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虛空。
一座橫跨混沌百萬裡,一眼望不到邊際,四四方方,充滿了奇異花紋線條的大陣矗立其中。
而在大陣的最中心,有着一座巨大的祭臺,般此刻正待在祭臺之上,眼神鄭重,模樣端莊,正恭敬的對着眼前一座祭臺拜了下去。
“劇毒,你喚我有什麼事情?一會元時間未到,難道是你打算提前打開通道嗎?”
祭臺那邊出現了一滿目威嚴的中年男子模樣,胯下是一半馬四蹄,而在他的背後,有着一圈光環,在那光環之外仿若有着億萬化身面孔,各不相同的模樣,赫然便是那虛無界的空間帝君。
“空間,我這邊遇到了麻煩,需要你的幫助。”般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言辭說給了空間帝君聽。
空間帝君聞言,直接搖頭道:“當初我與你的約定本就是送你來這,至於這一會元時間裡,你能否報仇與我無關,所以,我不會幫你。”
“難道你就不怕我將這空間通道永久封死嗎!”般咬牙道。
“你敢?你不怕我將你直接殺死?然後將你最後的身軀封印永恆!”空間帝君冷笑一聲,“還是說你以爲沒了你我就找不到那個世界存在了嗎!”
“我不敢?”般也冷笑了起來:“你是能夠殺了我,也能夠封印我,但是之後,你永遠也找不到這個世界的存在了。”
“你難道以爲我不清楚,上一次你將我送來的時候你便已經嘗試過了吧,嘗試聯繫這邊世界,如果不是因爲你失去了我之後確實是找不到這邊世界的道路,你會這般乖乖與我合作?怕不是早就將我直接封印了吧。”
空間帝君沉默了一下,面色並無變化,只是語氣一頓:“那你說,你需要我給你提供什麼幫助。”
“我需要你將空間之輪借與我。”般話落,空間帝君卻是直接道:“這不可能。”空間帝君解釋道:“不是我不借你空間之輪,只是空間之輪的力量你根本發揮不出。”
見到空間帝君並未一口否決,般頓時笑了出來:“我只有這麼一個條件,將空間之輪借與我,至於如何發揮他的力量,我有我的辦法,只要你答應,萬年後,我便會打開通道,讓你過來。”
空間帝君聞言,眼神似有猶豫,只是一旁的時間帝君卻是開口道,聲音冷清:“答應他吧,不過區區萬年時間。”
空間帝君長舒口氣,總算是答應了下來:“好吧。”而後,他大嘴一張,從口中飛出了一半月狀鋸齒模樣的齒輪,他道:“不要反抗,去接引我的這股力量。”
般聞言點頭,片刻後,當一道通道從祭臺上出現,那空間之輪便從虛無界被送到了祭臺之上,甚至還有一馬蹄似乎要突破祭臺限制從裡面出來,而般更是眼疾手快連忙關閉了通道。
“好了,萬年後,我會依照約定打開通道的。”般說完這句,便是直接關閉了祭臺,空間帝君倒也有所預料,所以也只是點點頭,留下一句:“萬年,你只有萬年的時間!”說完這句,影像消失。
般接過那空間之輪,握在手中,便可清楚的感受到當中所蘊含着的力量,這是世界靈寶,只有世界神強者才能催動的靈寶。
只是如此簡單的介紹並不能完全說明空間之輪的威力。
但是,般曾經見識過空間帝君的出手,那一次,空間帝君的對手同樣是一世界神存在,乃是輪迴帝君,與空間帝君是死敵。
那一戰,般藉助水鏡成功窺伺了一半,也見到了那空間之輪出手場景,在空間帝君手中,空間之輪可化切割萬物的利刃,就算是世界在這利刃之下也如同刀切黃油一般輕鬆兩半。
最終空間帝君將輪迴帝君的世界靈寶輪迴盤打碎,將輪迴帝君的屍體分開封印,也成功獲得了戰鬥的勝利,也是那一戰之後,空間帝君與時間帝君成爲了三千帝君當中唯二中立的存在。
般正在細細感受空間之輪的威力,一旁,青如果突然出現,伸出了右手。
“給你。”般有些依依不捨的將空間之輪遞給了青如果,然後問道:“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到手了,只是你給我的承諾什麼時候能夠兌現。”
“殺了孟鋒之後便可以,到時候,藉助着一方世界之威,你自然也可以成就世界神強者。”青如果說完這句,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在了手中的空間之輪上面。
他輕輕的摸了摸手中空間之輪,嘗試往裡面注入了一些靈氣,卻發現這些靈氣都是石沉大海,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靈氣自然是不行的,要用虛無之氣。”般演示了一遍給青如果看什麼是虛無之氣,那是一種和靈氣類似的力量,是虛無界的力量。
“虛無之氣。”青如果點頭,體內靈氣變化了一陣,在注入的時候,已然變成了虛無之氣,只是空間之輪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是隻有空間帝君的虛無之氣纔可以催動。”般卻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一般道。
卻見那青如果沒有開口,而是摸索片刻後,陡然間,一股銳利的空間之刃從空間之輪上面爆發而出,青如果隨手揮舞了一下,這利刃瞬間便將混沌虛空給切割了開來,過程極爲簡單輕鬆。
般的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有些結巴道:“這,這,這怎麼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青如果似笑非笑,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空間之輪,隨意揮舞着,將空間如同紙片一般切割,似有些感嘆道:“這空間之輪,本就是我第七紀元一位大名鼎鼎的強者所鑄造的靈寶,只是那位存在,也沒能挺過‘災禍’啊。”
“這怎麼會!”般更震驚了,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難道說,虛無界是......而你,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
青如果沒有說話,只是淡笑着看着被自己切割分開的空間,一招手,瞬間將那些破碎的空間撫平,而後青如果走入虛空,大陣隱去,他道:“時候到了,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