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個看上去那塊大石頭上刻着的四個字,大概就是“等夆村”。
在凌峰來到那塊大石頭旁邊的時候,贔屓也已經來到了大石頭的旁邊,他看到那上面的四個字之後,朝着凌峰來了一句:“叔,這些字怎麼會在我們來的時候,突然間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抹掉了一樣似的,你說這四個字,會是什麼字呢?”
凌峰用手觸摸了一下那四個字,他感受着那四個字中被抹去的地方,還有一些石頭遇到強大抹力之後,所產生的灼熱之感,這石頭上的字,確實是在他們眼皮底下被什麼東西弄掉的,只是那東西來無影去無蹤,令得他和贔屓根本就看不到。
他邊觸摸着那些字,邊朝着贔屓道:“你問我我問誰啊,四個字就在這裡,你知我知,你不知我又怎麼會知呢?”
贔屓想想也是,然後冷不丁地道:“叔,這【等夆村】四個字,會不會是剛好抹掉了你名字中的前面一個字和後面一個字的一半啦?”
被贔屓那麼一說,凌峰的心裡咯噔一下,朝着贔屓道:“你什麼意思,這個石頭,跟我有個屁的關係,那半邊字,只是巧合罷了,有可能是【鋒】【琒】【逢】【蓬】【縫】【篷】等等任何和‘夆’有關的字,你怎麼偏偏就要扯到我的名字上來呢?”
贔屓卻是將手擱在巨石上越想越覺得玄乎,朝着凌峰滿懷詭異地道:“不,叔,我有一種感覺,這四個字,還真就是【等凌峰村】四個字,我想啊,你以前肯定是在魔界調戲了什麼魔女,所以那魔女喜歡上你了,等着你來跟她上牀,說不定她還懷了你的小兄弟,她還是帶着娃在等你呢!”
贔屓越說越離譜,說到後邊,居然還說這裡有個魔女生了凌峰的孩子,日盼夜盼着大魔界盼着凌峰來,所以把這個村子的名字,叫做了“等凌峰村”。
當然這些都是贔屓的猜想,連贔屓自己都不十分相信的,凌峰又怎麼可能相信?
不過被贔屓這麼說着,凌峰還是很自然地聯想到了秦俏兒的身上,天地之間目前爲止,只有秦俏兒懷了他的孩子,要真說起帶娃等他的人,那就只可能是秦俏兒了。
不過按照他在神屬聯盟路過時打聽到的,秦俏兒早已經去了天外,情況屬實的話,秦俏兒是怎麼都不可能再出現在東坤世界上的,雖然他也想秦俏兒會在這裡等他,但是那隻可能是他的幻想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成爲事實。
如此想着,他從對秦俏兒的聯想中抽回自己的意識,朝着贔屓白了一眼道:“你別逗了,你叔我可不是那種淫穢的人,我怎麼可能會跟魔族的女孩子好上呢?”
正說着這話時,只見從村子裡頭,走過來一位挑着空桶的婦人,估計是村外有口什麼水井,所以那個婦人是要來村子外邊挑水來了。
贔屓見有村子裡的人出來,朝着那個婦人出聲打聽道:“那位大姐,敢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婦人的警惕心不是很高,她邊朝着村外走,邊回答着贔屓的問話:“問什麼問,你們兩個不認識字嗎?那石頭上寫得明明白白的,你們照着念一遍不就知道了?”
贔屓撇頭看了看巨石上的幾個字,道:“看什麼看啦,如果看一看就知道村名的話,我們又何必問你?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巨石上本來有四個字的,現在只剩下兩個半字了?看了又有什麼用?”
那婦人聽着贔屓所說,湊過臉來望了望那巨石,然後有些迷糊地道:“不對啊,白衣神女一到這裡來,就在這石頭上刻了【等凌峰村】四個字,這也是我們村的名字,不會是你們故意把那四個字給抹掉了吧,白衣神女可是連魔王都怕她的,你們居然敢破壞白衣神女的聖蹟,你們慘了……”
這“慘了”兩字還沒說完,只見原本完好無損的婦人,嘴巴部位突然空了一塊,緊接着整個身體,也開始一大塊一大塊地在凌峰和贔屓的眼皮底下消失,直至身體所有的部位,全都消失不見。
凌峰心知有異,立即御使道力,朝着那婦人消失的地方釋放出萬千雷霆。
那雷光閃爍中,他似乎感應到他的雷電擊打在了某種特殊物體的身上,隱隱約約間,他還能夠感受到一個人體的輪廓。
他知道要把所有的事情瞭解清楚,就一定要將消失的婦人,以及令這個婦人突然間消失隱退的東西截住,所以越是出現如此古怪,他便越是施展起渾身道力,對着那婦人消失的空間,繼續展開了密集的攻殺。
他雖然看不見被攻殺的對象,但這種攻殺依舊還是有效的,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所有的雷力,都並非是打在空處,有的時候,他的耳畔甚至還能夠聽到一種細碎的,似乎被他打傷了的某種物體的聲音。
但那種物體發出的聲音很輕,很小心,似乎生怕被他聽到了認出來似的。
而且讓他感覺意外的是,對方能夠在他的眼皮底下,保持着一種他怎麼都看不見的情況,按道理對方的階別應該也不低纔對,但是任憑他怎麼出手,那個看不見的對方,卻是絲毫都沒有表現出要進攻他的意思。
看不見的那個對方,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不僅被動挨打着,似乎還眷戀着什麼似的,一直都處在他的雷力攻擊範圍中沒有逃遁離開。
這個時候的贔屓也早已知道了空間中有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存在,等觀察得差不多了之後,他突然揚起右手,從其右手之中,釋放出一條黑色的蟒蛟,朝着被凌峰密集攻殺的空間中撞了進去!
贔屓這一次的猛攻很有力量,空間中“砰”地一次炸響,那個本來已隨着婦人一起消失的木桶,被炸得粉碎落在了地面上,而在那木桶的後面,一件女人的白衣衫,也隨即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