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要踏平煙洲,最起碼也要把此刻他所看見的煙洲城,全都夷爲平地,秦俏兒不是已經把煙洲城推垮了一截嗎?餘下的所有,就都由他凌峰來推垮。
那將領聽凌峰如此說,越發變得屑了,朝着凌峰道:“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你是天行者那又怎麼樣,真以爲從玉女心經洲上來的妖物,就有什麼大不了的嗎?”
對方邊說着,頭頂上邊暈出彩色道芒,那道芒直衝鬥霄,分明已經影響到了滄粟世界最頂端的天網。
能夠以及之力,輕輕鬆鬆觸及到天網之上,這是典型的天行者象徵,看來這位將軍,又是天行者了。
從這裡可以看出來,如今滄粟世界的天行者較之凌峰以前來的時候,要多了一些,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估計跟迪尼卡庫來到滄粟世界有些關係。
不過就算是天行者,如今的凌峰也不怎麼放在眼裡,見對方提趕攔截在自己的對方,凌峰頓時揚起右手,手中立即縈繞起團團金色道元,朝着對方揮了過去。
那是極爲強橫的天行者靈階境界的道元之力,其中既夾雜了凌峰的殺戮大道,又夾雜了傳承自蠻陽帝的生機大道,還夾雜了凌峰從壇城天緣鏈中學來的一些天緣大道。
三道一體,對方如何能防得住?只見那還以爲能夠用自己的道力打敗凌峰的對方將領,被凌峰一掌隔空拍中臉頰,像剛纔那位攔截者一樣,臉上立即響起“啪”地一聲響,然後便被凌峰手中的道力,給擊打得掀飛了出去。
沒用,這些在階別上輸於凌峰者,根本沒有任何用,他們想要攔住凌峰,那就等於是死路一條!
但那個傢伙還不死心,落地之後,抹了抹流血的嘴脣,朝着身後跟隨的三十餘名高手大呼:“你們,全都給我上,隨我一起,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念玉仙人’給滅了!”
說話之後,他再次引領衆人,朝着凌峰這邊衝擊了過來。
凌峰卻只是提起腳來,朝着自己所處的地岸一頓,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順着凌峰的腳導入地底,以凌峰腳爲中心,暈出一圈無比強橫的天行者道力。
那道力飛散出去,所有那些跟隨在那天行者後的敵對者,頓時被道力撞上,全都呈圓圈狀地飛散摔倒在地。
只留下在前面引領的那員將領,似乎尚有些抵擋之力,但那強大的天力,亦已經令得他的臉部肌肉扭曲了起來,朝着後方扯成了面癱模樣。
那般強大的力量,這位天行者如何見識過,看着身邊衆人已經全都飛摔在地,他哪還敢再來與凌峰戰鬥,在快要接近凌峰之時,他連忙撤身想要躲開。
可此時的凌峰已經動怒,卻不是他想離開就能離開的,探出右手,一把便掐在了他的腳踝上,手中金色道元,立即化爲鏈條之狀,從對方腳踝處開始,封鎖住了對方的大半個身子。
“我看你渾身欠揍,頭敢撞鐵,今日便拿你開刀,看看是你的頭硬,還是煙洲城的城牆硬!”
凌峰說着,手抓着那位將領,就像是拿着一把斧頭,朝着煙洲城城牆所處方向,甩了過去。
隨着他一甩之勢,強大無朋的力量,頓時從這位將領的頭部隔空飛了出去,撞擊在煙洲城的城牆根部。
整個偌大的煙洲,圍洲而建的這段城牆少說也有五里餘長,從那將領頭部釋放出去的道力,竟然在頃刻之間,將整個煙洲城的城牆,從南往北,全都推垮坍塌在地上。
“啊!!!”
“快跑!!!”
“發生了什麼事……”
“城牆,城牆怎麼沒了?”
城牆說沒就沒了,城牆之上以及城牆內還有不少的將士,有的反應快還能躍出城牆,那些反應不及的,則被瞬間涅滅在推垮的城牆內,怕是死傷了不少。
強大的天力,也早已經驚動了其餘駐紮在煙洲城內的高手,甚至煙洲城外別的洲域之人,阿西莫夫族部所在的位置,也頓時閃爍起驚天雷蔓。
那雷蔓與一般天行者的顯象不同,其威力規模要強大得多,就算是凌峰,當仰着看見那雷蔓之時,也會隱隱生出一些警惕之感。
但是警惕又如何,此刻的凌峰爲了秦俏兒母女之事,已經怒火中燒,他現在也找不到什麼發泄之人,此刻落在他手裡的這位天行者,便是他能找到的,唯一的泄火對象。
他的眼中開始露出殺意,被他用力量灌注全身而不得解脫的那位將領,終於露出了無盡膽怯之色,因爲他感應到了,凌峰想要殺了他。
他在凌峰的手中頓時尖叫出聲:“仙人饒命,仙人饒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是被主上強行提撥晉升爲天行者的,對仙人的力量認識不夠,所以怠慢了仙人,小的願跪地求饒,只求仙人饒我一條性命!”
他想活,但是凌峰卻不會給他機會:“碰到我手裡,是你活該,你說再多也沒有用,誰讓你和你的城池,對我所關心的人不敬!”
凌峰說着,一股殺戮大道立即貫穿對方身體,令得對方原本還有神的雙眼,馬上變成了死魚狀。
對方死了,凌峰和江拾兒不一樣,凌峰的本性並不是那般嗜殺之人,一般遇到些小壞小惡,凌峰並不會動輒就要對方的性命,若這位天行者只是對他凌峰不敬,凌峰也不會跟對方斤斤計較,若秦俏兒和玉兒現在是安全的,那麼凌峰也不會直接殺了對方。
但是此刻,對方和煙洲城,是在對秦俏兒和玉兒下殺手,還把秦俏兒抓起來了,玉兒的下落又不明,此時的凌峰,乃是精神狀態最萎靡的時候,那麼殺人便成了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所以他殺了這個天行者,算是他對這煙洲城的報復!
也就是在這時候,玉麒麟似乎嗅到了點什麼,望着凌峰突然鳴叫了兩聲,然後便撒起蹄子,朝着天凰洲所在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