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蓬萊仙島,一片春意盎然的密林中,參天古樹之下,一身淡紫色長袍的俊朗青年正靜靜盤坐靜修,吸納着空氣中瀰漫出的精純仙靈之氣,渾身都是散發着一股飄逸出塵的氣質。
‘啾’一聲清脆悅耳的鳳鳴聲中,只見一隻火鳳正快速的飛來。而在火鳳的背上,則是站着一個可愛的紅衣少女,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俯瞰下方的密林,顯得很是俏皮,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嗯?”神色一動,猛然睜開雙目的淡紫色長袍俊朗青年,擡頭一看那很是顯眼的火鳳,頓時便是一瞪眼的忙身子一動,黃光閃爍間,藉着土遁身影消失。
下一刻,在遠處的密林中重新出現的淡紫色長袍俊朗青年,回頭看了眼,沒看到火鳳,這才鬆了口氣的忙閃身化作一道流光向着遠處而去。
不多時,落下遁光的淡紫色長袍俊朗青年,便是來到了一個面積不小的寒湖之上。只見那寒湖周圍十數裡範圍之內,都是一片針葉林般的寒帶樹木,看起來風景別具一格。
‘噗’的一聲,嘴角勾起一絲淡笑的暗紫色長袍俊朗青年,便是身影沒入寒湖之內消失不見,只是在湖面上留下了一圈圈的漣漪。
不多時,清脆悅耳的鳳鳴聲中,一道火紅色幻影便是飛掠而來,在寒湖上空停下,正是那隻渾身燃燒着火焰的火鳳。
“火兒,你確定那傢伙來了這兒嗎?”火鳳背上,紅衣少女目光掃了眼下方的寒湖,不禁秀眉微蹙的忙問道。
輕點頭的火紅,便是張口發出了清脆的悅耳之聲:“沒錯,就是這兒,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了。他好像,進入寒湖之中去了。”
“哼!”嬌哼一聲的紅衣少女,不由道:“知道我怕水。所以躲在水裡嗎?本仙子可是有避水珠的,我看你往哪兒跑。火兒,走,下去!”
火鳳一聽頓時忙搖頭道:“仙子,不要了,這裡的水可是極寒之水!”
聽着火鳳的話,閃身從它背上飛下的紅衣少女。不由大眼睛白了眼火鳳道:“好了,變回人身,我帶你下去!”
“哦!”應了聲的火鳳,便是渾身靈光一閃的化作了一個一身火紅色仙衣、美麗而隱約帶着一絲威嚴貴氣如公主般的少女,旋即略顯怯怯的飛到了紅衣少女的身旁。
“走!”玉手一番取出一枚藍色靈珠的紅衣少女,便是帶着火紅色仙衣少女向着寒湖之中而去。湖水也是自動的分開了一條通道任由二女進入其中。
寒湖面積不小,水深也是不淺。二女足足在水中潛入了數百米,都是凍的身子微顫,不得不渾身靈光閃爍來禦寒。這裡的誰散發着一股冰寒之氣,然而卻是不結冰,顯得很是奇怪。
“什麼人,竟然敢擅闖寒湖龍宮?”輕喝聲中。只見前方隱約可見的湖底,一片水晶般的宮殿羣之中,兩道幻影飛掠而出,化作了兩個銀色鎧甲的蝦兵,各自持着魚叉般的兵器,似乎要阻攔兩個少女。
見狀一瞪眼的紅衣少女,不由叉腰喝道:“你們兩個皮皮蝦,連本仙子都不認識了?是不是想要本仙子把你們烤了吃了?”
“啊?精衛仙子?”看到紅衣少女樣子的兩個蝦兵。頓時嚇了一跳的忙在水中恭敬跪下磕頭如搗蒜般的驚慌道:“仙子饒命!仙子饒命啊!”
紅衣少女身側,那火鳳所化的火紅仙衣少女,也是鳳目略帶一絲冷然味道的看向那兩個蝦兵道:“兩個小小的天仙蝦兵,你們好大的膽子,連精衛仙子也敢攔。這蓬萊仙島之上,還沒有多少我們仙子不能去的地方呢!”
“是是是!仙子饒命啊!”兩個蝦兵頓時忙應和道。
見狀,秀眉微皺擺手的紅衣少女精衛。便是隨即道:“好了,你們起來吧!”
“是!多謝仙子!”鬆了口氣,恭敬感謝應聲的兩個蝦兵,頓時都是如蒙大赦般。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旋即看了眼他們的精衛,便是忙道。
聞言,兩個蝦兵一時間又是有些忐忑緊張起來,暗歎倒黴的同時,卻是一時間有些躊躇不敢上前,看的火紅色仙衣少女火鳳火兒頓時瞪眼喝道:“你們兩個想死嗎?精衛仙子的話也敢不聽!還不過來?”
一聽火兒這麼說,都是全身一顫的兩個蝦兵,不由忙應聲過來恭敬對精衛施禮:“拜見精衛仙子!”
“這裡什麼時候有水下宮殿的?”大眼看看着兩個蝦兵的精衛,淡然問了聲。
相視一眼,隨即其中一個蝦兵便是忙道:“不敢欺瞞精衛仙子!這裡,本來是魚菱仙子水下行宮。最近,白公子倒是經常過來,在此與魚菱仙子論道。”
“白公子?”秀眉一挑的精衛,不由意外道:“玉郎哥哥?那魚菱仙子是誰?”
另一個蝦兵忙接着道:“啓稟精衛仙子,魚菱仙子乃是我們這寒湖之中的修爲最高的靈魚,吸收了寒湖之中冰寒精魄,修煉成人,修得神通,如今更是太乙散仙修爲。”
“太乙散仙?呵,倒是有些道行嘛!”精衛聽的不由一笑道:“我說這段時間,怎麼沒見玉郎哥哥,合着是在這兒有魚美人陪着啊!”
旋即,美眸一閃的精衛,便是對那兩個蝦兵道:“你們兩個,給我前面帶路!本仙子這便去看看哪位魚菱仙子,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讓玉郎哥哥樂而忘返。”
聞言,相視一眼的兩個蝦兵,不由垂頭無奈的應了聲。
而這會兒,水晶般的湖底宮殿內,一身白衣的白玉郎正坐在主位水晶般的王座之上,手中端着一個水晶酒杯,含笑愜意的慢慢喝着杯中的仙釀。一旁的水晶王座上,則是坐着一身淡紫色長袍的俊朗青年。而另一邊,同樣的水晶王座上,一身藍色羅裙、額頭有着一片美麗的藍色鱗片點綴、有着異樣風情和出塵氣質的美麗女子則是含笑陪坐着,不時的親自爲白玉郎和殷洪添酒。
“哎呀,還是師叔在這兒自在逍遙啊!”略微搖頭的俊朗青年,不由感嘆道:“想我在蓬萊仙島之上。也是呆了些年頭,一心苦修,如今也不過就是個玄仙修爲。”
聞言看了眼俊朗青年的白玉郎,則是笑着道:“殷洪,你才修煉多久?想我誕生的比三皇都要早,如今也不過是金仙巔峰修爲,差大羅金仙一步之遙。宛如天塹。修煉之道,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機緣之說,記不得。我輩爲仙神,自當逍遙。如此計較,卻是落了俗套。如凡俗一般了。”
“師叔說的是!弟子修煉日錢,心性不足,實在慚愧!”淡紫色長袍俊朗青年一聽,不由點頭的微微汗顏道。
見狀只是淡笑了下的白玉郎,便是轉而微微挑眉的掐住一算,面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的白了眼殷洪:“你小子,可是把我的麻煩引來了。”
“魚菱。精衛來了,你親自去迎迎!”轉而看向一旁因爲自己的話微微有些疑惑的魚菱仙子,白玉郎便是輕敲着腦袋略微露出一絲無奈笑意的的吩咐道。
愣了下的魚菱仙子,不由忙起身含笑欠身應聲:“是,公子!”
“不必迎了!”嬌喝聲中,兩道紅色幻影便是閃電般來到了大殿之內,一股強橫氣息彌散開來,伴隨着濃郁的熾熱火氣。使得原本大殿中央舞樂的一些水族仙子都是略顯驚慌的散了開去。
見狀,俏臉微變,美眸之中隱約閃過一絲淡淡惱色的魚菱仙子,看到那懸立殿內的精衛和其身後渾身火焰騰繞的火兒,還是強自忍下心中的火氣,上前施禮道:“魚菱恭迎精衛仙子!”
“哦?你就是魚菱?”閃身落下,來到魚菱仙子面前的精衛。不由淡笑看向魚菱仙子道:“果然是個美人,難怪玉郎哥哥在你這兒流連忘返啊!不過,看你的氣息,太陰之氣很是純正。似乎玉郎哥哥還沒有抱得美人啊!”
魚菱仙子一聽頓時面上露出羞惱之色的忙道:“仙子請自重!”
“自重?”淡笑看着魚菱仙子的精衛,則是輕聲反問道:“我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嗎?別跟我說玉郎哥哥來你這兒是跟你論道的,你什麼修爲,也配和玉郎哥哥論道,我看是他指點你纔對。玉郎哥哥可是個懶散性子,不會如此熱心的指點誰的。”
“精衛,好了,別鬧了!”皺眉站起身來的白玉郎,不由上前道。
白了眼白玉郎的精衛,則是道:“怎麼,玉郎哥哥,你敢說,你來這兒,沒有什麼特別的心思嗎?”
“你這張嘴,死人都能被你說成三分氣性來!”聞言無奈苦笑的白玉郎不禁道。
嬌喝一笑的精衛,旋即便是笑眯眯的眨着眼睛看向殷洪道:“殷洪師弟!你怎麼也在這兒啊?不知道打擾人家,做電燈泡,是不好的嗎?”
“精衛師姐!”起身訕然一笑的殷洪,不由上前施禮道。對於精衛,殷洪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做惹不起,躲都躲不起。
笑看着殷洪的精衛,不禁咬牙道:“小子,躲得挺快啊!師姐我很像洪水猛獸嗎?讓你那麼的避之不及?”
“不,當然不是!”忙擺手賠笑的殷洪,旋即便是目光一閃的忙道:“只不過,跟白師叔約了今兒個一起品酒論道,故而…”
說話間的殷洪,便是忙對白玉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點兒幫忙下。
見狀,略有些無奈好笑的白玉郎,正要開口,旋即卻是猛然神色一動的擡頭看向了水晶宮殿之外,只見一道白色幻影正快速的飛掠而來,眨眼間便是來到了殿內,化作了一個白衣嬌俏可愛童子。
“梨花童子,你不是在紅花師姐跟前伺候嗎?怎麼突然來這兒了?”白玉郎有些意外的看向那嬌俏可愛童子。
“見過師叔!精衛師姐!”對白玉郎和精衛施禮之後,那梨花童子便是轉而看向一旁的殷洪道:“殷洪師兄,聖母令你前去!”
蓬萊仙島,三光神水湖泊之上,一身紅衣的紅花聖母,正盤膝靜坐在彼岸花座之上,渾身散發着隱約的玄妙之氣,那氣息赫然是已經成爲大羅金仙高手。
“聖母,殷洪師兄來了!”一道白色流光從遠處飛掠而來。眨眼間便是來到了湖岸邊的草地上,化作了一身白衣的梨花童子,對紅花聖母恭敬施禮。
隨後,閃身落地的殷洪,也是在湖岸邊對紅花聖母恭敬行禮:“弟子殷洪,拜見紅花師伯!”
“殷洪,自你老師送你來蓬萊仙島修煉。已經過了多年。如今,人間商周之戰,西岐誕生真命天子,天下民心歸周。殷商,已是到了氣運將近之時。今師伯從你老師之意,讓你離開蓬萊仙島。助商助周。全在你一念之間!”輕睜開雙目看向殷洪的紅花聖母,不由緩緩開口道。
聽到紅花聖母的話,面色變幻的殷洪,便是咬牙正色道:“師伯,殷洪雖是紂王之子,但他害死我母親,還欲殺我。所謂父不慈子不孝。他當年已是絕了父子情意。今弟子出島,必然順天應民,助周伐紂!”
“嗯!此皆在你!但問你本心罷了,師伯與你老師皆不會強求。但你要記住,無論你如何選擇,自己選的路,結果如何都要自己承擔!”淡然點頭的紅花聖母,便是轉而翻手取出了一個一面紅一面白的寶鏡道:“此乃你老師爲你準備的寶物陰陽鏡。白麪一晃是死,紅面一晃是生,乃是與你的殺敵利器。”
擡手收起了紅花聖母說話間揮手扔來的陰陽鏡,殷洪不由目光一亮的忙對紅花聖母驚喜拱手道:“弟子多謝老師!多謝師伯!”
“師伯這兒,也有二寶,送你傍身之用!”說話間,紅花聖母便是玉手一翻取出了一柄暗紅色隱約散發着凌厲之氣的寶劍和一朵巴掌大的九瓣青蓮。一併扔給了殷洪道:“劍爲劍名幽曇,乃是殺伐利器,凶煞陰厲極重,慎用;這九瓣青蓮。乃是護身之寶,送你防身之用。”
接過二寶的殷洪,不禁雙目泛紅的對紅花聖母恭敬跪伏道:“師伯厚愛,殷洪銘記!”
“我造化門下弟子出山,切記不要弱了我造化名頭!去吧!”紅花聖母不由道。
再次恭敬應聲謝了,旋即殷洪便是拜別紅花聖母,離開了蓬萊仙島。
話說韋護遇到從西岐逃走的呂嶽師徒,殺了楊文輝,見走了呂嶽,遂收了降魔杵,徑直往西岐來,早至相府,門官通報:“有一道人求見。”
姜尚一聽得是道者,忙道:“速速請來。”
韋護至檐前倒身下拜,口稱:“師叔!弟子是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門下韋讓是也。今奉師命來佐師叔,共輔西岐,弟子中途曾遇呂嶽,兩下交鋒,被弟子用降魔杵,打死了一個道者,不知何名,單走了呂嶽。”
姜尚一聽韋護如此本事了得,竟然殺的呂嶽狼狽而逃,不由大喜,暗道西岐又添一位厲害能人,當下忙命府中下人爲韋護準備客房休息。
且不說那呂嶽死了四個弟子,雖逃了卻怎肯輕易罷休,卻說蘇侯被鄭倫拒住,不肯歸周,心下十分納悶,自思屢屢得罪與姜尚,不知如何是好,自是無奈愁苦。
且說殷洪離了蓬萊,借水遁往西岐而來。正是:神仙道術非凡術,只踏風雲按五行。
話說殷洪大海之上,一路而行,自是暢快不已,這般感覺比之在蓬萊苦修不可同日而語,當真是神仙逍遙。待得踏上洪荒大陸,轉而土遁,行半途,殷洪不覺落將下來,一座古古怪怪高山出現在前方,好凶險。
怎見得?有詩爲證:“頂巔松柏接雲青,石壁荊榛掛野;高丈崔嵬峰嶺峻,千層峭險壑崖深。蒼苔碧鮮鋪陰石,古檜高槐結大林;林深處處聽幽烏,石磊層層見虎行。澗內水流如瀉玉,路旁花落似堆金;山勢險惡離移步,十步全無半步平。狐狸糜鹿成雙走,野獸玄猿作對吟;黃梅熟杏真堪食,野草閒花不識名。”
殷洪暫且停下休息,走罷山景,只見茂林中一聲辭響;殷洪見有一人,面加亮漆,海下紅髯,兩道黃眉,眼如金,皁袍烏馬,穿一付金鎖甲,用兩條銀鐗,奔上山來,大叱一聲,如同雷鳴,問道:“你是哪裡道童,敢探吾之巢穴。”
那人說話間對着殷洪劈頭就打一鐗,殷洪忙翻手取出一杆深藍色戟急架忙迎,步馬交還,山下又有一人,大呼道:“兄長我來了!”
只見那人戴虎磕腦,面如赤棗,海下長鬚,用駝龍,騎黃驃馬,一起來戰殷洪。
殷洪怎敵得過二人,心不暗思,師伯曾吩附陰陽鏡,按人生死,今日試他一試。殷洪把陰陽鏡,拿在手中,把一邊白的,對着二人一晃;那二人坐不住馬鞍,撞下塵埃,殷洪見陰陽鏡如此厲害,不由大喜。
而就在此時,只見山下又有二人上山來,更是兇惡,一人面如黃金,短髮虯鬚,穿大紅披銀甲,坐白馬,用大刀,其是勇猛。
殷洪見狀不敢大意,忙把鏡子對他一晃,那人又跌下馬鞍。
後面一人見殷洪這等道術,大驚的滾鞍下馬,跪而道:“望仙長大發慈悲,赦免小人三位兄弟冒犯之罪。”
殷洪則是手持陰陽鏡搖頭道:“吾非仙長,乃是紂王殿下殷洪是也。”
那人聽了,叩頭在地忙道:“小人不知千歲駕臨,吾兄亦不知,萬望恕饒。”
殷洪見狀不由沉吟點頭道:“吾與你非是敵國,決不害他。”
說話間,殷洪遂將那陰陽鏡半邊紅的,對三人一晃,三人齊醒回來。三人隨即躍身而起,對殷洪大叫道:“好個妖道,敢欺侮我等?”
ps:恭喜書友一快樂永恆成爲本書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