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那火般的力量朝外釋放,便會立即燒得桫青目釋放出的綠色妖力節節後撤,就像是浪水被堤岸給擋回了一樣,怎麼都沒法衝破堤岸的防線。
“每次都是這樣,一旦我釋放妖力進攻,他便立即從體內泵射出一種毀滅妖力,這妖力與我的生機之力恰好相沖,所以每每靠近其周邊萬丈,我的妖力便會立即被他挫退,卻不知壯士有何好的進攻方法。”
桫青目朝豹袍少年說着,他不知道豹袍少年的身份是何,所以他便稱豹袍少年爲壯士。
結果他話沒說完,豹袍少年卻是突然朝着前方一指,而在豹袍少年身邊的綠色孩童,則像是那少年馴養的一頭小狗一般,隨其指令瘋狂地疾射了出去。
那是個綠色的孩子,渾身皮肉皆爲綠色,頭髮也是綠色,灰色的小衣袍,遮掩不了他一身的綠意,他在朝着那最中央的玄天妖樹衝着,與桫青目所衍化出來的妖力殺元融爲一體,增長着桫青目妖力殺元的氣勢。
那小孩的速度非常之快,不過一會兒功夫,便已經疾飛到了桫青目衆多桫欏殺元的最前方,成爲了衆多桫欏殺元的引領。
這架式整個看上去便像是孩童爲衆桫欏殺元的引領大將,而那些綠色的桫欏殺元,便是那小孩麾下跟着一起衝鋒陷陣的千軍萬馬。
那綠色小孩非常兇猛,朝着前方顧老成釋放出來的赤色殺元,根本就不遺餘力地朝前衝,一下子就扎進了那赤色殺元之內。
“小心……”桫青目看着那綠色小孩童不故一切地衝殺,下得叫出一聲小心。
他是桫欏成妖,而且他曾經在凌峰的體內待過,所以他很清楚地便能感應得到,那個綠色孩童跟他是本源接近的妖童。
他能夠從孩童的身上,感應到強大的生機氣息,他知道那孩童帶着他的桫欏天力朝前方攻擊向赤色殺元,是想在赤色殺元之中,殺出一條血路。
但是他很擔心這個小孩沒法帶動着自己的綠色殺元殺穿對方的防線,因爲他能夠感應到,對方的赤色殺元道力又多強盛。
結果他那小心二字纔剛出口,他便發現自己叫的小心,似乎有些太多餘了!
那個綠色小孩童,就像是披荊斬棘一般,根本就不在乎對方的赤色殺元有多強大,不僅未作絲毫的後退,而且還是那般一往無前地一口氣便衝到了玄天妖樹的附近。
而因爲小孩童的強勢,跟隨在小孩童身後的桫欏天力,也就很自然地跟隨在小孩童的身後,一併朝着玄天妖樹所釋放出來的赤色殺元覆蓋了過去。
整個過程,於是便像是綠色的植被,在進攻着火燙燙的烈焰一樣,本來被燒得沒有一絲植被的玄天妖樹空間內,頓時便被撒上了許多零零星星的小草。
那些小草又在那小孩童的帶領下,很快拔節生長,不過片刻功夫便變得鬱鬱蔥蔥,到處一片生機勃勃。
而與之相對應的,便是玄天妖樹所守護的千丈毀滅空間,變得越來越小,最終全部都被綠色所霸佔。
顧老成在那棵玄天妖樹之中頓時發出了不可思議的驚呼聲:“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這太出乎顧老成的意料了,他已經有多少年的道行了,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這麼強大的樹妖道行,居然會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豹袍少年的手上被破掉。
但那就是事實,不容得他不信,豹袍少年釋放出的綠色小男孩,很快便到了他所衍生出來的大樹旁邊,身體中的綠色樹元,朝着他的樹杆內部,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生命之力的攻擊。
與之相對應的,被帶動起無邊生命力的桫青目的桫欏之力,也立即攻向那棵千丈巨大的玄天妖樹的樹皮上,令得一片片的綠色小植被,爬到了那棵長滿着黃葉的大樹上紮根生長。
這是一種侵略,也是一種進攻,此刻所有的植被都只能佈滿到那棵玄天妖樹的表面,不過很快,這些植被就會侵入到玄天妖樹的內部。
一旦玄天妖樹內部被佔領,玄天妖樹就要面臨着被毀滅的結局,到那時,不管他是幾千歲的妖樹,都只有一個死的下場。
看着這般強大的進攻能力,別說顧老成不相信,就算是一旁的桫青目,也瞪大了雙眼,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
可這時的豹袍少年,望着顧老成所衍化出的玄天妖樹卻是很淡然地笑了。
“怎麼不可能,我知道你的前世今生,知道你的根本,知道你在忌諱什麼,知道你的一切,我對你瞭如指掌,怎麼可能控制不了你!”
聽着豹袍少年所說的話,桫青目愣住了,玄天妖樹也愣住了:“你知道我的前世今生,你知道我的一切?”
豹袍少年點了點頭,朝着桫青目道:“錦玉夙將軍不是說過嗎,四十年前,尚天劍神爲了一棵延生草,才與天路岳家結了盟,幫天路岳家,殺了當時同屬於天秘級高手的岳雲飛……”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豹袍少年說到這裡時,聲音穿透了桫青目所衍化出來的桫欏世界,將他所說的話語,傳達到了在爭州世界上的,所有人的耳朵裡。
“當時的那棵延生草,只是杯水車薪,並未能解決掉尚天劍神的天聖劫。當然,那也是必然之事,天聖劫那麼難過,尚天劍神何德何能,能夠那般輕易就過得了天聖劫?”
“那延生草是天路溫家幫着尚天劍神找到的,但是溫家也並沒有把整棵延生草敬獻給尚天劍神,而是隻把其一部分枝幹,給了尚天劍神吞食而已,主體枝幹,卻仍然被留在了天路溫家的府邸之中。”
“那棵所謂的延生草,化形爲了人,而且還是天聖級別的高手,很自然地在天路溫家取和最無比崇高的地位,它的名字叫做——顧老成。”
顧老成,玄天妖樹顧老成,難道真的便是尚天劍神要找的延生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