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妖皇忽必突的話,凌峰止不住朝着丹田中的張青雲哈哈大笑:“我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你們幾個都要被我降伏了!”
張青雲眉頭一皺着問:“爲什麼?”
凌峰迴答道:“因爲你們都欠了那塊仙境的,而我是那塊仙境真正的主人,所以一千五百年過去了,你們這些得了仙境便宜的,都要因緣報應,把欠仙境的還給我!”
凌峰說的這話其實很有道理,以前的時候,他從來沒想過,贔屓和張青雲爲什麼會自己的體內被自己降伏,總以爲那是巧合之事,現在聽妖皇忽必突這麼一說,他才知道原來這其中都有一些因果關係。
也只有按照他所說的,才能解釋清楚爲什麼龍神贔屓在龍王橋上被困一千五百年沒人可以喚醒,偏偏還是跛腳少年的他,卻能夠贔屓的禁錮,將贔屓從龍王橋的禁錮狀態中喚醒,並最終解救出來。
至於堂堂的天行者張青雲會落入他丹田之中被他所制的原因,恐怕也和贔屓的原因是類似的,這其中不只是巧合,而是因果輪迴,必須如此。
張青雲其實也想到了這一些,但他還是有些不服氣,朝着凌峰翻着眼珠道:“誰說我們欠了那塊仙境的,就要還到你的身上啊?不過就是些湊巧之事而已。何況,你怎麼知道自己是仙境真正的主人,而且,冥空大聖也沒被你收伏吧,要說還報什麼的,你得先把冥空大聖也給收伏了再說!”
凌峰咧嘴而笑:“是不是仙境真正的主人倒說不定,不過嘛,那個冥空大聖,我是一定會降伏的!”
凌峰說話之時,想起以前在荒跡聖地中見過的那個陰魂,此陰魂貼在荒跡王的身體之內,當時因爲搶了對方三樣至寶,那個陰魂才從荒跡王的體內慌不迭地冒了出來,他覺得那個陰魂,應該就是冥空大聖的本尊魂魄。
他能夠感覺到那個陰魂的別有用心,什麼報恩把傳承還給真正的主人啦,他感覺對方那眼神,就和當年張青雲要奪自己的舍時差不多,對方恐怕並無報恩之心,而只是想要佔據自己香噴噴的身體,再借自己的身體重新復活過來而已!
不過對方再兇他也不怕,對於與陰魂的戰鬥,他經驗豐富得很,像張青雲、桫欏樹妖這些陰魂,都能被他控制在自己的身體之內,那麼對於與這個冥空大聖陰魂的戰鬥,他也不怎麼擔心。
玉門廣場上,忽必突的聲音繼續響起:
“當然,那塊仙境真正的主人只有一個,所以能夠得到我兒子傳承的,也就只有一個。
“但是,真正聖主的名額雖然有限制,在那秘境之中的法寶卻是無限制的。
“據我兒子所說,幾乎所有他那個時代的寶物,都在那秘境之中。
“也就是說,你們有緣者,不僅有可能得到我兒子的傳承,更有可能獲得那些妖界至寶,數年之後,成爲我妖界的棟樑之材。
“甚至因爲本次秘境之行,你們一起努力,一起晉升,重新出現一千五百年前,妖軍妖將整齊劃一的陣仗,到那時候,我們妖界便能對整個東坤世界徐徐圖之,繼續我兒冥空大聖當年未能完成的,統一東坤世界的壯舉!”
聽着妖皇忽必突的話,衆青妖會決賽者眼放金光,他們紛紛猜測,誰纔是那個冥空大聖所認爲的真正的主人?誰又能夠獲得冥空聖蹟之中,最至高無尚的冥空聖劍?誰又能夠有好的運氣,拾得一千五百年前衆妖將所用的至寶?
此去冥空聖蹟探險的事宜,經過妖皇忽必突的講解,變得分外的明朗,大家也都鼓着十足的勁,意欲儘快那冥空聖蹟之中一探究竟。
適時有司時辰的皇官進來,向妖皇忽提醒:“聖上,時辰即至,衆壯士們可以動身往冥空世界前行了。”
忽必突便讓衆人出發,朝天空中那個雷芒窟窿中前行,唯將凌峰和小鑽風隊留了下來,並朝着玉門廣場外招呼了一聲:“龍熬,你也已經等侯多時,你有什麼話要對他說的,趕緊進來吧!”
原來妖皇早已經知道龍熬在玉門廣場外等侯之事,看來畢竟君臣一場,妖皇忽必突也不想讓龍熬過於失望,所以在這最後關頭,她還是給了大妖侯龍熬一個面子,讓龍熬能夠有機會近凌峰身旁,與凌峰見面交談。
大妖侯龍熬於是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見他那慌張之色,在凌峰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青陀二次郎,突然皺起了眉頭。
青陀二次郎從龍熬的神色之間,似乎感應到了一些不對勁的氣息,但他不是青陀本尊,有某些東西,並不能那麼清楚地判定出來。
大妖侯龍熬進來之後,徑直走到凌峰對面,朝凌峰拱手道:“凌峰少俠,你可能也知道我兒子龍玉傲,被那雷芒窟窿捲入其中之事,我懷疑我兒子龍玉傲並未身亡,而只是被捲到了那冥空世界之中而已,我只求少俠能夠救我兒子性命,同時也幫襯一下我那小兒子和別的龍族弟子,讓他們能夠平安回來。”
大妖侯龍熬話裡有話,他不僅要凌峰救他的大兒子,還要凌峰幫襯他的小兒子,以及“別的龍族弟子”,這個“別的龍族弟子”恐怕指的,就是他的女兒二公主龍玉霆吧?
從這裡凌峰隱隱能夠感知出來,大妖侯龍熬應該是知道自己的女兒龍玉霆也已經利用妖變之術,混入了冥空聖蹟隊伍之中的。
龍熬此話一落,一直以慈善面目示人的妖皇忽必突,雙眼之中立即迸出一絲寒芒,語氣冰冷地道:“龍熬,冥空聖蹟乃是妖界福祉,衆臣此行必然一番風順各得所願而歸,從你口中說出來,怎麼就變成了兇險之行,你這話說得,讓我不愛聽啊!”
龍熬迴轉身去,朝妖皇忽必突拱了拱手,不冷不熱地道:“不,對於別人來說,那也許是福祉,但對於剛丟了兒子的我來說,卻是充滿着驚懼的可怕之地,還請聖上原諒我剛纔丟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