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望卻不這麼想,他看着老鄭,又看看如如,他的心中已經明白了,老鄭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在中海也算是一號人物,可是華家在中海纔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房地產生意更是一手遮天,什麼樣的好地皮,那都是人家先得。
這個如如看似在替她哥哥討醫藥費,其實,根本就是老鄭給安排的,這分明就是要借他的手來對付華家,汪如望冷笑一聲,這種把戲真是太簡單,在他這個鬼祖宗面前玩鬼把戲,那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如果放在平常,汪如望也許還會考慮考慮,這種事情他也見得多了,那些個商人接近他,都是爲了他手中的職權,說實話,如果不是有鬼宗的利益所在,他還真想享受了這種當官兒的感覺,只可惜,他還要爲鬼宗日後的發展考慮,所以平時做事也不能太過了,有很多的事情,他都不得不向外推,那些金錢美色,他不知道已經丟出去多少了,看看人家別的官員,那都是往自己兜裡大把大把地撈錢,女人一個一個地在外面養着。
可自己呢?還只能偶爾在外面偷偷的拿點小錢,雖說自己是一個鬼,可是他還就是喜歡女人,即便是動不了,但只是摸摸,他也覺得很舒服,所以對於美色的追求的他往往都會超過對金錢的追求,想來老鄭也是早就看着他這個弱點,所以纔會讓這個如如來對他說,既然,他們要對付的是華家,那麼,他汪如望自然就是要幫一把了。
嘿嘿,華家嘛,不就是那個陰監令主在的地方嗎?狂什麼狂?弄一個破律師就想壓倒他?真是太可笑了,他堂堂鬼衛,又是公安局副局長,會被他們給嚇唬倒?雖說鬼王現在不讓對付陰監令主,可是卻沒有說不能碰華家。
“華家?放心,這事兒我做主了,我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回來,華家又怎麼樣?就算他們在中海一手遮天,可是這還是人民的天下,有法律,有我們公安機關,容不得他們橫行霸道。”汪如望一臉正氣的樣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東西?還真以爲他是剛正不阿的公安局長呢。
如如立刻一臉驚喜的撲到了汪如望的懷裡,使勁兒的撒嬌說:“汪局長,您真是太好了,來我再敬你杯,謝謝你啊!……”
酒杯就送到汪如望的嘴邊,他一口就喝了進去,然後,哈哈大笑,其實酒水對於汪如望來說,喝了就跟喝白開水一樣,因爲酒精的作用只是作用於人體,但是作用不到他的鬼魂,他喝多少也不會醉,而美人侍酒卻是多麼享受的事情,他生前最渴望的就是有這種待遇,想不到死後,反而有了這樣的機會,他能夠不把握嗎?有權不用王八蛋,他還就是要弄權了。
老鄭也是非常的高興,他不僅殷勤的向汪如望敬酒,還一個勁兒地叫人再添些好酒來。
汪如望嘿嘿笑着打趣他說:“老鄭,你怎麼那麼高興?我可是幫如如辦事兒,你在那兒高興什麼?難不成
你也在打如如的主意?”
老鄭連忙搖手說:“不敢不敢,你汪局長看中的女人,我哪敢碰,我還想留着命多活兩年呢!”
如如也是一臉不高興打了一下汪如望說:“汪局長您說什麼呢?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汪如望哈哈一笑說:“開個玩笑呢,你可別生氣,我說老鄭,你那叫什麼話?什麼叫多活兩年?我是那種凶神惡煞嗎?”
老鄭笑着說:“您不是凶神惡煞,可是您的威風在那兒擺着呢,我要是得罪了您,我肯定是寢食難安,不用您來動手,我就直接把自己給嚇死了啊!……”
“好你個老鄭,編排我。”汪如望笑着指指老鄭,他非常高興,他喜歡被人奉承的感覺,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真的是活得太精彩了。
老鄭繼續在旁邊陪笑着,這個時候老鄭心裡也明白了,汪如望心裡就跟明鏡兒似的,什麼都明白,不過明白又如何?這種事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他老鄭看重的就是華家的那塊地皮,什麼毆打工人,完全都是他捏造出來的,只要汪如望幫忙,這事兒就能成真的,華家雖然實力很強,但是華家現在也已經是日薄西山了,而且,他在上面還找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說了,只要下面把事情做好了,他就會從上面壓下來,保證讓華家欺負乖乖的讓出那塊地。
只可惜汪如望和老鄭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華家的真正厲害,只能說華家這兩年收斂的太多了,普通人或者是新到中海的人,基本上是不會知道華家原來的厲害,而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也不會傳出去。
因爲人家華家現在已經新盆洗手改邪歸正了,何必再去提呢。
汪如望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因爲他在鬼宗的地位並不算高,如果不是因爲表現突出也不會被安排到了中海,所以,他對華清揚和鬼宗的關係,也是知之不詳,只知道汪如望跟鬼宗有過那麼一段關係,但是關係到底有多深,他就不知道了,他現在只知道畫家跟陰監令主的關係很深,所以華家就是他現在的第一敵人,因爲他現在動不了秦昊天,那就只能動華家了,華家也只能是認了。
這一場交易大家賓主盡歡,喝到了半夜,老鄭已經被慣的趴下了,那個如如也是喝得東倒西歪,唯獨就是汪如望繼續坐在那裡吆喝說:“繼續喝,這才喝到哪兒啊?不行,再喝。”
而老鄭帶來的那個男子,這時一臉驚訝,十分恐怖的看着汪如望,他從來可沒見過這麼能喝的人啊,五瓶高度白酒,喝下去那就跟喝白開水一樣。
“汪局長,要不咱們回去吧?”那男子覺得自己得出聲了,不然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果然,汪如望看着那個男子說:“你怎麼不喝呀?我們大家都喝成這個樣子了,好像就你沒有動過酒吧!……”
那個男的嘿嘿一笑說:“王局長,我是鄭中的司機,
就是要讓你們盡情的喝,你們都喝醉了,我就把你們送回去。”
汪如望搖了搖頭說:“不用送我啦,你把他們兩個送回去吧,我自己走就行了啊!……”說着汪如望就站起身來走出了包廂。
那個男的想要阻攔,卻又不敢。
祁韻怡也是跟着汪如望走了出去,終於可以動了,在角落裡隱身兩個小時,這種罪真是太夠受得了,一動不動啊,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最好今天可以讓她有所收穫,否則的話,她跟汪如望沒完。
汪如望大步的走在大街上,好像很隨意在享受着夜晚的微風,夜已深了,路上的行人很少,車輛也變得很少,汪如望越走越快,慢慢的就開始奔跑起來。
不過,他到底是附在活人的身上,就算再快,他也只不過是和普通人跑得一樣快,祁韻怡不慌不忙地跟在他的後面,眼看着汪如望向郊外走去。
祁韻怡一下就笑了,很好,非常好,看來他這就是要去聯絡其他鬼宗的傢伙,最好就是那個鬼王,只是這個汪如望怎麼也不知道自己開個車呢?這樣跑下去,就算他是附體的,這身體也得太累垮了不可呀!
其實汪如望也很想開車,他這是爲了自己身體而考慮,喝了那麼多的酒如果不進行轉化,那些酒精今天晚上會要了他這個身體的命,而他有一套奇怪的功法可以將身體內的酒精通過運動和鬼氣的調解,將酒精排出體,這樣的話,這具身體就可以安然無恙,否則一旦酒精中毒,他就得考慮是不是另外再找一個身體了。
來到郊外,汪如望伸展了一下身體,跑了十公里總算是沒事了,他感覺現在酒精已經被排泄的差不多了,那就再跑回去吧,然後他就開始原路返回,這把祁韻怡給愣住了,怎麼又回去了?難道他發現了自己?可是又不像啊。
汪如望自始至終都是面色正常,祁韻怡只得這樣跟着汪如望回到了市區,進了市區,汪如望就伸手打了輛出租車,坐在車上慢慢閉目休息,任由出租車將他帶回家裡,然後,躺在牀上直接就那樣睡着了。
他真的是睡着了,祁韻怡氣的張牙舞爪,簡直就想伸手要了他的狗命,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啊,她得有耐心,算了,今天就先這樣吧。祁韻怡沒有辦法了,只得離開了汪如望的家。
回到華家,天剛朦朦亮,衆人都在睡覺,秦昊天趴在桌子上,也在呼呼大睡,旁邊放着筆記本和一摞摞稿紙,秦昊天在上面標記了各種的符號和圖案,顯然是在演練陣法的佈置。
祁韻怡笑了笑,這樣纔像點樣子,就該是這樣做,這纔是陰監令主的樣子,這次也許就是一個契機,通過這一次,秦昊天的成長,應該會變得非常快,就拿之前他主動要求一戰,就可以看出他的內心裡有着強大大的勇氣,不像之前表現的那麼怯懦。
只要有勇氣,就一定會成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