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石磯化去血煉幡的血煞器靈之時,血煉幡從上品後天靈寶一跌到底,成了一件初階法寶,構成靈寶空間的血道禁制分解,海量的血氣涌出,石磯右手擡起,掌心朝下,與左掌相對虛抱太極。
石磯在石磯掌下畫着圈圈,一圈一圈……圈走血道禁制分解成的靈光和無盡的精純血氣,每吸一圈靈光血氣石磯就瑩潤一分,血色光澤就鮮豔一分,但它可憐巴巴的小身板就是沒長一寸。
兩尺長的石磯還沒有石磯的眼睫毛長,心焦的石針此時敞開肚皮吃,它也想像主人一樣一夕暴長,奈何先天不足,後天難補,即便吸乾了血煉幡萬年的血氣也一分未長。
石針靈寶空間,血池之中,一個氣鼓鼓的小胖墩坐在一片血蓮之中,瞪着一根和它一樣從出生就從未長過的血脈之根,血琉璃般的血脈之根像人體血脈之樹一般由主動脈與主靜脈虯結成的主根深扎不斷跳動的血池之中。
血脈之樹動靜二脈構成循環,作爲石針心臟的血池此時長出了血蓮,血蓮結成了一個非常玄奧的血煉禁陣,隨着禁陣運轉,血池中的各種血液被精煉起來,包括殘留的十滴大能精血。
石針雖然沒有長大,它卻多了一個永不停息的血煉禁陣,雖然這個血煉禁陣目前只是初成,不僅不完整而且與血池契合度很低,可從長遠來看有這麼一個煉血核心對石針太重要了。
一個晝夜不停運轉的煉血法陣永無止境的精煉血池,血池精血又不斷淬鍊石針,這樣就形成了一個自給自足的祭煉系統,可惜石針不明白石磯的良苦用心,它唯一在乎的是自己沒長個子。
一片血紅獸皮掉在石磯手中,這張被血瀝道人用來煉製血煉幡的先天獸皮失去了所有靈紋靈光,想那血煉幡曾經是可以與青印黑旗一較高下的血道之寶,如今卻被石磯殺雞取卵徹底毀了
石磯隨手將獸皮扔到一邊,看了看淨若琉璃,放開了手。
此時船上的海藻已經被清除大半,一口大鍋,三個小傢伙圍着燒,小小吹風,十二月加柴,嘯天往來拖木頭,玉鼎神速的挑揀着海草,再由黃龍清洗下鍋,一船大小忙得不亦樂乎。
海水不時翻起浪花,有海族投擲海草海藻,天空時有域主前來上供煞靈果,石磯大手一揮,千百果實納入無境,絲絲煞氣化去,靈煞果只剩下了純淨的靈氣。
石磯將一手靈果放到玉鼎面前,冷淡說道:“還你。”她又將另一半靈果分成五份,分別放在黃龍玉鼎和三小旁邊,冷冷說道:“儘快吃完。”
忽略掉石磯的冰冷眼神,一切都完美極了,小傢伙們各自噴出一口火,結束了燒火的任務,它們開始了吃果子的新任務,一個個敞開肚皮吃,果子依然不見少,因爲石磯不停再淨化。
只吃了半天,大家就消化不良了,“姑姑,小十二吃飽了。”
“吃!”石磯冷冷的看了小傢伙一眼,兔子趕緊抓起一個果子塞進嘴裡喀嚓喀嚓,小傢伙的肚皮圓鼓鼓的比球還圓。
小小寶藍眼睛含着淚水一顆一顆啄着果子,小黑狗嘯天撐得直翻白眼,可舌頭還是老實的捲過一顆果子,嘴動了起來。
玉鼎本來很冷靜的一邊吃靈果一邊運轉功法煉化靈力,結果石磯冷冷的說了一句:“沒用!”刺激的青年道人狼吞虎嚥起來,結果證明道人還真沒用,一身氣血翻騰不說,還鼻血長流。
黃龍倒是能吃,可他能吃,石磯補給的更快,一條龍也被撐得夠嗆,每次石磯冷冷的掃過,黃龍都硬着頭皮往嘴裡填,可填着填着就受不了了,黃龍看着拉船的兇獸領主好生羨慕,要是能換換就好了。
這也是拉船兄弟的想法,要是能夠這麼美美的吃上一頓,死也值了。
石磯不再理會吃撐的衆人,她張口猛吸,靈煞果如果海洪流被她吸入口中,剩餘的果子盡數被吞,石磯閉上的嘴巴,她一揮手,一塊高達三十丈巨石碑出現在她面前,石磯左手託着青印,右手並指爲刀刻劃秘紋。
一刀一道,一筆一紋,青印上的先天兇文她還沒有悟透,她用了兩年多時間在石針上刻劃這道兇文,爲了參悟這個兇文,她還多次入海尋找兇陵蒐集遠古兇獸甲骨,推演萬千兇文,可謂煞費苦心。
結果卻是最先刻出了先天海之兇文,有時機緣巧合真是令人難以捉摸,如今她要完成數載未完的心血,這道先天風之兇文,她必須完成,因爲她要帶它走。
如果說海之兇文是機緣所至,那麼風之兇文就是精誠所至,石磯以指爲刀,金石之音不絕於耳,石碑之上溝壑縱橫,溝壑之中風起光生,石磯雙目血紅,目光冰冷,一筆一劃,紋絲不動。
石磯心無旁騖的刻劃兇文之時,一鍋煞氣滾滾靈氣繚繞的海藻海帶湯已經煮好,濃濃的海腥味飄出萬里之遙,惹得海里翻起浪花朵朵,各大領主域主口水直流。
“晦氣,一羣作死的下賤蠢物,不躲起來苟延殘喘,竟然敢跑出來耀武揚威,還熬製如此腥臭之物,實令貧道噁心!”一道金光從萬里之外疾射而來。
“找死!”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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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截來人的兇禽域主被一道金光切爲兩半,百丈屍體轟然墜海,海水汩汩染紅,太快,快得令人反應不過來。
“嘭!”
石鍋掀翻,滾燙的海藻海帶湯潑向了船上諸人,石鍋更是砸向了三小。
“找死!”
“嗷……”
玉鼎一劍挑飛石鍋,黃龍一口水光將滾湯捲了回去。
“哼,一個人族,一個龍族,竟然自甘墮落與兇獸爲伍,真是自尋死路!”金光落於船頭顯出一金炮中年道人,道人雙眉入鬢,眉心一個豎紋,威嚴極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