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魔使困拖所說之後,凌峰朝着困拖不經意地問出一句:“魔使大人,謝謝你講這麼多有關魔界的事情給我聽,這些事情對我瞭解魔界,以及往後在魔界的規劃有很重要的意義,現在我還想問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的祖魔令發出去之後,王五和廖青仙兩位,有沒有進入祖魔山內探險?”
凌峰問這個問題是對王五和廖青仙的擔心,按照困拖所說,所有進入祖魔山的人,似乎基本上都已經命喪黃泉了,王五和廖青仙身處魔界,而且又想要獲得力量重新殺回青雲門報仇,所以他們是很可能冒險進入祖魔山,想要獲得祖魔爺傳承的。
他很擔心王五和廖青仙現在還有沒有活在這世界上,是否隨着進入祖魔山的魔界衆生一起,死在了祖魔山內。
困拖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們沒有進入祖魔山,原本王五是要報名的,可是後來不知半途出現了什麼原因,王五退出了進入祖魔山的行列,凌峰兄弟,你這番打聽他們兩個,是認識王五和廖青仙嗎?”
凌峰點了點頭,困拖講給他的東西已經很多了,他也覺得不應該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隱瞞着,便將自己和王五,以及廖青仙的關係,也講給困拖聽了。
十年了,青雲門內當初的下三天弟子,如今一個個都踏入了尊者境以上,成爲了尊者境以上的強者,開始燃起了殺回青雲門報仇的熊熊烈火。
這麼多的人都晉升至一個東坤世界的強者高度,其實也是必然,畢竟一將功成萬骨枯,修煉也是一樣,他們這羣人,同處帥哥靚妹盟,所在的盟隊與戰友,卻無端受到牽連,甚至連家人們也全都遭受牽連罹難,憤怒燃燒之下,自然也要甦醒起死而後生的爆發力。
這是他們晉升的動力,也是他們必然成爲東坤強者的必然性。
困拖感慨凌峰等人的經歷之後,冷不丁說出一句:“原來你和王五以及廖青仙,早在青雲門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難怪你會對他們的事情特別地感興趣,對了,你也許還不知道,三年前,也就是王五跟魔王比鬥後的大概半年時間左右,廖青仙生了一個男嬰,如今已經兩歲半了!”
凌峰聽着驚訝出聲:“什麼,他們居然有娃兒了?”
這真是一個喜訊,王五和廖青仙居然有孩子了,這孩子估計是自帶福緣,王五之所以半途決定不去祖魔山了,很可能是因爲割捨不下這孩子吧,若不是這孩子,說不定王五便要死在祖魔山內,這孩子看來還救了他老爹一命!
當然這只是凌峰的猜測,也許王五不去祖魔山,還有別的什麼凌峰所想不到的原因。
歡喜過後,凌峰再問困拖:“對了,魔使大人爲何對王五和廖青仙的事情,也會那般地清楚?”
困拖回答:“很簡單,跟白衣神女相關聯的事情,任何的一點一滴在我看來都是大事,雖然王五和廖青仙堅持認爲他們和白衣神女沒關係,但我卻並不這麼認識,白衣神女是不可能無緣無故,便去幫助兩個跟她毫無關係之人的。”
說來說去,還是因爲白衣神女,魔使困拖纔會那麼地關注到王五和廖青仙的身上,這個白衣神女究竟和他凌峰,以及和王五以及廖青仙有什麼關係?
說了一陣之後,魔使困拖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問:“對了,凌峰兄弟,你有沒有想過去祖魔山,我看你此時前來,說不定和祖魔山也有緣分,你這一去,說不定還能獲得祖魔爺的傳承。”
結果凌峰還沒有回答,一旁的贔屓卻是搶先回答了:“去什麼去呀,那裡有死無生,去了就是送死,我們平白無故的,幹嘛要把命喪在魔界這個並不怎麼相甘的地域內?”
看來贔屓這小傢伙也不是像表面上看的那樣天不怕地不怕,反而還是個精明鬼,平日裡看着魯莽無比,實際上在最重要的一些事情上,分量掂量得很清楚。
他能夠從困拖的話裡聽出來去祖魔山的危險,他不想凌峰帶着自己去趟這淌渾水,當然他這話說得也有些撒謊的意味,他明明知道凌峰來這裡,可正是衝着祖魔山來的!
凌峰白了贔屓一眼:“怎麼,你怕了?”
贔屓朝着凌峰道:“這可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要喪命的問題,再怎麼着,我是不會去的,你要喪命是你的事,別拉着我去墊背就行了,你死了更好,你一死,這世間就沒人能夠壓着我了……”
說着,贔屓朝着凌峰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他在想凌峰若是死了,他就會獲得無盡的自由,這世界將多美好啊!
而且這種可能還很大,因爲他知道凌峰來這裡,就是要上祖魔山去救雲阜,他可以不去,但凌峰必須得去,他活着,凌峰卻已經死了,那種感覺多美妙!
有侄如此,凌峰心傷如死。
正在這邊衆人在屋內閒聊之時,一位將領從茅棚之外進來,朝着困拖說茅棚外來了一頭古怪的成年巨雕,在茅棚外徘徊不走。
聽着那人所說,凌峰和贔屓眉頭微皺,金雕乃是東坤世界上最兇狠的巨鳥之一,其全長可超一米,翼展更是能超過三四米長,這麼大的巨鳥從天空中刮過,勢必要帶動空間中的氣流,而他們都是七階尊者境高手,贔屓更有天聽之能,一隻那麼大的金雕飛停茅棚外,他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魔使困拖也是有所困惑,在凌峰和贔屓來前,可沒有任何的東西到訪過他跟將士們所搭建的這個簡易草棚,他想這東西,八成還和凌峰以及贔屓有關,便邀了凌峰以及贔屓一起,朝着茅棚外走出去想要看個究竟。
凌峰等人走出茅棚外,看見了那隻金雕,只見那金雕個頭比東坤世界上尋常可見的雕類還要大很多,全長估計逾三米,翼展若是完全打開,超過六七米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