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的朝議殿上,漢景帝述說昨日所做之夢,言及大雷音寺、諸佛陀菩薩羅漢之光貌,,問衆臣是吉是兇。
在其他諸天勢力培養的大臣未能反應的之前,周亞夫當即出列爲漢景帝陳述西方大乘佛教佛法之大威能,並帶頭與衆多歸屬截教的重臣爲漢景帝慶賀。
一時之間,大漢朝堂之上的大勢被漢景帝及截教衆臣掌握,於是在諸天勢力的朝中力量毫無反抗的情況下,漢景帝當即下旨派遣周亞夫和竇嬰二人前往西方迎大乘佛教佛法,使大漢生民亦能夠得修佛法度己度人。
而就在漢朝朝堂已經議定迎接佛法東傳之時,大雷音寺種也是飛出十九道顏色各異的佛光光虹向着東方的長安飛來。因爲‘白馬馱經,佛法東傳’的開始,大乘佛教的氣運當即猛然飛漲化作億萬朵功德金蓮顯化於靈山之巔,一一納入諸佛陀菩薩羅漢等佛徒的氣運之中,使得無量佛光紛然顯化照亮西天之境。
靈山之巔八寶功德池畔便跌坐着的準提佛母眼見這漫天漫地的功德金蓮先是不自禁的抿出一絲微笑,隨後又倏然變得鐵青。
坐於同列化作阿彌陀佛的接引眼見準提先是一喜隨後又變得陰鬱,心中依舊潛藏着的數元會的兄弟之情當即涌上心頭,忍不住開口道:“準提你若當真爲這大乘佛教而如此痛苦,便離開靈山去建立你自己的佛國淨土吧,吾會約束衆人絕不因此有礙於你的。”
接引此言幾乎是拿西方大興來換取準提的內心平靜,如此代價若是靈山的諸佛陀菩薩羅漢聽了都絕對要不顧尊卑的對接引怒目而視。
準提聞言,也是爲接引的兄弟情誼感動而暫時散去了心中因爲大小乘佛教的陰鬱,苦笑道:“接引師兄,當年你我二人在踏入修行之道前便立誓要復興西方,數元會中皆是兢兢業業貫行此道,如今終於迎來西方大興的開始,我又怎麼會爲了一己之故而斷送了西方的未來呢?我向你保證,未到下一量劫圓滿,此前如燃燈定光古佛之事不會再發生了。”
接引嘆息一口氣不再多言,他已經聽出了準提的言外之意。在本註定西方大興的下一量劫之後,不論大乘佛教是完成了西方興還是沒有完成西方大興,他都要出走爲他的小乘佛教而奮鬥了。他們這數元會的兄弟情誼就徹底斷了,從此至後,二人只爲道敵。
準提接引完成西方教大興的最後一次談心之時,接到漢朝朝堂情報後,已經在人間佔據了種種優勢的諸天勢力也開始狙擊欲要在‘白馬馱經,佛法東傳’之後參與人間事務的大乘佛教了。
當迦葉、阿儺爲首的一行人以遁光行至西牛賀洲與東勝神州交界處的大宛國時,數百道清氣氤氳的虹光攔在了他們面前。那數百道清氣氤氳的虹光也是漸漸分化光點散去,顯露出數百身着各式道袍手拿各鍾法寶靈寶的道人。
爲此,迦葉、阿儺等十八位佛徒及那匹背上馱着三藏真經由八寶功德池池水所化的白馬不得不散去了佛光停於天空。
作爲諸佛認可的頭陀第一的迦葉定眼一看認出了這些皆是闡教玉清門人,心中暗歎一聲可惜,開口叱喝道:“吾等受大乘佛教世尊釋迦摩尼佛、截教掌門東極長青大帝及漢朝孝景皇帝之旨意,攜白馬駝真經前往大漢長安,爾等怎敢擋之?”
聽聞迦葉的叱喝,其中爲首的以爲身着赤色流雲袍揹負一柄水火鋒的大羅金仙境道人走出,開口道:“吾乃闡教赤精子,奉三清聖人法旨阻西方修士擅入東方。爾等可有截教道虛師兄法旨?拿出與我一觀,不然爾等西方僧衆不可踏入東方半步!”
李道虛終歸爲通天教主弟子,不可能在名義上佈下法旨迎‘白馬馱經,佛法東傳’,此事乃是明理之人都能想到的。
迦葉、阿儺等十八位僧衆也是明白此番道理,沒有去責怪截教方面,直接再度開口威脅道:“‘白馬馱經,佛法東傳’之事乃是大勢所趨,爾等如若阻擋,小心因果劫力加身,因此而使無量歲月苦修所得盡皆散於一朝。”
赤精子神色淡然,輕蔑的笑道:“吾只知道祖所允,乃是下一量劫西方大興。吾未曾聽聞有着‘白馬馱經,佛法東傳’之大勢,爾等西方僧衆還是速速回歸西天極樂,不然休要怪吾等闡教中人出手送爾等去輪迴走一遭。”
迦葉猛地一攤手先化出一盞七彩琉璃佛光元燈將其置於白馬頭頂,隨後又是轉身右手化出一杆金剛杵望向赤精子開口道:“既然爾等闡教中人執意要逆大勢而行,吾等便只能做過一場了!”
赤精子哈哈一笑,猛地拔出背後水火鋒便於空中掀起千里水火雲潮攜着數百弟子門人攻向迦葉、阿儺等人。
:“爾等護持馱經白馬,吾去與那闡教赤精子一戰!”眼見水火雲潮所過天穹皆是化作冰火煉獄,迦葉喝出此言,當即化出百丈尊者金身佛相揮舞着數百丈的金剛杵迎着赤精子砸去。
剎那之間無邊光佛、無礙光佛、無對光佛、炎王光佛、清淨光佛總和五種大乘佛光自迦葉所持金剛杵出覆於天空,又忽的化出五色游龍開始纏於水火雲潮之上鯨吞起赤精子所化的萬里水火雲潮,還未等闡教弟子進入迦葉千里範圍之內,萬里的水火雲潮竟已經被五色佛光游龍噬去一半。
赤精子目光一定,已然看出這作爲多寶轉世身釋迦摩尼弟子的迦葉已然與他同等境界,心中對於截教弟子運勢及蹉跎世事的那股不忿涌上心頭,倏地自眉心張開一眼,其中一面古拙明鏡閃過便化出一道陰陽離合神光便向迦葉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