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張遠那裡離開,西門小寶經過了幾分週轉,也是終於回到了自己母親的身邊,只不過因爲這一次的事情,母親對於自己的看管是更加的嚴厲了幾分,在沒有其親自陪伴的情況下,是絕對不允許自己離開朝陽門宗門的。
在朝陽門宗門之中待了幾天的時間,西門小寶是真的有些厭倦了,如果之前的話,自己還沒有這麼大的感覺,畢竟自己對於外界基本是一無所知,所以雖然心中期望着看一看朝陽門之外的世界,不過卻也並沒有那麼的渴望,可是真的出去見識了一番外界的世界之後,西門小寶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夠繼續停留在朝陽門之中了。
雖然說在朝陽門之中,根本沒有人敢於挑釁自己,可是正是因爲如此,西門小寶才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實,無論自己的父母實力有多麼的高強,西門小寶覺得自己都要有一天去面對外界的風風雨雨,可是母親一直將自己捆綁在身邊,自己真的能夠幸福的成長嘛,西門小寶認爲這是不可能的。
心中萬分不願,不過西門小寶也知道,現在的自己還沒有本事去反駁自己的父母,所以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儘可能的從其他人的口中卻瞭解一番外邊那個讓自己期望的世界。
關於任建國的事情,西門小寶在後來回到宗門之後,也是聽說了,本來西門小寶之前和自己的母親一般,也是萬分的看不上任建國,畢竟任建國在宗門之內可以說毫無自己的立場,無論任何人有任何的要求,任建國都會努力的去完成,如果不是自己那個失憶的姐姐只認識任建國的話,恐怕任建國絕對不可能進入到朝陽門之內。
不過聽說了任建國竟然是張遠的兄弟之後,西門小寶便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看輕任建國了,既然任建國能夠成爲張遠的兄弟,那麼又怎麼可能會是眼前這般的窩囊廢呢,所以西門小寶覺得,這任建國定然是心中有什麼苦衷,纔會導致成爲現在的這般模樣。
如果是之前的話,西門小寶絕對不會主動的前往任建國的身邊,實在是西門小寶有些看不上他,不過自從知道了任建國是張遠的兄弟之後,西門小寶在這幾天沒事的時候,便會偷偷的前往,尋找任建國瞭解一些張遠的傳奇故事。
今天又是如同往常一般,在自己的母親離開之後,西門小寶便繼續向着任建國所居住的房間走去,依照幾天之前的情況來看,此刻的任建國應該依然在努力的服侍着自己的姐姐,而且還是樂此不疲的,彷彿在任建國的世界裡,只有自己的姐姐一般。
果不其然,當西門小寶出現在任建國的房間門口之後,卻是看到了任建國在不斷的爲自己的姐姐按摩,畢竟此刻天色也是剛剛有些發亮,所以姐姐的病情應該也是剛剛舒緩了一些,所以此刻姐姐的身體還並沒有完全的恢復到柔軟的狀態,所以在每天這個時候,任建國都會消耗自己的真元來爲自己的姐姐按摩,以便可以讓姐姐僵化的皮膚儘快的恢復。
雖然知道自己的姐姐未必會認識自己,不過西門小寶還是先行在門口的地方輕聲的叫了一聲姐姐才向房間內走去,出乎西門小寶意料之外的是,今天的姐姐竟然強行的扭轉了自己的脖子,對着自己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看到這個笑容,西門小寶有些詫異,可以說這是除了任建國之外,姐姐露出的唯一一個微笑了,看來經過了幾天的相處,姐姐是終於接納了自己。
僅僅只是一個微笑之後,王芳便再次轉過頭,用非常溫柔的目光注視着任建國,而只有變成這樣之後,西門小寶才覺得有些正常,甚至都開始懷疑,剛剛自己看到的微笑是不是幻覺,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西門小寶便直接進入了房間之中。
“姐……嗯,姐夫,不知道今天你給講一些什麼故事啊?”
開口詢問之後,西門小寶便來回的巡視起來,準備自己給自己斟茶,畢竟此刻的任建國是絕對不會停止爲自己的姐姐按摩的,所以想要喝茶的話,就必須自己親自來了。
在來回巡視的時候,任建國突然的看到了在任建國的桌子之上放着一張紙,而紙上則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當然,吸引西門小寶的並非是這突然出現的紙張,真正吸引西門小寶的便是其上那幾個斗大的漢字,告源界諸修者。
在第一次叫出了姐夫之後,西門小寶似乎也沒有了那麼的尷尬,所以此刻看到這份告源界諸修者之後,便開口詢問道:“姐夫,這東西是哪裡來的,又是什麼人書寫的呢?”
聽了西門小寶的話,任建國終於從王芳的身上移開了視線,大概的掃視了一番西門小寶手中的東西之後,便開口說道:“你可以自己看一看,想知道什麼,上邊都寫着呢。”
看到任建國似乎對這紙張並不是特別感興趣之後,便自己低頭觀看了起來,在紙張的最上端,便是書寫着告源界諸俢者,隨後纔是這段文字的正文。
源界之所以存在,乃是當初先輩修行者在找到了不周山倒塌之後崩裂而出的一塊碎石而煉化而成,所以源界同樣被外界之人稱之爲小不周。
自古修行者便有着出世和入世兩種修行方法,可是無論出世或者入世,作爲一個修行者都應當順應天道,尊重天道所選擇而出的天地共主,然而源界出生於洪荒大陸,在經過了幾千年的避世不出之後,竟然妄圖貪天之功,妄想不將天下共主看在眼中,所以罪當致死。
源界在發展,源界之外也同樣在發展,源界之中修行者不再認同天下共主之後,天下共主也並無責備之意,只是希望可以聯合源界諸俢者,共同造福天下蒼生,而那些不願意甚至是反對這個最爲基本的原則之人,天下共主認爲,其也就沒有了繼續留在源界之中的權力了,畢竟禍起蕭牆之事不在少數,所以還望源界諸君海涵。
爲了團結源界之中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張遠奉天下共主之令,在源界之中成立華宗,今特將此事告知源界諸君,凡源界之中修行者,當前往華宗登記造冊,有任何不執行者,三日之後,華宗當親往討逆。
看完這份告源界諸俢者之後,西門小寶有些傻眼了,西門小寶不明白張遠是不是徹底的瘋了,對於華宗的實力,西門小寶還是有所瞭解的,畢竟當初自己在對方的手中被綁架了一段時間,而華宗從上到下只不過就是四十幾人而已,哪裡有能力來完成這份告知之上所說的事情,或許在面對一些沒有朋友的散修的時候,張遠會佔據一定的上風,可是在面對源界之中其他的宗門時,華宗基本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試問這樣的華宗,爲何敢放此豪言,除了張遠瘋了之外,西門小寶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姐夫,你怎麼看這份告知,之前接觸了幾天之後,我並沒有覺得張遠是一個如此狂妄之人啊,爲何對方卻突然的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他不怕給華宗帶來覆滅的災難嘛?”
對於張遠的行爲,西門小寶實在有些不解,所以便向任建國詢問了起來,希望從任建國那裡得到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其實對於張遠的行爲,任建國也是有些不能夠理解的,不過任建國之前便是軍人出身,唯一知道的便是服從命令,所以一般在自己不瞭解情況的情況下,任建國也是不會去過多的詢問的,自己只需要執行便可以了,即便是這一次,也同樣是如此,雖然自己並沒有跟隨張遠離開朝陽門,不過任建國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脫離張遠,既然張遠已經建立了屬於其自己的宗門華宗,那麼自己,應當也是華宗的一員,所以在知道了這份告知之後,任建國雖然不能夠離開朝陽門,不過還是覺得自己應該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任建國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這件事情告訴西門小寶,如果不是自己刻意爲之的話,西門小寶又怎麼可能會看到這樣的東西呢,因爲這幾天的接觸,任建國也是覺得西門小寶似乎有些崇拜張遠,而且因爲西門小寶的身份,完全可以無意之中幫助張遠完成一些事情,只要西門小寶有心阻攔,那麼張遠絕對不會在發展開始的時候,就去面對朝陽門這個龐然大物,或許,這是任建國覺得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
“小寶,你應該知道,自從張遠將你綁架之後,便已經徹底的得罪了朝陽門,那麼你覺得,張遠得罪了朝陽門和得罪整個源界之中所有的修行者有什麼區別,兩者之間即便有區別,想必區別也不是太大的,所以張遠他並沒有瘋,只不過是此刻陷身逆境之中,張遠不僅僅沒有消極低沉,反而更加的刺激出了張遠內心的鬥志,像張遠這樣的人,是可以稱之爲英雄的,如果我站在張遠的立場的話,恐怕就沒有這樣的氣魄。”
任建國的話讓西門小寶幻想,如果自己是張遠的話,是不是也會有張遠這般的氣魄,想着想着,在西門小寶的身上自然而然的升起了一股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