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庭的修復工作如火如荼的展開的時候,須彌山面臨着有史以來最大的變亂。
兩位教主重傷,全都需要修補金身,本體的傷好治,可是修補金身需要材料,說白了就是需要黃金。
接引道人剛剛被元始天尊敲詐了一批金砂丹,正缺錢呢,而西方各國大量的佛寺被波旬強行改成了魔寺,這香火錢都落入了波旬的口袋。
現在的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手頭極爲拮据,便向波旬借錢,而波旬趁機坐地起價,要跟兩位教主收高額利息。
原本作爲萬佛之祖的錠光佛是應該站在接引和準提一邊的,卻因爲鯤鵬祖師的死,對兩位教主是一肚子的意見,甚至於已經有取代兩位教主的心思。
當然錠光佛有他的底氣,一方面他是兩位教主的師兄,最主要的一方面是他秘密收到了一顆封印了一道鴻蒙紫氣的鴻蒙珠,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顆鴻蒙珠來自紅雲老祖。
準提佛母也有錢,因爲在她的手中有一批菩薩廟,只是她以自己和龍樹菩薩都要修復金身爲由拒絕借錢。
至尊綠度母是最窮的,因爲她剛剛組織起自己的勢力,度母院還沒建幾個呢。
這樣一來隨着接引和準提的受傷,須彌山的勢力平衡被打破了,誰都想當須彌山的老大,可是誰也沒有絕對的實力,這導致的結果就是一羣大佬天天在須彌山吵架。
“這幫混蛋,老子打架的時候一個都不來幫忙,我看他們就是存心的。”準提道人忿忿的說道。
“師弟,少說兩句吧,形勢比人強,你我現在重傷在身,他們不造反就已經燒高香了,最關鍵的是咱們得趕緊弄到錢修復金身,然後纔有實力來收拾他們。”接引道人說道。
“弄錢?說得容易,你也看到這幫傢伙嘴臉了,他們可是恨不得你我早點掛了。”準提道人沒好氣的說道。
“你跑一趟穿月谷吧,去找伯邑考借錢。”接引道人說道。
“師兄你是瘋了吧?你我現在這狀況你敢說不是他伯邑考在背後搞的鬼?”準提道人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伯邑考跟你我從沒有過正面衝突,他是我們在東方唯一的口子了,這次這事你能怪的着人家嗎?”接引道人說道。
準提道人細細一想,還真是怪不到季考身上,人家排座沒什麼問題,自家內部的不和跟人家又有什麼關係呢?鯤鵬是錠光佛招惹來的,更不能怪到人家的身上。
想到這,準提道人便道,“好吧,那我就走一遭吧。”
季考這日得到鄭倫報告,說是準提道人來訪,正在谷口等着。
我去,準提這老小子什麼時候轉性子了?以前不都是從天而降的嗎,現在怎麼裝起孫子來了?季考想道。
“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敲鑼打鼓來的?”季考問道。
“一個人來的,而且還斗篷罩頭,搞的神神秘秘的。”鄭倫答道。
季考更是奇怪了,這傢伙鬼鬼祟祟的這是要幹嘛?“你去帶他進來。”
準提道人來到季考面前,摘下了頭罩,“帝君,貧道又來叨擾了。”
“不知教主此來有何見教啊?”季考問道。
“本座特來找帝君給個說法,爲何給我教的請帖只有七張?從而挑撥我教內部不和?”準提道人陰沉着臉說道。
季考聞言把眼一瞪,說道,“怎麼着?教主是來興師問罪的?”
“興師問罪不敢,只是請帝君給貧道一個合理的解釋。”準提道人說道。
季考伸出一隻手,扳着手指頭一個個的給準提道人數道,“你們兩位教主、準提佛母、錠光佛、龍樹菩薩、波旬、至尊綠度母,這是不是七個啊?”
準提道人聽完愣住了,“你沒算鯤鵬?”
“鯤鵬在貴教身居何職?何時入的貴教?”季考問道。
“這……”準提道人答不上來了,鯤鵬祖師的確沒有加入西方教,更別提有什麼職位了。
“那你有沒有邀請鯤鵬?”準提道人怕季考巧言狡辯,又問道。
“給鯤鵬的請帖早就送到北海冰島了,連席位都專門給他留了,你有什麼問題嗎?”季考問道。
準提道人瞪大了眼睛道,“你給他留了專門的席位?爲何貧道沒有看到?”
“通天教主下手是不是有張席位是空的啊?那就是留給鯤鵬的啊?我還奇怪你們爲什麼在那爭執不下。”季考說道。
“可那張席位上根本沒有席位牌啊。”準提道人道。
“蟠桃會的席位牌都是按照勢力名稱寫的,請你告訴我,鯤鵬的勢力名稱是什麼?”季考問道。
準提道人又語塞了,鯤鵬祖師即便是勢力強大的時候也沒有開宗立派,根本就沒有勢力名稱,但是又不能不算一方勢力,人家穿月谷做的沒錯啊。
準提道人氣的只想抽自己嘴巴,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的給了鯤鵬一張請帖,結果搞成現在這種狀況,想着想着便又恨上了錠光佛。
原本想借着興師問罪的氣勢來跟季考好好的討價還價一番,可最後發現全是自己犯傻搞出來的事情,準提道人這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帝君,實在不好意思,都是我教管理不嚴,搞砸了您精心準備的蟠桃會。”
“算了,過去都過去了,再說你們兩位教主都受了重傷,本座還能說什麼呢?”季考臉上現出了無奈的表情,“對了,兩位教主的傷勢如何?可有什麼需要本座幫忙的?”
“多謝帝君關心,我與師兄傷勢倒無大礙,只是金身損壞嚴重,需要修補。”準提道人說道。
季考一聽就明白了,合着說了這半天是借錢來了,早說嘛,跟我這裝什麼逼?
“我說教主啊,你早說嘛,說吧要借多少錢,利息你們看着給就行了。”季考表現的很是大度,整個商朝都在給他提供着香火錢,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準提道人聞言大喜,他沒想到能有這麼順利,“如此就多謝帝君了,希望以後我們兩教多多走動纔好。”
準提道人提着一大袋的金砂丹走了,季考看着他的背影暗自道,我的錢這麼好借的嗎?當年元始天尊纔跟你借多少錢,就被你坑的不知道有多慘,老小子你有的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