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狼”的蛻變無疑又讓“西北蒼狼”組織壯大了幾分就目前而言,估計黑袍人也得退避三分。當其尖叫停歇之時,地底又傳來一陣陣狂熱的哄喝聲,很難想象這裡反而變成了對方錘鍊不死軍團的溫牀。
吳輝爲之焦慮,一個“智狼”足夠讓鷹巢焦頭爛額,而今卻有了第四隻不死生物,這種威脅想想便覺得恐怖與無奈。
“丁先生,莫非這就是‘智狼,他們的計劃?”
“它們只是傀儡罷了。事實上,‘地獄之門,內可能禁宥着一頭蓋世兇物,也就是‘智狼,所稱道的王,可這頭蓋世兇物脫困的機率微乎其微。
丁文不便透露過多,卻隱隱察覺到一些不爲人知的內情,例如宋代東海之濱的惡龍、清代丁戊奇荒的旱魃,這些屢有所聞的異物所帶給人類的重大災難,似乎每隔一段時期總會出現一回。也許裡頭是由深層次的原因引發的一些表面現象,怪就怪在這兒,歷代青木戒擁有者從未提及,連隻言片語的暗示也沒有留下。
吳輝聽了,臉上的憂色剛有所舒緩時,下方傳來絲簫聲與漁鼓聲,初時隱約,漸漸地開始清晰。漁鼓聲很有節奏感,而絲簫聲連綿不絕,如一隻蚊子在呻吟不已。
“報告吳隊,老楚有問題。”一位飛鷹隊員大喊一聲,讓丁文三人大吃一驚。丁文三人急忙奔了過去,只見楚阿叔的身軀隨着漁鼓聲的韻律而抽搐着嘴角在不斷溢出股股酸水。
可惡!“影狼”果真迫不及待施展巫蠱術。
“繼續服用蟻酒與青藤之果。”丁文絕不允許楚阿叔出事,否則真地無顏面對小玉,拿出了蟻酒與青藤之果交給吳輝。吳輝接到這兩樣東西后愣了一愣,當即喊來幾名隊員幫忙,並讓其他隊員們加強警戒。
緊張的氣氛旋即籠罩了竹屋頂,雖無槍聲大作但巫蠱絕對令人聞之色變,這種古老的密術世所罕見也許對於原始笨教而言這些都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密法,因爲巫蠱之術也淵源流長。丁文不由想起“智狼”近乎癡人說夢的話語,暗忖這廝還是有所依仗,現在成了不死生物,估計會更加張狂了。
漁鼓聲和絲簫聲依舊沒有停下,忽高忽低。而楚阿叔每每體內蠱毒發作時,依靠着兩樣東西壓制吳輝愁眉深鎖地說都四天四夜了,還個沒完沒了。
七天七夜,丁文乍然打了個激靈,想必“智狼”此爲在舉行什麼古老儀式,抑或施展着什麼密術,需用這麼長時間來破局。從目前來看,雙方僵持看似一片平靜,但萬丈霞光之中有着對方所不忌憚的東西,或許對方還沒做好準備吧,丁文不得而知。
又過了三天三夜,輪值的隊員們突然報告,霞光之中有許多網狀的反射物,初步估計是蛛網之類的東西。
寒冰烏蛇!
古籍所記載的“蛇”,多是條形身軀且無足類動物的泛稱而丁文卻默認它們爲性情兇猛的冰蠶類動物。由於這些寒冰烏蛇吐絲結網,羣體狩獵獵物其絲擰股成繩,堅韌無比。“智狼”曾使用這樣的絲網來捕捉獵物,而今依舊驅使它們來破局。
丁文向吳輝等人稍加解釋,但這樣說詞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這山中哪有蛇?
其實不必刻意說服他們,丁文只讓他們小心些。
透過空的光線,竹屋以下的方位有許多網狀的絲狀物不時閃爍,也許沾着了霧氣而發出晶瑩而多彩的光芒,偶而還能聽到“卟卟”聲響,這可能是寒冰烏蛇不適應氣溫以致於自爆,瓊瓊卻聽聞得心驚膽戰。雖然寒冰烏蛇一時還不能危及丁文這方人的安全,但它們若結堅固絲網,再人爲地搭起一座類似於“鹽橋”的通路,那麼對方就可以輕易探入霞光之中,最終尋來。
“吳隊。”丁文在吳輝耳旁私語一陣子,這法子讓吳輝發怔了許久,他一臉不可思議,顯然一時無法接受。
“丁先生,這有限的硝磺有用麼?”
丁文讓吳輝只管按所說的法子火速去辦,至於能否收到奇效,丁文心中有底。
不到半個小時,吳輝捧來一包的硝磺,硝磺用帆布包着,說這些可浪費數百發子彈。丁文不管吳輝的肉痛,分出八九份來,然後喚來懶洋洋的嘟嘟,借一借小傢伙的東風咧。每份硝磺經過嘟嘟吹風的作用,向竹屋四周噴灑去。不到片刻,四周均傳來密集的“卟卟卟”輕
“真的管用。”瓊瓊臉色一喜,順口把深溝鹽橋遇到說與吳輝聽,吳輝這下瞠目結舌,自然無法想象寒冰烏蛇的羣蛇密集的恐怖樣子,卻撓腮急切地想見識一下這蛇。丁文很鄙夷地投去一瞥,這種奇特而罕見的高寒生物,見識過的人恐怕都已經下地獄了。
地底傳來的絲簫聲此時更急,“智狼”做夢也沒想到,破解寒冰烏蛇的手段如此簡單。絲簫聲急了一陣子終於無聲,以“智狼”那非人般的長聲嘶吼而終結,“姓丁的,本座這次事成之後定到桑家塢,替死去的冰兒們討還血債”
“智狼”費盡了心思,卻被丁文一再阻擾,此刻已出奇地憤怒。待“智狼”叫畢,丁文冷聲以對:“隨時歡迎寧二爺來桑家塢作客,只是來了就從此不用回去,屆時就怕寧二爺不來。說確切點,你們想出去,恐怕已經無望。”不明就裡的吳輝聽着一陣焦急,這三頭不死生物一旦潛至東南沿海,那還造成血海漂櫓?他對丁文的激將則一直閃爍着責怪的目光,真恨不得擡起雙手掩住丁文的嘴。
“我一定會去拜訪的而且去的時候會把你的頭顱懸掛在我的脖子上,讓你看看桑家塢也成爲我們的國度。”“智狼”怒極狂叫,呼出一連串莫名的話兒。忽而,一聲激越的鷹鳴從霞光上方僖,“智狼”喚來巨鷹似乎對丁文的話進行最好的反駁,但巨鷹的出現讓黑袍人變得異常興奮。
“寧二爺·你能從鬼門關脫困,想必依仗着這隻巨鷹吧。這回連壓箱的寶貝都拿出來·我看你是黔驢計窮了。”丁文不管吳輝頻頻的示意手勢·想從“智狼”嘴中套話。
“告你也無妨,因爲你們都是將死之人。老鬼們留下的那些骨頭還當真有用處,你們走過的路我也走過,有了另外九顆舍利子,我又能自由出入一回。”“智狼”意氣風發反倒奚落丁文來。
丁文聽了將信將疑,卻暗暗吃驚。在那“極度虛幻”的雷海里,丁文若不是依仗着青木戒·估計要永遠被困死在那兒·不料“智狼”依靠九顆舍利子闖過這個死關,莫非一.丁文思及了一個關鍵人物,“影狼”!
“寧二爺的話不盡詳實,你把別人的功勞盡往自己臉上貼金·這裡面應該有‘影狼,素虹玉的功勞吧。”
“二哥別說了,這小子在套你的話。不過,丁文們倆說好了·這小子是位大掘藏師,我一定把這小子養成男奴,天天夜夜讓他生死不得。”“影狼”及時出聲阻止了“智狼”,說完後放蕩大笑,笑得瓊瓊咬牙切齒。
巨鷹的鳴叫不時從上方傳來,偶而擾亂了光線。吳輝不曉以往的事,可憂色愈濃:“丁先生,巨鷹的出現·會不會導致黑袍人與‘智狼,攜起手來,這三人各通其術·假如通力合作的話,那麼情勢堪憂啊。丁文們是否想辦法捕殺巨鷹,讓他們失去合作的基礎?”
丁文搖了搖頭:“別以爲霞光內風平浪靜就等於沒有絲毫兇險,那太小瞧李前輩的手段了。黑袍人被困千年不出,正說明這地方的佈局非同尋常,丁文們捕捉一些戰機則可,犯不着費了這番心思。”
吳輝泄氣一嘆,堂堂一位崑崙飛鷹特戰支隊隊長在此卻毫無着力之處,有些垂頭喪氣地坐到一旁。丁文付之無奈一笑,這竹屋頂上的十二人唯有瓊瓊最能沉得住氣,儘管中間有“影狼”打岔,瓊瓊對於觀察霞光似有偏執,經常不言不語坐上半晌,剛剛只似被打攪了片刻,這會兒仍又雙手支着雙腮,入神地觀看霞光。
巨鷹在上方鳴叫不已,而地底方面似乎再無動靜了。過一陣子後,忽然一陣猛烈的槍聲響起,象在渲泄着“智狼”怒火,在這地方顯得尤其響亮;子彈毫無目標地llL射,偶而擊中了木屋,發出卟卟聲響。
想必“智狼”等人一番商議,經過測量後得到某些確切數據,支使匪衆在射程內開火,以圖亂槍伏擊我等。結果呢,槍聲倒震耳欲聾,卻未造成我方的人員損傷。
然而吳輝等人繃緊了神經,如臨大敵。當對方的槍聲停頓之後,吳輝在視察一番後來到丁文身旁,笑罵說都是這幫鬼東西把人搞得神經錯亂,否則早率領兄弟們殺下去,不過這招請君入甕可狠着,只要這幫王八蛋全都困在這裡,兄弟們也心甘情願奉陪到底,可惜兄弟們還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丁文勸了吳輝,若對方得到黑袍人支持,必定知道這地方更多的信息,所以“智狼”比丁文們更心急。吳輝一點即通,對方剛纔這陣子胡亂開槍,顯然系焦急所致。
“這片霞光之中到底潛伏着什麼樣的危險?”
“日月有潮汐,霞光也有明滅。我發現霞光的顏色在這幾天變得越來越清淡了,就是弄不懂其中的奧妙。”
吳輝無心一問、瓊瓊隨口一答,言者無意而聽者有心,雖然這地方神秘得象團謎,好似眼前的迷霧、霞光一樣遮掩了人的視覺,令人無從窺及其中秘密。
“眼看一個月又將過去了。”幸虧這地方並未破壞了電子儀器的作用,丁文還能夠從腕錶讀出具體時間與日期。心有靈犀的瓊瓊對這沒頭沒腦,蹙起柳眉·露出沉思的神情。
今日,農曆六月廿九。
時辰,十七時三十二分。
衆所周知,寒暑與晝夜的更替、日出日落和月盈月虧,乃地球公轉與自轉等原因形成的。日月同輝屬於宇宙間的自然現象,除了朔望之日·理論上其它日子都會出現,只是時辰不同而已。李淳風身爲唐初太史令·必然知道這個天文現象·但把這種天文現象巧妙-地加入佈局,在史上僅廖廖數人。
這地方霞光漫天,明滅不定,霧流如雲,似無邊際,身處其間完全沒了方向感。顯然,此地的佈設超越“地獄之門”內圓形廣場甚多·足以令人在不知不覺間入觳。
這地方的日月同輝奇象能否消失?疑問之間·唯獨稍讓丁文安穩的,給了這座竹屋庇護之所,如瀚海中的孤島。
槍聲剛歇不久,絲簫聲又起,聲聲短促、音律催急;漁鼓聲也如期響動,顯得不緊不慢,每下卻重擊而響。
而黑袍人的莫名其妙-一連串話語·不頓不歇地念唸叨叨,既象在頌唱,又似一首鄉間俚曲,十分地怪異,若無鷹鳴相間相和,唱着這曲音真讓人誤以爲黑袍人發了瘋。
由此看來,黑袍人果真與“智狼”合作了,而且三個不死怪物全員動作起來·給這片沉寂的空間帶來了異樣的喧囂。
“丁先生,他們緊張起來了。”吳輝在這等氣氛感染下難免疑惑。丁文給予輕微點頭·卻輕敲着額頭費思量,身爲幾近不滅的黑袍人明顯深識箇中緣由,肯定嘗過了苦頭,這種苦頭居然讓他也如臨大敵!
隨着時間流逝,霞光逐漸變得慘白,四周氣溫慢慢下降。一股風聲開始在頭頂嗚咽,慢慢匯聚成怪嘯,卻盤旋不去,將絲簫聲、漁鼓聲、唸叨聲以及巨鷹的悲啾全部掩蓋。
變天了
霧氣冷結,細如冰末,紛紛飄落,沾滿了竹屋頂、各人的發眉毛。這天也變得太快了吧,不到兩個小時,溫度由十賚度下降至零度之下,冷得幾人直打哆嗦。
“吳隊,各人拿出所有繩索,儘量將身軀全綁在竹屋上,還有順便把這個也分發下去吧。”丁文將幾瓶蟻酒交給了吳輝,然後拽住還處於思索中的瓊瓊。瓊瓊輕撫着懷中的嘟嘟,轉過頭卻輕搖了起來,沒來由說句“它來了”,神情震撼;而嘟嘟此時似乎變得格外精神,睜着圓溜溜的雙眼直望冷霧中,眼中凝結着恐懼。
誰來了?
丁文順着嘟嘟的目光,只見開始凝結的冷霧裡有條飄忽的身影。這條身影象飄忽的鱗帶,在冷霧裡擺晃扭曲着,若非不時地銀光閃爍,丁文還無法看得真切。
這是¨
這是一條巨蛇!
有個古老傳說,“崑崙有巨蛇,繞不周山三圈而有餘。”雖然眼前這條巨蛇的身軀雖不如傳說的,但也是世間少見。這足以說明崑崙山留給後人的,絕非都是虛無縹緲的傳說。
瓊瓊與謝杏芳在那處神殿又都做了個離異的夢,難道就此夢應驗了?
丁文揉起雙眼,待看清後不禁啞然失笑,這絕非佈局內的幻象。
那是一陣旋風席捲了冷霧,由於風柱碩大,且搖擺扭曲,從外形上看,的確很象一段蛇軀。然而旋風席捲力量極大,丁文與瓊瓊還未固定好身軀,便被吸飛而去,整個人天旋地轉一般,片刻間就到達風柱之內,漂浮於半空中,彷彿被塞進了一個半透明的滾筒裡。
一束幽冷的光線從上方靜靜地直照下來,使得正在高速旋轉的風柱象似一根質地並不好的玻璃柱,這裡面風平浪靜,既隔絕了猛烈的風聲,又一片冰冷。
他們怎麼也一.
吳輝、楚阿叔等人橫七豎八地,如琥珀內異物一般被封固在風柱邊沿,隨風柱快速旋轉着。想必丁文與瓊瓊仰賴了嘟嘟之力才逃脫如此一厄,可小傢伙受到了驚嚇,卻縮進瓊瓊的懷中,象只膽兒小的老鼠。丁文四處望望,只見上方不遠處有巨鷹的模糊影子,下方也有不少的影影綽綽。
“嘟嘟,快拉阿叔他們一把。”丁文知道,若不及時把楚阿叔等人扯出風柱的怪圈裡,他們將會被絞得粉身碎骨。
“沒用的,因爲它來了。”瓊瓊的聲音有些空洞,臉色更慘白得可怕,她擡頭直望上方,目光依舊空洞,顯然放棄了一切努力,就等候死神的降臨。可怎會就此甘心,在“地獄之門”內尚且不曾輕放過,現在更加不能,丁文緊盯了瓊瓊一會兒,這時刻簡直不認識瓊瓊似的,於是心裡有了憤意。
瓊瓊怎麼變成這等樣子!
“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一條很大的蛇,曾經在夢裡見到它。”瓊瓊近乎夢囈,神情很癡呆。瓊瓊與素虹玉曾崗扎日雪峰內的神墟里夢到玄白二蛇,難道真有此物不成?那麼剛剛見到的,不是幻覺?丁文依舊無法採信,心想瓊瓊有了嘟嘟自保應該不成問題,得想辦法讓楚阿叔等人早點脫離風柱,於是把揹包脫給了瓊瓊。
沒想到,風柱內部的平衡極其不穩定,丁文剛剛脫下了揹包,一股自然界的偉力扯來,身軀似陷入旋渦一般,立刻被扯進了旋轉的風柱。霎時,丁文覺得通體涼嗖嗖的,眼前變得一片模糊,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腦海裡僅剩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丁文渾身生痛,身着一個實處,待定睛一看。原來這個實處是個平臺,平臺的正中有根熟悉的華表柱,可這個平臺不是原先那處,因爲這平臺的華表柱頂石雕是鼠形。
然而,旋風柱依舊豎立於眼前,整體通明,象一根巨大無比的熒光棒。在旋風柱的上方,有一條寬闊的銀白色飄帶,靈動而不規則地扭動着,只是飄帶頂端有兩個寶藍色的閃光處,燦若蒼穹上的圓月。
這就是瓊瓊所說的巨蛇!
山中有蛇,巨蛇之大,超乎想象。蛇軀只顯露一截,可這截軀體粗得象根山柱,體表佈滿了白色的鱗片,鱗片反射光線,閃爍出粼粼之光。
巨蛇無視旋風柱的厲害,長信一掃竟從風柱內卷出一人,然後送出嘴巴里,狀若老虎吃蚊子聊勝於無,動作之快令人歎爲觀止。丁文伏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此時才體會到瓊瓊的絕望,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條巨蛇與圓形廣場下的兇物相比,孰強孰弱?
這條巨蛇儘管舉世罕見、兇威嚇人,但到底不如“智狼”所尊的王。丁文同時不免疑惑,既然李淳風在佈局時藉助了部分的天地力量,而且月球的引力本可引來汪洋潮起潮落,何況風火山地區本來多風,聚集了這些毀滅力量已足夠強大,何必再豢養這條巨蛇守護呢?
這裡本就是一個絕地,也是一座令人絕望古冢。
從半路上顯化的圖像來看,李淳風爲悼念那位白袍將軍,精心佈置了這一切。
丁文隨手去摸那面殘破銅鏡,卻發現銅鏡已丟失在風柱裡。
此殘破銅鏡出現之巧合,與三辰天時渾儀決然不同。
據傳,日月山乃的唐朝文成公主摔鏡處,離風火山很遙遠,然而三辰天時渾儀、殘破銅鏡相繼出現,似乎把這一連串的歷史事件聯繫起來。論佈局,李淳風擁有造化透露之機、神鬼莫測之妙-,世間少有可與之匹敵,按理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攪這座古冢。
那麼學究天人的李淳風,爲什麼還要留下這兩樣引路的物事?
丁文經歷了“地獄之門”內的古老神殿,現在思來反覺得事情愈加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