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珠是洪荒年代巫妖之戰的時候,太陽星和太陰星破碎溢出的太陽真火和太陰真水爲通天教主收集到,後通過聖人手段煉製的。攻擊的時候附帶太陽真火的灼熱效果和太陰真水的陰寒效果,絕對稱得上是冰火兩重天。
衆所周知,一件事物,如果先是受到極高溫的灼燒,然後突然轉移到極低的溫之下,那麼這個事物就會破碎,這就是熱脹冷縮原理起的作用。因此,日月珠雖說是後天寶物,但因爲材料、屬性和煉製之人身份的原因,就和廣成子的翻天印一樣,名爲後天寶物,實際作用上卻比某些先天寶物還要強悍。
當然,作爲佛教自己培養的第一高手,地藏王菩薩的寶物也差不多哪裡去。那錫杖是準提的七寶妙樹經由八寶功德池裡的水溫養,生成的根清淨竹爲主材料,由準提親自操刀煉製的,其他的作用可能小了點,但要說到質的,絕對硬的可怕,任誰被擦着一下,也是骨斷筋裂的下場。
他頭頂的蓮花也不普通。之前已經說了,要鎮守地府渡化冤魂惡鬼,自身的功德一定要大,不大根本就不足以勝任。事實上佛教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讓人入主地府的打算,無奈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因爲佛教衆人,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其他人身上的功德都不夠,但功德夠的如燃燈、如來卻又實是走不開。
後準提和接引一合計,便把八寶功德池裡的蓮花給地藏王採了一朵。這蓮花是接引的十二品金蓮八寶功德池裡溫陽五年才能生成一朵,端得是珍貴的很。而且爲了地藏王菩薩能夠擁有足夠多的功德,接引還把那從截教渡化去的三千佛陀身上的業力,親自動手轉化了不少的功德傳給了地藏王菩薩。
論寶物的品質,龜靈聖母和地藏王菩薩的差不多,論數量,龜靈聖母還略遜一籌,不過因爲修爲地關係,現正面對上地則各自都只有一樣寶物。這實打實的硬拼。如果兩人寶物的品質差不多地話。那就只能看誰的修爲高了。
再說龜靈聖母地攻擊,基本上可以算是點攻擊,而地藏王菩薩的防禦。卻是面防禦,加上修爲又比對方弱。兩樣寶物剛剛撞上,地藏王菩薩就狠狠的噴了一口金血,原本紅潤的臉色立刻變得枯黃,好有頭頂的功德金光蓋着,修爲不是很高深地。只要不是用心觀察,應該還看不出來。
“截教大弟子果然修爲非凡,這一局是我們輸了。”截教本是四大弟子,多寶道人和金靈聖母都排龜靈聖母的前邊,不過現一個判教一個身死上了封神榜。現就成了龜靈聖母大了。燃燈畢竟對於自己這邊的落敗心有點不舒服,這句話有些許暗嘲笑的成分。
“廢話少說,下一場你們派誰下來?”劉峰此刻也不想做口舌之爭,形勢比人弱,牙尖嘴利只能貽笑大方罷了。
燃燈詭異的笑了笑,看着如來地身後說道:“彌勒,你這一場你去。”
燃燈的話音剛落,一個富態的都快成球型的僧人,穿着一身破爛的僧衣。揹着個巨大的袋子走了出來。
“彌勒見過截教流風教主。”來人合十說道。
“懼留孫?”雖說眼前之人的體型有了不小的變化。但相貌上的變化卻不是很大,因此劉峰一眼就認出了自認就是封神之戰時候闡教地懼留孫。
懼留孫已經不復以前嚴肅地神色。現彷彿每時每刻都很開心一樣,臉上掛着真誠的笑容,“懼留孫已死,現只有彌勒而已。”
一看彌勒出來,劉峰才徹底死心了。之前地時候他還想,只要龜靈聖母能夠獲勝,那麼等對方如來出場的時候自己就認輸,第三場派牛魔王上去拼一把,以他大羅金仙的修爲,搞不好還有贏的希望。
不過現卻是不可能了。如來封神之戰的時候就已經是大羅金仙頂峰的修爲,現經過接引和準提醍醐灌頂之法的培養,已經藉助十二品金蓮和七寶妙樹斬去了兩屍,場之人,就是燃燈同樣也已經斬去兩屍,恐怕全力出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彌勒封神之戰的時候就已經是大羅金仙頂峰的修爲,雖說沒有如來那麼好的運氣,可機遇也是不凡,憑藉金靈聖母的徒弟餘元的乾坤袋還有當年元始天尊給的捆仙繩加上後來通天教主賜給餘元的穿心鎖經由接引聖人親自出手,煉製成了一件後天至寶----後天人種袋,威力也是可怕的很,他是憑藉這個寶物斬去了一屍,成就了準聖的修爲。
先不說寶物的事情,但是修爲,牛魔王就和彌勒差了不是一籌半籌,人一千年前已經是大羅金仙頂峰的修爲,到了現都成了斬一屍的準聖;牛魔王現纔是大羅金仙初期,勉強接近期的修爲,兩個人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啊!
就算是現因爲道祖的限制,修爲的起到的作用已經比較有限了,可論經驗,牛魔王也和彌勒差距大得很。人是經歷過封神之戰的上古金仙,牛魔王纔是近出的碧遊宮,相差雖說沒有十萬八千里,可也不遠了。
劉峰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得很,狠狠的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燃燈,才咬牙切齒的說道:“牛奎,這一場你上,記住,力就可以了。”劉峰也是沒有辦法,這一場叫牛魔王上還有點希望,如果等到如來下場,那可就真的是半點希望都沒有了,對方不但修爲高,而且還能使用兩個聖人的伴生寶物,就是劉峰全盛的時候,寶物俱全的情況下,以很是要費一番手腳,又豈是現的牛魔王可以應付的?
牛魔王作爲通天教主的坐騎,對於原來闡教的金仙自是不陌生,彌勒的前身----懼留孫他見過的次數可不是一次兩次,自是也知道這一戰地難。面沉如水道:“是。二老爺。”
牛魔王地資質並不是很好,只是爲人忠厚而已,否則通天教主也不會不收他做徒弟而是讓他當坐騎。因此他並沒有如同截教的其他門人一樣。現都是專注於道的修爲,而是被通天教主給傳了一種類似於楊戩八玄功地功法。也會七十二般變化,就是因爲本體的原因,靈活性上比孫悟空和楊戩稍差而已。
手裡地武器混鐵棍也不是凡物,是通天教主收集三十三天外的星辰之金練成的,不管是品質還是作用都和地藏王菩薩的錫杖差不多。
“懼留孫。咱們廢話少說,這就開始!”牛魔王的心思並不是和他地體型一樣粗狂,否則也不會有後來變成豬八戒騙回孫悟空芭蕉扇的事情了。
他不稱呼彌勒現的名號而是依舊叫對方懼留孫,就是想讓對方記起自己曾是闡教門人的事實,這樣能夠起到擾亂敵人心思的作用。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心性不穩,對於戰鬥來說可是大忌。
不過他是註定要失望了,彌勒不知道是心性地修爲確實到家了,還是他本身就問心無愧,神色上竟是沒有一點變化,笑呵呵的說道:“懼留孫就是彌勒,彌勒就是懼留孫。所謂空就是色,色就是空,施主着相了。”
牛魔王混鐵棍一揮。不耐煩的說道:“少跟我打什麼禪機。要戰就戰,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說話的功夫。他已經提着混鐵棍衝了上去。
彌勒單手提着後天人種袋,微微一抖,那袋子就凝成了繩子的模樣,朝着牛魔王當頭打下的混鐵棍纏了上去。
牛魔王號稱大力牛魔王,自然不懼怕這樣角力的事情,任由那繩子纏到自己的混鐵棍上,速不變地砸了下去。
彌勒臨危不亂,手上一用力,就把牛魔王地混鐵棍拉到了一邊,隨着他向右的橫向移動,就躲過了牛魔王這勢必得地一擊。
牛魔王對於力量的使用,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棍子半空滑了一個圓弧形的軌跡,就朝着彌勒的雙腿掃了過去。
彌勒抓着繩子的手朝上一提,把牛魔王的棍子稍微揚起,又向後移動了一點,從容的躲過了這一記橫掃。
手一抖,收回後天人種袋,笑道:“大力牛魔王,果然名不虛傳。施主小心了,貧僧這次要動真格的了。”
牛魔王哪裡聽他那麼多廢話,早已經第一時間衝了上去。不過他的體型給了他巨大的力量的同時,也嚴重的影響了他的速,別看彌勒現如同一個圓球一樣,但牛魔王還就真跟不上對方的速。
不等他欺身上來,彌勒手裡的後天人種袋已經又凝成了繩子的模樣,如同一條靈蛇一樣朝着牛魔王纏了過來。
牛魔王剛剛用混鐵棍迎向繩頭,想把這繩子敲到一邊,但卻突然感覺手的混鐵棍一沉,彷彿其上加了一座泰山的重量一樣。
牛魔王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並不是自己的混鐵棍變沉了,而是自己原本附着混鐵棍上的靈力被那繩子吸了過去,駭的他趕忙抽出混鐵棍,變成一個蜜蜂,飛出了戰圈。
這也就是天地之間有了鴻鈞道祖的禁制,用真仙的修爲根本不能如意的使用捆仙繩,否則就剛纔那一下,哪裡還有牛魔王逃跑的時間,早就被彌勒捆住了。
牛魔王飛出去之後並不停留,見彌勒正收回那繩子,趕忙又迎了上去。到了彌勒的頭頂,現出本相,混鐵棍照着頭頂就是一下。這下要是打實了,就是彌勒修爲高深又有準提的金身之術,恐怕也要受到不小的傷害。
彌勒彷彿沒看到頭頂的牛魔王,依舊只是一抖手裡的後天人種袋,就見這袋子如同穿花一般,很快就變成了鎖鏈的形狀,織成一張大網把他自己包裹了裡邊。
牛魔王一看這架勢心大喜,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想要拼着自己哪怕一身的靈力都被對方吸光,也要讓彌勒先傷自己的混鐵棍下。
誰知道牛魔王的混鐵棍剛剛接觸到那大網,就如同觸電一樣被彈了出去,人還沒有落地。已經吐了好幾口血。看那樣子應該受了不輕的傷。
“編織成我的後天人種袋的有一樣寶物,叫穿心鎖。此物除了能夠和捆仙繩一樣捆人之外,還能鎖住對方地心脈。一旦對方使用靈力,則心脈受損。用地越多,受傷愈重。”穿心鎖本是攻擊性的寶物,但因爲彌勒已經有了作用相類的捆仙繩,所以就被他別出心裁地用來防禦,竟是也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這樣一來。他地後天人種袋幾乎就具備了攻、防、困三種能力,絕對算是一樣不錯的全能寶物。
“你不用這裡顯擺,我還沒有輸,等我輸了之後你再得意不遲。”牛魔王的面容本就猙獰,現配着臉上的斑斑血跡和因爲憤怒而變得通紅的眼睛。顯得猙獰地可怕。
“二教主,牛奎並不是彌勒的對手,我看不如讓他下來!”龜靈聖母一眼就看出了二者之間的差距,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劉峰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牛奎地脾性和他學習的功法,註定了他是一個戰士。戰士有戰士的尊嚴,只要他認爲自己還沒有敗,那他就還沒有敗。讓他去!**上受了傷,咱們還能救治回來,要是心志受挫。那可就不是藥石之力可以治癒了。”
牛魔王大口的喘着粗氣。伴隨着他的每一次呼吸,他的身體就會壯大一圈。身上的肌肉就會結實一份,只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的身體已經比之前大了兩倍,肌肉虯結地胳膊揮舞着碗口粗細地混鐵棍喝道:“再來。”
護短之人面對敵人的時候絕對是心如金石,可面對自己人地時候,則肯定是豆腐心思,否則他也不會護短了。
“二教主,牛奎……牛奎……牛奎這樣是不行的。”龜靈聖母調整了好幾次情緒才把話完整的說出來。
其實劉峰又何嘗不知?牛魔王的體質和功法給他強悍的肉搏能力的同時,也讓他失去了對寶物的掌控。這樣一來,他如果和封神之戰的楊戩一樣,搞搞偷襲或者用以渾水摸魚,那肯定沒有問題,可要用這能力找其他人單挑鬥法,那就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了,遇到沒有什麼好寶物之人或許還有機會,可遇到彌勒這樣有後天人種袋這種比大多數先天寶物還有厲害之人,落敗已經是註定的結局了。
如果這一戰不牽扯到勝負,牛魔王留心一點的話,雖說肯定還是贏不了彌勒,但憑藉七十二變的本事,逃命還是綽綽有餘的。但目前的環境決定了,牛魔王何止是不能逃,就連退,也不能後退半步。
牛魔王這一棍終還是打下去了,夾雜着唔唔的破空之聲打了下去,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朝着彌勒成網狀護住周身的穿心鎖打了下去。
誰都知道牛魔王這一下是自尋死路,但卻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誰都沒有阻止,也不能阻止。彌勒已經不忍心看了,只能稍微把穿心鎖的能力縮小一點,然後閉着眼睛,唸了一句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牛魔王這一棍打下去比之前的一棍有了不小的進步,至少穿心鎖向內凹陷了好多,可惜距離打到彌勒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牛魔王這次飛出去的身影比之前的要高上許多,人還空的時候身體已經快速縮小,先是一口血噴出有數丈高,不等那血落地,體內的三昧真火已經從七竅之噴了出來。耳朵、眼睛、鼻子裡的三昧真火噴出足有數尺,嘴裡的是誇張,丈餘的三昧真火剛好燒到之前噴出的那口血上,空氣霎時瀰漫了一種怪異的焦糊味。
這一次牛魔王並沒有落地上,因爲不等他落地,金翅和玄蛟已經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等到三人同時落地上之後,牛魔王努力的掙開玄蛟和金翅的收低,步履蹣跚,一搖一晃的走到劉峰跟前,噗通一聲跪地上,嘶聲道:“二老爺贖罪,牛奎給您老人家丟臉了。”話說完,他的身型已經仰天倒了下去,砸起好大的塵土。
劉峰伸了伸手,又縮了回去,先是對着已經倒下的牛魔王說道:“你沒有給我丟臉,也沒有給咱們截教丟臉,做的很好,很好。”然後轉頭對龜靈聖母說道:“你好好的給牛奎療傷,不要讓他落下什麼暗疾。”
龜靈聖母盯着佛教衆人的眼睛幾乎能夠噴出火來,聽了劉峰的話,才上前扶起牛魔王,低聲道:“是,二教主。”
佛教衆人也爲牛魔王一往無前的氣勢所攝,他倒地的瞬間,異口同聲的念道:“南無阿彌陀佛。”
劉峰硬着心腸,並不去看牛魔王的傷勢,陰沉着臉對燃燈說道:“燃燈,這第三局你們派誰來?”
燃燈其實並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僵,只能委婉的說道:“貴教之人傷勢頗重,應該早送回去療養,我看咱們就此作罷,如何?”
平心而論這話已經說的很客氣了,他並沒有直言說劉峰這邊已經無人可戰,也沒有說劉峰這邊輸了,而是自己給他們找了一個需要療傷的藉口。
不過這並不能掩蓋他們仗勢欺人或者從某種意義上算是搶劫的事實,因此劉峰並不領情,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燃燈,並沒有絲毫退去的意思。
還是截教曾經的大弟子如來了解截教之人的脾性,無奈的宣了一句佛號,坐金蓮上前道:“這第三局就由我出戰!”
之前已經說好劉峰不能出戰,龜靈聖母又已經出場過,而且她現還要照顧牛魔王,因此劉峰這邊的人選就落了金翅、玄蛟、顧明曲幾人的身上。
眼見自己的結義大哥被重傷成這樣,金翅氣的眼眶都幾乎崩裂,恨聲道:“叔叔,這一戰讓我來!”
玄蛟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陰沉,也不說話,只是上前兩步,擋了金翅的身前,定定的看着劉峰,那意思再明確不過,就是想要讓自己出戰。
顧明曲也跳上前來,厲聲說道:“二哥、三哥,這是我截教的事情,這一戰請你們讓給兄弟我!”說完到劉峰的跟前,叩道:“師傅,這後一戰請讓弟子去!”
獅駝王也走了上來,跪顧明曲身邊說道:“五弟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難道就你是截教子弟,哥哥我就不是嗎?”對着劉峰重重的磕頭道:“二教主,請讓我出戰!”
金翅此刻已經怒火燒,指着顧明曲罵道:“五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大哥都已經被傷成這樣了,難道他就只是你截教門人不是我的兄長了?憑什麼你要去,不讓我去?你能贏得了我麼?”
玄蛟拉住已經出離憤怒的金翅,沉聲道:“三弟稍安勿躁。”又對着顧明曲說道:“五弟,我知道你是爲哥哥好,但這事不管是從咱們兄弟的義氣出,還是從我和流風叔叔的關係出,我和金翅都沒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袁通和赤尻馬猴也上前說道:“是啊五哥,咱們誰和誰也不是外人,大哥的仇我們也有份。”
衆人都知道後的決定權還是劉峰身上,因此說完之後一個個都目光熱情的看着劉峰,想要他指定自己出戰。
劉峰面對這樣的局面一時半會也難以做決定,這是條件不允許,否則他自己早已經親自上去了。
就他左右爲難的時候,一個平和的聲音很突兀的傳了過來,“不如這一場由我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