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頡看向紅雲,頓時眼中露出了一些尷尬的神色,在倉頡八歲的時候,這裡來了一個童子,名叫清風,他從這個童子的口中知曉自己老師的身份地位。
沒有想到老師竟然是人族的道尊紅雲,倉頡當時很是激動,可是隨着對文字的愛好,他又將對紅雲身份的激動,穩定了下去,可以說是遺忘了。
而如今,紅雲問他學到了什麼,倉頡看了看自己的修爲,金仙初期,兩年了還是這個模樣,他基本上被吃的頓頓都是先天靈果,再加上紅雲對他的鞏固道基,讓他根基很是雄厚,不用擔心修爲漲的快帶來的境界不穩定。
倉頡知道,這若是放到別人的身上,恐怕已經是大羅金仙了,而他卻還是一名金仙初期的修士。
“回稟老師,弟子跟隨老師多年,學習了修行之道,還有文字之道,弟子卻是辜負了老師的教導,在修行上面沒有天賦。”倉頡有些尷尬的說道,他不是沒有天賦,是基本對於修行不是很在意。
紅雲看着倉頡笑了笑,沒有太過在意,對於倉頡他還是很瞭解的,恐怕在倉頡沒有完成他的使命之前,很難沉下心來修煉,於是紅雲說道:“當初貧道對你父母說,十二年後讓你回到人族,如今時間卻是到了,你下山吧!”
倉頡一怔,他沒有想到紅雲竟然讓他下山,不過當即倉頡便是一喜,他想看看人族的文字,紅雲傳授了他道文,妖文,天文,甚至連幽冥界的文字,都傳授了給他,唯獨沒有傳他人族文字。
“老師讓弟子回去多長時間?”倉頡有些擔心的問道,他害怕紅雲只讓他回去一年,那麼他連人族的文字都沒有深入研究,就回來了,這不是有些掃興嗎?
紅雲看穿了倉頡的心思,說道:“不到大羅金仙,不得返回,去吧!”
倉頡一個趔趄,差點倒下,不到大羅金仙不得返回?這不是說讓他以後都不要回來了嗎?倉頡對於自己的修行進度,心中還是有數的,按這種的修煉之法,恐怕就算是在修煉萬年,也不會到達大羅金仙。
倉頡想要對紅雲說什麼,卻是被紅雲一記仙風,給捲到了清風山之下,看到了紅雲不想聽自己的話,倉頡有些納悶,但是想到可以見識一番自己族中的文字,倉頡還是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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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山氏證道歸位,人族之中軒轅成爲了共主,由於軒轅在成爲共主之前,做出的功績不是很多,所以導致了他的共主之位,有些不穩,不少的部落都開始對陳都的命令陽奉陰違。
而一直窺視共主位置的炎居,也就是烈山氏的義子,在軒轅證道之後,第一時間便離開了陳都,回到了烈山氏出生之地,姜水。
來到了這裡之後,炎居靠着自己是烈山氏義子的身份,迅速的成爲了這裡的首領,甚至方圓幾個部落都對炎居恭敬了起來,比之對陳都那邊的共主,都要恭敬。
軒轅在陳都雖然也聽聞了炎居之事,但是炎居畢竟是烈山氏的義子,他不好強行制約,所以也就放任炎居的行爲。
可是,軒轅的放縱,卻導致了炎居在鞏固周圍部落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反對他做共主的事情,並且炎居召集了數十個部落的首領,一同發聲,讓軒轅下臺,認爲軒轅不適合做共主。
炎居的如此做法卻是將軒轅給惹怒了,就算是地皇的義子,也不能如此的大逆不道,軒轅當即便起兵,準備討伐炎居,可這時,人族之中的一些長老卻是攔下了軒轅,認爲炎居是地皇的義子,不可輕易的動手。
軒轅雖然心中有火,但卻還是沒有起兵,不過軒轅卻是將自己所學都開始施展了起來,在人族之中大展拳腳,尤其是在軍隊上面,軒轅更加的看重,創出了好些人族軍隊戰陣。
十年的時間過去了,軒轅訓練出了一隻強勁有力的人族軍隊,他心中有着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炎居,這一直都是他的心腹大患,雖然炎居此人對人族並沒有什麼功績,但是地皇烈山氏卻是對人族的功績太大了。
他可以對炎居不先動手,但是隻要炎居一對他動手,那麼軒轅就會用絕對的實力將炎居擊敗,到時候人族那些長老就在也說不出什麼了,這也是一個殺雞儆猴的手段。
軒轅算準了炎居一定會對自己動手,因爲他知道炎居想要做共主,只要想做共主,那就得將自己趕下臺。
果不其然,一年之後,炎居大舉起兵,度過姜水,向陳都襲來,並且喊着讓軒轅下臺的口號,這件事情一出現,頓時整個人族大爲震動,人族與人族打,可是頭一遭啊!
洪荒之中對於人族的內亂也是議論紛紛,人族可是出了名的團結種族,簡直堪比巫族,卻沒有想到人族之中竟然自己打了起來,這倒是讓洪荒之中的修士,都震驚了起來。
對於炎居與軒轅動手,最高興的莫過於蚩尤了,蚩尤自然也想做共主之位,也只有共主之位纔可以得到人族的氣運,然後傳到巫族之中,可是蚩尤卻是師出無名,他沒有辦法與軒轅爭鬥。
可是如今炎居卻站了出來,帶兵打向了陳都,那豈不是給了蚩尤出兵的名號,無論炎居勝敗,蚩尤都是師出有名,若是炎居敗了,蚩尤可以打着軒轅對地皇烈山氏不敬的緣由,將軒轅趕下臺。
當然,若是炎居勝利了,蚩尤同樣可以打着炎居大逆不道的行爲,再將炎居趕下臺,所以說無論怎麼,蚩尤都有了出兵的條件,蚩尤在九黎部落沉澱了數十年,已經訓練了許多軍隊,並且打造了很多的武器,就是爲了這一天,等待師出有名的機會。
蚩尤連忙安排了下去,讓所有的軍隊都嚴謹待命,一到時機成熟,蚩尤便會帶領大軍,殺向陳都,爭奪共主之位。
樹欲靜,而風不止,人族的內亂已經成爲了註定,炎居的大軍已經過了度了姜水,過了黃河,來到了陳都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