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奧丁顯然沒有這麼早就起牀的習慣,加上天還沒亮,除了一些晨練者,永安街的街坊們也沒有誰起牀,故診所只有雪青鳳和伍彩雲在。伍彩雲在這個時候已經清醒了,而雪青鳳因爲在照顧伍彩雲,一晚上根本就沒有睡過。故劉嘉豪一進來,兩對美眸就向他飄了過來。
伍彩雲雖然在惡夢酒吧時已經向劉嘉豪表明了心意,加上又被劉嘉豪解去夢魘之血,心中已經對劉嘉豪情意綿綿,恨不能立即對劉嘉豪投懷入抱。不過有雪青鳳在旁邊,伍彩雲只好壓抑住自己的激情,故作一付冷淡的樣子看着劉嘉豪,只不過目光的情意卻是掩藏不住的。而雪青鳳因爲照顧伍彩雲一夜未睡,在伍彩雲醒來時又陪她聊了半天,現在已經感到疲倦,見劉嘉豪來到,即站起身來道:“你來了啊,彩雲已經好了,我現在困死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陪着彩雲吧!”
“好的。”劉嘉豪正要點頭,突然想到雪青鳳也是明鏡道的傳人,而且要比伍彩雲更純正,想必夢魘族必不會放過她,要是讓她現在這樣回去,萬一中途讓夢魘族擒走那可不是說笑的,當下忙道:“青鳳姐,你還是不要回去了,反正我的診所有三間內室,你委居一下,去另一間休息吧,午餐時我再叫你!”
雪青鳳不解的望了他一眼,問道:“爲什麼要讓我在這兒休息?”
劉嘉豪道:“夢魘族目前對你們還未死心,說不定還在這個城市對你們虎視眈眈。我擔心你回去的話,萬一又落在他們的手中就麻煩了。國安局的金盾a組目前正在搜尋夢魘族,等到他們將夢魘族擒拿住了後你在回去吧!”
想到夢魘族,伍彩雲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忙對雪青鳳道:“青鳳,你聽他的,就在這兒休息,你獨自回去我不放心!”
雪青鳳看了他們一眼,輕輕一笑道:“好吧,我就在這兒休息,希望不會打擾到你們吧!”
伍彩雲聞言玉臉一紅,看了劉嘉豪一眼,低頭沒有說話。
劉嘉豪的這座九州診所原本是四室二廳兩衛一廚的大商鋪,兩個客廳被劉嘉豪一個改成了會診室,一個改成了手術室。四室除了一間被改爲藥劑室,另三間都被劉嘉豪當着臨時病房,有牀有鋪,空氣清晰,環境也很優雅,再加上還沒有一個患者住過。所以雪青鳳才放心的住了下去。
安排好雪青鳳後,劉嘉豪來到伍彩雲的面前坐下,正要對她說話,卻聽到敲門聲響起,烈奧丁的聲音在門外道:“青鳳小姐,彩雲已經醒了嗎?我是烈奧丁,請你開門!”
劉嘉豪臉色變了變,低聲罵了句:“媽的,這個傢伙來那麼早幹嗎?”
伍彩雲不安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他是我的朋友,讓他進來吧!”
劉嘉豪儘管心中不高興,但還是上前拉開了門,對一臉愕然的烈奧丁道:“奧丁先生,你今天起得真早啊!”
烈奧丁爲了想早早的看到伍彩雲,特意的將生物鐘提前了兩個小時,誤以爲會第一個見到伍彩雲,給她一個驚喜,卻料不到劉嘉豪比他來更早。聞言酸溜溜的道:“彼此彼此,劉醫生不是比我起得更早嗎?”
劉嘉豪站在門口不動,淡淡的道:“我是醫生,起得早是應該的,畢竟我要爲患者治病嗎?倒是奧丁先生你來這麼早幹嗎?我的診所還沒開門呢!”
烈奧丁見他似乎不打算讓自己進去,心中不由感到惱火,強忍着怒氣道:“我來看彩雲,請讓路!”
劉嘉豪動也沒有動,冷冷的道:“彩雲現在不宜見客,你請回吧!”他打定主意不讓烈奧丁進去了。
烈奧丁聞言不由怒火沖天,他那能看不出劉嘉豪的意圖,他是打定主意不讓自己見到伍彩雲了。正考慮着要不要硬衝進去,伍彩雲不悅的聲音在裡面響起:“嘉豪,他是我的朋友,你讓他進來吧!”
劉嘉豪的臉色變了變,還沒有答話,烈奧丁已經從他身邊的間隙處擠了進去。
劉嘉豪心中儘管惱火,但是當着伍彩雲的面,他卻不好動手,只得忍耐的跟了進去。
烈奧丁進去後,看到已經從病牀上坐了起來的伍彩雲,努力的在臉上露出關懷的笑容,問道:“彩雲,你怎麼樣了,身體好一點了嗎?”
伍彩雲勉強的對他笑了笑,道:“奧丁,我已經沒事了。有嘉豪在,我是不可能有事的,你只管放心。”
烈奧丁點點頭,一臉不自然的對劉嘉豪勉強的笑了笑道:“劉醫生果然是醫聖青出於藍的傳人,多謝你治好了彩雲。”
“對不起!”劉嘉豪冷冷的道:“我治好彩雲,那是我份內的事,跟你沒什麼關係,你不必道謝!”
烈奧丁的臉再次不自然起來,不過當着伍彩雲的面前,他不好發作,只是悶哼着不出聲。伍彩雲卻有點看不慣劉嘉豪的態度,皺起秀眉道:“嘉豪,你做什麼,幹嗎用這種態度對待我的朋友?”
劉嘉豪沒好氣的道:“我對他已經夠客氣了,我還能用什麼態度對待他?難道還要我對他笑臉相迎不成?”
伍彩雲不解的瞪着他,顯然是沒搞明白劉嘉豪爲什麼會對烈奧丁這種態度,皺了皺秀眉,她問烈奧丁道:“奧丁,你和嘉豪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個傻女,問得真夠天真的,連這兩個男人爲她爭風吃醋也看不出來。烈奧丁當然不好明說,尷尬的笑了一下,裝糊塗的道:“我也不知道劉醫生爲什麼會這麼對待我,可能我無意中得罪了劉醫生不知道吧?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願意向劉醫生道歉。劉醫生,對不起!”
烈奧丁說着很有紳士風範的向劉嘉豪曲了個躬,儘管心中覺得這個人很虛僞,但是人家已經當着伍彩雲的面前向自己道歉了,劉嘉豪就算再怎麼看不起此人,也不能在伍彩雲的面前失去風度,勉強的笑了笑,道:“奧丁先生,你說笑了。說實話,你們光明教會的人不要把彩雲當着白老鼠看待,我就會對你無限的歡迎了。”
烈奧丁聞言臉色變了變,裝傻的道:“劉醫生何出此言,我聽不懂!”
“不懂不要緊,你只要記住,別把我們中國人都當着傻子就行了。中國的修真界不會挾技自珍,但是也不會讓外人用卑鄙的手段得去。”劉嘉豪淡淡說了幾句,又道:“噢,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來是爲了接彩雲回去的話,我勸你不用費此心機了。因爲彩雲是不會再回光明教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