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望着那一個個被贔屓變幻出來,站立在各處角落裡的自己所熟悉的身影,垂下了沾染着金色血元的雷斧。
他已經頭腦清晰了,他剛纔叫贔屓過來受死只是說着玩的,他聽着贔屓說自己只剩下兩條命了,心中非常後悔,他記起了剛纔自己在入魔狀態下所做的一切殺戮之事。
他朝着那所有的熟悉身影喃喃感慨着:“對,我不應該墜入魔道,我並不是一個人戰鬥,我還有你們一同陪伴,到時候我要和你們,這裡出現的所有的人,全都成爲天行者,一起殺到天外,一起征戰我們心中的天地!”
凌峰說完,也朝着虛空中揮動了自己的大手掌,在他手掌揮過的地方,除了贔屓所變幻出的那些人外,又加了另外一些人的身影,他們之中包括桫青目、雲阜、青缺、以及其餘幾個贔屓未曾見過者的身影。
桫青目就是桫欏樹妖,他是凌峰安插在青雲門的內鬼,按着桫青目那接近於張青雲的本事,如今應該是青雲門中極爲重要的大角色了,他當要爲凌峰立下收復青雲門的大功,天行者中,自當有桫青目一席之位!
雲阜是凌峰一生當中最重要的兄長之一,是雲阜領凌峰進入青雲門的,雲阜身世奇慘無比,日後凌峰若能成爲天行者,他覺得他也應該幫助雲阜師兄一起晉升爲天行者,一起殺出天外,書寫年少時所說的“生死有命不由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更高層次的傳奇!
至於青缺,小小年紀便接連救過凌峰幾次,那時候他雖然貴爲門主之子,卻對凌峰依舊以師長恭敬相稱,凌峰看青缺,甚至重於看奴一和贔屓,因爲奴一和贔屓畢竟是“自己的肉”,而青缺雖非“血親”,卻重情重義,讓他覺得應該對青缺倍加敬重!
這些人都是凌峰在祖魔塔第八層快要修煉完時想到的,天地之間與他關係最親密的人,凌峰覺得,只要自己日後得了機緣造化,他一定也要把這些人,也全都提攜爲天行者。
這種想法並不是虛妄,所有出現在這個空間中的這些人,潛力都很不錯,且都有過與凌峰相互摻雜的機緣,凌峰的機緣不錯,因此這些人的機緣也在不知不覺之中,得到了很好的提升。
只要有機會,給這些人足夠多的補給,他們成爲天行者,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麼東坤世界上,將不只是如兩千年那般的,只有一個天行者去到天外,而是同時會有十到二十幾位天行者一同晉升天位,到時候,凌峰到了天外,就可以真正實現團體作戰的目標了!
十幾二十個兄弟親人,一同晉升天外與宇宙間其他衆多的天行者一起鬥智鬥勇,殺伐宇宙,在無窮無盡的星球之間飛來掠去攻殺不迨,何其快哉!
當然這些人裡面,還有一個此刻最讓他牽腸掛肚者,那就是白衣神女,白衣神女的那件白色的衣服,也被贔屓給衍化出來了,她在天地之間飄來飄去,就像一隻潔白的蝴蝶。
凌峰此刻心中煩悶不已,他剛纔聽天意叫出了“阿燦”這個名字,他需要安慰,他覺得自己最需要的就是見到白衣神女,讓自己和白衣神女相擁在一起。
贔屓一見凌峰的神態,臉色微喜地問:“叔,您,您,您清醒過來了嗎?”
凌峰將戰神斧收入右臂之內,朝着贔屓道:“對,叔我清醒過來了,叔該死,嚇着你了,到時候摸骨樓內的姑娘,叔讓一大半給你,叔只跟一千個姑娘睡,讓贔屓大爺睡另外的兩千六百個!”
贔屓見凌峰果然醒了,這才歡天喜地朝凌峰飛掠了過來,他也不再變出龍身了,直接變化成以前那瘦小子的模樣,朝着凌峰的頭,臉頰,胸,屁臀,胯部,一陣猛踢猛揍。
他邊揍邊委屈地叫罵着:“好你個狗叔,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我可是被你殺得只剩下兩條命了,你個挨千刀的,早晚我要去青陀二次郎那裡學得閹人之術,把你給閹了,該死的叔,壞叔,大壞叔!!!”
凌峰任着贔屓朝自己渾身上下打,他知道自己對不起贔屓,贔屓打他一頓那也是應該的,何況他現在是身擁曠世奇軀,根本不怕被贔屓打。
因爲凌峰有曠世奇軀,贔屓不但打不傷他,打着打着,還把他的陽欲給打出來了,他眼放邪光着,突然想要把贔屓捂住變成姑娘,任自己好好蹂躪一番!
贔屓揍着揍着,突然發現他叔的身體某個原本還不是很硬朗的地方居然變成了鋼鐵般硬,又擡頭看見他叔那眼中明顯不正常的邪異之火,嚇得頓時化作一道光芒鑽入了他叔左臂天漩空間內。
隨即從凌峰左臂天漩空間內,立即傳來了贔屓的怪叫聲:“你個遭天殺的狗凌峰,你要不要點臉啦,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你侄子看什麼?你那是亂輪,亂輪你知道嗎?居然撞到了你這樣的狗屁親叔,我也是醉了!!!”
凌峰卻是朝着贔屓立即釋放出自己的反駁之念:“死崽子,你現在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剛纔你若不一門心思地,朝着我的下邊手捶足打,還打得那麼重,我能被你弄成這個樣子了嗎?還好你逃得快,若不然今兒個不把你摁死,我就不是你叔!”
這就是凌峰對待贔屓的態度,小贔屓也不知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居然碰到了凌峰這般不講道理的親叔,而且還只對他一個人不講道理,像對奴一,對七妖將,乃至對鬼王蛤,就都沒有像對小贔屓這般地無情過!
贔屓覺得這輩子是沒法在他叔凌峰這裡翻身了,只得在他叔凌峰的左臂內狠狠地叫喚:“哼,你給我等着,你欺負我也不可能欺負一輩子,你總要生兒子的,我搞你不贏難不成還搞你兒子不贏?到時候我不把你的兒子給坑千害萬,我把‘凌’字倒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