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早就對凌峰的身份血統有所懷疑,但當凌峰腳下踩出他們香格里拉世界的奇品蓮花時,他卻還是震驚得不了了。
而此刻,才激發與香格里拉世界相關天緣的凌峰,居然又緊接着在八瓣蓮花之外,還踩出了別的不同於香格里拉世界的蓮花形態,這讓他怎能不震驚於凌峰身體內所蘊含的變數之巨大!
“傳說蓮花有三千法相,最少者爲一瓣蓮,最多者爲三千瓣蓮,曾經的聖主釋迦尼措,腳下能踩出全部的三千種形態。”
“踩出三千蓮花之形,天地間僅他一人能做到!”
“你才顯現天緣,居然就能踩出不同品種的蓮花之形,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從八瓣而始,不知又能衍化出多少瓣數?未來是不是也能像壇城聖主釋迦尼措一樣,踩出三千蓮花法相呢?”
青陀二次郎在心裡默默地疑問着,此刻的他充滿着喜悅,因爲他的預料是對的,凌峰應該是壇城世界的後代無疑,從凌峰此刻才激發壇城天緣,便能衍生出更多瓣數的蓮花來看,青陀二次郎甚至可以更大膽地猜測,凌峰極有可能,跟壇城聖主真的有血脈傳承的關係!
與青陀二次郎內心的喜悅不同,鬥敗此刻雖然也是喜悅,但他喜悅的內容,完全跟青陀二次郎喜悅的內容聯繫不起來,他甚至都不知道,青陀二次郎之所以教他推動時間的方法,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在以此來試探他的真實身份。
此刻鬥敗的喜悅,是完完全全百分之百的得意和興奮。
他望着湖灘上的一干萎把兒流露出來的是得意,至於望着彼岸玉女心經洲上的女孩們所流露出來的,自然就是興奮了。
不過不論得意也好,興奮也罷,此刻的他還沒到最終得意和興奮的那一刻,他前面兩腳是踏出得非常驚豔,震懾世人,但是後面還有六次危險無比的天力劫殺還在等待着他。
收回自己的目光之後,凌峰感受着腳下蓮花所釋放出的底蘊,朝着玉女心經洲方向,毫不猶豫地繼續朝前挺進,他開始要闖這個蓮心世界的第三次天力劫殺了!
湖泊上的男人們,玉女心經上的女人們,又全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他。
剛纔的兩步,他們都是覺得凌峰是在送死,因爲在他們的認知中,連天行者都無法闖過的關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八階少年,是不可能過關的。
可是當凌峰邁出華麗麗的前面兩步,在他們的凡眼中以奇蹟般的姿態,踏着蓮花從天力劫殺中從容閃避開來時,他們卻不得不對凌峰刮目相看。
他們的眼中是驚惑與些微的妒忌還有畏懼。
驚惑來自於對凌峰步法的未知,凌峰都已經神奇地閃避開天力劫殺了,可他們對天力劫殺出現的位置,以及凌峰是怎麼可以找準方位避開天力劫殺的一無所知。
妒忌是來自於男人對男人的本能,要知道,所有湖灘上的男人,都如凌峰一般想要奪得天心蓮玉,以及落到玉女心經洲上去降伏那些撓人的小妖精們,可現在看來,他們都沒有任何實現那些願望的可能,而這個接連兩次避開天力劫殺的男人,卻已經靠天心蓮玉以及那些小妮子們越來越近!
至於畏懼,則來自於玉女心經上的女人們對強大的陌生男人的戒備,這些小妖精小妮子,表面上是在玉女心經洲上露出那種無比淫禍的姿態,好像什麼世面都經歷過似的,可實際上卻並沒如此。
她們這些小妖精小妮子,甚至連處都沒有被男人們破掉呢,玉女心經洲上擺出的那些樣子,大都是被一些老妖精帶動着,裝模作樣一番而已。
她們之所以能夠那麼大咧咧地裝模作樣,是篤定世間沒有男人能夠抵擋得了天力劫殺,真正到她們玉女心經洲上去,此刻凌峰接連兩次躲閃開天力劫殺,她們卻是不得不考慮,凌峰是否真的有那種可能,到得了玉女心經洲,收拾得了她們這一窩色誘人的貨!
在衆人的注目之中,凌峰感應到了第三次天力劫殺的威壓。
這一次的威壓,針對的是他的膝蓋部位,在凌峰還沒推動時間前的經歷中,第三次天力劫殺劈中的是他的右腳膝蓋位置,他的運氣比前面兩次直接被劈斷肢體稍好,天力劫殺沒能切斷他的膝蓋,而只切掉了一半,所以另一半還被骨肉牽拉着,懸掛在他的膝蓋骨上。
也正是因爲只劈斷了一半,從膝蓋處傳來的劇痛,反而越發地劇烈,那樣的劇痛,是凌峰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最爲兇殘的一次。
此刻凌峰已經有了上一回的經歷,還感應到天力發動,膝蓋處便立即傳出鑽心一般的記憶痛感。
他在那種痛感的刺激下,很順理成章地,踏出了他在天力劫殺範圍內的第三步!
只見他帥氣的身姿,有如從佛國世界來的少年佛陀,看起來好像要朝着一個方向側倒,實際上卻因爲一種在運動過程中達到的平衡,而保持着比任何人都還要更穩定的形態!
腳下道元,亦如前面兩步一般,隨着他古怪的身姿,而從他的腳下打着漩地釋放出去,那些道元又很奇異地跟天地間的元氣相生相融,綻放成了一朵二十五瓣的蓮花!
這一次,當他踩着蓮花以奇特的姿態翻轉着躲閃那從湖心中朝上卷殺而起的天力劫殺光芒時,他的膝蓋雖然避開了那白色的天力劫殺光芒,但是他腳下所踩的蓮花,卻出乎意料地,恰好被那天力劫殺的白色光芒撞上!
他似乎已經與蓮花融爲了一體,一感覺到白色光芒的旋殺,他便下意識地低下頭察看腳下蓮花的狀態。
當發現天力劫殺的白色光芒真的劈在了自己腳下所踩的蓮花時,他的心裡止不住地一咯噔,心想糟了,這蓮花不會被天力劫殺殺碎,然後波及自己的腳部,被天力劫殺卸下一條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