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凌峰的話,溫格爾把凌峰所言當作了是凌峰的豪言壯語。
怎麼可能扛得住他的三拳?他可是堂堂的天行者,而且對於這個凌峰,他已經知道其身份。
曾經那個秦俏兒,還年輕貎美,還沒被逼進了阿西莫夫?亞桑的時候,大家可都是追求她的,可這個秦俏兒不識好歹,誰都不嫁,只因爲要等待着一個叫凌峰的少年。
這個少年,早已經因爲秦俏兒的等待,而遭受了從上到大,從老到少,全滄粟世界所有男人的嫉妒與恨。
此刻這個少年已經來到了滄粟世界,站在了他阿西莫夫?溫格爾的對面,他阿西莫夫?溫格爾,是沒有任何理由寬待對方的。
他會毫不客氣地施展自己足夠強大的力量,把對方打殘,乃至打死!
他朝着凌峰頓時呵呵出聲:“呵呵,你當真願意站着不動,挨我三拳?”
凌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意爲剛纔自己被對方震傷了,胸口處還有淤痛,隨即應對道:“那個,剛纔小的已經跟您對過一拳了,所以您看……能不能少打我一拳?”
凌峰這是逶迤應對,他沒有說自己想要反悔的意思,但他這臨陣有些退縮之舉,表明自己就是已經開始猶豫不定,想要反悔。
溫格爾只想着自己兩拳肯定能把凌峰打殘甚至打死的,巴不得凌峰站着不動被自己打,現在見凌峰表露出開始猶豫不定的神態,立即揮手道:“沒問題,兩拳就兩拳,你只要能扛我兩拳,讓我出出心中悶氣,我就不爲難你了!”
溫格爾說着,又開始提起自己的右拳,運行起他能夠運行的勁氣,強大的拳勁,在他的拳頭周圍,形成一個扭曲的空間。
這一次他再提高了一些他的拳力程度,剛纔出擊時,他是使用了五成的拳勁,這一次他將自己的拳力提高到了六成。
之所以只是六成而不是直接十成,一是因爲他想慢慢地玩,第二嘛,他覺得六成應該也差不多了,畢竟剛纔凌峰是以拳對拳還受了點傷,現在凌峰只是呆立在地上不動,他就不信,自己六成的道力,還打不殘這個不知好歹的外界少年!
真正的考驗馬上就要來了,凌峰擺好架式,也開始釋放出自己的八階道力。
他雖然不能還手,但他還是有很多的東西可以用來對付對方拳力攻擊的。
他八階道力激發,星天帝帝陣中,東位的青緣雷池,北位的冥空雷池,南位的心緣雷池,西位的聖瑪阿母雷池齊齊運轉。
與此相對應,則是代表着他四大雷池之力以及其餘異能的八顆光珠,也立即從他身周顯化出來,包括他的跛腳小道童,也被他給激發出來了。
這些都是他必須要激發出來的,因爲對方是天行者,面對天行者,他必須把自己的道力都釋放出來,最少表面上要表現得自己是在拼盡所有力量“全力以對”。
可實際上,他卻並沒有全力以對。
他最厲害的起防禦作用的一項異能並沒有激發,那就是他在祖魔塔內,由蠻陽帝親自訓練後,修煉成的異能“曠世奇軀”,這纔是他真正的防禦能力最強的東西……這東西,當然要留在生死關頭再用!
察覺到凌峰並沒有激發出全部的道力抵擋後,江拾兒在凌峰的丹田中露出鄙夷的神色:“你真夠狡猾的,就像只狐狸一樣。”
凌峰卻是有些無奈地回答:“拜託了江大哥,這時候就別在這說風涼話了,你又不幫忙出手,我若不耍點手段,到時候真被人打死了,你也不好受吧!”
見凌峰激發出了自己的八階道力,又顯化出了那麼多異能,秦俏兒的擔心神色稍微輕緩了一些,但她依舊還是很緊張,她抱着玉兒,眼神默默地望着凌峰,分明是在爲凌峰加油鼓勁。
玉兒在母親秦俏兒的懷裡,也同樣如秦俏兒一般地看着凌峰,原本在凌峰進來阿西莫夫族部時,玉兒眼神中還有些敵意和恨意,但是現在,不知不覺之間,那種敵意和恨意,竟是全都消失得無隱無蹤,取而代之的,只是爲父親的加油鼓勁,這種改變,真的證明着血濃於血的事實!
至於亞桑,則是依舊那麼不冷不熱地望着不遠處所發生的一切,既不悲,也不喜,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待凌峰做好準備,溫格爾立即毫不客氣地出拳!
“呼——”
九階天行者的拳頭,打得虛空呼呼作響,強大的天行者道力,扭曲了空間,在虛空之中,打出一個蛇形的元洞。
“——轟——”
凌峰被溫格爾的拳頭打得朝後疾飛而出,他雖是激發了自己八階道力,但這些道力在溫格爾的面前,卻仍舊只能算是豆腐碰石頭,所以溫格爾的拳頭襲來時,他纔會如浮葉一般,被擊飛飄出。
他被擊飛飄出的方向,正是青牛所處的方向,他其實有些幻想着青牛能夠停在那裡別動,那麼他的身體便剛好能夠撞到青牛的牛身上,那樣有了青牛的緩衝,他受的傷會輕很多。
可惜青牛太通靈性了,待凌峰倒飛而出時,青牛也早已“哞”地叫着,撅起蹄子躍到了一邊。
沒有青牛當墊背的凌峰,狠狠地砸落在青牛後邊數十丈外的一棵大樹上,將那棵大樹,給撞得從中直接折斷,嘎吱嘎吱響着,朝後倒了下去。
俏兒抱着玉兒,緊張地轉過身來望着朝後倒的大樹方向,當大樹朝後倒時,凌峰早已經隨着大樹一起,仰跌到了大樹的後面。
大家默默地看着,不知道被溫格爾一拳擊飛的凌峰,現在究竟處在了一種怎樣的狀態。
整整過了十餘秒後,凌峰才撐着大樹立起身來,緊接着他便就着大樹,朝衆人所處的這邊,狂噴出一口鮮血。
秦俏兒眉頭緊皺,眼眶頓時就紅了,朝着凌峰輕叫出聲:“凌峰師兄……”
玉兒在秦俏兒的懷裡,眼睛緊緊地盯着凌峰,很明顯她也在出於本能地般地擔心着此刻凌峰的傷勢。
站在秦俏兒身旁不遠處的亞桑,則是望着撐着樹杆立起身來的凌峰,又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真好奇這糟老頭子,究竟在笑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