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宗師阿塞冬正想朝着秦俏兒變化成的那個繭子進攻,凌峰卻早已踩着黑色的雷雲滾滾而來,手舉大掃帚,朝着阿塞冬大聲罵戰:“趕對付我生死追尋的俏兒姐,你丫的是討打嗎?”
凌峰說罷,又開始施展他最近剛好施展得比較順手的掃帚絕技對付阿塞冬,無非就是左扇扇、右扇扇、上扇扇、下扇扇,再中間一計直捅,直搗對方長龍!
這掃帚看似很簡單之物,實則卻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兵器之一,打起人來可疼了,六階聖劍宗師阿塞冬和六階巫師漠多聯手時,都只能與凌峰打平呢,此刻要阿塞冬一人對付凌峰的大掃帚,他如何對付得來?
被凌峰的“巫帚五式”打着,他也只能是左擋擋,右擋擋,前擋擋,後擋擋,然後痛得摸一摸臉頰上被竹條子抽出的血痕,根本就沒了任何還手的餘地。
而就在他已經被凌峰打得焦頭爛額,恨不得求饒而死之時,在他身後已經變作一個蝶繭子的秦俏兒,又悄無聲息地把包裹在外面的繭子給角散開來,化作了背後的一對蝴蝶翅膀,她身材高挑曼妙無敵的身影,則再一次出現在了世人面前。
“啊,俏兒仙女又變蝴蝶了,好狡猾的秦俏兒仙姐,居然每次都在別人渾不注意的時候,突然變成這種殺氣逼人的樣子!”
“不過爲什麼我還是會那麼地喜歡她呢?”
“就是就是,雖然有些小狡猾,但俏兒仙姐在我的心目中,卻越發地靈動了,她那突然化成蝴蝶的作戰方式,好可愛!”
“我不敢看我不敢看,我要捂着自己的雙眼,我想俏兒仙姐這在敵人的身後,一劍砍下去,肯定會把敵人的頭給砍下來的!”
衆人見着俏兒又突然化成仙女形態的一幕,再次嚇到驚呆,他們口水嗒吧嗒吧地流着,看着所喜歡的仙姐,接下來會怎麼把六階聖劍宗師阿塞冬的頭顱給砍下來。
而俏兒也不拂衆人之意,她的身體在天空中輕盈地飄蕩着,當她飄蕩到對方六階聖劍宗師阿塞冬處時,六階聖劍宗師阿塞冬竟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察覺,只從凌峰那種額頭上流冷汗的動作中,才稍微感覺到一點氣氛的古怪。
凌峰是被秦俏兒這古靈精怪的勁頭給汗死了,接近七年不見,在被氣得不淺的勁頭上,俏兒居然還像七年前一樣那麼調皮搗蛋鬼靈精怪地揍人,讓凌峰覺得也是醉了!
因爲凌峰的神情,六階聖劍宗師阿塞冬下意識迴轉頭來,而就在他迴轉頭的一刻,秦俏兒手中的天香劍,卻是準確削斬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的宗師頭給削飛了。
好在這裡是武戰場,擁有虛戰空間那樣的逃生異力,且阿塞冬畢竟是六階聖劍宗師,所以他還有激發離場意識的機會。
在離場意念的激發下,他立即消失離場,不久後像茗茗格爾一樣出現在天戰場外,直線墜落到了地面之上,被秦俏兒清理出局了。
凌峰趁着俏兒這會連殺兩人,心情應該有所回緩,連忙朝着俏兒打招呼:“俏兒,你……”
結果凌峰這邊熱臉才朝俏兒貼過去呢,俏兒卻是翅膀一扇,將個背影朝着凌峰,然後翅膀再次收束化作繭狀,自己則睡在繭子裡面不搭理凌峰。
凌峰咬了咬牙,心中責怨着:“特奶奶的,不就是胸脯比別人大一點嗎?若不是念在七年之情上,咱還不稀罕呢!”
責怨是責怨,但這責怨聲,凌峰卻是不敢對着俏兒說出來,最起碼在現在這種比較特殊的時刻他是不會說的,以後等俏兒原諒他了,不再生氣了,他不僅要說,他還要動手試一試,試試俏兒的胸脯,是不是真的值得他此刻這麼地低聲下氣!
想到這裡,凌峰止不住嚥了咽口水,然後他沮喪地迴轉頭來,心想着好吧好吧,那些都是他的幻想,要摸到俏兒的胸脯,他還得靠賣力幹活,討得俏兒歡心才行呢!
如此想着,他再又朝着六階巫師漠多那邊飛了過去,並朝着與漠多戰鬥的西塞利亞打了一聲招呼:“西塞利亞仙姐,您在一旁歇着吧,巫婆和巫師之間的事情,由巫婆和巫師之間自己解決就行了!”
可惜六階神琴師西塞利亞卻是不肯,她好歹也是秦俏兒選中的仙女,也是有實力的,她覺得自己必勝無疑,在這萬衆矚目的時候,爲什麼要把出風頭的機會讓給凌峰呢?
可惜風頭不是她的,也不是凌峰的,在凌峰朝着她那邊飛過去的時候,一個懸於空中的蝶繭子,又悄無聲息地飄到了六階巫師漠多的腦袋後面。
隨即那個繭子又開始朝外擴張,衍化爲蝴蝶翅膀,絕世翹美的仙女秦俏兒,又拿着她的那把天香仙劍重現了。
見着秦俏兒故技重施,西塞利亞張大了嘴巴,手中的神琴也不撥弄了,只朝着秦俏兒無耐地問出一聲:“俏兒仙姐,你這樣子,叫我們還怎麼打呀!”
她聲音還沒落,俏兒便又是一劍,砍在六階巫師漠多的腦門上,將下意識轉過頭去的六階巫師漠多砍中,漠多也嚇得趕緊心生退念,逃離出場。
凌峰見着俏兒又如此完美地清場了一人,繼續朝俏兒打起了招呼:“俏兒,我好不容易來看你,你倒是跟我說句話啊!”
這回由於他是早有準備,所以嘴皮子一溜過去,多說了十幾個字。
可十幾個字也沒有用,俏兒不僅不搭理他,反而還撇轉頭,朝着身側輕輕淬了一下,口中則隨着淬的動作而發出輕輕的“呸”聲,儼然一副看不起人的動作。
然後她將雙手往胸前一擁,像變魔術一樣地,將兩個翅膀又收起來化作繭狀,把自己給包裹了起來。
這就是俏兒此刻對凌峰的態度,俏兒居然望着凌峰朝身側淬口水,雖然其實沒有口水,而只是一個裝怪的動作而已,但那種鄙視的表情,卻是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