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百鳥朝鳳?

朝遊羣山,暮宿凰巢,李宅男與青兒丫頭就此在蒼梧山住了下來。轉眼已然數月,其間,李宅男與鳳凰一族得各主要人物都已熟悉,只是攝於凰鳥聖母得威儀,這些小鳥對李宅男恭敬的成份居多,反而沒有什麼深交,李宅男也不以爲意。這段時間,青兒丫頭也不再做通天哥哥得小尾巴了,已然與玄冥、離凰二位姐姐形影不離,一副好姐妹,蜜裡調油、如膠似漆得的架勢。於是李宅男很是惡趣味地揣測,難道她們是傳說中地百合?卻不知這話,簡直是一語中的。

鑑於通天弟弟已然熟悉了整個鳳凰部落,玄冥、離凰二位姐姐也不再每日都陪伴自己的乖弟弟。經常是二人與青兒丫頭鬼鬼祟祟地躲在凰巢內,不知做什麼。

這日,風和日麗,李宅男又獨自帶着幾個小徒弟,外出遊玩。不過幾個小傢伙興致並不高,幾個月來都在這附近玩耍,新鮮感早就過了,有點膩了。眼見小傢伙們全都無精打采,興致缺缺得樣子,李宅男深感自己這個奶爸有點失職。講故事?這個貌似二十一世紀得童話用洪荒世界得眼光看,嗯,很難理解。講笑話?有點太抽象,小傢伙們多半不明白。文化生活太貧乏了!要是有臺電視的話,嗯,也沒用,沒臺啊!玩具?玩了幾次後,小傢伙們都不玩了,忒沒勁!

最後,李宅男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對兒童得音樂天賦進行開發。拿出天玄琴,彈了首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歌曲,《兩隻老虎》。輕鬆、簡單、清新得旋律,幾個小傢伙聽得很興奮,圍着李宅男團團飛舞。在小傢伙們得強烈要求下,奶爸師傅李宅男和至寶天玄琴,從此淪爲洪荒牌點唱機。

幾個小傢伙還是蠻有音樂天賦地,在奶爸師傅得細心教導下,不到一個星期,竟都能夠趴在琴上歪歪扭扭地撥弄出《兩隻老虎》的變式曲調。嗯,是變式曲調,不考慮停頓、走音得因素,還是有點像《兩隻老虎》的調子滴!這一創新獲得了奶爸師傅得極大鼓勵,並親自爲之命名,親切地稱之爲“兩隻老鼠”。歡喜之下,小傢伙們得音樂興趣得到了極大得提高,點唱機也成了每日必需之物。

漸漸地,小傢伙們已不再滿足於簡單音樂。畢竟再好聽得曲子也不能總聽吧!於是,奶爸師傅有計劃地逐步開展了陽春白雪高雅音樂教育計劃。

做爲二十一世紀四有宅男,李通天地知識面還是蠻廣地。雖然以前沒有專門學過音樂,但雅樂還是聽過不少。今天,李宅男給小傢伙們彈奏的就是一首雅俗共賞地名曲《百鳥朝鳳》,當然,是刪掉了母雞下蛋、公雞打鳴地版本的曲子。幾位聽衆就坐,白雲雲霄以大姐頭的優勢霸佔了奶爸得懷裡,青雲瓊霄、晚霞碧霄則軟塌塌地趴在奶爸肩頭,清風趙財神依舊最沒地位,趴在奶爸師傅的身旁,時不時地捲起一根小草,以證明自己的存在。

嘰嘰喳喳的聲音從琴絃傳出,小傢伙們來了興致。顯然對於這個再熟悉不過的點唱機竟然能發出鳥叫聲,而且還是同時發出這麼多種,很是好奇。軟綿綿得小身板也挺立得起來,一副探頭探腦、上下打量得樣子。

奶爸很得意,更加投入炫耀地起來。經過數百年得練習,李宅男如今也算是半個琴道大家,此刻將天玄琴施展開來,琴韻悠揚,時疾時徐,抑揚頓挫。片刻之間竟然真的有兩隻小鳥好奇地飛了過來,不過此刻李宅男正忘我地賣弄琴技,渾然沒有注意到這兩隻在身旁盤旋飛舞的,嗯,麻雀。

畢竟是千古名曲,由李宅男這業餘磚家用至寶天玄彈奏出來,那也是嘰嘰喳喳之聲一片,聲振林木,響遏行雲。俄而,羣鳥彙集,音聲相和,琴聲與鳥鳴匯成一片,不分彼此。這麼多響應黨的號召,李宅男當然發覺了,於是也更加賣力地演奏起來。不知多久,憑着天玄琴音的強大穿透力,這片方圓百里得數十萬鳥類都聽到號召聚集了過來,黑壓壓遮天蔽日,如蝗蟲過境,嘰嘰喳喳的鳴叫聲連成一片,響徹雲霄。

終於,一聲嘹亮的鳳鳴聲從琴絃上傳出,震撼全場,羣鳥具寂。不過,這聲鳳鳴可不止讓羣鳥沉默這麼簡單,天玄是琴中至寶,發出得鳳鳴之聲也是鳳凰中王者得聲音。千餘里外的鳳凰一族,包括離凰、離鸞、狂鳳在內,所有鳳凰都身形一頓,大吃一驚,疑似出現幻覺。

片刻之後,一聲又一聲嘹亮的鳳鳴傳出,似在向羣鳥宣佈自己的王者地位。“我鳳凰一族又一位王者誕生了?而且,看情形剛剛出現,實力就已不下於離凰族長啊!”這是所有鳳凰腦中同時轉過得念頭,馬上全都顯出本體,一面發出低沉得鳳鳴迴應,一面全力向鳳鳴聲傳來得方向飛去。眼見離凰妹妹顯出本體匆匆飛去,玄冥也是很驚訝,不知發生何事,急忙拉起青兒妹妹跟了過來。

眼見上百萬只鳳凰鋪天蓋地向同一方向飛去,還一路低鳴迴應着什麼,玄冥和青兒丫頭盡皆目瞪口呆,一路暈乎乎地跟了過去。

自從以天玄琴發出第一聲鳳鳴,李宅男就陷入了一種玄而又玄得狀態。原本李宅男自太陽中心收服的純陽之氣,此刻彷彿與天玄琴上發出得鳳鳴聲產生了共振,在李宅男體內暴動,自主按照一股玄異得路線運行起來。雙目緊閉,此刻李宅男頭腦非常清醒,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那純陽之氣,不同與已知的任何法訣的獨特運行路線。但渾身卻不受控制一般,雙手不由自主地一次又一次地撫過琴絃。就連周圍環境大變也未發覺。

琴聲發出得鳳鳴一聲比一聲嘹亮,一聲比一聲高亢。羣鳥早已承受不住伴隨鳳鳴而來得威壓,全都匍匐在地,做俯首帖耳狀。而四個小傢伙雖然感受到了師傅的異常,卻只覺得奶爸身上傳來了一股更溫暖、更加親切的氣息,都使勁地往奶爸懷裡鑽去。

飛奔而來的鳳凰們也感受到了王者的威嚴,鳴和之聲更加低沉恭順,不敢再運法力,只是加緊煽動翅膀,片刻之間趕到目的地。待看到場中那個族長新認的弟弟正在彈琴,而一聲聲嘹亮得鳳鳴正是從琴絃傳出,心中大感驚訝。不過卻沒有哪個敢提出質疑。畢竟,鳳鳴聲可以冒充,可空氣中那屬於鳳凰一族皇者的威壓卻不是任何生靈可以冒充的。況且,是在如此近距離地感受這那種氣息,絕對不會有錯。而威壓之強,有甚於離鸞、狂鳳二位族長,與離凰族長不相上下,但氣質卻截然相反。想及此處,所有鳳凰收緊翅膀,發出臣服的低鳴。

強運法訣,頂住了撲面而來得威壓,離凰也是非常驚訝,原以爲鳳凰一族又誕生了一位王者,不想這鳳鳴聲卻是乖弟弟在這兒彈琴搞出來的。可那股氣息又明明爲鳳凰一族皇者所獨有,太奇怪了!這個弟弟有古怪,回頭要好好拷問一下。剛剛趕到得玄冥也是這般心思,唯獨青兒丫頭例外,通天哥哥好厲害,果然什麼事情都做得到!

受到一衆鳳凰鳴和得刺激,李宅男體內得純陽之氣更加極速地運轉起來,手指在天玄琴上幻出一串串虛影,鳳鳴聲一聲比一聲高亢地從指間傳出,最後連成一片。至此,連離凰也不由自主地隨着一衆鳳凰清鳴迴應。

半晌,純陽之氣漸趨平和,鳳鳴之聲也轉爲低沉,最終歸於沉寂。

李宅男依舊緊閉雙眼,頭腦一片空明,靜靜地感悟着純陽之氣暴動帶來的異變。許久,終於初步掌握了這套法訣,一遍又一邊地運轉,三十六走個循環後,緩緩收功。睜開雙目,兩道火芒在瞳孔內閃爍了一下,隨即隱去。空氣中,鳳凰族皇者的威嚴也慢慢散去。

“參見族長!”上百萬只鳳凰齊聲高鳴。剛剛回過神來的李宅男被這一嗓子唬的一驚,險些跳了起來。舉目觀瞧,密麻麻一片,五彩繽紛的全是鳳凰,領頭一位身材碩大,線條優美,高近百丈,雌威赫赫,身上散發的氣息很熟悉,是離凰姐姐。連忙收起天玄琴,走了過來,心中惴惴,臉上卻愈發嬉皮笑臉,打量了一下離凰姐姐優美得身段道,“離凰姐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不過,嗯,還是滿漂亮地!它們和你打招呼呢,你怎麼不理它們?”

這時,離凰方始回過神來,搖身變回人形,沒好氣地白了乖弟弟一眼,“它們是和你打招呼呢!從今以後,你也是鳳凰一族的族長了,地位嘛,在離鸞和狂鳳之上,不過,還得聽姐姐我的,知道了麼,乖弟弟?”輕嗔得語氣,但話語間得含義卻震得李宅男頭暈眼花,兩爪發麻。

我?鳳凰族長?蒼天啊,大地啊,鴻鈞姐姐和上帝啊!李宅男的腦袋全是漿糊。俺是純種的人好不?咋就當上鳥人得族長了捏?李宅男傻乎乎的一臉苦相。

幸好所有鳳凰都不知道李宅男心中所想,不然,極有可能把這位僞鳳凰族長扒皮拆骨、挫骨揚灰。

小笨蛋,一臉傻相!眼見乖弟弟依舊那麼可愛,離凰心中暗笑,嘴上卻小聲提點道,“威嚴一點!快點讓它們平身,然後先帶大家回部落去。”

大腦一片空白的李宅男,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暈乎乎地聽從了離凰姐姐得牽引,“大家平身,我們先回部落。”然後被離凰姐姐的玉手拉着,迷迷糊糊地回到了部落,呆呆地坐在自己得鳥巢裡發愣。

離凰姐姐很是幹練,以新族長鬚閉關穩定境界爲由,打發走了一臉疑惑得各族老。方與玄冥姐姐、青兒妹妹急匆匆地來到乖弟弟的鳥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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