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雲話音落下之後,全場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了,但緊接着則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多謝閣主大人!”
呂炎直接跪到了地上,朝着面前的凌雲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即道:“弟子呂炎,拜見師尊!”
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凌雲滿意的點了點頭,袖袍一揮之間,一股柔和的靈力將呂炎給擡了起來。
各個山峰上的凌緣弟子們,在見到這個場景之後,更是響起了衝破雲霄般歡呼的聲音。
在完成了拜師大禮之後,呂炎則和另外幾位親傳大弟子打了招呼,也算是有了第一步的接觸。
這時,凌雲手掌一抹之間,一塊玉色令牌出現在了手中。
只見那塊令牌,整體看上去彷彿是龍形的,上面還雕刻着一個‘親’字。
眼神瞟了一眼這塊令牌,凌雲手掌一揮之間,令牌就漂浮到了呂炎面前。
看着漂浮在面前的令牌,呂炎疑惑的將之拿到手中,有些好奇的翻看起來。
看着呂炎眼神之中的疑惑,凌雲則淡淡的笑了笑,出聲道:“這是我凌緣閣親傳大弟子的信物,也就是說能代表你的身份,就算是其他四大超級勢力,也認識此物的分量。”
聽完凌雲的話,呂炎的眼神瞬間瞪大了起來,如獲至寶般的愛不釋手。
把玩了一番之後,呂炎方纔小心翼翼的將之收了起來,一抹之間放到了靈戒之中。
輕輕的點了點頭,凌雲視線環視了一下全場,隨即一道聲音傳進了呂炎的耳中。
“今夜三更,來凌緣峰一趟,我有要事與你相談。”
眼神略微閃爍了幾下,呂炎視線隨即看向了凌雲,不易察覺的點了一下頭。
而此時,詭異的氣氛,籠罩着山頂,而那蒼松,卻依然是閉目盤坐。
單薄的身影,在背後那柄黑色巨劍襯托下,顯得愈發的孤寂。
凌夕鳳臉頰清淡,不過那袖中的雙手,卻是緩緩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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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執事,終於是在那衆多目光的注視下掠出,落至一方場臺上。
目光略顯複雜的看向了山頂上,如今那最受矚目的兩道身影,旋即低喝之聲,在這山頂之上響徹而起。
“接下來的比試,凌緣殿凌夕鳳,對戰,凌緣殿蒼松!”
這名執事低喝之聲落下,但山頂之上,卻出奇的沒有什麼迫不及待的歡呼聲響起。
所有的目光,都是凝聚在那兩道身影之上,這或許會是他們凌緣閣弟子之中,最爲頂尖的交鋒。
而在那漫天視線的匯聚下,蒼松緊閉的雙目,終於是緩緩睜開,眼神依然淡漠麻木,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他站起身來,身形一動,直接是出現在那方場臺之上,然後,那對淡漠雙目,看向了場外的凌夕鳳。
凌夕鳳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深吸了一口略顯冰涼的空氣,而後,她終是在那衆多目光的注視下,輕掠而出。
落至場臺之中時,一對眸子,看向前方那揹負着黑色重劍的男子,清澈聲音,在這場中響起。
“蒼松師兄,我很想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請指教!”
清澈的聲音,在山頂半空傳遞開來,如同具備着某種魔力一般。
令得這片區域,寂靜無聲,唯有着那一道道目光,眨也不眨的將場臺之上的二人鎖定着。
而在那無數道目光的匯聚中,蒼松也是微微擡頭,看着眼前那身材纖細的女子,淡漠的雙目中,浮現了許些波動。
而其原本毫無情感的臉龐,也是在此刻揚起了一個頗爲複雜的表情。
“從小你便是這般的冷靜,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還是一點沒變。”
蒼松眼神波動之間,視線落到了凌夕鳳的身上,聲音沙啞的道。
“不過,蒼松師兄,沒想到你卻是變了不少。”
凌夕鳳望着那張其實也算年輕,但看上去卻格外滄桑的臉龐,輕聲道。
蒼松淡淡一笑,旋即他沉默了一下,道:“我回來的目的,想來聰明如你,應該早便是猜到了。”
“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若是待會交起手來的話,我定不會留手的。”
凌夕鳳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吸入一口冰涼的空氣,而後,她清眸直視王閻,道:“蒼松師兄也應該瞭解我。”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想來蒼松也知道她話裡的意思,那淡漠的雙目深處,掠過一絲黯色,而後搖了搖頭:“我並不會因此改變什麼,待日後,我會以命謝凌緣閣。”
凌夕鳳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現在的王閻,已是極端的偏執。
任何的話語,想來都是無法聽進去,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手下見真章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蒼松師兄,那我們就動手吧!”
感受着凌夕鳳那直射而來的明亮目光,蒼松手掌緩緩緊握而後,他眼中的黯色開始一絲絲的收斂,那種淡漠麻木,再度涌現出來。
看到蒼松眼中的那絲麻木,凌夕鳳的眼神也不禁暗淡了一些,神色之間也有些變化。
沒想到蒼松離開這些年了,心中的怨氣依然沒有減弱,還對此抱有很大的牴觸。
可不論當年的結果如何,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辦法去彌補了。
今日蒼松來到凌緣閣的目的,凌夕鳳可以說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她必然不會讓其得逞。
講到這裡的時候,那就不得不提一嘴蒼松的事情了,以免上下承接不上。
蒼松,三年之前凌緣閣凌緣殿的弟子,卻因宗派大賽而離開了凌緣閣。
要說當年的事情,三句兩句還真說不清楚,畢竟在此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那一屆的宗派大賽,正是蒼松帶領凌緣弟子前去的,並且一路之上可以說是勢如破竹。
眼看就要帶領凌緣弟子,獲得宗派大賽的冠軍,而這時意外發生了。
蒼松心愛的女子,因爲太一門的緣故,從而香消玉殞了。
所以蒼松一怒之下,就要殺上太一門宗門去,但卻被凌雲給攔了下來。
正是因爲這件事情,所以蒼松一時寒心之間,便退閣離開了凌緣閣。
對於蒼松的寒心離開,凌雲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很多,內心之中不禁升起一種無力感。
畢竟他身爲一派掌門,竟連門下的弟子安危都保護不了,那還要他這個掌門有什麼用。
可站在門派掌門的角度來說,爲了宗派弟子的安危,凌雲所抗下的壓力可想而知。
所以,別看凌雲身爲五大超級勢力之一的掌門人,在外人看來有多麼的風光,但他肩上所抗下的壓力,卻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對於這一點,凌夕鳳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她特別理解凌雲的無奈。
爲了這一直默默承受的父親,凌夕鳳的手掌緩緩緊握之時,心中早已下定了決心。
眼神閃爍之間,凌夕鳳輕吐出一口氣,將心情可平復了下來。
場臺之外,凌夕瑤望着場中對恃的兩人,玉手忍不住的緊握起來。
嘴脣緊緊的抿着,旋即脣線劃出一個有些難過的表情,眼前這幕想來誰都不想看見的吧。
高臺席位之上,凌雲靜若深潭般的眼睛,盯着場中,而後雙眼微閉似是嘆息一聲,揮了揮手。
見到他這般,那名場中的執事方纔點了點頭,然後手掌猛然揮下:“比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