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慶幸自己的勾索和絲繩全都備好,不然的話,對着這懸崖,他也不知道
該如何辦。
勾索的勾子緊緊勾在一棵古樹的粗根之上,軒轅再把鐵勾捏合,這樣子除非
是以巨力撥開,否則定不會脫勾。繩子的另一頭則是系在自己的腰際,然後軒轅
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到崖下火光無法照到之處,借凸出的石頭,手腳並用地橫移,
他根本不擔心會掉入懸崖,因爲即使他鬆手,也有繩子吊着。因此,他很放心地
向君子宮中橫掠。他的整個身子如一隻壁虎般貼在崖壁上,偶爾手指會攀在崖頂,
但在黑暗之中,誰還會注意崖邊那移動的五指呢?是以,一切都顯得很順利。
君子宮的建築並不是很規範,雖然對外面監視極嚴,但對宮內的動靜並不是
很在意,軒轅將腰間的繩索卸下,繫於宮牆上一塊突出的石頭上,準備回來之時
再用。
軒轅在君子宮中小心翼翼地晃了一遍,但卻不知道這麼多房間,哪裡是屬於
哪裡,也不敢貿然查看,因爲他感到在君子宮之中的確潛藏着許多他惹不起的高
手,那是存在於虛空之中的那一層無形的氣機告訴他的。
而且,在君子宮之中還有來回巡邏的劍手,這使得軒轅不能不小心翼翼地行
動。
不過,這之中也得歸功於軒轅身法的快捷,滿蒼夷的“神風訣”果然不同凡
響,雖然軒轅仍未能修到滿蒼夷的那種境界,但是此刻他的身法和速度已與當初
不可同日而語。
是以,在君子宮中,竟未被巡邏的劍士發現。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軒轅暗自思忖道:“得找個人帶路,方能找出聖
女所在的位置,或跂通所在的位置。”
“喳……”一聲輕響驚斷了軒轅的思路,也吸引了軒轅的目光。軒轅微驚,
卻發現一蒙面人自一扇窗子中躍出,謹慎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眼,這才小心翼翼地
關上窗子,向後宮奔去。
軒轅大奇,卻不明白在君子宮中怎會出現這樣一個蒙面的神秘人,這人又是
什麼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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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爲何故作如此神秘地蒙面行動呢?軒轅在驚愕之中,也不由得跟在蒙面人
的身後追去。
蒙面人似乎對君子宮中的情況比較熟悉,竟輕巧地避過了幾路崗哨,徑直出
宮向後山頂奔去。
在速度之上,蒙面人自要比軒轅遜色一籌,而且軒轅的眼力之犀,幾可洞穿
黑夜。是以,在遙遙地相隨之下,那蒙面人並未發現可疑現象,但軒轅卻似有所
發現。
是的,軒轅覺得這個背影極爲熟悉,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道背
影,而且,他敢肯定,這神秘的蒙面人功力極高,這是一種直覺的判斷。但同時
軒轅又想到,在君子國之中,他不可能有熟識之人的存在,因此,懷疑也只能是
懷疑,不能夠當真。
行不多久,軒轅便感覺到了一陣陣熱浪,這是一種極爲反常的現象,越向山
頂竟越熱,這的確是極爲反常,但軒轅卻聽跂燕說過,這裡的氣候本就反常,這
纔是爲何薰華草生長在此地的原因。氣溫的升高也就是說已經接近了薰華草生長
的地方。
蒙面人驟然停步,掩於一塊山石之後,軒轅也只得相隨而隱。
“朋友,其實你並沒有必要隱藏,當你感覺到我的存在時,我也同樣知道了
你的存在。”一個蒼老的聲音自山頭暗處飄來,悠閒而輕鬆,更有些慨嘆之意。
軒轅一驚,這話自然不是那蒙面人向他說的,而是一個潛在暗處的老者對蒙
麪人所說的,只聽這聲音,便知道山頂之人絕對是一個極爲可怕的高手。
蒙面人也像軒轅一樣愕了一陣子,那蒼老的聲音明顯是針對他的,他似乎沒
有料到在山頂之上還有如此厲害的高手。
“朋友,如果你願意一直守着那方寸之地,我也不會反對。”那蒼老的聲音
淡淡地道,似乎對一切都是那麼漫不經心。那種毫不在意的心態只讓軒轅和蒙面
人心裡發寒,到目前爲止,他們仍未曾發現對方的所在,因爲那蒼老的聲音竟似
是自四面八方傳來,根本讓人無法掌握其具體的方位。雖然明知道對方就在前後
不遠,但這只是一個大概的方位。
蒙面人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躲藏下去,但他並不是向那無法捕捉方向的
高手迎去,而是緩緩地向後倒退。
蒙面人竟要退走,抑或是故意要引出那神秘的人物,但這種結果的確有些出
乎軒轅的意料之外。不過也使軒轅知道跂燕所說的話並非全是沒有根據的,在薰
華草的周圍的確守候着一羣可怕的高手,如果按照跂燕的說法,若是無法讓她成
爲君子國的聖女,那便無法順利取到薰華草,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奪到薰華草。
“哈哈哈……”那蒼老的聲音變得空靈悠閒,似乎是自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傳來,依然讓人無法知道他身在何處。
軒轅心中一陣驚駭,因爲他發現自山頭上涌下一陣濃濃的霧氣,霧氣猶如巨
獸之口,吞噬了軒轅視線所能及的景象,使得一切都變得模糊,變得難以辨清。
蒙面人的身形快退數步,但那團濃霧卻猶如巨大的雪球,滾了下來,一直向
蒙面人存身之處涌來。
一股濃濃的劍意自霧氣之中升起,似乎成了那死寂霧氣中強大的生命主流,
彷彿就是因爲這一股強大的劍意才驅動了這團濃霧。
蒙面人冷哼一聲,再退幾步,軒轅已經可以看清蒙面人的手指在顫動。
那絕不是因爲蒙面人害怕,而是在蓄聚自己的氣勢,準備給即將出現的對手
致命的一擊。
軒轅心中的驚駭是無與倫比的,蒙面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太熟悉了,他
差點想喊出來,但他卻知道這樣做絕對是不明智的。
軒轅絕對不會去做蠢事,此刻正是他一探虛實的時候,他要看看鎮守在東山
口的人究竟是什麼人,究竟有什麼了不起,這是關係到他能否奪到薰華草的關鍵。
當然,軒轅更感受到了那股強大劍意的存在,作爲一個劍手,他更願意在這個用
劍高手的招式之下找到一些啓迪。
霧氣到蒙面人身前兩丈之時,突然裂開,向兩邊激涌,一股洶涌的劍氣破霧
而出。
蒙面人冷哼一聲,身子一抖,手中竟似標出一條烏龍——長矛!
是矛!的確是一根丈二長矛,軒轅對此並不陌生,但這根長矛擊出的速度似
乎更快,更狠,也更詭異。
軒轅沒有猜錯,絕對沒有猜錯,這神秘的蒙面人竟是數月前慘敗於他手中的
帝恨!
絕對是帝恨,軒轅可以肯定,但是此刻的帝恨似於比之數月前更爲可怕,也
更兇更悍,出手更快。不過,那根長矛的出處軒轅依然看得清楚,只是,軒轄很
難想象帝恨怎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那根長矛竟可如繩子一般繞在腰際。
的確,帝恨的長矛出得很突然,無論是角度,還是速度都是那般精絕。
“當……叮叮……”
軒轅看清了那自濃霧之中破出的老者,白髮青須,一身素衣。劍式更快得驚
人,竟在剎那之間擊出了一百多劍,幾可與葉帝的快劍相提並論。但老者的功力
卻不知道比葉帝高出幾許,以帝恨的功力竟被迫得疾退數步。
軒轅曾與帝恨交過手,知道帝恨的功力比自己高出甚多,而且武功更比自己
高出兩籌,但是在這老者的一輪疾攻之下,竟相形見絀。可以想象這老者的劍術
之可怕程度。不過,軒轅在老者的劍式之中似乎隱隱看到了一些路子,也找到了
似曾相識之感。這一發現他卻沒有絲毫意外之感。
軒轅並不意外那老者劍招的似曾相識,倒是爲老者能驅霧而至感到駭異。他
不知道白天會是怎樣的情況,難道白天山頭之上也會濃霧纏繞?但不管有霧還是
無霧,若是在白天,軒轅的目光定可以看得更遠,他自信一定能夠看清山頭之上
有什麼東西。
帝恨似乎也被這老者凌厲之極的攻勢給驚住,但他卻沒有絲毫的畏怯,反而
槍式一變,如同一條無可捉摸的軟蛇般更飄忽輕靈,一根長矛在他手中不可思議
的竟可軟成繩子一般。
這怪異的矛法果然讓那老者吃了一驚,也退了兩步,使得他身邊霧氣繞得更
急。一時之間卻也無法找到破解帝恨矛法的招式。
帝恨一聲怪嘯,突然抽身疾退,向山下疾掠,他知道自己要想戰勝眼前這個
老者,只怕得千招以上,但他卻沒有時間,更不能與其糾纏,誰也不知道山頭之
上是否只有這一個老者鎮守,如果再有高手加入的話,只怕他是敗定了。因此,
他根本就無心戀戰。
那老者也是一愣,沒想到帝恨在佔到上風之時突然抽身而退,一時之間竟來
追趕。當帝恨奔出十多大之外時,纔回過神來,淡淡地道:“想不到竟是矛宗的
高手駕臨,恕老朽不遠送了!”
軒轅不由得微有些訝然,暗自忖道:“難道帝恨也是神族後人?就是和劍宗
、逸電宗齊名的矛宗之人?”旋即心中又暗暗擔心:“如果帝恨也在的話,那麼
這場奪薰華革之戰只怕很是艱辛,甚至有可能無功而返。”
軒轅根本來不及有太多的想象,因爲他已經感覺到劍氣向他罩來。
那老者竟然也發現了他的存在,這絕對是一個意外,大大地出乎軒轅的意料
之外。
軒轅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必須走,立刻便走!他沒有勝這老者的把握,更何
況,此刻他沒有絲毫出手的念頭,畢竟,這裡是君子國的重地,而他只有一人而
已。
老者依然驅霧而至,劍疾之極,這之間數丈的距離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阻隔作
用。
軒轅冷哼一聲,陡然出劍,他對青須老者的劍路似乎有些瞭解,一出手便是
以最快的速度回擊。
那老者似乎也吃了一驚,軒轅竟不是出矛,這與他的估計有些差別,他以爲
軒轅定是帝恨的同路人,但此刻他卻沒有這樣的疑惑,因爲軒轅出擊的是劍,不
僅僅是出劍,而且其勢之快比之帝恨的矛有過之而無不及。更讓他心驚的卻是軒
轅竟似乎能夠把握他劍式的動態,一出手便使他的劍勢受阻。
“叮……哧……”那老者吃驚的同時後撤三步,方擋住軒轅這一劍,但是他
的劍竟被削去三寸的劍尖,這一下更是出乎那老者的意料之外。
軒轅在那老者一怔之時,再不戀戰,輕嘯一聲,向帝恨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老者望着軒轅離去的身影,自語道:“想不到沒落的逸電宗竟也有如此人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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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極速向君子宮逸去,所幸那老者並未追來,一路上更有兩具屍體,顯然
都是帝恨的傑作,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使軒轅少一些麻煩。有帝恨這樣一個高
手開路,實在不是一件壞事。
東山口的高手也許全都是匯聚在山頭之上,所以這下山的路上並沒有遇到什
麼阻礙。
帝恨顯然並不知道其後仍有軒轅這個大仇人,或許是軒轅的動作大過迅捷,
抑或帝恨根本就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潛隨其後。當然,在返回君子宮之時,帝恨
顯得極爲謹慎,皆因此刻他的行蹤已經暴露,受到追蹤自是難免,因此,他顯得
異常小心。
軒轅早知道帝恨所住之處,也明白了帝恨的身分,是以他根本就不需尾隨帝
恨之後,而是直接潛入帝恨所居之處。能讓自己的敵人睡不安枕,自然是一件大
快人心的事,而軒轅則正有此意。
帝恨的速度比軒轅要慢些,加之人他一路上小心謹慎,故意多繞彎路,更是
比軒轅落後一大截。
帝恨小心地推開自己的宙子,在開窗的剎那,飛速地掠入自己的房間。黑暗
之中,只聽得一聲輕嘯,竟有一支利箭在帝恨開窗和掠入的同時射出。
帝恨大吃一驚,身子疾沉,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的房間中居然有人對他進行
暗算,雖然他的功力高絕,但是在這等情況下,他竟然也無法避過來箭。
帝恨忍住慘叫之聲,身子往地上滾去,而在他身子落地的剎那間,他才發現
地面上竟釘滿了一層長長的利刺。那黑暗之中的敵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會有此
一招,此刻帝恨才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哼,同時,他也對黑暗的屋於掃視了一遍,
但卻並沒有發現敵人的存在。
帝恨強忍身上的慘痛,將身子縮在窗角下,連大氣也不敢出,他做夢也沒有
料到竟有人在他的房中佈下陷阱,更是佈置得如此精巧。
帝恨仔細地傾聽半晌,發覺屋子之中並沒有任何敵人,而此時窗外卻傳來了
腳步之聲,顯然是君子宮中的劍士聞到帝恨的慘哼聲趕了過來。
帝恨不由暗暗叫苦不迭,但他迅速支起上身關好窗子,確定屋子之中並沒有
敵人後,他心中稍安。
“啪啪……駱長老……駱長老……”
“什麼事呀?”帝恨聽到這幾下敲門聲,又有人呼叫,故意裝作被吵醒的狀
態,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你沒事吧?”門外的劍士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聖女出事了?”
此時軒轅潛於一個假山洞中,本來聽那些劍士在喊駱長老,心中一怔,但他
一聽到屋內之人的答話,立刻可以肯定屋中的人正是帝恨,只是爲什麼那些劍士
喚帝恨爲駱長老的原因卻不是軒轅所能知道的。不過,他對帝恨所吃的這個啞巴
虧卻是感到極爲滿意,也極有趣,他幾乎可以想象帝恨在慌里慌張地收拾殘局的
那種狼狽之態。
“你們快去看看聖女,我立刻就來!”房中的帝恨急道,那種語調,使得軒
轅不能不覺得帝恨是個演戲天才。
那些劍士見房中的確似乎沒有什麼動靜,也忙應道:“好,我們這就去!”
軒轅卻有些惑然,不知道帝恨與聖女之間又是什麼關係?這些人爲什麼如此
相信帝恨的話?想到這裡,軒轅心頭陡地一動,心中微駭:“難道這個聖女是帝
恨所帶來的?否則,帝恨怎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這羣劍士如此尊重帝恨,那麼,
這個聖女又是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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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恨手忙腳亂地脫下一身黑衣,匆忙地將肩頭的箭傷包紮一下,這才點了油
燈,但他駭然發現牀上一片零亂,顯然是被人翻弄過。而在窗於下邊所鋪的那一
層倒立的尖刺之上也有許多血跡,顯然是他身上所留。
帝恨心中的驚惶更勝過憤怒,他不知道是誰闖進了他的房間,並佈下這樣一
個陷阱。他發現了那支利箭是因爲一根系在窗子上的細繩所操控,只要窗於一推
開,便會觸發那早已對準窗口的利箭。帝恨因一時失察,這才觸動了那支利箭,
也便墜入了敵人所設的陷阱之中。
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無形敵人所施的壓力。
“難道有人發現了我的身分?那這個人究竟是誰呢?爲什麼要翻我的房間?
爲什麼要佈下這個陷阱?
……“帝恨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剎那間,他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危機四伏的
險境,似乎君子宮處處都是敵人。
在這種情況下,帝恨怎能不有所懷疑?怎能不有所擔心?他怎麼也想不到這
正是軒轅所需要的,而且這一切全都是軒轅一手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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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發現帝恨走出房間時,臉色很難看,更有些疑神疑鬼的感覺。心中不由
得大感好笑,也大感痛快。不過,他卻並沒有立刻離去的意思,他倒要看看那個
聖女究竟是何許人物。
帝恨並沒有化妝,看樣子他是根本就不害怕君子國之中有人能識破他的身分,
也可看出他對自己身分的自信。軒轅卻不得不摸了摸蒙面的黑巾,此刻他卻成了
一個不能夠暴光的陰影人物,除非他想死。在君子國中,大概比在神谷更兇險,
因爲這裡像帝恨這般的高手不知有多少,而且在君子國內,他們完全可以全民皆
兵,對於軒轅來說,的確是死路一條。
軒轅自然不想死,他已經作好了一個不行便溜之大吉的打算,這當然是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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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已的打算。
“聖女怎麼樣了?”帝恨發現那一羣劍士又走了回來,不由得開口問道。
“啊,是駱長老,沒事,一切都很正常!”一名劍士見到帝恨立刻恭敬地道,
顯然帝恨的身分在這裡受到了極大的尊重。
軒轅卻弄不明白帝恨憑什麼能夠在君子國中受到如此禮遇,不過,卻知道帝
恨很可能也是爲了那薰華草而來的。
“聖女讓屬下叫長老過去一趟。”那名劍士又道。
軒轅心頭一動,暗忖道:“看來帝恨真的與聖女之間有什麼關係,那聖女本
身就有些古怪,如果與帝恨扯在一起,只怕真如跂燕所說,是個假貨,而且這必
定是一個陰謀了。”
“好了,你們辛苦了。”帝恨淡淡地說了一聲,便向西廂行去。
那羣劍士便像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一樣,又繼續舉着火把巡邏。
軒轅並不敢輕視這些劍士,只自這羣人的步伐來看,比之守城和自城門口進
出的劍手們更沉穩多了,至少功底很紮實,這些人都不可否認地是一羣難纏的對
手。
等軒轅繞過這羣劍士的巡邏時,帝恨已經消失不見。不過,軒轅並不擔心,
至少他知道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帝恨不可能會走得很遠,那麼肯定會在附近的幾
間房中。
軒轅選中一間燈火明亮的屋子,小心地潛靠過去。他估計,如果聖女與帝恨
是一路的話,那麼帝恨肯定會向聖女彙報今晚所發生的事情,那麼自然不能不亮
燈。這裡畢竟是君子國之中,男女身分有別,雖然帝恨身爲長老,但也不能不注
意平時的言行舉止。
因此,聖女的住房之中肯定亮着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