щщщ⊕тTk Λn⊕¢○ 第二九九章【錯綜複雜】
瓊瓊已失蹤三天,在這三天沒有一點有關她的消息,倒是桑家塢
小玉每日都會定時打來的電話,絮絮叨叨一個多小時,有位外國元首即將來訪桑家塢的消息,有桑家海植復市後瘋狂漲的消息,有海豚女孩爲海豚的事鬧情緒身在異地聽到桑家塢的點點滴滴,總難免勾起思鄉情愁。
此時夜幕剛剛降臨,透過玻璃窗可遙見湖的對岸燈火,對岸模糊的燈火與夜空的星光相映成趣,有時會給人幻覺,分不清哪是燈火、哪是星光。
然而,夜晚的湖邊並不靜謐,從昨天下午起刮來九級的陣風,躲在屋裡仍可聽到陣陣風聲,以及水鳥的尖聲悲啾。這場西北風彷彿把崑崙山脈的寒冷吹來,讓當地氣溫驟降3c。
樑羽曾建議回當地省城,卻被咱一口回絕,連他們都沒有瓊瓊的一丁點消息,這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咱與瓊瓊現在都成了香噴噴的誘餌,總覺對方主要目標針對咱,不會輕易地就此罷手,只不過現在風聲正緊,這撥人象老鼠一樣躲藏起來。
**於窗前,手指摩挲着那塊玉玦,玉玦是嘟嘟從車子座位底下叼出來,叼出來的時候還包着手絹,這顯然是瓊瓊故意留下的。
手絹的香味還存,瓊瓊你人在哪兒?
身後傳來敲門聲,格桑的渾厚聲音同時響起,說是送來一盤犛牛肉和一壺溫好的馬奶酒。本來懶洋洋蜷在門後的小狼豎起雙耳,然後緩緩地站起,舒展着身軀;趴在牀頭櫃的嘟嘟也伸頭張望,並抖動渾身長毛。
玉玦依舊用那塊手絹包起,順手藏入口袋後,咱打開房門。
格桑送來酒與肉是藉口,主要送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只是甲乙寺裡的一位老喇嘛推測。原來這個藏族漢子拜老喇嘛爲師,在瓊瓊音訊全無的情況下,今早到甲乙寺請教。格桑所帶來老喇嘛的推測是瓊瓊隨那撥人一路向西,今夜應該就有消息,按格桑自己解釋,對方應該在格市方向。
素聞藏傳佛教有諸多神奇,但不可能單憑老喇嘛的推測而冒然行動。耿直的藏族漢子看出咱將信將疑,沒有出聲辯解,只說有備無患,應該把車子的油加滿,另外也要準備一些食物和保暖衣服。格桑說的倒是,此次西行做足了準備,尤其冰棍女幫忙弄來一套特種兵單兵作戰服,這下可派用場。
把車鑰匙給了格桑,讓他去準備也好。格桑拿了鑰匙就出去,順手帶門;而咱連忙換那套服裝,打量着這身裝束,只覺自己虛有其表,不由後悔以前沒跟楚阿叔學一些拳腳,現在用時方覺得晚,還好有嘟嘟和小狼兩小傢伙跟在身邊,不然這次真的沒勇氣西來。
對方的主要目標不在瓊瓊身,就不會輕易傷害到瓊瓊,而且玉玦來出發前把事情估計太簡單了,試圖依靠小狼的嗅覺尋找其他印記氣息,原先只計劃怎麼應對惡劣的地理條件,唯獨疏忽了人爲因素。
一大盤的犛牛肉發出陣陣肉香味,小狼聞了聞沒有意動,嘟嘟更理都不理。其實,今日晚餐時漁場特以當地湟魚招待,風味着實與常知偉出手的不同,帶着辣與鹹。柯研究員和格桑估計從頭申請來的幾瓶五糧液,但咱滴酒未沾,同席的樑羽也僅僅淺嘗輒止,喝了一小盅暖身子。
格桑開着攬勝車出去,顯然引起樑羽關注。
樑羽敲門進屋,看到咱一身戎裝先是一怔,關門後勸說丁先生不要摻合到當地教派之間的紛爭,以其本人在藏地豐富的工作經驗解說,讓咱對藏地教派有些初步認識。
藏傳佛教基本爲密宗,密宗分爲四大派。
一是寧瑪派。寧瑪,意爲“古,又稱“紅教”,因行者身穿紅衣而得名。創立者爲蓮花生大士,代表性的最高爲大圓滿。
二是噶舉派。噶舉,意爲“教誡”,又稱“白教”因行者身穿白衣而得名。創立者爲瑪爾巴祖師,代表性的爲“大手印”,從拙火定入手,然後修“六成就法”。
三是格魯派。格魯,意爲“善行”,又稱“黃教”,因行者穿黃衣戴黃帽而得名。創立者爲宗喀巴大師。此教派是目前影響最爲深遠的一個教派。目前漢地的密教,也是以黃教爲主。此教派以戒律嚴謹而著稱,其最高是大威德金剛法。班禪喇嘛均屬此教派的領袖人物。
四是薩迦派。薩迦,意爲“灰地”,又稱花教,因該派主寺座落的山坡,有一片灰白的岩石而得名。創立者爲昆.貢傑布,代表性最高爲“大圓勝慧”。
樑羽說,格桑是甲乙寺密徒,屬於格魯教派的,丁先生你也該知道我國唐代盛行佛事,這次出土的陰陽渾天儀並不僅僅是件國寶,還是他們所苦苦追尋的秘藏,因此情況十分複雜啊。
不知內情還好,反正只要找回瓊瓊,然後就讓她回到寧靜的桑家塢,自己再繼續搜索印記之旅,偏偏渾天儀的意外出土攪得各方雲動。
那塊玉玦,哎如果能換回瓊瓊的話,倒情願雙手奉出,咱又不差這些異石。
樑羽最後相勸不可輕舉妄動,千萬不要讓事情再度出現意外,希望能從大局出發,不要向任何一方示好,雙方相互密切配合,爭取打贏這場暗戰。從樑羽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似乎也認爲咱的此次西行懷着不可告人目的,其實咱當時只以爲我國西部的神秘山峰衆立,而且有《山海經》西山經裡多處很神話地描述,因此猜想存在印記的可能性比較大,卻不想事情變得如此複雜。
難道嘟嘟尋找到陰陽渾天儀不是偶然?
樑羽走後,咱不由疑問地望向嘟嘟。小傢伙雖然機靈過人,卻說不出發現玉玦的整個過程,因此開始正視起這塊玉玦。
就目前情況來看,瓊瓊被脅迫肯定與甲乙寺無關,但甲乙寺無疑非常關注;樑羽這方代表某個機關,其考慮的層面肯定更高更廣;脅迫瓊瓊的那一方還不知是何方神聖,就其做事手段來看,可以肯定對方不是善類。
如果不受任何一方擺佈,就要跳出這個複雜圈子,讓咱消失於他們的視線之中!
在桑家塢過慣了寧靜生活,對這種超乎尋常的複雜局面,咱不得不硬着頭皮迎難而,心生單獨出行想法。
於是把小狼留在屋裡看行李,抱嘟嘟出了屋,咱徑直找到柯研究員,騙說自己的手機欠費停機,拿着柯研究員的手機打給冰棍女,讓她幫忙在西寧找部越野性能好的新車,需要配備先進的衛星系統和加大油箱。冰棍女很爽快答應,讓咱明日直接去車行提車。
次日一早,向樑羽他們告聲回當地省城,樑羽與格桑都決意陪同前往,咱大方地請他們擠到後排座位,到了市裡就在銀龍賓館登記入住。在格桑以爲咱退縮了、樑羽自認爲昨夜的一番話已產生效果的時候,咱通知冰棍女讓人把新車送到指定地點,然後悄悄地步行離開賓館,接手這部“指南者”越野車。
大約一個小時後,樑羽、格桑相繼打來電話,但咱堅決不接。車子早已出市區,正沿着京藏高速急駛,這時心裡不禁生起“衝出藩籬、天高任鳥飛”的暢快。
高原的氣候有時很奇怪,一邊是廣闊青海湖、一邊是綿亙百里南山,半途居然下起了冰雹。冰凌在柏油路面四彈亂跳,有的打在車子頂篷、擋風玻璃,卟卟作響;許多貨車已停靠在緊急停車帶,按起了故障燈。
在這樣的天氣下趕路絕不是好主意,咱把車速降下,望了望天的彤雲,心想只要通過這個區域就能繼續快速趕路。顯然這是不懂高原氣候之人不切合實際的想法,冰雹區域覆蓋範圍之廣出乎意料,過了南山山脈的像皮山峰仍可隨眼見到冰雹,有的冰雹甚至如一塊大岩石擋在路中央。
高速公路封閉了,只好改道109國道,但國道明顯比高速公路擁堵,車速如蝸牛爬一樣緩慢。一個當地陌生電話打來,見不是當地省城的區號便接通。
“你很想見到的邱小姐?”對方是個男子,操着濃濃的當地腔音,一陣狎笑後接着冷峻地說,“我們在瑪市等你一天,一天不到的話,你就別怪我們不再憐香惜玉了。”對方不侍迴音便放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瓊瓊尖叫聲和哭罵聲,這是幾天後首次聽到瓊瓊的確切消息。
瑪多一查導航地圖,瑪市與格市在兩個不同方向。一個西南方向,沿204國道通往玉市;另一個正西方向,經崑崙山脈轉南進藏。這時,咱不由地躊躇起來,該相信對方的話嗎?
對方明知自己的電話被監控,還敢說出確切地點,這種做法不符常理。換作自己的話,要麼從西北輾轉入南疆,要麼向西進藏,肯定暫時避向人煙稀少的地方,不致於被有關部門層層堵截,或露出行跡被羣衆舉報,畢竟瓊瓊受到有關重點關注。
咬了咬牙根,咱決定仍不改變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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