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姜子牙獨自一人,帶着封神榜和打神鞭走出崑崙山,踏入洪荒,感受着清風拂面,吹得鬍鬚飄蕩起來,一時直覺心中空蕩蕩,不知路在何方,目光有些茫然,暗叫道:“如今的我學業無成,道途坎坷又能前往何方呢?”
原來姜子牙從小嚮往仙道,待奉養父母終老,他便踏上了尋仙訪道之途,後來路遇申公豹,二人一同拜入闡教,誰料自己資質實在是太差,當年的親友他早就沒有了印象,如今下山,他真有些不知道何去何從!
“唉!”姜子牙長長嘆息,陡然眼睛一亮,好似想到什麼一般,心頭暗叫道:“不知道我那兄長如何了?我此番一去這麼多年,不知道他是否尚在人世,過得如何?我正好可去投奔他!”
懷揣着一絲忐忑和激動,姜子牙踏上了前往朝歌的路途,他記得分別時兄長說要去朝歌謀個營生。
“兄長,你一定要活着,過得好好的,我來找你了!”想起自己兄弟,姜子牙心頭火熱的叫着。
“哼!”陡然的一聲冷哼,姜子牙消失的地方,申公豹竄了出來,他死死地瞅着姜子牙離開的方向,咬牙半餉才冷笑道:“姜子牙,我申公豹絕不會讓你好過的,等我在截教混出頭,有了靠山,便是對付你的時候,你等着吧!”
“我申公豹的資質強過你千百倍,爲何原始天尊偏愛於你這個廢物,那些靈丹妙藥、天材地寶若是給我,我早已經達到玄仙,甚至金仙境界了!”申公豹眼中帶着濃郁到極致的怨毒,目光冰冷的恨聲道。
此次離開,他已經決定背叛闡教,拜入截教門下,期望在截教出人頭地,實力強大後再對付姜子牙!
天庭,一間寬敞明亮的大殿中,天機子和太白金星恭敬站在昊天兩側,不時偷偷的望着昊天,目中滿是敬畏和謙卑,直是覺得昊天的身影頂天立地,無限尊貴、強大一般!
“天機子!”思慮良久,昊天低喚一聲。
“臣在!”天機子叫道。
“人族那邊最近有什麼變化沒有?”昊天問道。
“臣以爲商王朝已經腐朽,逐步走向沒落!”天機子一愣,繼而分析道:“今代人皇,天子紂不但沒有壓服天下的大氣魄、大雄心和實力,反而貪圖享樂敗壞朝綱,建造酒池、肉林,探報傳來消息他已經連月不上朝,臣恐殷商大廈將傾!”
“哦!”昊天不知可否,又問道:“太白以爲呢?”
“臣以爲殷商這種狀況唯有兩個結果,一是商王朝覆滅,二是出現一代絕世霸主,力挽狂瀾,帶領商王朝達到中興!”太白金星捋着鬍鬚說道。
“什麼,一代霸主?”太白金星的話語聽在天機子耳中,好似最可笑的笑話般,心中直是嗤之以鼻,不信道:“就紂王那樣也配稱作一代霸主,能夠帶領商王朝中興?”
“......”太白金星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嗯!”昊天深深地望了一眼太白金星,又看向滿臉不信的天機子,鄭重道:“有時候,事物不能只用眼去看,那樣只會看到表面,只有用心去體會,纔可能悟透本質!”
“......”天機子目光仍舊茫然。
昊天無語,相比之下心底不由對太白金星更加欣賞了幾分,常年身居高位、權勢和慾望不斷沖刷、洗禮下,他沒有迷失,而是煉就了一顆滄桑透亮的心,往往對事物的判斷更加入木三分,精準無比。
這也是爲什麼天庭許多人實力超過太白金星,而在昊天心目中地位仍舊不如太白的原因所在!也正因如此,太白金星在天界地位尊崇,可謂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太白、天機子!”昊天突然低喝。
“臣在!”二人頓時叫道。
“封神即將徹底展開了,想要修爲有所進境,你們還是應該去洪荒磨礪一番,量劫中雖然兇險,但往往生死之間,纔有大造化,你們要好好把握!”昊天沉聲道。
本來允許天界衆仙下界度劫,是昊天的命令,但卻沒有強制要求,而是採取自願形式,但對於太白金星和天機子二人,昊天卻是讓他們直接下界歷劫。
正因爲二人深受昊天器重,但實力卻偏偏不夠強,若要服衆,絕非易事。人格魅力也要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實力纔是生存的根本!
不管是昊天原來所在的地球、修真界還是如今的洪荒,弱肉強食,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強者爲尊!
“嗯!”太白金星和天機子臉色微變,本來他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下界,如今昊天命令,他們可不敢違背,急忙紛紛叫道:“臣,奉命!”
說着,二人告罪一聲,齊齊踏出了大殿!
“嗡!”
昊天沒有出聲,一個人靜靜立於大殿中央,久久無語,好似閉目體悟着什麼?體內猛然傳來一聲輕響,霎時大道韻律瀰漫整間大殿,剛要透出大殿,陡然被昊天強行收回身體中。
頓時,殿中再度安靜下來!
“籲!”良久,昊天才喘息一聲,苦笑道:“想不到混元之路如此之難,即便我與創世之身共享大道法則,想要突破也不知道要多久,半步混元啊!”
半步混元看似半步,實則差距無數!
咫尺天涯一般!
苦思無果的昊天,心中鬱悶之下,只好踏出大殿往瑤池仙境方向行去,最近瑤池閉關不知道成果如何?有沒有突破準聖後期!
“但願一切順利吧!”昊天心下暗暗道。
朝歌,隨着紂王命令傳達,各路諸侯雖然抵制,但大多數卻還是沒有勇氣造反的。於是,紛紛在自己領地範圍之內,篩選美女,送往朝歌。
一時間,朝歌城中鶯鶯燕燕,各色佳麗、美人統統充入後宮,供紂王召見、寵幸,有了美色之後,紂王好似徹底沉迷於溫柔鄉中,再不是原來那個英明神武的絕世人傑,成爲了迷戀女色的昏君一般。
這令以商容爲首的一干殷商老臣,痛心疾首,日日覲見無果之下,終於一次強闖內宮徹底惹怒了紂王,將一干大臣予以重罰,商容更是被強令告老還鄉,頗有些心灰意冷了!
這些消息傳到諸侯耳中,除了少數商王朝死忠分子,大多諸侯則是心中冷笑,暗叫道:“紂王如此,總有一日天下共誅之!哈哈哈!”
“踏踏踏!”
費仲踏着輕快的步伐穿越王宮層層宮殿,往紂王寢宮踏去,心中頗有些忐忑,暗自叫苦道:“陛下簡直神人也,那方面竟然這麼強,實在匪夷所思!”
費仲此人是個弄臣,實則在政務、軍事上沒有什麼傑出能力,但他很會討好君王,溜鬚拍馬在他來說乃是小事而已。他也不傻,反而非常的有頭腦,這些日子來侍奉紂王左右,他已然隱隱察覺出紂王似乎不同尋常,絕非文武百官所說的那樣昏庸無能。
但越是知道這些,他越是心驚膽顫,他清楚唯今只有想盡一切辦法爲紂王辦事,說不定紂王一高興,時候就不殺自己滅口了,費仲心中時常暗暗祈禱。
“嗯~嗯~”
站立於寢宮之外,費仲立即聽見裡面男人粗重的喘息和誘人的呻吟聲,不由感到一陣渾身燥熱起來。
“噝!”
面見紂王可不能出醜,因此費仲強忍心頭火熱,狠狠一咬舌尖,不由疼的渾身一顫,嘴裡發出‘噝~噝’的聲響,大腦也頓時清醒下來。
“陛下!”等到寢宮裡面聲音減弱,戰鬥止息,費仲才整了整衣襟,大叫道:“臣,費仲求見!”
“進!”等了好一會兒,費仲才聽到紂王冷漠聲音。
費仲不敢怠慢,急忙踏入大殿之中,只見殿中紂王穿着一身襲衣,橫躺在龍榻上,旁邊兩位美麗女子俏臉仍舊帶着一絲紅暈,柔柔的爲紂王捶腿、捏肩。見費仲進來,紂王目光頓時向他看來,問道:“你來覲見所爲何事?”
“陛下!”費仲臉露恭敬,急忙叫道:“臣奉陛下命令搜尋絕色美女,氣質高貴的佳麗,今日終有所獲,是以臣不敢怠慢,立即前來稟報陛下!”
“哦!”紂王目光微詫,語帶一絲好奇的問:“是何等美人,競得愛卿如此交口稱讚?”
“是冀州侯蘇護之女,年方二八,名喚蘇妲己!”費仲不敢隱瞞,連聲說道:“據聞此女生得花兒一樣,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哇,臣看過畫像了,雖然比女媧娘娘有所不如,但也絕對可說是人間絕色!”
“冀州侯,蘇護,蘇妲己!”紂王低聲呢喃,反覆念着這幾個名字,陡然沉聲道:“既如此,傳寡人旨意,命冀州侯蘇護,獻女入朝歌,寡人封其爲國丈!”
“是,陛下!”費仲大叫。
說着,立即踏步退出紂王寢宮,快步離開這裡準備去冀州傳旨,親自爲紂王把美人帶回來,攬下這項大功,正好可以討好紂王。
不日,費仲便抵達冀州,會見蘇護說明了來意,想着蘇護誠惶誠恐的獻上女兒,並且卑躬屈膝的討好自己,正想到得意之時。誰料,蘇護一聲令下,便把他轟了出來,並親自做了一面錦旗讓費仲帶回朝歌呈給紂王!
‘君壞臣綱’‘有敗五常’‘冀州蘇護’‘永不朝商’“啪!”
今日紂王突然早朝,這令比干等人心中驚喜,暗自激動道:“難道陛下認識到錯誤,決定痛改前非,重振朝綱!”
誰料紂王怒容滿面的將一面錦旗扔給衆臣,羣臣一看,頓時大驚,亞相比干怒叫道:“什麼?蘇護一向忠心耿耿,怎會大膽叛亂!”
“豈有此理,蘇賊當真好膽!”
“不錯,此獠當誅!”
“臣請戰!”
衆臣一時義憤填膺了起來,不管如何,蘇護題出這等反詩便是罪大惡極,不由紛紛奏請嚴懲蘇護!
“哼!”紂王怒哼,眼中閃過莫名光芒,冷笑道:“傳旨西伯侯、北伯侯發兵冀州,勒令蘇護獻女妲己,親自入朝歌請罪,要麼即踏平冀州,寡人倒要看看你蘇護是真有骨氣還是隻爲博一個美名,呵呵!”
“......”衆臣。
比干等人無語之中,這才明白蘇護爲何如此,原來紂王讓他獻女入宮,蘇護不肯故而反商。
說到底,這一切竟只爲了名小小女子。
蘇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