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不想說自己是聽了天意的指示,去到了天地的第一個裸天時代什麼的,他覺得那些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跟別人坦白,甚至連天意這種靈體,他也絕對不會輕易說出去。
他揀着能說的告訴唐玉坤道:“我曾經到過天外,見識過一個十分神奇的幻境,是進入此幻境中後,從幻境中所知曉的,那幻境中的世界和我們東坤世界截然不同,有着另外一種力量體系,以及另外一羣人,幻境中的人稱那個世界叫做地球世界……”
當聽到“地球世辦”這四個字的時候,唐玉坤手中的茶杯微微顫動了一下,他朝着凌峰忍不住插聲問:“哦,那有關那個地球世界的歷史,你能夠看到多少?”
凌峰迴答道:“我已經看過了那個世界的五分之一,如果機緣成熟的話,也許我能看全那世界從誕生到毀滅的,一共五個時代的全景,但前提是,我得有機會,繼續去到那個幻境之中。”
凌峰知道唐玉坤關心的,無非就是地球世界的事情,便乾脆再挑開一點道:“實不相瞞,我曾從遠處見過那個世界的建築物,我感覺從遠處看去,那個世界的建築物,和將軍您居住的藍色星球部落的建築物十分相像,百丈的高樓,鱗次櫛比的城市羣,擁擠的人流量在高樓大廈間像螞蟻一樣走過,還有一些鐵龜車速度飛快,那場景真是蔚爲壯觀,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聽着凌峰對地球世界的描述,唐玉坤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悅和興奮之色,彷彿他正在爲了那個世界中的一切壯觀景物,或者是爲着他的藍色星球部落的建築物而自豪似的。
但就像他白天所唱的那首《九日》,他是一個哀惋的人,所以只是興奮喜悅了片刻,那臉上便又立即流露出了無盡的沮喪哀惋之色。
那些對於唐玉坤或者他們地球人來說,也許其實只能算是一些美好的回憶或風景罷了,在他們過來者的心裡,那個世界上的人只是受罰的族部,靈魂投生在那個世界,只是因爲前世犯了罪,所以要現世去受罪!
他擡起頭來朝着凌峰問:“你只是能夠看見那裡的幻影嗎?還是說,能夠真真正正地進入,然後改變那個幻境中的東西呢?”
凌峰想了想,他當時去到天地第一個時代裸天時代的時候,也曾經嘗試過看自己能不能對那個世界進行一些改變。
起初的時候,他是不能改變那個時代的任何狀況的,整個時代都在那裡自發地運轉,唯一與他的溝通,就是蠻陽帝在危難的時刻,曾經把他的靈力給吸扯了過去,令得他差點血濺而亡。
但是後來,當裸天時代結束,他即將要從裸天時代回來的時候,他卻是通過天裂,偷偷取走了蠻陽帝藏入天裂中的諸多天地神器。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似乎又是能通過像“天裂”這種特殊的東西,和那個過往世界中的人進行一些小溝通。
所以怎麼去回答唐玉坤的話,他一時之間還真有些糾結。
理清了頭緒之後,他覺得那種小溝通並算不上改變那個世界,於是回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道力不夠,我感覺自己只能像個觀衆一樣,默默地看着那個世界,但我有的時候,似乎能從那個世界中拿回來一些東西,我不知道當我下一次再去時,能不能改變以前的際遇,和那個世界產生更多的溝通。”
聽着凌峰說下一次還有可能再去,唐玉坤立刻問:“怎麼,凌峰小友還有機會再去嗎?那凌峰小友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凌峰聽着唐玉坤如此說,差點沒有掉冷汗。
人家可是威名顯赫的玉坤大將軍,居然要自己帶着一起去那些幻境之中,他這可怎麼承受得起?
而且去過往的五個時代,乃是與天意的指示,是天地間最大的秘密,他怎麼可能在天意不知道的情況下,答應摻雜一個人到整個去到過往的事情中來呢?
他哂然而笑道:“玉坤大將軍你這麼說,我怎麼承受得起啊!按照您的威望,我自當是答應您的,不過可惜的是去到過往那些都是不確定的,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回來,以及是否還能回來,這都不一定,所以,我怎麼能夠答應玉坤將軍呢?”
唐玉坤見凌峰不答應,倒也沒有催着凌峰說一定要去,他似乎很能理解凌峰的難處,朝着凌峰道:“既是如此也沒辦法,那凌峰小友你能否透露一下,你下一次去,會是在什麼時候?”
凌峰從唐玉坤的身上移開視線,道:“也許,也許就在最近吧!”
唐玉坤眉頭微皺,想了想道:“我聽聞凌峰小友上次去天外,乃是藉助着青淵雷池爆發之機,這段時間聖瑪阿母雷宮在天際不停地現身,莫非凌峰小友這一次,是要藉助聖瑪阿母雷池的力量?”
凌峰淡然而笑,心想這唐玉坤倒是想象力豐富,居然能夠通過一些很細微的細節,便能察知到有關自己來神屬聯盟的因果關係,知道自己來神屬聯盟,便是因爲聖瑪阿母雷池的爆發,要借用聖瑪阿母雷池的力量。
不過轉念一想覺得也沒什麼,像玉坤將軍這樣的人,既然想到了要與自己交心做朋友,想必對於有關自己的事情,早已經打探得一清二楚,從而得出一些什麼結論,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於是他也不隱瞞,朝着玉坤將軍道:“正是!這一次,我們想要去殺死聖瑪阿母雷王,然後藉助她的雷池之力,殺開天網去到天外!”
他這話說出,心中的英雄氣概頓時爆漲,以前的他一定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這麼氣勢洶洶地說着要去降伏一方雷池的話。
這是凌峰很大的進步,以前他只是青淵雷池的小跟班,現在卻已經有了一丁點要當家作主的意味,準備主動出擊對付聖瑪阿母雷王,去天外穿越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