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閏那一腳踢很輕鬆自在,他覺得凌峰已被他毒昏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量,他這麼踢出一腳,只是做一個送凌峰下臺的過場。
他想着他會成爲隊長,爲本隊定隊名,然後以諸多借口,把凌峰逐出青雲門,甚至因爲凌峰壞了他的好事,他還會在凌峰離開青雲門後,暗地裡下黑手置凌峰於死地。
可那些,都只是他的癡心妄想而已!
當他以爲一切都已成定局時,“暈死過去”的凌峰,卻是突然探出左手,纏在了他的右腳腳踝上。
三階中段玄蛇纏的繞勁,很輕易便鎖死了他的腳關節,緊接着凌峰便右手擰拳,對準他的右腳直骨,轟然砸下!
“啊——”謝閏痛得慘叫出聲。
凌峰的這一拳可不會講任何情面,他已經隱隱察覺到,阮籍那麼突然倒地,乃是有人栽贓陷害,這些事情可能跟謝閏還有莫大關聯。
他不知道接下來他將如何面對風波,但此刻他有機會好好教訓這個讓他生厭的謝閏,他自然不會手軟!
奮力的一拳,謝閏的腳部直骨即便不被打斷,恐怕最少也要折碎幾塊骨頭了,這方能解他此時之恨。
劇烈的痛楚讓謝閏根本沒有了正常的對戰能力,凌峰再左手一甩,右手順帶一推,尖叫着的謝閏,便被他很輕易地甩飛到了石臺之外。
“不會吧!”
“跛子凌居然贏了……”
“謝閏被甩出石臺了嗎?怎麼不是凌峰被甩出石臺,而是謝閏呢?”
臺下衆弟子之中,頓時響起一陣譁然,就連一直以大姐大自居的秦俏兒,望着尖叫着砸落在石臺下的謝閏,也是張大着嘴巴說不出話來。
對於衆弟子來說,凌峰最後出現的大反擊,大逆襲確實是太不可思議了,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對於凌峰的印象,還只停留在一個月前,偷看了黃笙雨師姐洗澡,修煉場上偷襲苗雪清想要摘掉苗雪清的面具而已。
那個時候他還只有二階初級,可如今,他居然連大家可望而不可及的,全隊公認第一的二階巔峰境高手謝閏給拿下馬了。
而且還拿下得那麼華麗,不僅讓謝閏沒有任何的翻身機會,還打得謝閏啊啊怪叫!
“謝閏被擊飛離場,凌峰最終勝出,奪得本隊隊長之位!”
李詩文的聲音卻是將衆人的疑惑和驚訝,全都蓋住了。
這是蓋棺定論,大家從此不必再懷疑,凌峰就是有這樣的實力,最少暫時來說,是全隊的第一,因爲通過整隊的篩選,只有他,還站在這個代表勝利的石臺之上。
蕭鼎適時出列,拉住了凌峰的左手手腕。
凌峰不知蕭鼎意欲何爲,卻見蕭鼎拉着他的手,開始走下臺階,朝着五十個石煉蒲團陣中,最前面領頭的那個蒲團走去。
作爲簡單的晉升爲隊長的儀式,凌峰需要由蕭鼎親自拉上隊長的蒲團。
這十幾步的距離雖然短,但卻意義非凡,它將代表着他凌峰是由蕭鼎所親自選定的,是各位導師,以及在臺下見證的全部弟子所選定的隊長,是一個代表着整隊希望的榮耀。
“蕭導,你不可以這麼快做出決定,他剛纔在第二輪戰鬥中打死了同隊的弟子,這是死人的大事,理應罰出青雲門,自然不能擔當隊長之職!”被凌峰打得滿臉脹紅的謝閏,卻還捂着右腳瘸瘸拐拐地走過來,想要攔住蕭鼎和凌峰的去路。
“哦?這就奇怪了,阮籍離開時,尚有一口氣在,你怎麼就能斷定,他居然把阮籍給打死了?莫非你是有超過我們諸多導師的能力能夠感應到阮籍已經沒救了,還是你有異能可以判知生死?”蕭鼎出聲而問。
“這……”謝閏被蕭鼎一句話堵死,沒有了應對的言辭。
他當然知道阮籍會死,但是這其中的原因,他又怎能自己暴露?所以此刻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蕭鼎把凌峰拉上隊長才能上的石煉蒲團。
蕭鼎倒也不跟謝閏囉嗦,撇開謝閏,拉着凌峰徑直走到隊長的石煉蒲團上。
然後他舉起自己的右手,手中立刻顯現出一塊銀光燦燦的勳章。
他一邊示意凌峰將自己的青雲戒擊發出來,一邊拉着凌峰的手大聲道:“這是象徵我們蟲雛區各戰隊隊長的銀蟲勳章,隊長人選已定,我現在把這勳章賜予凌峰,並正式宣佈——委命凌峰,爲本隊執事隊長!”
終於有隊長了,好在凌峰取勝,沒讓自己的戰隊成爲別人的傀儡戰隊,這是全隊所有弟子都希望看到的,全隊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在衆弟子的掌聲和歡呼聲中,蕭鼎將自己手中閃閃發光的銀蟲勳章,扣入凌峰的青雲戒內,那枚勳章便立即化作一個懸空的圖案,乃是一隻展翅的銀色甲殼蟲。
而一待銀蟲圖案進入青雲戒內,凌峰的青雲戒中便立刻接收到一抹信息,那就是他獲得了50個貢獻分的獎勵,而在信息查詢系統中他也由1級弟子,晉升至了2級弟子。
“隊長既已選定,隊名也該由你來定奪,不知你是否已經想好了隊名?”蕭鼎問着,語氣頗有催促的意味,看樣子時間似乎有些急切。
這突然間要起隊名,倒是難倒了凌峰,雖然他早就知道做隊長要選隊名,但他以爲隊名可由全隊人一起商討,哪想到要起得這麼急切。
於是他只得拱手朝蕭鼎道:“蕭導,我還沒有想好隊名哦,要不然,大家一起起吧,覺得哪個隊名好,便取哪個……”
結果他剛說完,別人尚未開口,他丹田中的張青雲便立刻出主意了:“老大,還想什麼想,這裡是青雲門,你就把整個隊起成青雲隊吧!”
張青雲話一落,桫欏樹妖便又立即反對:“不對,要起也該起凌峰隊,或者跛子凌隊之類的,爲什麼要起個和你相同的名字,你是想用這名字祭奠你自己嗎?”
這張青雲和桫欏樹妖還真是有一股針鋒對麥芒的架式,誰都不肯給對方一丁點的便宜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