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甲之處,一個老者虛影漸漸顯化,.....此老,正是天蠻族公!
也是那少蠻的爺爺,...此人一出,哪怕只是一個虛幻的投影之身顯化,也是剎那有一股塌天威壓,瞬間降臨天地,瀰漫八方。
“孫兒,自損精血發動龜甲召喚,究竟發生何事?”這老者虛影從那龜甲裡冒出的一剎那,虛空頓時一顫,其聲音迴盪時,天地立刻轟鳴,下一瞬,好似有一股磅礴氣勢,轟然涌現天地四方。
這一股滄桑、古老的氣勢,足以震天動地!
“天,天蠻大部,族公,吾命休矣~~~~”這一幕,被那中年蠻修兩人見到,面色大變,臉上露出絕望之色,更有驚恐與不甘。
他們,還不想死,...可面對天蠻族公,升不起反抗之心!
那少蠻也一眼看見老者投影,眼中頓時露出崇敬之意。
“爺爺,快,那人搶了孫兒的寶物,那是我天蠻部的機緣...”顧不得自身所受傷勢,他面色狂喜,當即朝那老者大叫說道。
也正是此時,遠處山丘,昊天目光落在老者投影之上,便是這一剎那,剛剛降臨此處的老者投影,渾身一顫,頓時眉頭緊皺了起來,內心驚叫道:“怎會突然莫名其妙感到危險,難道是錯覺?
是了,要說在這整個西大陸,除了一人,還沒有能帶給老夫危機感的存在,即便另外幾個大部落的老傢伙也不行,定是錯覺。
但此事終是奇怪,爲何突然有這種感覺浮現內心,奇......”
老者想到這裡,突然深吸口氣,平復內心波瀾,立刻向着少蠻方向望去,.....頓時就看見自己孫兒正渾身鮮血的躺在大地之上。
這一幕,讓他立刻憤怒,....雙目涌出冰寒,眼中一瞪道:“就是這兩人將你傷成這樣,...甚至還不惜動用龜甲召喚老夫投影?”
“是,爺爺,還有一人搶了孫兒寶物,朝那個方向逃了~~”那少蠻一聽,立刻看着那老者虛影,無比悲憤的叫道。
“前輩聽我一言,此事,.....是個誤...會!”那中年蠻修面色大變,帶着絕望之色,此刻見那老者望來,只得硬着頭皮說道,至於另一爭奪者,則更爲不堪,他也如少蠻那般,只是個蠻族少年。
“不,不是.....”那少年面色慘白不已,渾身顫抖哆嗦着開口。
他內心恐懼到了極致,哆嗦着想要解釋什麼,...卻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雖然自從沒忍住貪婪出手奪寶,就想到可能會死。
但,真正天蠻大部高手出現,....面臨死亡之刻,他依舊驚恐!
“爆!”蠻公老者不理兩人,只雙眼一瞪,淡淡開口。
這一字蘊含的滄桑,在傳出的一瞬,剎那超越八方一切之音,古老的力量化作波紋,擴散而出時,所過之處,天地立刻轟鳴。
“不,不哇,前輩饒.....”中年蠻修瞬間驚吼無比。
他忍着傷痛赫然起身,縱飛一躍,朝着遙遠處狂奔,企圖能夠逃過一條性命,....至於另一個少年,則呆滯中帶着抹絕望,在老者力量所化波紋蕩過身邊時,整個人血肉轟然炸碎,徹底隕落。
“噗噗噗~~”那中年蠻修感到這一幕,內心更是驚懼,立刻施展秘術,連噴三口精血之時,遁速立刻更快,.....然而,螻蟻微弱修爲,如何能抗得過老者投影的通天之力,下一瞬,波紋盪漾而過。
“轟轟嗡~~”中年蠻修的慘叫之聲卡在了喉嚨裡,血肉爆散而開,...他的修行中,雖經歷過許多兇險搏殺,但這一刻面對生死。
他仍是恐懼無比,...冒着得罪天蠻之風險,奪寶,本就是一賭!
富貴險中求,險中有生死!
“爺爺,還有一個傢伙,奪了孫兒寶物,您要給我做主哇~”看到這一幕,那少蠻看着老者,目中崇拜更多,立即開口叫道。
聽聞此言,老者卻是雙眼一眯,冷聲道:“還有一個麼?.....”
說到這裡,老者若有所思,龐大感知立刻擴散,剎那就扭身看向一個方向,那方向卻非少蠻所指出的烈山逃跑方位,而是另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老者雙目冷光微閃,立刻大修一甩,剎那間虛空凝結出一個巨大掌罡,帶着一股滄桑與古老,飛速直衝而出。
“什麼?他沒有朝着那個方向跑?混賬!”少蠻惱羞成怒了。
顯然,烈山方纔逃跑的方向,只是爲了迷惑追兵,...他真正逃跑路線卻是另一個方位,此刻被老者虛影發現,烈山面色大變,立刻在遙遠處虛空顯露了身形,他目中帶着驚恐和堅毅,奔逃之。
遙遠處,小山丘之巔,昊天默默關注事態的發展。
當然,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發現他的存在,便是那堪比準聖的老者也不例外,.....準聖強者,在他眼裡,仍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呵呵...”昊天望着驚駭奔逃的少年烈山,微微搖頭時,目中好似透出幾分讚賞,驀然開口,低沉聲音迴盪開來:“此子不錯?
不過經歷苦難、磨礪少了些,心機是有,卻終究有限....,還有,絕對的實力,足以碾壓任何陰謀與算計,憑你自己終究保不住。
不過你我既是相遇,便也算是緣分一場,本帝就給你一個機會。至於最終,能夠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個人努力與造化了?”
言及於此,昊天目光一冷,朝着所謂天蠻大部方向看了一眼,正是這一眼,讓那天蠻族公的本體,面色瞬間大變,察覺到了巨大危機之感,雖然這種危機感,只是一閃而默,但卻是真實存在。
天蠻大部,一間古拙洞府,其內擺設盡顯大氣。
“嘶...”一尊老者面色驚恐,倒吸冷氣時,眼中露出了驚疑不定之色,眉頭緊皺,費解道:“究竟何方神聖?修爲如此恐怖!
老夫在此人面前,簡直就是如同螻蟻一般,....整個蠻荒古界大能者雖然不少,但大多數老夫都知曉,怎會突然出現這等存在?
況且,這種絕世強者,何以警告老夫~~~~,必須戒備!”
話語中,老者已是臉色極爲難看,...目中光芒連閃,最終立刻叫來了天蠻大部中的管事者,命其召回族人,進入最高戰備狀態。
“是!”那管事者雖然不解,卻立刻恭敬大叫道。
“轟轟轟轟嗡~~~”於是,天蠻大部立刻高度警戒之中,好似有某種未知的風險將要出現,有種泰山壓頂,大難臨頭之感。
當然,這一切與昊天無關,與烈山無關,那天蠻族公也不可能想到會是因爲烈山這個小小螻蟻存在,而得罪了昊天這種大能。
“嗖!”嗡~~~~~~!
隨着烈山奔逃,在昊天淡淡的注視,那少蠻越發崇拜下,老者虛影發出的掌罡,速度極快,帶着一股驚天動地的威勢直衝烈山。
“逃得了麼?你何必掙扎?....”老者虛影淡淡開口,聲音迴盪時,那巨大掌罡一路掀起驚天呼嘯,飛速衝到了烈山的身後。
一股必死的危機感浮現,少年烈山剎那面色大變。
“不,吼吼吼~~~”烈山雙目通紅,驚吼無比。
身後掌風吹動,掀起呼嘯之聲猶在耳邊迴盪,身體被狂風一掃,撕裂般的劇痛剎那瀰漫全身,烈山仰天一聲嘶吼,發出了不甘的怒吼之聲,此聲迴旋天地八方擴散,帶着一股無比強烈的仇恨。
“天蠻大部,烈山若不死,來日必滅汝之部.....”少年烈山一聲大喝傳出,他赫然轉身,雙手一拍胸膛之際,一個詭異圖騰幻化。
這個詭異的圖騰,是少年烈山的保命手段,是他最強之術!
雖然明知不會有效果,可烈山還是全力展開此術!
“轟!”“轟!”嗡~~~~~~!
天地轟鳴時,八方風雲顫動,經烈山努力,那圖騰終於徹底出現,此圖騰乃是一頭三首雄獅模樣,在它出現的一剎那,天地瞬間充斥了一股兇威,只是此圖騰虛幻無比,仿若早就不應該存在。
這三首雄獅正是烈山所在部落的圖騰,可惜部落滅族後,此圖騰威力大減,且會隨着歲月流逝,泯然於光陰,徹底消散一空。
“吼吼吼~~”三首雄獅大吼,立刻衝向老者掌罡。
這頭三首雄獅圖騰的出現,令老者虛影目光剎那陰寒,低沉的話語迴盪而開時,透着陰冷:“天獅部餘孽麼,那更是該死!”
老者虛影眼睛一瞪,那掌罡立刻速度更快,轟轟殺來。
昊天看着這一場鬥法,在他淡然注視下,...僅一瞬之間,虛幻掌罡就與那三首雄獅轟然相撞,剎那整個虛空一陣顫動起來。
“嘭嗡~~~!”巨響滔天,大地立刻轟鳴。
少年烈山嘶吼之聲驚天傳出,在他無比仇恨,瘋狂衝出時,那三首雄獅被掌罡轟殺,瞬間就撕裂成了碎片,...烈山口噴鮮血,吼叫之聲驚天動地,帶着一股兇猛的決絕,以自己肉軀衝向巨掌。
面對生死存亡,烈山沒有像中年蠻修兩人一樣驚恐求饒,反而以盈弱之身,迎抗而上。從這一點來說,他有成爲強者的資格。
帶着少年人的一腔熱血,烈山直衝而出。
他目光無畏,有的只是一股強烈的不甘之意,.....他不甘心在自己還沒有強大起來,還沒有復仇之前,就這麼窩囊的隕滅。
但他別無辦法,.....既無生機,那麼不如撞一個頭破血流。
不輕狂,枉少年!
不熱血,付青春!
若天絕我命,則吾欲抗蒼天,遂死不悔!
這一瞬間,烈山的選擇,令昊天心神一震,目中讚賞更多。
遙遠處,小山丘之上,昊天負手而立。
“呵呵,勇氣也算上佳,確是個好苗子...”昊天面色未變,看着那盈弱之軀,面對強敵的少年,目中露出一抹感慨與追思。
他差點兒忘記了,曾幾何時,...自己還是凡人之身,闖蕩修真界時候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斷努力增強自身,以圖最強。
那個時候,自己弱小之身,不知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而後終究修成了巔峰,迎抗天劫欲成仙,後來反被仇家暗算隕落。
穿越到了天地初開之時,成爲了昊天,....而今一切想來,仿若如夢似幻,正如在鴻鈞締造的未來世界與過去世界裡那樣,有時候即便是昊天,也會迷茫的辨不出真虛,就好似那飄渺的大道般。
但他卻是清楚的知道,此時的自己,就是真實!
因爲,他的心中存在了‘道’,道是一股信念,是一股執着,哪怕隕落,但只要道長存,則亦是永恆常在!!!
“轟隆隆隆嗡~~~”這一刻,昊天內心剎那起了轟鳴之音。他望着直衝掌罡而去的少年烈山,如看到了穿越前的自己,目中流露思索與明悟,聲音傳出時,如同飄渺道音,迴盪長空而開:“大道長存,乃歲月宇宙中,永恆不變的唯一真理,.....我輩修者,窮極一生之努力追求,爲的便是尋求大道,而本帝距大道彼端還很遠。
道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此言罷,...昊天看着遠處即將隕落在老者一掌之下的少年烈山,雙眼驟然一眯,單手掐動了詭異的指訣,神情不變,眸光淡淡。
與此同時,少年烈山這裡。
強大壓迫力轟然降臨,烈山目光決絕,面部猙獰無比,在那少蠻快意無比,老者幻影平淡的目光中,眼看就要被一掌轟殺至渣,陡然間,烈山懷裡那塊兒金磚法寶,巨顫而起,剎那光芒大放。
轟轟轟!!
金磚沖天而起,化作一道呼嘯的長虹,在昊天的控制下,威力無比浩瀚,一股龐然大的力量,頓時直衝老者掌罡衝去。
“嘭嗡~~~!”巨響滔天,八方立刻轟鳴,滾滾力量爆散。
“什麼?這寶物是?...”老者投影雙目一凝,目露貪婪之色。
“嗯...,這是?”少年烈山微微一愣,接着臉色狂喜,大笑道:“金磚寶物,我還沒完蛋,我還有金磚,我還能反抗,哈哈哈~~~”
本以爲就要死了,可這詭異金磚突然發威?
這塊金磚果真不凡,竟如此厲害?.....烈山心中狂喜。
“好寶貝,但你這螻蟻卻沒資格擁有此物,~~~”眼見金磚擋住掌罡攻擊,老者投影不怒反喜,目光立刻貪婪,轟轟衝了過來。
便在此時,山丘上,昊天那裡目光一厲,冷笑道:“此界蠻修的確有些手段,可惜終是外道,威力看似宏大,實則徒有其表。
雖說大道法門,殊途同歸。
但能夠以外道修至混元者,甚少矣!
因這四方大界之內,天道之力稀薄,遠遠弱於洪荒,故而這四界之修,實力卻是應該弱小不少,但也並非沒有一點兒好處。
若四界中,有人以外道另闢蹊徑,修成混元,或許會稍微強於一些普通混元強者,.....這種人,此界和創世之界無有,不知另外兩界有沒有這等強者,至於你,所謂天蠻大部蠻公,差太遠了!”
嗡嗡嗡!!
此言落時,昊天雙眼一眯,驟然有一道磅礴神識衝出,朝着天蠻大部方向飆射而去,....下一瞬,天蠻大部中,族公老者本尊,陡然口噴鮮血而出,面色剎那蒼白如紙,神色露出了無比驚恐。
“不,前輩饒命,~~~~,不~~”族公本體驚恐叫道。
昊天神識只是一晃而過,老者立刻身受重創,面色萎頓,....下一瞬,昊天神識抽離,迴歸了身體之中,面色不見變化。
與此同時,那正衝向少年烈山的老者虛影面色大變。
“什麼?世上竟有如此強者?”老者驚恐的大叫一聲。
“嘭嗡~~~”接着,在少蠻與烈山不可置信中,轟然爆碎而開。
顯然,本體被昊天重創,他再無力維持這個虛幻投影。
“爺爺,這怎麼可能?”少蠻眼中充滿了驚恐,不敢相信。
這一幕,讓少年烈山心神震動,不知道發生什麼?
竟然讓那恐怖老者投影直接崩碎而開!
“不管如何?我終究是活下來了.....”烈山雖然重創,但眸光卻極爲明亮起來,他立刻上前緊抓着那一塊讓他死裡逃生的金磚。
便是此寶,在生死危難關頭,救了他一條性命麼?
“嘭嗡嗡~~”陡然間,金磚一顫,光芒大放。
漸漸卻是從其中冒出了一個帝袍男子虛影,....這一幕讓烈山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他好似明白了,爲何沒有被自己煉化的金磚,竟能夠發出這等驚天動地的威勢,助自己一臂之力。
“難道,是這位前輩救了我,...是了,必定就是如此!”少年烈山心中如是想着,心中瞬間一動,立刻上前恭敬一拜,無比鄭重道:“晚輩烈山拜見前輩,叩謝前輩相救,烈山感激不盡。
懇請前輩收下烈山爲徒,以便晚輩日日夜夜侍候前輩左右!”
在烈山看來,昊天救下了他,很可能是看上了自己資質,雖然他從沒認爲自己資質多好,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理由。
“或許這位神秘的前輩看出我具備某種特殊資質的蠻體,而這種蠻體需要特定的功法修煉,才能發揮無比強橫的力量,又或許~~~~~~~~”烈山心中如是想着,念及於此,他立刻興奮起來。
已經心底開始暢想着,自己拜入這位前輩門下,實力大進,傲視羣雄,成爲天之驕子,而後如何向天蠻大部復仇,.....等等。
想到這些,烈山望向昊天虛影的目光不由熱切了起來!在他這顆少年內心中看來,這將會是自己此生中最大的機緣、造化。
“可惡,豈有此理!”不遠處,傷勢慘重尚不能起身的天蠻大部少蠻看着遠方那一幕,內心立刻嫉妒,帶着怨毒與不甘一般。
他的想法與烈山差不多少,此刻傷重,不敢發出聲音來,可內心已然怒吼滔天:“那是我的機緣,你這個雜種也敢搶奪,吼!
那是我的機緣,金磚寶物,神秘強者看重,該是屬於我...”
這少蠻眼力超越烈山不少,雖然同烈山一樣,看不清昊天具體相貌怎樣,但卻感知出昊天只一個投影,氣勢就遠超出自己爺爺。
這讓他如何不嫉妒?
在他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屬於自己的纔對。
“呵呵...”昊天一道意志幻化,淡淡的望了這烈山一陣,好似能夠探測到烈山內心一切,聽說對方想要拜師,卻是搖頭微笑,繼而深深地看了眼烈山,沉聲道:“今日你我相見便是有緣。
你之心性、智慧、毅力也算不錯,不過若爲吾之徒,卻不夠。
這塊兒金磚就賜給你,用吾所授之法,好生煉化!”
言及於此,昊天意志之體驟然屈指一點,剎那一道虹光衝出,立刻融入了少年烈山的身體之中,烈山只覺腦海中剎那就多出了大量信息,這信息之廣,之多,令他一陣頭昏腦漲,很快就昏倒。他只記得,那個無比強大的神秘前輩,臨走之前說了一句話:“若哪一日,能真正的走到本帝面前,纔有資格成爲記名弟子。
汝之修爲,還差得遠呢,呵呵........”
三日後,待烈山從水澗石崖處醒過來,雙目帶着茫然,傷勢已經完全好了,天蠻大部少蠻不見了,強大前輩也早就不見了。
若非一塊兒金燦燦的金磚法寶和腦海裡多出的一大堆訊息,他真的會認爲自己做了一場怪誕無比的夢。
“走到面前,有資格成爲記名弟子麼,就是不知什麼樣的實力,纔有資格走到您的的面前,....我烈山,一定能成功,我終有一天會走出這片蠻族大地,成爲一尊踏立星空的至強者,走到面前。
前輩只留下了祭煉法寶的方法,並未傳我修煉功法....”烈山雙目之芒極爲明亮,帶着嚮往,內心渴望,更有一絲淡淡的苦澀。
許久之後,烈山目光堅定了起來:“沒有絕世功法又如何?
只要我烈山夠努力,即便修煉蠻族法門,也會變得強大!
若是我有一日,成爲了蠻族最強者,成就真正的蠻族圖騰,或許就有實力與資格,走到那位前輩的面前了吧!”
仍是在這窮山惡水間,山澗石崖處。
少年人這一次,心中不再完全充斥仇恨,.....他的復仇之心猶在,且更加堅定,但這卻不再是他所有的追求,親手復仇,並毀滅天蠻大部,將只是他生命中一段旅程,前進道路上的一處風景而已。
他發下不斷變強的誓言。
終有一日,我能走到您的面前,......只能是記名弟子麼?
與此同時,昊天早已離開了蠻荒古界,朝南方大界方向而去。烈山此子只是讓昊天覺得心性不錯,毅力也夠,故而,才賜予一些機緣罷了,那金磚雖是先天靈寶,但於昊天來說用處不大。
他不知,爲了自己一句話,爲了證明自身,爲了走到自己面前,那少年將會經歷多少磨礪與艱辛,不斷努力強大着自身。
混沌仍蒼茫一片,無際無垠,只有大界疾馳時,傳出隆隆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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