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有才隨即釋放血元化爲血珠,將一縷魂識注入血珠之中,再滴在靈魂契約上抓紙起誓道:“我寧有才亦在此起誓,願與蜍沙真人比鬥速度,若我速度輸於蜍沙真人,必照自己所誓,化爲冰封之體,若有違誓,必遭靈魂血珠反噬,任蜍沙真人處置!”
誓言完畢,靈魂契約便很自然地一分爲二,其中一份留在寧有才手中以做憑證,另一份則飄飛到蜍沙真人的手中由其把持。
契約既然已經簽訂,便該要開始比賽誰先到達那個遠遠所看見的黑色山尖了,那山尖看起來距寧有才和古令鋒等人所處的街道大概就那麼十餘里,按照寧有才的速度,基本上不要多少時間就可以到達了,但其中具體會出現何種臨場的變化,寧有才和古令鋒就不得而知了。
蜍沙真人抓契約在手,轉過身去朝向那個山尖,解開身上所穿的那件經緯相錯的袈裟,擺出一副要與寧有才全力比試的架式,瞧他那解開袈裟繩結的樣子,他接下來的飛行,似乎還和身上所穿的袈裟有什麼關係。
古令鋒悄不作聲地撇頭望了望蜍沙真人身旁的金翅鳥一眼,他這一眼是別有用心,他心中是那麼想的,等會若寧有才開始和蜍沙真人比試了,他就剛好可以趁機把變成冰封之體的贔屓帶走,不管寧有才是否取勝,最起碼贔屓可以被他帶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這其實也是古令鋒沒有堅定地勸住寧有才,以及自己沒有離開寧有才轉身去跟凌峰商量的原因,他別有用心想要救贔屓,所以他沒有堅決地勸寧有才,而是留下來準備伺機行動。
正在他想着等會自己要如何突然間暴起趕走那金翅鳥,再把贔屓救走時,蜍沙真人的聲音朝他響起道:“那位施主,你在想什麼呢?我們兩個要一起出發比試,卻少了個發號施令的人,要不然,勞煩施主您來發一回號施令吧?”
古令鋒被對方的話驚醒,樂得朝着對方道:“好,我就當一回發令官,寧有才,你還不快跟這位蜍沙真人並列站好!”
寧有才叫一聲:“好咧!”便幾步跳到蜍沙真人的身旁,跟蜍沙真人並列站好。
古令鋒於是走到兩人的身後,叫出一聲:“預備,飛起!”
“飛起”二字出口時,古令鋒沒忘了探出腳,一腳挑在寧有才的屁臀上,一是以示對寧有才固執地要與對方比的懲罰,二也是要用腳上道力渡寧有才一程,助寧有才能夠更迅速地啓動他的混沌天球,對於這個小動作,蜍沙真人不可能不知道,但蜍沙真人並沒有表示出反對的意思。
寧有才被古令鋒一腳踢中屁臀,身體頓時在天空中翻了數個筋斗,到翻第三個筋斗時,從寧有才的手腕中,豁然飛出那個黑色的鐵籠子,寧有才的身體隨即呼啦一下,快速滾進了鐵籠子中。
寧有才屁臀向後,倒立在鐵籠子內,鐵籠子在朝前疾飛,他卻抓着鐵籠子朝對着的反方向的古令鋒喊:“你個騷腳,敢踢我屁臀,等我贏了後,再找你算帳!”
他的速度很快,只不過一起步,便已經超出蜍沙真人幾十米遠,所以才能那般地輕鬆自在。
相比起迅速打開混沌天球進入疾飛狀態的寧有才來,蜍沙真人的應變速度看着就要差一大截了,但蜍沙真人也有自己的特別之處,他飛行時既不御劍也不御別的飛行法器,而是御使的自己身上穿的那件袈裟。
只見他右手朝前方一甩,他身上被解開布結的袈裟便很自然地擴散開來,懸飛在了他的腳步前方,他跨步向前踩在袈裟上,口中叫出一聲“起”,那袈裟便發力向前,朝着已經飛得有了百餘米遠的寧有才追去。
他的身影也很古怪,立在袈裟上,擺出一種變曲古佛的姿態,遠遠看着,就像是某位佛陀降落凡塵。
古令鋒滿意地看着寧有才漸行漸遠的身影,心想這一次的寧有才應該是賭對了,而一旦寧有才獲勝,他們就可以順利地帶走贔屓,回到凌峰的身旁,跟凌峰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想到贔屓,他便立即想到了剛纔在寧有才和蜍沙真人還沒出發前就想到的救贔屓的主意,他也不轉頭,也不流露出任何的向金翅鳥進攻的跡象,身體便猛地朝側方向56度的位置,祭劍攻殺出去。
那個位置,正是金翅鳥抓着贔屓所變冰晶所處的位置,他剛纔在發號施令後,便悄無聲息地計算好了進攻金翅鳥的角度,他覺得他這一次出人意料的疾刺,一定能刺金翅鳥一個正着,把金翅鳥嚇到扔了贔屓逃走。
但是那金翅鳥似乎非常地通靈性,只聽得“嘎”地一聲響,那金翅鳥竟是撥翅而起,險而又險地避開了他猝然祭出的長劍,撈着贔屓朝着蜍沙真人以及寧有才比賽飛行的路線追去。
古令鋒一着不中,頓時大罵一聲:“嘿你這死鳥,沒想到反應速度還那麼快,居然躲過了我的一擊,你給我停住,快點把那個冰封之人還給我,死鳥你聽到沒有,快快給我停住!”
古令鋒說着,身體踩着飛劍,趕緊朝着那金翅鳥疾追,但是那金翅鳥看着普通,實際飛行速度卻一點都不慢,古令鋒使足了勁,竟是隻是堪堪與對方的飛行速度差不多而已,要想追上對方,難度似乎不小。
適時又一陣經文聲響起,其曰:“嗦、衝、達、連、羅、要、噶、日、南、布、鬆、榮、扎、噶、日、南、哄,唆、哈!”
這經文又是《金翅鳥心經咒》,是這片秘境空間在給金翅鳥以神力加持,此咒極爲強大,據傳若唸到至上之時,湖泊中之真龍亦會不安,因爲金翅鳥最初時是以龍爲食,後得佛祖感召才歸入佛門,所以念此咒時,切不可在湖泊邊上念,若不然會引起龍王不安,上岸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