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待聖瑪阿母雷王說完,凌峰便立即從牀底下擠着屁臀衝了出來,朝着贔屓大叫着:“你這死崽子,你剛纔說叔什麼來着,說叔那地兒小是吧?來來來,剛好變個姑娘給叔過來陪叔睡睡,看看究竟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小!”
贔屓一見凌峰那樣,頓時拍着雙手哈哈而笑,他可機靈得很,沒那麼容易就被凌峰撈到,只朝着門口一躥,然後便“哐”地一下,重重地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他動作這麼大,自然是故意的,他要讓客棧裡的人都聽到好出來看熱鬧,這樣他既能拯救了自己,又能敗壞他叔的名譽,多爽!
果然,贔屓的房間門一響,隔壁幾間房的房間門也跟着嘎嘎地響了,隨即唐世玉、默罕耶那、李鈺等幾個男孩子的腦袋,頓時從各自房間裡又探了出來。
他們朝着贔屓這邊看着,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贔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揉了揉自己的胸,再扭着腰妓裝作沒看見周圍人似地嘀咕着:“這都什麼人啊,做了一次都要把我累死了,居然還想做第二次,老孃怡香院裡也做過多回的,就沒見着這樣的主!”
說完還沒忘了將那一計蘭花指探出去,那言外的意思再洞明不過了,就是凌峰這貨太貪吃,一遍不夠還要來第二遍呢!
贔屓那整個形態,簡直不要太真,探出來的一排腦袋,就沒有一個不相信的。
默罕耶那於是會意地一笑,然後溜了出來鑽到了唐世玉的房間裡,李鈺也在此之後鑽進了唐世玉的房中,這樣幾個人纔將身子又縮了回去,估計是要在唐世玉的房間裡一起嚼凌峰的舌根子了。
這個時候凌峰已經追到了走廊上,他一看這狀況傻眼了,心知以後自己的人格標籤內,怕是要很自然地被貼上【淫賤】、【好色】、【勤耕不輟】之類的標籤。
他可一向來都是優秀的少年,是良人啊,怎麼可以因爲贔屓的胡鬧而敗壞名聲呢,此刻見着走廊上該縮回去的腦袋也都縮回去了,頓時惡向膽邊生,一把揪着贔屓的手腕,要先擒回房間裡去再說。
贔屓可是急了,他沒想到他叔居然還能這麼精蟲上腦來揪他!
不過他有的是主意,凌峰臉皮厚唐世玉那幾個人看見還不撒手,贔屓還有的人可以利用呢。
他二話不說,一邊朝着凌峰甩手一邊大叫:“凌奴一,凌奴一,你出來一下,你快出來一下,看看你家親叔,要對我幹什麼?”
凌奴一是知道贔屓來歷的,剛纔在一起比賽飛行前,就已經知道贔屓變成阿瑪亞的事情了,此刻見贔屓在叫自己,立即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凌峰還將手扣在贔屓的手腕上,凌奴於是瞪着他叔的手好奇地問:“叔,你要對贔屓弟弟做什麼?”
那天真的眼神,那親侄兒純淨雙眸中,釋放出來的疑惑光芒……就像是刀子紮在凌峰的手上一般,令得凌峰下意識地就縮了回去。
奴一可是最天真最純潔的侄子,凌峰可以羞辱贔屓,甚至把死天蛇贔屓逼着按牀上真給爆了也是贔屓活該,但無論如何,凌峰都不能在奴一這親侄兒的面前,表露出來那種不雅的舉動,因爲他可是要成爲表率的親叔!
凌峰被奴一盯着,心裡面虛虛的,所有的衝動,全都立即被驚散了。
贔屓捂着自己的嘴巴,頓時放出一連串哈哈哈的大笑,笑起來要多兇殘就有多兇殘!
他邊笑着,邊還用眼睛斜瞄着凌峰,朝着凌峰連連地出聲問:“你說呀,你倒是說呀,你說說你要把我拉回房子裡邊做什麼,你給奴一哥說來聽聽,撒我的手幹什麼,來來來,姑奶奶的手好摸着呢,你來摸嘛,你來摸嘛!”
贔屓這死貨得瑟着,直差沒把身子騎到凌峰的身上去。
有奴一在場,凌峰只能邊連連地朝着贔屓推,邊說着:“沒什麼沒什麼,和贔屓開個玩笑呢,結果這玩笑,看來是開輸了!”
說罷,凌峰灰頭土臉地甩開贔屓,規規矩矩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途經唐玉坤的房間時,他發現唐玉坤的房間似乎是虛掩着的,而且房間裡面好像也沒有唐玉坤的氣息,下意識地推開門看了看,竟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唐玉坤居然不在房間裡面了。
他甚感疑惑,這麼大半夜的,唐玉坤晚上不睡覺,會去哪裡了呢?
想了想,他覺得這事情還是得跟唐世玉等人說一聲比較妥當,便朝着唐世玉睡的房間中叫了一聲:“世玉兄,你們師尊好像不在房間裡面哦!”
唐世玉沒有開門,在他的房間中,立即傳來了他的聲音:“無妨,我師尊事情很多,可以說除了必要的休息時間,他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在忙着做他的事情,現在已經見過你一面,圓了他的小願望,估計是趁夜趕回去了!”
看來唐玉坤日理萬機,平日裡就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所以唐世玉等人也已經習慣了,並不爲他們師尊的離去而擔心。
凌峰望着空蕩蕩的房間,心中不知爲何,竟是生出一絲歉疚與失落。
他歉疚是他覺得,在這一段與唐玉坤交談的時間裡,他沒法盡心盡意地把自己去天外的故事全都講給唐玉坤聽,反倒還浪費了不少唐玉坤的時候。
他失落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去見到那位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卻已宛若是忘年之交的將軍。
如此心情下,他止不住在走廊上感慨了一聲:“我沒能跟玉坤將軍講多少話,卻浪費了他那麼多寶貴的時間,還真是有些愧歉啊!”
唐玉坤的聲音卻是從房中回答:“凌峰兄言重了,我師尊一年半載難得笑幾回,但我看他從藍色星球部落出發起,一直到見過你之後,都是滿面笑容、喜悅無比,我們感激凌峰師兄爲我們師尊解了憂都還來不及呢,凌峰師兄何必說什麼愧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