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孔宣目前洪荒如日天的聲望還有他這一身恐怖的修爲,想要從地界趕到三十三天外,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看護南天門的魔家兄弟還別說是認識孔宣,就是不認識孔宣,估計現看到孔宣那凌厲的氣勢,也是不敢阻攔的時候居多。
“弟子孔宣,見過大教主。”碧遊宮對於孔宣來說自然算是熟門熟路,再說現也是事情緊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禮節性的東西,直接就闖入了通天教主正講道的道場。
此時三宵、趙公明等截教所有的一代門人都正聽通天教主講道,一看有人不經通報就衝了進來,看清楚來人是孔宣的都交頭接耳,還沒有看清楚的,現可都已經是怒火燒了。
“大膽孔宣,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雲霄現的修爲直追孔宣,已經達到了斬一屍準聖的巔峰,加上她是愛戴通天教主,所以現就是明明白白的看到闖進來的人是孔宣,也是氣的不輕。
“請大教主恕罪。”孔宣說這話的時候竟然已經五體投地的跪了下去。
這下其他人那裡可就炸了鍋了,因爲孔宣入門的時候修爲已經高的恐怖了,再加上又是出於半報恩的性質,因此劉峰和通天教主都特許過他可以不用跪拜的。何況現場的都是一代弟子,一般沒有什麼重大事情的時候也都是躬身行禮,基本上很少有跪拜的時候。
但話又說回來,跪拜的情況少歸少,可一旦有人跪拜請罪,那這罪名可就真不小了。這會其他人都暗自奇怪呢,因爲按照孔宣的性格,他就是犯了天大的錯誤,除非是劉峰親到,他纔有可能跪拜請罪,否則就是面對通天教主這聖人。也肯定是死撐到底的時候多。
通天教主擡手輕拍身下的龍沉香輦,出“碰”的一聲輕響,下邊吵雜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去,之後才見他微微睜開眼睛,沉聲問道:“孔宣,你急急火火地闖進來所謂何事啊?”
“回大教主的話。”孔宣這會才挺直了身體。但依舊還是跪地上,“因爲我師傅叫我帶話給大教主,而且事出緊急,所以弟子才擅自做主闖了進來。”
一聽是劉峰叫帶話上來,通天教主心的火氣已經是消了大半,“哦?他叫你帶什麼話上來,快快說於我聽。”
“我師傅他找到了一種辦法,可以極短的時間裡回去前世的修爲,這次叫我上來就是找大教主借人來的。”爲了爭取時間。孔宣只能量簡短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要知道,這三十三天外可是和天庭的時間一樣,這裡消耗一天。地上可就是一年的時間過去了。
“借人?”通天教主微微一頓。隨即就反應了過來。驚喜道:“你師傅已經找到所有地定海珠了?”
孔宣不確定地說道:“我回來地時候我們已經找到了其他三海地定海珠獨缺南海地。相信由和我分開到現。師傅他老人家應該已經找到了南海地定海珠。就算現沒有找到。我帶人下去地時候應該已經是找到了。”
通天教主一聽這話。哪裡還坐地住。要不是道祖下了禁令。估計他現都已經下界去見劉峰去了。
也顧不得通過門下弟子地表現去挑選。通天教主直接用元神籠罩住所有地門人。把那些不太滿意地直接用神通送到了一邊。“你。你。還有你。都碧遊宮呆着聽我講道。其他地人跟隨孔宣下界去見二教主。記住。無論生什麼事情。你們一定要對二教主惟命是從。否則我絕繞不了你們。”
聖人就是聖人。一眨眼地功夫就挑選出了三千五十人。這其三宵和趙公明自然毫無例外地身處其。畢竟現地截教修爲比他們高深地已經沒有幾個了。
“是。弟子記下了。”三千多號人一起回答。這聲音確實壯觀地沒話說。
“孔宣,事不宜遲,你現就帶領他們下界去見你師傅!”要是一個人兩個人。通天教主還可以用神通把他們送下去。但現這麼多人,他要是用神通送下去難免引起天地的震盪。這動靜也太大了一點,所以雖然他此刻也是心急如火,但還是決定讓孔宣一行自行下界去。
孔宣答了一聲“是“剛剛轉身,突然又想起鯤鵬地事情,趕忙又轉身說道:“啓稟大教主,我師傅還囑託我轉告您,請您務必傳訊鯤鵬師伯,讓他趕去南海,幫助我師傅主持周天星辰大陣。”
“鯤鵬?”通天教主開始還以爲這些人是幫助劉峰佈置周天星辰大陣的,現聽孔宣的意思,好像這陣法並不是劉峰親自主持,不過現確實也不是問的時候,他只能壓住心的疑惑應允道:“你去,這事情我知道了。”
北海鯤鵬的道場之。
此刻鯤鵬正教導應天和顧明曲等人一些基本的大道之法,卻突然講的正緊要的時候停了下來,少頃則露出了他特有地難看的笑容。
“五哥,鯤鵬師伯這是怎麼了?”袁通畢竟是隻猴子,就是生性比其他的三猴稍微穩重一點,但比其他人來說也還是跳脫的性子。
顧明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師伯他老人家學究天人,他腦子裡想什麼東西,豈是你我這點微末道行可以知曉的“顧明曲,袁通,你們兩個私下裡低估什麼呢?”以鯤鵬的神通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倆下邊的小把戲。這會他心情大好,就想開他們一個小小的玩笑,因此故作不悅的呵斥道。
“呃,沒有什麼,沒有什麼。”顧明曲畢竟腦子反應比較快,眼珠子一轉就已經想到了對策,一記馬屁不着痕跡地拍了過去,“我看師伯講道地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想必是想起了和家師一起談道論法的歲月,因此忍不住心生神往。可見您和家師之間地友誼是如何的深厚,真是我等小輩的楷模。師伯重情重義地品德,值得我們小輩們終身追隨。”
“我說你小子噁心不噁心?”金翅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對着顧明曲的肩膀就是狠狠的一下,“我老子又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你議論也就議論了。怎麼編出這麼噁心一個理由來?”
鯤鵬哈哈一笑道:“這次還真被明曲蒙對了。”
“蒙對了?”顧明曲重複了一句問道:“難道師伯真的是剛纔想起我家師傅了?”
“不是我想起,而是有人給我提起了。”鯤鵬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說道:“今天就講到這裡了,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都去收拾好各自需要的東西,等會咱們所有人一起去南海。”
“有人提起?”袁通輕輕的靠了一下顧明曲問道:“剛纔明明一個外人都沒有,師伯所謂的有人給他提起,到底是誰給他提起的?”
“笨蛋。”顧明曲本來準備狠狠的袁通的腦袋上抽一下,以報自己剛纔被金翅打了一下之仇,不過手還沒有舉起來。就害怕被其他的人現了,趕忙又把這想法壓了下去,“比咱們修爲高地人多了去了。人家神出鬼沒的,鯤鵬師伯看的到,你我這麼低地修爲又怎麼可能看的到?”
“我打死你個信口開河的東西。”金翅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顧明曲的跟前,照着他的腦袋就是一下,“現天地之間已經被道祖下了禁制,所有的人都只能使用真仙的修爲,現聖人又不能下界,也就是說,出現地界之人。修爲高的也就是斬兩屍的準聖,以他們地修爲使用真仙的能力,咱們又怎麼可能看不到?”
顧明曲先是被打了一下,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到了這一番長篇大論,暈乎乎的實不知道金翅說了什麼,只好委屈的問道:“三哥,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金翅聳了聳肩膀輕笑道:“簡單的說就是剛纔並不是什麼修爲高深的人來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聖人從三十三天外給我老子傳訊了。”
“聖人?”顧明曲疑惑道:“現會有哪個聖人沒事幹給師伯傳訊,那元始天尊不是已經說過了麼?怎麼現又冒出一個。看那意思應該是他叫師伯去南海的。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南海啊!”金翅長嘆了一聲說道:“五弟啊!你可能就要回家了,如果我沒有記錯地話,流風叔叔的分寶島應該就是近幾年就要重面世了。”
南海分寶島四個衛星島之一的寒疆島上。
“姐姐,你都這裡呆了這麼多年了,還是出去走走!”白靈量控制自己說話的語氣,免得刺激到自己這個近些年感情變得極其脆弱的姐姐。
青桐現的氣質越的飄渺而不沾一絲煙火,彷彿隨時都可能乘風歸去一樣,舉目打量了一下這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冰天雪地。青桐輕吐了一口氣,看着那因爲逐漸凝結出小水滴而顯得有些白的一道。“先生已經出去了快兩千年了。期間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好害怕。”
“怕?有什麼好怕地?”白靈不以爲然地說道:“以前的時候先生不是經常一修煉就是好幾千年地時間,記得當年煉化分寶巖的時候。那可是足足花了花了四千多年,是現的兩倍還多,我也沒有見姐姐這麼擔心過。”
白靈的神經比較大條,沒有現這樣的事情也情理之,恩,或者說她也現了一些異常,但卻並沒有把這些情況和劉峰聯繫起來。
思量着現距離島嶼重面世已經只有短短几年的時間了,青桐終於忍不住要把心積壓了一千多年的事情拿出來和白靈述說了。
“白靈,你還記得一千多年前咱們修煉的速突然慢了很多麼?”青桐眼神憂鬱的看着前方,“就是從那會開始,咱們分寶島的靈氣還是這麼充足,但咱們修煉的效率卻只有以前的分之一不到。”
“哦,姐姐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現我都習慣了。”白靈不以爲然的說道:“咱們現的修爲已經很不錯了,你和我都已經馬上就要斬去一屍了,修煉速地快慢我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人都是要不斷的跌倒爬起來之後才能前進。有句話怎麼說的?失敗是成功他老母。截教的其他人如同趙公明和三宵,都經歷了封神之戰,就算是沒有親身經歷,也見證了自己同門的死亡和被抓,甚至知道了他們的二教主地身死。這樣的壓力下,他們迅速的成長。現都已經斬去了一屍。
白靈和青桐就不一樣了,這兩千多年的時間都這分寶島上過着與世無爭、清靜幽雅的生活,缺少了困難的磨礪,她們的修爲現增長的慢的很。尤其是一千多年前道祖天地之間下了禁制之後,截教地其他弟子都去了三十三天外繼續修煉,青桐和白靈卻依舊呆地界,而且終日的心神不寧,這修爲沒有退步都已經是僥天之倖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天地之間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先生怎麼樣了?他是不是知道會生這樣地事情?”青桐用心的打量着島上每一處劉峰曾經可能到過的地方。“我總感覺先生肯定知道些什麼事情,否則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叫我們封島兩千年而他獨自一人跑出去。”
“不是獨自一人啊!還有金光陪着他呢。”白靈見縫插針的辯解道。
青桐也不和她去狡辯這些事情,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咱們現分寶島上修煉的效率已經明顯的低了很多。如果說天地之間突然都變成了這樣,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大道規則地改變,就是由鴻鈞道祖來主持,相信他不可能輕易的能讓天地都大變樣。”
“姐姐的意思是說這樣的改變是局部的,而不是全部的?”白靈抱住青桐的胳膊擡頭問道。
“恩,應該是這樣的。”青桐想了想,繼續說道:“大道掌控道祖的手裡,因此想要改變什麼東西肯定是要經過他地肯。不過就如同現叫你把自己的修爲全部毀了重修煉一樣,你肯定是不會的。”
“那是,誰沒有會做這種自己作踐自己的事情?”白靈附和着說道。
“那如果你修煉出了什麼問題,讓你推到重來,這樣就沒有了後顧之憂,或者讓你修煉的功法稍作改變,但以後還會有這樣那樣的小問題,你選哪個?”
白靈稍微思量了一下說道:“我還是選擇第二個,我都修煉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叫我推到重來,那還不得累死啊!”
“那就是了。”青桐說這話的事情,神情就加的憂鬱了。
“什麼那就是了?”白靈不解地問道:“是什麼啊?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老說話說地這麼雲裡霧裡的?我聽着費勁地很?顯得我好像笨的很,這對我是一個很嚴重的打擊。”
青桐也知道白靈現時想逗自己開心,可她卻是真的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嘆息道:“既然你都知道選擇第二個,那道祖把大道經營了這麼多年,如果出現了問題。你說他是願意修修補補呢還是願意重來過?”
這會白靈也漸漸的明白了青桐的意思。“這就是姐姐斷定生咱們島上的事情是局部的理由麼?”
“對”青桐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因爲如果我面對這樣的選擇。我想我也會選擇第二種。”
“可這和咱們有什麼關係?”白靈實搞不明白青桐爲什麼會扯到這個問題上。
“既然這樣的事情是局部的,那就說明應該還有其他的地方沒有這麼多的限制,也就是說其他什麼地方修煉的話,速應該和咱們分寶島之前是一樣的。”見白靈顯然還沒有想到,青桐只好繼續點撥道:“你好好想想,以先生對咱們的疼愛還有他的神通,會願意把咱們放這修煉速要受到極大限制的地方麼?”
“應該是不會哦!”白靈嘀咕了一句之後,又反問道:“那姐姐你說先生爲什麼都過了一千多年了還對咱們不管不問呢?”
“你說呢?”青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島上的這些禁制都是道祖當年親手設置的,如果說洪荒除了道祖之外還有一個人能夠輕易的從外邊破解這禁制地話,無疑就只有劉峰一個人了。畢竟他是這分寶巖上困了四千多年然後破了所有的禁制纔出去的。
這些事情白靈自然知道。被青桐提醒了這麼久之後,她才突然反應過來,驚呼道:“姐姐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先生遇到了什麼麻煩?”
青桐默然的點了點頭,緊接着兩行清淚就流了出來,很快就已經開始抽泣了。
“姐姐,姐姐。”白靈一下沒有了主意。拉着青桐的胳膊,擔心的問道:“先生遇到了什麼危險?他會不會……會不會……會不會已經……已經……”結巴了半天,白靈終還是沒有敢把壞地情況說出
見白靈已經嚇得有點神無主了,青桐開始後悔自己把這些事情告訴白靈,趕忙擦乾自己的眼淚,安慰道:“沒有,沒有。先生應該就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情況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悲觀。”
這會換白靈哭了,而且此時她根本就不相信青桐安慰的話語。“姐姐你騙我,騙我。”她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先生要是……要是……還……還……的話,他爲什麼不管我們了?”
白靈間有一個詞語沒有說。但青桐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好妹妹,你就不要擔心了,先生真的沒有事情的。”
這個判斷青桐還是比較有把握的,“你想想,三位聖皇和女媧娘娘跟先生地關係那麼好,他們可都是萬劫不滅的聖人,如果先生真的遭遇不幸了,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管我們?肯定早第一時間就把我們接走了。那會就任由我們這裡自生自滅。”
白靈一想也對,趕緊有袖子抹了一把眼淚,紅着眼睛問道:“那姐姐剛纔給我說那麼多事情是想說明什麼啊?”
青桐擡頭看了一眼分寶島上永遠不變地白茫茫的天空,說道:“先生可能遇到了不小的麻煩,雖說肯定不足以致命,但應該危險也不小,否則絕對不會放任咱們這裡不管不問。”
南海之於劉峰就如同北海之於鯤鵬,都是屬於他們根據地一樣的存,對於這裡的東西。他們自然要比其他人熟悉不少。
因此劉峰只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很輕易的找到了南海之的七顆定海珠。等他回到海面不久,孔宣也帶着三宵、趙公明等三千五十個截教門人趕了過來。
時間上已經算是比較緊迫了,劉峰也沒有多言,直接開始給他們講授周天星辰大陣的要義,務求他們能對短地時間裡學會佈陣的方法。
之後又過了一年多的時間,鯤鵬也從北海趕了過來,雖然他是從途開始聽劉峰講授怎麼佈置周天星辰大陣的,但因爲修爲比較高深和擁有深厚的底子的原因,他還是劉峰講完以後就完全的掌握了控制周天星辰大陣的方法。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三千多人演練了兩年之後。基本上就已經達到了劉峰地要求,然後鯤鵬和所有截教門人的努力下。終於成功的把定海珠裡的先天靈風強行的壓入到了劉峰的身體裡。
這個時候,分寶島封島的時間已經走到了兩千年。一陣山搖海動,金光耀空之後,沉寂已久的的道祖寶巖,終於再次展現了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