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珠子不由看的目瞪口呆,實在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一聲大叫,還比不上紫玉柔聲細語的一句話,衆人也看的不由暗自好笑,都在猜測這麼柔弱的一個女孩,平日裡是怎麼訓練這頭豬的。竟是僅憑聲音就能把這豬嚇成這個模樣。
見得菜幫子才反應過來,紫玉沒有說話,孔萱卻是有些不耐道:“老師說了,叫你出去睡,你沒有聽見麼?剛纔紫玉師姐也說了一遍,你白長那麼大兩個耳朵,究竟在聽什麼?趕緊的,是自己出去還是我們送你出去?”
莊雄不由眉頭微皺,叫道:“孔萱,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不論怎麼說,這裡是媧皇宮,你怎可這般大呼小叫?還有,菜幫子也終究算是你的師弟,你教訓他可以,但是別挖苦諷刺之類的,太過分了未免傷同門之情。”
孔萱忙應道是,那菜幫子也笑道:“沒事,沒事,我知道二位師姐平日裡對我其實還是蠻好的,我這就出去,哪裡敢勞煩二位師姐動手。”
莊雄略看了一眼,這纔對孔萱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她們隨意。自己卻轉身來與衆人聊天。
莊雄先是看了女媧一眼,道:“我估計我想問的問題,女媧師姐可能知道,不過,恐怕你也不肯告訴我,而且此間也不是說這個問題的地方,我還是回頭問鴻鈞老師吧。乾脆我們論論道吧,好久沒論道了,也不知道大家都有何長進。”
鎮元子等人自然大喜,在這裡的三清接引準提等都是天定的聖人,資質悟性自是不必細說,與之論道定然會大有收穫,於是也都點頭應是。三清等人也是無有不允,畢竟,到了他們這等境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便是見到了自己的道,也不可能再改變自己的道,只能是借鑑而已,如果再改修他人之道,卻是與自身不合,終生沒有大成就了。
這次論道卻是弄得場面宏大,畢竟在座的修爲沒有一個差的,只是結束的時候未免有些草草,大家的道都幾乎走到了極致,能在他人身上借鑑的實在不多,而且,借鑑終究是借鑑,卻是不需深究的,所以衆人論道,不過數月就已經結束了。
恰在此時,卻是有妖族天庭來人,在帝俊旁邊嘀咕了幾句,帝俊忽然面露喜色,將來人打發了之後,哈哈大笑道:“各位道友,今日在下喜得貴子,如若幾位道友不嫌棄,可否移駕到我天庭小飲幾杯?”
三清等人不由都面面相覷,老子首先笑道:“多謝道友邀請,只是我們兄弟剛剛卻發現了成聖之道,繼續回去體悟一番,只好辜負道友一番盛情了。”老子說完,又想衆人稽首別過,原始通天也忙道別,與老子一同離去了。
老子剛走,準提卻是眼珠一轉,笑道:“女媧娘娘已經成聖了,三清道友此時也有眉目了,我們師兄弟卻也不能差得太遠,還是趕緊回去想想辦法纔是。也就別過了吧。”
接引聽得準提這麼說也在旁邊點了點頭,與準提一起離開了。
鎮元子正要說話,卻聽得那冥河說道:“這次來混沌本就是代表地府過來的,如今那冥界之中卻是隻有我一個人,我還要照顧我的修羅道,卻是實在不便久留,也就告辭了。”冥河說完,又轉身對鎮元子道:“鎮元子道友,卻還需你陪我一趟,有些事需要你幫忙。本來我這次出來也就想過要找你的,既是遇到了,卻是方便多了。”
鎮元子忙道:“后土祖巫見地府,爲衆生求輪迴,乃是有大慈悲之人,能幫上忙我鎮元子自然是義不容辭,我與你同去便是。”
眼見的衆人一個個都離開了,帝俊的臉色不由變得很難看,太一也是有些不忿,莊雄見狀不由笑道:“帝俊,要不我去你那天庭看看你的兒子?我對小孩子可是一向很有愛哦。”
帝俊臉色鐵青,太一竟是將東皇鍾都取在手中了,叫道:“別人都離開了,爲何你還滯留這裡不走?這裡可是妖族聖人女媧的道場,你在這裡賴着不走算什麼?”
莊雄不由翻了個白眼,壓根就不搭理他。伏羲看不下去了,忙先去勸解太一道:“太一,道武畢竟是我們多年的交情,給我幾分顏面,不要爭執好不?”轉身又對莊雄道:“你個憨熊也是,沒事瞎找什麼話頭?招惹我妖族你很開心麼?就憑你上次所爲,沒跟你翻臉已經是不錯了,你莫要得寸進尺。”
莊雄不由搖了搖頭,取出自己的酒葫蘆灌了一口,道:“免費的酒看來是喝不成了,只好將就着和自己的了,所幸,我的酒也不錯。”見得帝俊和太一還是一副緊張的樣子,也懶得計較了,回身就向外走,邊走邊擺手道:“安啦,看你們那個緊張的樣子,實在無趣的很,我先走了,回見了。”
眼見的莊雄大搖大擺的走出媧皇宮,將紫玉孔萱收了,又跟昊天道了別,揮手將鴻鈞金塔立在頭頂,略有意味的望了帝俊一眼,這才跨坐着菜幫子悠然的離開了。而昊天也沒有再回媧皇宮,而是直接駕雲而去,會紫霄宮去了。
帝俊的臉色不由更難看了,太一將手中的東皇鍾握的直響,伏羲看的擔心,忙道?:“天帝,天后產子畢竟是大事,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纔對。”
帝俊此時也控制了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向女媧使了一個禮,招呼着太一離開了,伏羲不由嘆口氣,也跟女媧道個別,跟了上去。
眼見的媧皇宮轉眼間走個乾乾淨淨,立時冷清了下來,靈珠子卻也不再有什麼恐懼了,這纔在女媧身後鑽出來,皺着眉頭望着幾人離去的身影,好奇問道:“娘娘,我看天帝對那個道武也沒什麼好印象,爲什麼卻不發大軍去打他呢?他那般放肆,被打死了纔好。”
女媧冷哼一聲道:“因爲他不敢,他也打不過,當年他與巫族大戰,那道武插入戰場,巫妖都殺,連斬無數巫妖,便是妖帥也是一刀劈死,帝俊太一等人都只能拼命奔逃,若不是道武不屑計較,後來又有道祖插手,怕是他們就要隕落當場了。而且,那道武便是生性如此,也說不上是放肆,對敵人,幹嘛要那麼客氣?所以,即便道武如何做,也沒有人說他放肆之類的,因爲他有那個資本。”
靈珠子不由目瞪口呆,許久才道:“還真沒看出來啊?我以爲就他那樣子,也就是個不上不下的地步呢。”
女媧冷哼一聲,道:“你沒看出來的地方多着呢,剛纔衆人的離開你看出什麼沒有?”
靈珠子奇怪問道:“剛纔離開怎麼了?他們見得娘娘已經成聖,着急了唄,所以急着回家悟道,至於那冥河鎮元子,不是有事情嗎?”
女媧看來靈珠子一眼,不由嘆口氣,道:“看來你是真的沒看出來啊,早知道,當初應該把你交給道武帶着的,他雖然說是不會教徒弟,但是卻比較會教孩子,帶出來的那幾個孩子卻還都不錯。如今,看來也只能按他說的做,送你去輪迴了。”
靈珠子不由眉頭一皺,問道:“娘娘,剛纔的離開有什麼問題嗎?”
女媧冷哼一聲道:“首先,那三清說是發現了成聖之機,急於回去體悟,所以才離開的,成聖之機是那麼容易發現的嗎?爲何早不發現萬晚不發現,偏偏這個時候?定然是那道武早在他們來媧皇宮之前就已經告訴了,早在數萬年前,我不過是太乙金仙之時,那道武就已經知道我的成聖之道了,甚至連我的成聖法器都預留了出來,若說他不知道三清的成聖之道,我卻是不信。”
靈珠子不由更是驚詫,道:“那道武有如此神通?”
女媧冷笑道:“這算什麼?你還沒有發現麼?那三清既然早在來媧皇宮之前就已經知道成聖之機了,爲何卻偏在那時候說急於回去悟道?既然是急於悟道,來媧皇宮也就罷了,爲何還有閒心跟大家一起論道,知道帝俊邀請才說急於悟道?”
靈珠子不由有些茫然了,問道:“爲何?”
女媧道:“還不是給那道武面子?道武與天庭不合,這些人卻是都知道的,三清沒少得了道武恩惠,所以給道武幾分面子也是合情合理的。”
靈珠子點了點頭,道:“那另外幾人離開呢?”
女媧道:“那準提兩次招惹道武,都沒撈到便宜,甚至吃了大虧,險些隕落,而道武又是道祖弟子,天定的聖人,將來註定是不死不滅的存在,你說他還敢再招惹道武不喜麼?那道武自己也說的明白,他就是個愣貨,看你不爽,直接開打就是了,便是那準提不怕,但是他那西方的無數生靈呢?他的門下弟子呢?也都不怕道武嗎?”
靈珠子道:“可是,那道武也有弟子吧?”
女媧道:“你沒見他的那幾個人都是隨身帶着的嗎?兩個侍女,一個坐騎,再沒有其他人了。原本還有個長隨,也被趕出去了。如今的他,可以說是無所顧忌了。”
靈珠子點了點頭,道:“卻是如此,娘娘莫非是說,我如果招惹了他,他便是當場將我打死,娘娘也只能跟他理論,而沒有其他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