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凌峰給贔屓的至尊法寶,聖瑪阿母變術雷晶,贔屓這回是真的要賭一把了,他想自己的變術雷晶乃是專司變術,在齊天世界內獨一無二,一定能贏蜍沙真人!
他將這寶貝遞向對方的黑色舍利骨,朝着對方自信道:“誰說我沒有寶貝,我這顆雷晶,可是產自靈族之手,價值無窮巨大,比你那死人骨頭,不知要尊貴多少倍,我拿這個跟你賭,我若輸了,這個就給你了,但你若輸了,你的死人骨頭就當給我,這下你總滿意了吧?”
贔屓的變術雷晶出手,綻放出雪白光華,即便是湊近對方的舍利骨,其體外所綻毫芒也一絲不讓,雖然說不見得像贔屓所誇大的要比對方尊貴數倍,但最起碼應該是和對方的法寶,處在同一級別了。
對方盯着贔屓手中的雪白色變術雷晶,也如贔屓望着他的舍利骨一般,流露出了一種貪婪的神色,這種神色按道理,不應該出現在真正的得道高僧的臉上,但是僧人也是人,贔屓自己有貪婪心,便覺得對方高僧有貪婪心也是很正常之事。
蜍沙真人聽贔屓所說,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東西,好東西呀,你還別說,你說你見過我的蜍沙令,我似乎也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你手中的這寶貝雷晶呢!”
蜍沙真人是話裡有話,他是真的見過贔屓的雷晶,而且不僅見過,還使用過,是贔屓從他的手中把那雷晶搶走的,所以他這次纔要再搶回去……但被矇在鼓裡的贔屓,又怎麼能夠明瞭對面之人話裡所蘊含的意思?
贔屓見對方那般模樣,得意道:“你就說吧,究竟賭還是不賭?”
對方立即將那張靈魂契約又取了出來道:“賭,咱們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怎麼能不賭呢?”
說罷,對方先將自己的誓言,釋放到屬於他的那顆靈魂血珠之內,說他願以自己的“蜍沙舍利”爲賭注跟贔屓賭,贔屓若贏了他,蜍沙舍利便是贔屓的了,有違此誓,當受魂力拘殺,任憑贔屓處置。
贔屓見對方爽快發誓了,自己也就激發出自己體內魂元融入血珠之中,邊滴落血珠於靈魂契約上,邊朝對方發下類似的誓言:“我亦願以我的變術雷晶與你行賭,若敗於你,雷晶便當自願奉上,有違此誓,當受魂力拘殺,任憑你處置!”
血珠滴落,靈魂契約遂綻放出生效光輝,在璀璨的靈魂誓言光芒中,靈魂契約一分爲二,雙方各執一份,這樣到分出勝負後,便沒有人能夠耍賴了。
贔屓抓着屬於自己的那份靈魂契約,心中不知爲何,竟一直怦怦直跳個不停,那種頑劣的心性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不安與鄭重。
不過雖有不安,但贔屓卻依舊不懼,他的心理狀態還行,對自己還保持有良好的自信。
這一次輪到他定題目了,他從地上再吸起一顆指節大小的石頭,朝着蜍沙真人道:“上一輪我們比的是靜態之物,這一輪我們就比試比試動態之物,如何?”
蜍沙真人點頭,朝着贔屓擺開手做出一個請贔屓先來的動作道:“好,你先施法催變吧!”
贔屓一待蜍沙真人話落,便立即感應向自己抓在手中的變術雷晶,將雷晶中的變術之力,催生注入到那顆隨手拾來的石頭中,他醞釀了很久,因爲他這一次給自己定下了必須要勝的目標。
醞釀過後,他確定了自己的衍變之物,將石頭朝着身前的地域一擲,大聲道:“我就變這隻大鵬鳥給你看看,我這大鵬,還不是普通的大鵬,而是同樣來自裸天時代的天地聖鳥,窮盡時空,歷遍滄桑,唯此大鵬,獨立於世!”
贔屓依舊選擇了從凌峰變術中見識到的上古聖鳥,他剛纔在醞釀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他覺得他叔凌峰歷經上古裸天時代,底蘊不會比別人弱的,所以他叔凌峰變出的東西也不會比別人弱,上一輪他之失敗,只是他太大意了而已,所以這一輪,他依舊相信他叔所衍化出的那種在他看來,無比稀奇神聖的東西。
隨其聲落,變術真元又開始圍繞着那顆落地的石頭盤旋轉圈,與上一次贔屓施展變術不同之處在於,這一次盤旋在石頭周圍的風暴更爲強大劇烈,因爲變術力量的強大,贔屓和蜍沙真人的耳際,還充斥着“悸悸”的聖鳥啼鳴之聲,街道之上也被此刻的變術所感染,不知不覺,竟是開始下起了潔白的大雪。
當潔白的大雪降落塵世,贔屓的變術之力也開始醞釀成熟,原本的石頭破殼而啼,發出一聲悠長的啼叫:“悸————”
聲音響起處,一隻絕世無塵的白色大鵬鳥,掙脫頑石束縛沖天而起,起先尚小,凌天之時,卻可達百丈千丈乃至遮雲蔽日,令天地日月無光!
贔屓衍化出來的巨鳥,渾身也是呈雪白之色,但也許是因爲贔屓妖性使然,在渾身的雪白之中,唯有背翼末端,對稱各生長着一抹銀灰的側羽,不過這隻大鵬鳥因有聖瑪阿母變術雷晶力量的加持,所以其莊重豪華之姿,倒是不輸於凌峰三年前所變幻出的那隻全白大鵬鳥。
望着贔屓所變幻出來的這隻凌天巨鳥,連身爲對立方的蜍沙真人也止不住拍起手來,朝着贔屓叫出一陣:“好!好!好!”
這隻雪白的大鵬鳥,乃是源自於凌峰對裸天時代絕世大鵬鳥的感念,形態衍化出來,世人不爲其叫好纔怪!
但叫好是一回事,比鬥又是另一回事,待贔屓變鳥之舉完成,蜍沙真人也開始拾起地上一顆石子,對着石子醞釀其體內變術,將變術之力徐徐注入石子之中,他也要開始做好準備,變出能夠與贔屓所變出的大鵬鳥相匹敵的物體了。
贔屓的變術似乎要稍微弱於對面的蜍沙真人,此刻贔屓有變術雷晶加持才變化出了大鵬鳥,按道理對方要想贏贔屓實在很難,但對方的神色之間,卻並沒有多少懼色,卻不知對方又是倚仗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