洪水威力更甚。
從葫蘆口輕吐出來。
大量的水流順着街道一點一點流入。
加上外圍又被他動用術法封死,納吉說城門雖然可以出逃,但無奈於人太過於擁擠,他們人挨着人,人擠着人,都堵在那一處地方,難以出逃。
“該死!”
“這些城牆留着就是礙事。”
蘇暮意識到不大對勁。
手中運起兩到靈力,控制在地下的土地形成兩道巨型土牆,將那些洪水短暫的圍在外圍。
又是一道巨拳揮出。
打在那極爲堅厚的城牆之上。
咔!
咔!
咔!
幾道聲音響起。
那些城牆應聲而倒。
周圍的百姓見到城牆坍圮,臉上的喜意越發濃重,也不再互相推搡,反而都爬着城牆對外逃命。
姜子牙看着金吒還在那邊玩着水。
忍不住的朝他笑道:“行了,對這羣百姓不必要如此趕盡殺絕,反正我們攻佔此地,他們也屬於我們西岐,又何必爲難他們呢?”
金吒搖了搖頭。
“師叔,此事你不必管,反正我能破敵便可。”
當下又晃了晃葫蘆。
這一幕除了缺少點雨水。
和幾年前陳塘關那一幕,非常相像。
不過那場洪水可不是自己的隨身葫蘆所帶來的效果,而是哪吒所帶來的那些狐朋狗友運氣的術法或者神通召喚來的。
他可沒忘記當時水淹陳塘關的景象。
同時也沒忘記自己父親慘死在自己面前的模樣。
那現在能看到蘇暮這樣的夾着尾巴逃跑。
別提他有多開心了。
“嘿嘿嘿,沒想到你也能有今天。”
金吒依舊不留情面。
他手中的葫蘆仍舊不停的晃動。
裡面的洪水越發的濃郁。
剛開始說是小打小鬧也就算了。
現在卻是鋪天蓋地的大水,直接將整個崇城都給淹覆,原本里面的衆多士兵,都已經逃了出去。
但是有些腳步慢的,都已經被淹死。
他們連聲音都沒有傳出。
“好小子,這是在報復我。”
蘇暮站在劍上看着金吒,在那邊自言自語,自然是想起了斬殺李靖的那一時機,正好有金吒在那邊看着。
不過也多虧木吒被及時斬殺。
現在一個小崽子都能給他帶來這麼大的麻煩,要是他們兩個都在一起的話,就恐怕此時崇城早已經鬧翻了天。
“他是誰?居然能有着這麼強勁的力量。”
微子看着金吒有些好奇。
蘇暮恨恨的罵道:“他不過是陳塘關李靖的兒子,仗着有些手段,居然敢在我這裡爲禍。”
“現在我們先向後退,他們若是再敢來犯,定要將他斬殺於此,否則豈可對得起在這城中慘死的無辜生靈?”
“原來是陳塘關總兵的兒子,怪不得覺得有點眼熟,原來是他。”
微子聽到李靖,自然腦中有了印象。
也正因爲李靖夫婦的慘死。
才導致大王變得英明瞭起來。
若不然的話,此時恐怕紂王還是昏暈無道,荒淫無度。
也正因爲那一年失了智的紂王突然開竅,微子纔有印象。
蘇暮現在可顧不上什麼金吒木吒,它們現在手中有着法寶,憑着十萬的軍隊人馬,還想還會對着朝歌畢竟。
只要能將他們手中法寶給破解。
縱然他們神通廣大。
渾身解數照樣無法發揮出分毫的作用來。
“不知離崇城最近的關卡或者城池在哪裡?”
蘇暮對着現在的大商地圖,還有些不瞭解,許多地方的古名他聽都沒聽過,現在得需要好好詢問一番才行。
微子能坐上太師的位置,他自然知曉全國地圖,在腦中大致的想了一下,便有了一點印象。
“離我們最近的關卡是叫做潼關,裡面的守城武將是叫做陳桐,想他們過來的時候,定然會要攻破潼關。”
“我們可以藉此時機守衛潼關,一舉破敵,不過他手中的那種法寶很難對付,得需要定水珠才行。”
蘇暮摸了摸下巴。
聽着微子給自己的分析。
覺得十分有理。
雖然他沒有定水珠,但是他有敖丙。
大不了他費一些功夫去將敖丙給請來。
就算是請不來敖丙,大不了讓他師兄申公豹出馬,去東海請一下趙公明,不信趙公明手中的二十四顆定海神珠,還能降服不住這一點點小小的洪水。
至於金吒這個法寶。
蘇暮可是眼饞的很。
畢竟這個葫蘆能將自己的五昧靈火都給吸收殆盡。
要知五昧靈火,可是他融合了兩件先天法寶裡面的火焰,同時還帶着三昧真火,五種火焰相互融合起來,可以被一個小小的葫蘆輕易吸收,化作洪水的力量。
就直接可以衝破一件後天靈寶。
這等寶貝。
豈不是完美無缺?
“好,我們此行便對潼關出發。”
蘇暮在微子的領路之下。
沒過多久。
他們就已經行雲到了潼關。
原本潼關的守衛陳桐,正在城池之上無聊的喝酒,忽然就見到有光前來。
“下官見過三位大人。”
陳桐正要行禮,蘇暮直接將崇候虎丟給了他。
“麻煩將北伯候帶去醫治,他現在有傷病在身,不宜聽聞大悲大喜,而且後方有人追兵在此。”
“你先暫且安頓好微子,我這就去請人來守衛潼關,若是姜子牙他們前來挑釁,切記不要出城。”
蘇暮當下丟下這兩句話,就火急火燎的去尋敖丙。
畢竟誰知道金吒這葫蘆裡面究竟藏着什麼鬼東西,不僅可以收人的神通,萬一要是也能收人的法寶。
陳桐他也是有了解過。
這傢伙看上去厲害。
其實也就是一個炮灰。
前面一道火龍標,將武成王黃飛虎扎死,結果後面就成了黃天化手中打死的第一道炮灰。
他可不想陳桐這麼快的就被打死。
自然要好好囑託他兩句。
陳桐連忙應了應。
當下就按照他的吩咐安置好了崇候虎和微子,便派遣重兵把守潼關,以免姜子牙大軍逼近他沒有守衛,被打個措手不及。
這種情況。
他是絕對不許。
正站在城樓上思索。
就見遠處有大軍奔襲。
他也是修過幾年道法。
自然能夠極遠目視。
就見那羣大軍之中領頭的是一個騎着白馬的老頭,那老頭身邊跟着一羣大胖子,還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那少年手中拿着一個葫蘆,正有說有笑的和老頭說話。
“怎麼不是剛纔國師所言的姜子牙和金吒?”
心頭正在詫異。
就見金吒前來掠陣。
“你這無道守衛,安敢在此助紂爲虐,私藏我軍所捕要犯!”
“若是你立即倒戈而降,那麼小爺我能好好考慮考慮,不一場大水淹了你所所謂的潼關。”
金吒語氣十分囂張。
前些日子他已經成功破了崇城。
再加上有師叔姜子牙的吹捧。
那自然是目中無人。
現在見到一個陳桐。
完全不放在眼上。
陳桐站在城頭之上,他可是信奉着國師給他所留的話。
儘管他可以利用火龍標,將眼前的這人給收下,但怕後面的姜子牙惱羞成怒,因爲姜子牙身邊可不僅僅只有他一人。
畢竟,作爲闡教高徒,他不信這堆人裡面沒有幾個煉氣士。
在城頭之上,聽着金吒在下面四處辱罵,陳桐完全不爲所動,依舊靜靜的站在城頭。
“你說金吒又回來了?”
敖丙有些不敢自信。
“他那小子不應該在那些年就死了嗎?畢竟在聖人的圍堵之下,和我們的追殺之下,能夠活到現在,又怎麼可能?”
敖丙完全不信。
畢竟他也曾經想去追捕過去。
可是到最後沒有找到金吒。
畢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蘇暮也很是難受。
“鬼知道他從哪裡過來的,反正他手中現在有一個法寶,很是牛皮,這玩意能夠吸收神通。”
“我之前放的一把火,直接就被他的那葫蘆給吸去了。”
“這傢伙差一點給我整懵了,現在得急需你去定水才行,要不然他攻城略地一把水,直接就能打到朝歌去。”
“我們還想坑上我師父一把,就這麼簡單的讓他打了過去,那還坑個屁!”
最關鍵的是想激怒元始天尊。
可這傢伙一把水就讓他淹到了朝歌。
那他們幾個還混個屁!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見見究竟是他的水葫蘆厲害,還是我的神通牛批,畢竟我現在也是一位太乙玄仙了。”
敖丙很是自豪的拍了拍胸口。
在這幾年他很顯然沒有荒廢下來。
從原本和蘇暮一樣的境界。
現在已經成功踏入了太乙玄仙。
原本他們幾個廝混的小夥伴,到了現在,僅僅只有蘇暮一個人,沒有突破太乙玄仙。
感覺數目有點跌份。
“好好好。”
“定然讓他好好瞧瞧,究竟是你的水厲害還是他的水厲害。”
“嘿嘿,當然是我畢竟噴水無所不能。”
兩人邊飛邊說,不日功夫便到了潼關。
看着還尚且完好的潼關。
蘇暮忍不住地長舒了口氣:“看來我們沒有來晚,要不然的話,等他那一場大水淹下來,估計我們看到這地方就已經成爲了水澤國度。”
“這麼誇張?”
“不過我來了之後,就讓他們軍營之中成爲水澤國度吧。”
敖丙可是完全不懼。
當下便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
陳桐正在向他們訴說當今的情況。
就見外面烏雲密佈,再一次的萬千鐵騎踏足而來。
原來那些並非烏雲。
只是這些鐵騎踏出來的塵土。
“這傢伙就是人族的率兵打仗嗎?”
敖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數萬軍馬齊齊出動。
陳桐有些難爲情的笑笑:“他們這三天以來,天天這個點過來叫陣,如今我的耳朵都被他們給罵起了繭子。”
“估計今天又要罵上半個時辰,等他們消停會,自然就會退兵,若不是國師之前有言安排與我。”
“我早就讓這下方的小賊,受首於我!”
看着陳桐在這邊不知深淺。
蘇暮也沒有打斷。
當下便笑着拍着敖丙的身子。
“陳將軍不知道你有沒有體會到水淹的快感,等一下你可能就會看到,到那個時候那種無力感,你或許能夠深有體會。”
“但現在,先讓他們罵一會。”
蘇暮滿肚子壞心眼。
自然先讓他們罵上一會,在以逸待勞。
敖丙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你可真夠壞的,人家都已經連續罵了三天,這回還要再罵,估計罵的舌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