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彥再次試圖改變他那可怕拳勢的攻擊方向。
等驚覺不對,這人的衝勢竟然在一變之後,還能再變,雖打空的拳頭已然無法收回,卻用肩頭撞在了張靜濤的側胸上。
張靜濤雖終於感覺到了倒踩七星的作用,卻來不及避開這一撞,就如小孩被大人用巨力掀飛。
雖已然盡力旋身卸去衝力,但等落地一個半滾側倒在了石板上後,身上疼痛之餘,體內忽而一酥,疼痛盡消,然而身體卻發軟了。
張靜濤的汗一下就出來了。
便明白自己的綠葉吃得沒柳公彥多,還是着了道兒,只是沒那睡着的三人那麼厲害。
好在這一滾時,他盡力扭動身體,改變了被滾動的方向,爲此,滾落的地方,正放着他的直刀。
張靜濤便半壓着直刀,拿住了刀柄,擡頭看柳公彥。
柳公彥在這一衝撞後,因張靜濤側旋了出去,是和張靜濤錯身而過的,柳公彥還怕有意外,擔心張靜濤被撞後立即還能還擊,就順勢衝出了幾步。
此時纔回身。
張靜濤卻爬不起來。
柳公彥的臉色雖難看,但回身一看,見張靜濤軟在了那裡,一時爬不起來,心中知煙氣對張靜濤亦有效,哈哈一笑,沒急着再發動攻擊,而是在大笑後,一咬牙,手臂一攪一鬆,把扭落的關節接了回去。
這一下,柳公彥的額頭立即冒出了汗珠。
但這人夠狠,只悶哼了一聲。
繼而再次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這燒才的人,終究煙氣吸得太多,沒力氣了吧?”
“是麼?你可以過來試試,看看我有沒有力氣?”張靜濤見柳公彥沒立即進攻,暗中又身體發軟的感覺在休息中慢慢退去,便連忙來了一招虛虛實實,一邊說着,一邊故意露出一點身下的刀柄。
柳公彥眼眸閃動,看到了,沒有賭張靜濤一點力氣都沒,卻走到了楊武媚身邊。
然後,這德老蹲下了,竟然就迫不及待對楊武媚下手了,在楊武媚的臉蛋和耳垂便摸了一把。
而僅僅這一接觸,便讓柳公彥那表情很驚歎了,一臉的滿足。
張靜濤對楊武媚這樣絕色美女自然也是喜歡的,更別說,今日楊武媚表現得和往日不同,此刻,喜歡的女人要被人褻玩,他眼角一跳,心中便有一股怒火升騰了起來。
但同時,他又想到,若無法干涉此事的話,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如此一想之後,不由自主的,他亦覺得這場景會極爲刺激,身體就再次一軟,無疑,那煙氣被血行所激發,會效用更強。
張靜濤心中一驚,連忙控制住情緒。
柳公彥用力嚥了一下口水,纔看着張靜濤笑道:“老夫要當着你小子的面,好好玩一下你追求的絕色美女,相信你會有力氣的。”
張靜濤卻看了看柳公彥發紫的臉色,冷笑道:“我知道你試圖讓我中的煙氣發作得更厲害,但是,我卻想勸你,在運用了你那武技後,你最好不要碰女人,否則,怕是老命不保,瞧瞧,你的臉都紫了。”
柳公彥臉色一僵硬,卻說:“老夫身體好得很。”
斜睨了張靜濤一眼,去解楊武媚的衣帶。
等稍解開,拿了楊武媚的腰帶中滑落的小枕頭,放在她腦後墊着,還說了句:“老夫身爲德老,可是很惜香憐玉的。”
這一隻小枕頭,本來是爲了女人的身姿太婀娜,佩戴武器或工具不擱腰肢而設計的。
卻是華人妹子自古爲君,非常習慣佩劍,又要防身,更常佩弓弩和箭支,必須要有這種枕頭來墊腰。
如此,女人才可避免武器和工具擱痛腰下那驚人的曲線,纔有了這種美麗的裝束。
這就是現代人弄不清楚的和服爲何要加小枕頭的奧妙。
爲此,這種寬腰帶不但有用,還很可愛美麗,可以讓女人動人的身體如一個禮物包裹一樣,拆開這個禮物的話,會讓任何男人的心跳加快。
柳公彥就是如此,儘管他也是爲了激怒張靜濤,但無疑,他原本就是認識楊武媚的,也渴望這麼做很久了,爲此,張靜濤看到柳公彥在拎動楊武媚的腰帶時,鼻子裡都流出了一絲鼻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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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柳公彥想去撩開楊武媚的衣服時,楊武媚卻在迷糊中有些意識,用手抓住了衣服,死活不讓柳公彥扯開。
柳公彥沒再急着去扯開楊武媚的手,只合身抱去,在楊武媚的耳邊和脖頸親吻起來,那鼻血都染在了楊武媚的臉龐上。
而這德老,對女人是極爲拿手的,楊武媚中了那煙兒後,在這大馬臉的親吻中,竟然輕嗯出了聲。
但如此一來,她也有些醒轉了過來,立即就見到了是柳公彥這大馬臉在親她的脖子。
楊武媚心下大驚,人都清醒了,連忙去推柳公彥。
柳公彥亦是一驚,無疑,他對煙氣的力量能維持多久也不能掌握得太好。
而楊武媚恢復清醒,就代表着張靜濤也應該恢復了不少力氣。
的確,張靜濤之前就有了一些力氣了,並非不能一搏,只是,能多休息一會,纔有可能博取生存的機會。
一道寒光,張靜濤已然躍起,揮動直刀,朝着柳公彥劈去。
這一擊,含着之前的怒火,就想把柳公彥劈爲二段,那氣勢,遠超之前他對戰時。
這似乎是一種正面衝突的氣勢,鋒銳,無比鋒銳!浩然,其爲浩然,任何邪惡都消融在這浩然之下!
柳公彥心中閃過的,便是這種感覺。
爲此,柳公彥本對張靜濤的出手是有把握應對的,這下卻是大驚,而且,他發現張靜濤就算也爲楊武媚着急,但似乎不到爲這美女拼命的地步,因而乾脆一拉楊武媚,讓楊武媚迎上了刀光。
楊武媚之前在軟綿綿中,一直是有一點點迷迷糊糊的神智的,知道了被這柳公彥親吻過,甚至都感覺到了這馬臉大叔對她的渴望,這其中亦未必沒有一絲愛慕,然此刻,這人卻絲毫不惜香憐玉,直接拉着自己當擋刀牌,便怒道:“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