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呂炎這裡結束戰鬥之時,但在灼天碗的外面,薛雅珊的戰鬥可還沒有結束呢。
巨大的生死之蓋泛着濃濃的黑光,在半空划起一道黑色光弧,毫不客氣的狠狠掄在那一拳轟來的龐大虛影之上。
驚人的能量波動在此刻席捲開來,那看似兇悍的龐大虛影,卻直接是在黑色棺蓋的掄扇之下爆炸而開。
一口鮮血自謝玉嘴中噴出,此時他那俊逸的臉龐上,卻是泛着濃濃的駭色。
他擡頭望着前方,那雙手抱着黑色之蓋的薛雅珊,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看上去如此幼小的小女孩,竟然會是主宰境後期的實力。
這般事實,讓得謝玉臉龐有些漲紅,在天星海域年輕一輩中,能夠勝他者極爲罕見。
“讓你這麼討厭,我拍死你!”
不過在他面色漲紅時,薛雅珊卻是懶得理他,抱着生死之蓋便是再度狠狠扇來,同時嘴中還碎碎念着。
謝玉有些狼狽的倒竄一些距離,他先前已是嚐到了薛雅珊手中生死之蓋的厲害,自然不敢再讓它碰到絲毫。
而其身形剛退,面前藍光一閃,薛雅珊便是出現在其面前,小手隔空一抓吸力暴涌,開口道:“把銀塔拿來!”
“你…”
見到靈戒被奪,謝玉面色頓時劇變,厲喝還未完全脫口,薛雅珊那生死之蓋,便是狠狠對着他臉龐扇了過去。 шшш● TTKдN● c○
駭得他再也顧不得靈戒,急忙狼狽閃避,那拂過臉龐的死氣,令得他臉龐發出陣陣刺痛。
薛雅珊小手握着靈戒,輕輕拋了拋然後笑着,露出兩顆小虎牙嘿嘿一笑。
然而這般可愛模樣,落在謝玉眼中,卻是讓得他眼角一陣抽搐。
薛雅珊抓着靈戒一陣搜索,旋即一尊銀色小塔便是出現在了其手中,正是謝玉從拍賣場中得來之物。
“你…你若是敢拿走此物,我靈風魂堂必定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謝玉見狀,眼睛都紅了起來,怒喝道。
“靈風魂堂?”薛雅珊小嘴一撇,表情頗爲的不屑。
而就在薛雅珊取得銀色小塔時,那半空中的灼天碗突然一顫,而後一道蒼老身影暴射而出。
謝玉見到那出來之人,頓時大喜,急忙喊道:“快,銀塔被她搶…”
他的喊聲最終噶然而止,旋即眼中開始有着駭然攀爬上來,因爲他見到,那從灼天碗中竄出來的毒蠍老鬼。
竟是披頭散髮,氣息也是相當的萎靡,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毒蠍老鬼的臉色也是極爲的難看,他的眼神顯然是有點惶色,到得現在,他終於明白邪神老人爲什麼會被傷成那樣了。
“走。”
毒蠍老鬼身形一動,直接是出現在謝玉身旁,一把抓住他,就欲撤走。
“毒蠍長老,銀塔!”謝玉見狀,急忙喊道。
然而毒蠍老鬼對此卻是不聞不顧,他此時已被呂炎打傷,先前那種攻擊。
若是再來—次的的話,必定會對他造成極重的創傷,這個時候,留下來已是沒有意義。
因此,他一把抓住謝玉,身形一動,化爲一道灰光暴掠而出,短短數息間,便是消失在了天際之邊。
而在毒蠍老鬼帶着謝玉逃走時,呂炎的身影也是從灼天碗中掠出。
“呂炎哥,沒事吧?”薛雅珊連忙掠來,擔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消耗太大。”呂炎擺了擺手,灼天門的確厲害,但那種消耗也太過恐怖。
所幸這毒蠍老鬼與那邪神老人,都是屬於那種怕死之人,不然他若再與呂炎鬥下去,那跑的人就該換一換了。
“東西到手了麼?”呂炎問道。
“嗯。”薛雅珊點點頭,然後將手中的銀塔遞了過去。
呂炎接過銀塔,感受着其中那熟悉的波動,蒼白的臉龐上,也是忍不住的浮現一抹難掩的激動。
“我們快走。”翻手將銀塔收入靈戒,呂炎袖袍一揮,將灼天碗也是收入體內,沉聲道。
聲音一落,呂炎身形也是迅速掠出,薛雅珊緊隨而至,短短數息間,便是竄進了那重重山脈之中而後消失了蹤跡。
而隨着呂炎二人的離去,這片地域,也是迅速的變得安靜下來。
如果不是滿地的狼藉,以及數具屍體的殘留,恐怕任誰都想不到,在這裡,先前的靈風魂堂一行人馬,卻是大敗而逃。
輕風吹過,半晌之後,一顆大樹之上的空間扭曲,兩道人影則是閃現出來,兩人一男一女,女子相當的熟悉。
一身紅衣,正是那天商閣的皇甫靜,而男子則是中年模樣,頭髮呈黑白兩色,一對眼瞳深邃如海。
隱隱間,有着一股特殊的波動從其體內散發而出,令得周遭空間都是有些扭曲。
“爹爹,銀塔似乎是被呂炎二人搶走了呢。”皇甫靜望着眼前的場景,忍不住的有些驚訝的道。
她怎麼都沒想到,呂炎二人竟然能夠從一名輪迴境強者手中搶東西。
“嗯,那小傢伙倒是有些厲害的手段,不過都是一次性的,若是對手多點狠勁,他就得露陷了。”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輕聲道。
“東西在我們天商城被搶,怕靈風魂堂會找我們糾纏的吧,他們應該很清楚這些事,以爹爹的能力,必然是知道的。”皇甫靜道。
“呵呵,自己能力不夠保不住寶貝,找我也是無用。”
中年男子淡笑道:“而且那個小女孩手中拿的應該是生死之蓋,她多半是不死靈鯨族的人,遇上這一族,就是靈風魂堂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不死靈鯨族?”皇甫靜訝然,沒想到那小女孩竟然還有這般驚人身份。
“那銀塔?”
“呵呵,銀塔雖然是開啓那片洞府的鑰匙,不過卻是有着三座,其餘兩座出現在其他的海域。”
“已是有了歸屬之主,他雖說獲得一座,但能在那洞府中獲得多少,還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旋即搖搖頭,袖袍一揮,兩人的身影便是再度消失而去。
伴隨着二人的離去,此時的這裡則是再次變得安靜下來,唯有那道聲音緩緩飄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