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眼聖獸族內,今天可是一個大日子,從而全都匯聚到了祖廟之前。
尋常的時候,祖廟一般是族內重地,擁有着相當森嚴的防禦。
但今日這片地域,卻是變得人聲鼎沸,極其的熱鬧。
因爲在今天,天眼聖獸一族,便將會決定下一任族長的真正候選人。
這種事情在天眼聖獸族中,已算是格外的重大,因此爲表隆重,自然是需要在祖廟這種神聖的地方來進行。
在祖廟之前,有着一片古老青石鋪就而成的祭壇廣場,在那祭壇上,有着一座巨大的石碑矗立。
石碑之上,銘刻着諸多天眼聖獸族先輩之名,這些先輩,無一不是擁有着莫大的成就。
熱鬧的氣氛,籠罩着祖廟之前的這片祭壇廣場,不過在那種喧鬧之下,氣氛卻隱隱的有些古怪。
而這種古怪的來源,則是來自於廣場上兩方,涇渭分明的人馬。
在靠左一方,爲首者身體欣長,一張面龐俊美如妖。
他雙脣緊抿,猶如刀鋒般,透着一股冰冷的凌厲。
狹長的雙眸間,則依舊有着那與生俱來般的桀驁之意,站在此處,倒是顯得頗爲的卓爾不羣。
這道人影,自然便是小貂,此時的他雙手輕垂,眸子只是盯着前方石碑,俊美的臉龐,古井不波。
他並沒有如同身後一羣人那般,以冰冷戒備的目光,盯着右側的那一批人。
而那一批人,人數同樣不少,那爲首者正是之前,與呂炎見過一面的金九幽。
此人氣勢雖不如小貂,但那一張臉龐,卻是佈滿着溫和笑容,時不時的與旁人交談,那等笑聲倒是讓人,有點如沐春風的味道。
此人心機非凡,這般作態也不得不讓人承認,的確極容易拉攏旁人對他的好感。
“哼,這虛僞的傢伙。”
小貂身旁,董重看了一眼金九幽冷哼道,聲音中滿是不屑。
身爲小貂一派,他對於金九幽,自然是沒丁點的好感。
“安靜點吧,免得又落人口舌。”小貂頭也不回的道。
董重不忿的撇撇嘴,如果不是小貂這百年失蹤,以他在天眼聖獸族內的威信,再給那金九幽幾個膽子,恐怕也不敢如此這般。
“不知道呂炎小哥那裡怎麼樣了,他都進入靈洞好些天了。”董重放低聲音,聲音有着一些擔憂。
小貂聞言,那神色終是波動了一下,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擔心也是無用,不過以他對呂炎的瞭解,後者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出事情的。
“而且接下來就要確認族長候選人了,眼下看情況,那傢伙成功機率不小,若真被他成爲族長候選人的話。”
“他在族中的呼聲也會日漸高漲,那時候,就算是族長出關,或許都無法逆轉了。”董重嘆道。
他們對金九幽的手段很清楚,如果以後他真的成爲了天眼聖獸族長,一定會暗中打壓排擠他們。
“現在多想也是無用。”
小貂搖了搖頭,事情已是這般,胡思亂想也是沒什麼作用。
而且,那金九幽還真當搶他位置,是很容易的事麼。
小貂袖中修長雙手緩緩緊握,那脣角的凌厲,愈發的冰冷。
廣場上,不少目光都是在雙方人馬,最前方的兩道身影之上徘徊着,而那些看向小貂的目光,皆是有着一些惋惜之意。
這裡有着不少是當初與小貂同輩之人,他們很清楚在那個時候的天眼聖獸族內,誰纔是擁有着真正的絕對威信。
當年的小貂,不論天賦還是威信,在這天眼聖獸年輕一輩之中,都是無人能及的。
那時候幾乎任何人都認爲,小貂將會是天眼聖獸族,下一任當之無愧的族長,但那場意外,卻是徹底的改變了局面。
喧鬧在祖廟之前持續着,直到十餘位老者,出現在祖廟前的臺階上時,那片喧鬧方纔逐漸的消弱下來。
這些年隨着老族長的閉關,而原本能夠藉此在族中,豎立真正地位的小貂,又是失蹤百年。
因此掌管族中大小事務的,皆是族內長老,他們在天眼聖獸族中的地位,顯然相當之高。
臺階之上,十位長老居首,是一名灰袍老人,他頭髮花白。
雖然其年紀不小,但皮膚卻是猶如嬰兒,微閉的雙目中,精芒閃爍。
舉手投足間,都是有着極爲強大的靈力波動盪漾出來,此人便是如今天眼聖獸一族的大長老,祝融。
祝融的目光,緩緩的掃視着祭壇廣場,在他的目光下,不少天眼聖獸族人,都是面帶恭敬之色。
而當他的目光轉移到小貂身上時,後者卻只是衝着他微微點頭。
祝融望着小貂,也是點點頭,旋即收回目光,心中卻是輕嘆一聲。
在百年之前,天眼聖獸一族內,年輕一輩可無人能夠出後者左右。
甚至就連如今最爲優秀的金九幽,那時候,也不過只是跟在他身旁的一個跟班而已。
但可惜的是,百年的光景,卻足以讓人後來居上。
“今日將大家都召來此處,其目的想來都已知曉,族長閉關百年,族中事務畢竟是需要處理,而族長眼下又並未出關,所以,族內需要確定一個族長候選人。”祝融目光環顧,沉聲道。
“而至於候選人,如今族內有兩大人選,阿貂與金九幽,他們二人在族內呼聲不分上下,長老院之中經過商議也是難有結果。”
廣場上,衆人微微點頭,小貂與金九幽,一個在天眼聖獸族早有盛名。
一個則是後起之秀,這些年金九幽的諸多表現,倒也並不弱於當年的小貂。
“也正因爲如此,我們最後還是決定以最爲原始的方法,勝者爲雄。”祝融緩緩的道。
在說出此話時,他眼光瞟了面色平靜的小貂一眼,他在族內素來保持中立。
不過說起來還是要略微的,靠向小貂的父親,因此他也隱隱的有點傾向小貂。
但因爲身份使然,他也不可能真的去支持小貂,他必須保持絕對的公正,這是他身爲大長老的職責所在。
所以對於這一點來說,他雖然倍感無奈,但又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