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權老頭是有一些崩潰的,當然這並不是對於徐通的嫉妒,而是一種後知後覺的後悔。
如果當時自己也像徐通這樣,能夠參透天道湖其中的奧妙,或許柳般若就不會死了。
想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徐通說的那句話,他說或許柳般若還沒死。
只不過此時徐通正在天道湖之中,權老頭也沒法問他,想到這個可能性之後他不由得心潮澎湃,恨不得即刻衝進去。
他們夫妻二人可以說是一對神仙眷侶,當初只不過是被千葉給騙了而已。
這個傢伙之前可沒說他有這樣的狼子野心,更加沒說是要讓權老頭和他妻子兩個人,做這樣的事情。
如果權無相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那他壓根兒就不會跟自己妻子兩個人去投奔千葉。
說起來他們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那個時候年輕氣盛,權無相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他們在錢這個方面是不缺的,但缺的是一個對手。
千葉或許是拿捏住了二人的秉性,知道他們是信守承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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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設計了一個圈套跟他們做賭,像他這種大家族子弟心機深沉,自然最不缺的就是計謀。
更何況他還是有備而來就爲了這兩個人,因此權無相和柳般若直接中了他的圈套。
當時二人看千葉出手豪爽,也不知道他真實的秉性,便答應以三年爲期,這三年爲他所用。
但是當初在投奔他的時候權無相也說過了,自己絕對不做違背道義之事。
後來他才慢慢得知,千葉似乎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是一個君子。
他背地裡爲人陰狠,十分擅長運籌帷幄,算計的也井井有條。
像他這種人根本不會相信任何人,所以分明已經跟洪武還有楊天一結盟了,他也仍舊找來了權無相和柳般若。
在得知他的真實目的之後,權無相和柳般若兩個人再想離開已經晚了。
千葉惱羞成怒,直接派人追殺他們二人,唐門的那些人對他們窮追不捨。
就算他們兩個人在江湖之中是赫赫有名的高手,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別提還是惹上了千葉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
想到最後一刻,自己的妻子將他推出去,她卻沉入了深深的湖底,便讓權無相向心頭無比的難受。
“前輩,前輩,你沒事兒吧?”
耿書看着權無相面色有幾分不對,開口叫了他兩句。
過了片刻之後,權無相才緩過了神。
擡起手來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虛無的汗珠,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目光注視着天道湖之中的徐通。
想必再從天道湖出來了之後,徐通的修爲定然會大有長進。
權無相也沒有想到,徐通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直接跳進去。
這江湖之中,迄今爲止還沒有任何人敢進入天道湖,畢竟傳言沸沸揚揚。
那些人都覺得這個地方是隻進不出,要是敢進去的話,那就必死無疑。
徐通可以算是第一人,並且他還這麼快就領悟了這其中的奧妙。
權無相剛纔想到了過去的事情之後,不由得氣血翻涌,甚至差點就走火入魔了。
還好耿書及時的叫醒了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對於過去的事情,他已經深埋在了心中,從來都從不敢提起。
沒想到如今竟然被徐通得知了真相,當初那件事情發生了之後,他一直都隱姓埋名,就是爲了避免唐門的那些人追擊。
這些人一個個的跟毒蛇一樣,但凡是纏上了就不會放手,而且他們用的全部都是暗器。
“前輩,徐大哥進去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他都已經參透了其中的秘密,這次他出來之後,功力定然會大漲,絕對不會出事的。”
正當他們說話之際,忽然見徐通從水面鑽了出來,跟之前相比起來,他似乎精神煥發,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
此時的徐通神采奕奕,整個人周身都彷彿圍繞着一層光。
“這天道湖果然是個好地方,沒想到進去溜了一圈兒,我的功力就有如此的長進。”
權無相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那也只有你纔有這樣的奇遇,換了別人恐怕沒這麼厲害。”
“那些人聽到聽到天道湖三個字,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更別提是像你這樣毫不猶豫的跳進去。”
“不過你究竟是怎麼知道它不會傷人的,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直接進去?”
徐通抿脣笑了笑,“剛纔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天道從來都不是殺戮,如果真如此,就沒有那麼多人去追求修仙了。”
“雖然天道在運行的過程之中,自有它的規律所在,可只要掌握了這個規律,那便可以爲其所用。”
“我也只不過是想通了這一點,因此才堅信,它所帶給我的一定是好處,只要全身心的去相信天道,它便會給你回饋。”
“之前的那些人並非是爲天道所傷,而是敗在了自己的心性上面,他們自己率先生出了膽怯之心。”
“倘若他們能夠堅持,摸到這其中的規律,自然也可以像我一樣,功力有所增長。”
“前輩你也可以進去試一試,說不定就可以突破瓶頸。”
權無相搖了搖頭,“到青島的這種地步,我對於境界的追求已經沒有那麼大了。”
“現在我只想找回我的妻子,剛纔你說她或許沒死,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年來,權無相從來都不敢提及自己的妻子,也不敢想起與她有關的事情。
每當想起這些事情,他就會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對自己而言是一種煎熬。
當初權無相也想隨她而去,可是柳般若是用自己的性命救了他,權無相也不忍心讓她白費力氣。
徐通搖了搖頭道:“剛纔我已經證明了天道湖並非是屠戮不見如此,那你妻子自然是有一線生機的。”
“剛纔在我進入了這裡之後,發現天道湖也並不僅僅只有淺淺的一層。”
“我進去的只不過是其中一層而已,可實際上底下恐怕是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