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又嗚咽了幾聲纔不情不願的張開嘴吐出了一團白月光。
“嗚嗚嗚……”
月光中正抱着小腦袋哭着鼻子的兔子,被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人嚇了一跳,小兔子長長的眼睫毛上掛着淚珠傻愣愣的看過一個個面孔……
“哇……哇哇哇……”
洪水氾濫,兔子看到小黑狗的瞬間崩潰了,小傢伙哆哆嗦嗦連滾帶爬到石磯身邊抱住石磯的腿大哭起來,淚如泉涌,別提多傷心了。
“哼!”
冰冷至極又極富威嚴的冷哼聲在石磯心中炸開,石磯臉色一白,嘴角出了血。
“哇!”
青年道人更是一口鮮血噴出。
“道……道友?你們這是?”
黃龍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了,莫說是他,就是石磯本人也蒙了一下,她眼睛一眯,極其危險的看向了伸着舌頭癡癡盯着十二月流口水的小黑狗。
“嗷嗚!”
小黑狗突然打了一個寒戰,小東西吸吸鼻子,有殺氣。
石磯擡手一點小黑狗,小東西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它驚懼的看着石磯,石磯對天空的小青鸞說道:“小小,帶它去上面好好吹吹風!”
“啾!”
小青鸞喜鳴一聲俯衝而下老鷹抓小雞一般抓起小黑狗一飛沖天,淒厲的狗叫聲劃破天空漸漸聽不到了。
面如金箔一般的青年道人嘴角蠕動了幾下終究沒說出爲小黑狗求情的話。
石磯蹲下身子輕輕的拍着十二月,小聲對她說道:“小十二不用怕,有姑姑在,那討厭的小狗已經被小小抓走了。”
“姑姑……嗚嗚嗚……壞東西……嗝……壞東西……嗝……壞東西……吃掉小十二了……嗚嗚嗚……”
小兔子抓着石磯的衣袍越哭越難過,那壞東西……那壞東西咬她……嗚嗚嗚……那壞東西跑的好快……小十二跑不過它……小十二好可憐……嗚嗚嗚……
“莫怕,莫怕,有姑姑在,有姑姑在……”
石磯輕輕的拍着小傢伙安撫着她的情緒,直到小傢伙哭累了,眼皮打架了,石磯才輕聲問道:“小十二困了,睡覺好不好?”
小傢伙聽話的點了點頭,“姑姑……小小……一起……”她的意思是她們一起睡。
“好!”
石磯鋪好毯子,將小傢伙移到了毯子上,又驚又嚇的小十二確實累了,沾着毯子就睡着了,看着蜷成一個糰子睡着了還緊緊抓着自己衣角不放的小傢伙,石磯心中幽幽嘆息了一聲。
石磯擡手凌空畫了一個圈,淡淡的‘四無’法意罩住了十二月,外界一切聲響被隔絕無法再吵到她,石磯叫了一聲:“小小。”
小青鸞抓着死狗一般的小東西飛了回來。
石磯對小青鸞點了點頭,道:“放下它,你去睡吧!”
“啾!”
小青鸞應了一聲,丟下爛泥一般的小黑狗,飛到十二月身邊伏了下來,小兔子嗅到熟悉的氣味它蹭了蹭蓋在身上的青羽,蜷縮的身子舒展了開來。
小黑狗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舌頭伸在外面大口喘着氣,它爪子和腿上被石針劃破的傷口已經癒合了,看到石磯看它傷口,小東西機敏的將那條受傷的腿藏了起來。
石磯沒有多關注它,人總不能跟狗一般見識,但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她不能無緣無故的被殃及啊,石磯看向了小黑狗的主人,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狗的主人,不找他找誰?
血氣有些虛浮的青年道人自然明白石磯眼中的意思,他無奈的苦笑一聲,上前稽首見禮道:“貧道玉鼎見過道友。”
“玉鼎?”石磯微微有些詫異,石磯看看玉鼎身邊的黃龍又看看地上的黑狗,瞭然的點了點頭。
“道友莫非聽過貧道?”青年道人疑惑的看着石磯,對石磯眼中的瞭然無法理解。
“貧道石磯見過二位道友,黃龍道友別來無恙。”石磯沒有回答玉鼎道人的問題,其實這位玉鼎道人的名氣還沒他身後的狗有名……呃……這樣說好像有些刻薄了。
黃龍道人神情極爲激動的躬身還禮:“黃……黃龍拜見石磯道友。”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了自己救命恩人的道號,他將恩人的道號深深的刻在了自己心裡,他黃龍一定不會忘,一定不會。
石磯微微點了點頭,她平靜的看着青年道人平靜的說道:“道友作何解釋?”
玉鼎道人看着石磯苦澀的說道:“都是貧道管束不嚴,嘯天惹禍累及道友,實乃貧道過失。”
“道友能認就好。”石磯點了點頭,她對玉鼎道人直接承認過錯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既然道友的愛犬殃及貧道無辜受傷,道友作爲其主是不是應該補償貧道損失?”
此時玉鼎道人反而平靜了下來,道人對石磯稽首一禮,道:“道友所言極是,貧道遊歷洪荒數百年倒有些收藏,希望不會令道友失望。”
說着玉鼎道人拿出了自己的多年收藏,一時靈潮涌動,寶光四射,霞光騰騰,有屬性各異的先天寶材,種類繁多的靈花靈草,稀奇古怪的靈器靈寶,還有一些非常珍貴的獸骨獸皮。
這些東西中要說珍貴自然要數先天靈材,先天靈材多是從石頭中提煉出來,每一塊都費時費力,要是運氣走衰,即便熔鍊整座整座的山嶽也不見得能練出指甲蓋大小的靈材。
所以說洪荒到處都是先天之物也沒錯,但要得到這些先天之物一看氣運,二看毅力,玉鼎道人既然能蒐集這麼多先天靈材,他的氣運和毅力自然毋庸置疑。
從黃龍道人無法移開的火熱眼神就可以看出他不僅是條衰龍,而且是個窮光蛋。
“將那五顆珠子給我。”石磯指着五顆暗淡無光的珠子說道。
“道……道友,要它們?”玉鼎道人有些看不懂了。
原想隨便挑一兩樣就行了,沒想到發現了五顆奇異的珠子,原來是無目魚的眼珠,無目魚的眼珠是如何長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珠子對她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