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韓國執政申不害也完成了立言立功立行文道三德的積累。於韓國新都新鄭證就人道聖賢業位,此刻不但天生異象擾亂了天道鴻鈞對綱序的追蹤,命運長河也是因爲申不害的跳出而變得渾濁使得天道鴻鈞無法推算出綱序的所在。
這便是盤古大神和李道虛爲分身脫離摺疊空間後隱藏做的準備工作。
盤古大神知曉李道虛的分身不可能短時間內就藉助秩序魔神的肉身證就秩序魔神之位硬剛天道鴻鈞。於是在創造這分身煉化之術便因考慮到混沌神魔之軀太過醒目且只有吸收混沌之氣才能爆發最強戰力的缺陷,特意留下了一魂二體的設計。
一旦‘秩序魔神我相’綱序被天道鴻鈞追殺便轉換爲本體爲乾綱坤序竹的準聖鏡修士‘乾坤隱士’。
而李道虛則是通過影響衛鞅,使其在離開魏國之後來到了韓國並與執掌着韓國相權的法家文道宗師申不害進行了一番交流。
通過李道虛特意傳授於衛鞅的一些源自後世的法家理論的注入下,使申不害提早完善自己的法家理論體系,在綱序煉化秩序魔神肉身之時將自己的著作《申子》完成證就人道聖賢業位擾亂天地及命運長河。
一如盤古大神及李道虛的預料,緊隨綱序撕裂空間來到人間的天道鴻鈞發現此刻洪荒三界因爲申不害證就人道聖賢業位的影響竟是無法再以天道印找到綱序的蹤跡,於是立即眼觀命運長河並掐指以秩序魔神的肉身爲線索推演起綱序的所在。
但是盤古大神及李道虛的雙管齊下,直接使得天道鴻鈞失去了追蹤到綱序的可能性。
天道鴻鈞一無所獲,不要說推算出綱序的所在,甚至得到秩序魔神從未在人間出現過的荒謬結論,要知道綱序得到的是秩序魔神的肉身而不是空間魔神的肉身,他天道鴻鈞以在空間層次的追蹤怎麼可能有如此大的差錯?
站立於天穹之中的天道鴻鈞想到爲這秩序魔神肉身而付出的巨大代價,臉色愈發蒼白、目光愈發陰冷,幾若入魔一般。就在前兩個時辰之中,他爲了抽取足夠多的世界本源使自己儘快恢復到全盛狀態,便親手毀滅了三千世界體系之中四個比較有潛力的世界!
然而天道鴻鈞最後還是冷着臉返回了紫霄宮,他在思考了許久之後,認爲這個能夠在兩個時辰之內煉化並操控秩序魔神肉身的綱序應該就是秩序魔神爲了不讓肉身被他所奪而在臨死之時特意製造的我相。
他雖然亦是爲這秩序魔神的肉身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可秩序魔神不也爲保住自己的肉身而入滅了嗎?這樣一看,他的付出也不是沒有‘聽見響聲’。
當然,他已然決定要時時刻刻的監視着掩護綱序逃脫追蹤的申不害及申不害身後的人教,他不相信這是一個巧合偶然,也絕不就這樣放棄秩序魔神的肉身。
幽冥宣化樹冠參悟幽冥的李冥在此時再度從修煉之中甦醒過來,感知到一尊新的準聖鏡大圓滿的分身誕生的他明白是時候前往輪迴殿與至善平心娘娘商議一番。
輪迴殿之中,至善平心猛地從悟道狀態中甦醒看向已經坐在她面前蒲團之上的李冥,笑着問道:“李冥道友倒是稀客,不知今日爲何要來我這輪迴殿?”
修士特別是他們這種處於大羅境之上的修士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參悟大道之中,所以即便李冥與至善平心都是居於幽冥界,在輪迴建立之後需也幾乎沒有來往。
不過李冥自然不會被至善平心一句話拉開距離,同樣是笑着說道:“平心娘娘說笑了,你我二人一同鎮壓着幽冥界,可算是同住一屋檐下,我怎麼能算是客人?”
至善平心聽了李冥自來熟的話也是不由得尷尬一笑,又是問道:“不知李冥道友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李冥知道平心是認真了,於是也是嚴肅起來說道:“這幽冥界自從十殿閻王招募牛頭馬面及判官之後,巫族的小夥子除了鬼差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幹了,這可不太好啊!”
至善平心的眉頭也是一皺,她雖然出言自己不再是祖巫后土,但是對於巫族的關心確沒有絲毫的減少,對於目前巫族在幽冥界地位越來越低的地位也是隱隱心憂。
但是牛頭馬面皆是從擁有牽魂鎖及鎖魂叉天賦神通的牛馬精怪中挑選出來的,判官也是從人族精通刑名的清廉文道官員中挑選的,他們無疑都比巫族更加適合幽冥界的體系,所以即使是她也沒有辦法阻止。
不過既然這李冥突然提起必然是有了解決之法,至善平心問道:“李冥道友所言之事正是我心中最大的憂慮,不知李冥道友有何建議可替巫族解決此事?”
李冥說出了自己的此行的意圖:“我以爲巫族有着強大的肉身、天生的法則及悠長的壽命,不應該就這樣全部消耗在這陰暗晦澀的幽冥界中,如今的人間正值七國戰亂、百家爭鳴,巫族應該嘗試着脫離幽冥界。”
至善平心臉色立即變冷,她當年可是接着自己身化輪迴之機才保全巫族參與的血脈氣運,如今巫族經過數個會元的修生養息好不容易纔有了些氣色,李冥卻是勸說她讓巫族主動參與到人間紛爭之中,這是何意?
:“我以爲非常不妥,這人間現在的戰亂正是因爲諸天大能不斷下界參與百家爭鳴才持續到現在,若是巫族脫離幽冥走進人間,我怕.....”
至善平心最後還是給了李冥面子,沒有當着面說‘你這是想要害我們巫族’。
李冥卻只是輕笑,說道:“娘娘的顧慮,我又怎麼會不清楚,目前巫族在人間根基較淺的確是不宜有純血巫族踏入其中,但是當年蚩尤故事還是可以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