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哈絲狼哪怕再慢,也比獸角師團那緩慢的行軍要快多了。
爲此,冰羽不但能趕在獸角師團前面,還能有十足的時間選定伏擊場所。
而張靜濤對她的寵愛,自然不用說了,有了這些哈絲狼,冰羽帶着的這一羣女兵可以從容撤退。
然而獸角軍團的人怎麼想得到冰羽大隊竟然成了一隻逆天的狼羣戰隊!
又一次成功伏擊後,冰羽大隊對這種突擊方式已然很適應了,可惜,這次的石頭她們卻撿不回來了。
因爲獸角師團的士氣已經被打擊到了出現混亂的地步。
可想而知,獸耳哪裡還敢堅持,他終於發現毒父說的是對的,敵方那個狡猾女人的打擊,看似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實則大大打擊了獸角師團的士氣。
無非是他獸耳總在相對安全的位置,才忽視了這種隨時可能死亡,自身指揮官卻只麻木承受的心理壓力到底是如何要命的。
可惜獸耳此刻卻沒發言權了。
毒父不等獸耳改正想法,大聲道:“獸耳監軍的策略顯然是錯誤的,一分隊!二分隊!三分隊!都有!追擊敵人,現在!四分隊,五分隊向東南方向斜插過去,務必攔截住夜族突擊隊!其餘分隊,加速行軍!”
獸角師團的士兵一陣歡呼。
獸耳臉色鉅變,這一次交鋒,他完敗,毒父的威信瞬間在師團中拔高了起來。
冰羽自然立即從敵人軍隊的異動中,發現敵人要追擊。
“撤退!”冰羽纔不慌亂,大聲命令。
等下了山頭,她和姐妹們駕起了狼羣仍只是慢跑。
由於每次伏擊,狼羣能休息不少時間,每次跑動也往往不過一公里,當然是以慢跑爲主,因而這些狼的體力仍還可以。
這樣的機動力,擺脫獸角分隊的追擊自然沒什麼問題。
之後,冰羽不斷出現在敵人的前面,並且,開始往南方繞。
毒父也並沒有不管自家派出的分隊,加速往前線趕,而是大部隊都跟着去繞。
有必要那麼急趕往前線嗎?
事實上耽擱一天二天會有什麼問題嗎?
打敗過黑越師團的毒父,認爲那是一點問題都不會有的。
而在到達前線前,他最好能在師團中徹底確立威信才更重要,這樣到了前線,才能顯示出這支強大軍隊的戰力來,讓北越軍團大吃一驚!也能讓他毒父建立不世功勳!
要知道,毒父還想着要帶領這支軍隊迂迴攻向三楚側翼,豈能不愛惜一些。
這樣一想的話,只要讓兄弟們保持體力就可以了。
毒父就是照着這個想法在做。
爲此,冰羽成功達成了阻敵目的,卻一次都未和敵人正面交戰。
直到冰羽撤回跳板坡的時候,毒父才驚奇看到了冰羽這支狼騎突擊大隊的狼羣。
儘管這時候狼羣並沒有載人,只是載着戰鬥物資、食物、水,但那羣狼拖着竹船的情形,仍足以讓任何洪荒武士震驚。
“他孃的!這小娘們帶勁!”毒父不由向後擼了一下他的頭髮,狠狠道,他從不缺女人,也從來對女人有很大的興趣,然而,此刻對面美麗又矯健的身影,如高人一等的仙女一般,他心中的慾火狠狠燃了起來,卻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冰羽是老遠看着山坡上豎起了竹幹,才往回趕的,此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如深懂天文的張靜濤預料,天氣十分好,明月當空,天氣又熱,十分適合野戰,敵人是絕對不會就此罷手等明天才進攻的。
“大人,這山上怕是會有埋伏!”獸耳立即要顯得自己有智慧,提醒道。
“這還用說嗎?用眼睛看不就是了。”毒父卻冷笑說。
獸耳一呆,細細看去,果然,這山頭的那一條條跳板道上,已然顯出了人影,夜色中,看不清男女,但是能看到,大約有一千人的樣子,這數量遠比毒父原本瞭解的多。
卻是不知爲何,號稱要打伏擊的張靜濤,居然傻乎乎暴露自身的數量。
獸耳頓時很難受,但轉念一想,卻冷笑道:“師團長大人,你不是說,夜族突擊隊被你打到了還剩下二百多人麼?莫不是謊報了戰功?作爲監軍,我對此很質疑。”
毒父那兇狠的面容終於也微微一僵。
毒父手中的戰斧捏緊,嚴肅道:“那一定是前線出了問題,有更多的北越軍滲透了過來,被伏夕收攏了起來,可不是我的情報有誤,獸耳副官,看你也是很有經驗的戰士了,怎麼還說出這種幼稚的話來,我不惜提醒你,戰局,是時時在變化的!”
獸耳差點罵娘,但還算忍住了,繼而覺得自己沉住氣的本事不能比這毒父差了,深吸了口氣後,臉色放平靜,嚴肅道:“或許是,但是大人,我會如實向上稟報這一情況的。”
這句話,卻是威脅。
身邊幾名副官都是看毒父的反應。
這毒父要炸了吧?會不會在戰鬥中把獸耳幹了?
毒父手中的戰斧鬆開了,哈哈一笑道:“這本是應該的,此刻只要進攻,只要打垮了這自以爲能攔住我們的敵人,就能輕鬆知道真相了。”
“但是大人,我看是不是要等到明天才好,這黑夜中,容易給敵軍攻擊,卻不容易攻擊到敵人啊。”獸耳一邊提着建議,一邊心中也是防備着。
只是獸耳本身武力亦是不低的,他可不是文質彬彬的巫師,而是五大三粗的武師。
爲此,獸耳自認爲只要小心些就好,甚至,還不止是小心些,或許可以是等待機會。
比如,師團長大人,你來暗算一下老子試試看,別反送了性命!
“等到天明再攻擊?獸耳副官,等夜晚那小娘們又帶人給我們來一些狠的嗎?我怕別晚上的士兵被打得逃散開來,若如此,我親愛的獸耳副官,我保證,你都不用承擔責任的,因爲你絕對死在亂軍之中。”毒父忽然非常大聲道。
這話,連名帶姓的,還帶上了威脅的含義,似乎爲獸耳會死在亂軍中找到了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