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卻哪裡管得上莊雄是不是在發愣?手裡又是一刷,漫天的金光化作一道利器,向着莊雄的頭上墜落下來。那凌厲的氣勢,衝擊的莊雄周圍的混沌之氣也是不由飄散,便是空間碎片與大地之氣所組合成的防禦層,也不由微微的凹陷了一些,而這時,那金光利刃,距離莊雄還遠着呢。
莊雄也不由眉頭一皺,暫時也顧不得究竟是誰在玄元控水旗那裡做什麼手腳了,乾坤棒猛地就變作無窮大,一頭立於地下,一頭卻是硬生生的向着那金光撞了過去,莊雄滿臉猙獰,一聲怒吼,頓時身體周圍憑空浮現無數的空間之刃,旋轉着帶起厲嘯向着準提劃了過去。
準提也毫不示弱,將那漫天金光玩得出神入化,十八件兵器也是各自擺着陣法,或攻或防,竟是與莊雄鬥了個旗鼓相當。
整個戰場這次算是徹底熱鬧了起來,無數的金光爆射,空間碎片橫飛,大地轟鳴,雷電滿空,整個戰場似乎是陽光折射的一般,大地都在翻起一層層的波浪,而莊雄與準提的身影此時早已經看不見了,只聽得準提冷哼不斷,莊雄怒吼連連。即便是偶爾閃現一次身影,也是快若流星閃電,一瞬即逝。
三清等人也不由來了興趣,畢竟,雖然都是聖人,但每個聖人的手段也是不同的,而按照莊雄的說法,以後怕是少不了與準提打交道,多瞭解一些總是好的。
而紫玉孔萱二女此刻卻是圍在蒼熊身邊,讓他給講解一下戰場的情況,雖然二女現在也是準聖了,但是畢竟修爲不高,見識尚淺,不但是看不清場中的情況,便是一招半式看見了,也難以明白其中的奧妙,而蒼熊卻是個擅長戰鬥的,對戰鬥情況門清,找他解釋定然沒錯的。
哪知道旁邊的莊周卻是有些不忿,忍不住叫道:“有什麼好說的?哪有那麼熱鬧啊?假的,生氣,絕招,什麼都是假的,丫的,老大也不痛快,還陪那個準提在玩,看似憤怒,其實都是裝出來的。”
蒼熊不緊不慢的將莊雄剛出的一招跟二女解釋完,也是淡然道:“其實我也覺得,老大的憤怒之類都是假的。那準提也並沒有真正的用處絕招,兩人還在玩小算計階段,當真是沒有什麼意思。”
紫玉孔萱不由愕然,對視了一眼道:“老師沒用絕招這個我們知道,老師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就打成這樣,可是,爲什麼你們這麼肯定準提也沒用絕招呢?”
莊周插嘴道:“別的我們不知道,但是至少準提應該用一個舍利子吧?老大自然也極是清楚,還能打成這樣,可見老大不過是在陪他玩耍而已。”
紫玉不解道:“可是,那邊玄元控水旗都已經開始發生異變了,爲何老師還有心思陪準提玩耍?如果是西方的陰謀怎麼辦?”
莊周無語,搖了搖頭不說話了,蒼熊苦笑道:“你們不會是連這個也沒看出來吧?玄元控水旗有異變?你看那三清可是有反應?你看那玄元控水旗是在向哪裡移動?老大定然是已經知道了其中的事情,所以纔會這麼放心的陪準提玩耍,也就是說,老大無論勝負,其實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了。”
孔萱竟是還傻傻的問道:“什麼定局?”
蒼熊也有些無奈了,道:“菜幫子被你們弄哪裡去了?讓他出來給你們解答吧,得讓他沒事在老大面前露露面,不然,就他這麼裝瘋賣傻的樣子,竟是連老大也敢欺騙了,明明長個聰明腦袋,不用可是不行的。”
孔萱不由恍然,五色神光一閃,就把菜幫子扔了出來,上前提起菜幫子的耳朵就問:“你不是腦子不錯嗎?那你來告訴我爲什麼。”
菜幫子不由茫然問道:“什麼啊?什麼爲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問得什麼事啊?”
孔萱大怒,叫道:“別跟我裝傻,我知道你腦子好用,你騙誰莫非還敢連我也騙了?”
菜幫子不由滿臉苦澀,道:“師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問什麼啊?我好端端的睡覺,就這麼被你扔出來問答案,我哪裡有答案啊?”
紫玉不由啞然失笑,輕輕的扯了扯孔萱,然後將事情跟菜幫子說了一下。
菜幫子“哦”了一聲,看了看玄元控水旗的毫光走向,又看了看三清等人的表情,笑道:“這回我知道了,想必那玄元控水旗乃是以爲與老師有所淵源的人在操控,甚至可能已經是有主的靈寶了,而那靈寶之主跟老師關係不錯,而且身份當該還有些特別,所以說,老師無論勝負,這準提都是註定沒辦法拿走玄元控水旗的,老師自然也就樂得陪準提玩耍。反正老師的手段別人差不多都知道,而且是就算知道也沒辦法,而大家可是樂得見識到準提的手段的。”
孔萱道:“既然已經明知沒有什麼好打得了,爲何還不住手?即便準提在戰中不清楚情況,但是接引聖人總能看得清吧?”
菜幫子笑道:“如何結束?那準提畢竟是聖人,不論是打和還是打輸,終究都是很沒面子的事,可是想要勝,有幾乎沒有可能了,於是就這麼耗着唄。”
紫玉聞言也不由掩嘴偷笑,孔萱卻是愣了一下,繼而也是嬌笑不已。
場中確實如菜幫子所言一般,莊雄此時雖然裝的暴怒大戰,其實眼神裡還是可以看出玩鬧的悠閒,而準提卻是當真着急,即便當真用出所有手段,但能不能打破莊雄那變態的龜殼也終究是未知,而自己暴露了所有手段卻是終究得不到靈寶,然後如果還未傷得贏得莊雄,可就當真算得上是一敗塗地了。
準提和莊雄將整個戰場擊打的一片狼藉,看似驚天動地,但是究竟有幾個人能看得出其中的奧妙呢?三清看的點頭微笑,接引看的滿臉苦色,鎮元子等人卻是看的入迷,至於紫玉孔萱等人,如今卻只覺得好笑了。
然而,那玄元控水旗終究還是一點點靠上岸來了,只見得毫光之中一直玄龜忽然好奇的問道:“咦?我只以爲是師傅過來了。爲什麼你們來了這麼多人?還有哈,爲什麼在我家門口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