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跟着黃飛虎離去。
石磯淡淡看了一眼梧桐樹下裝死的金袍道人,道:“走一趟西岐。”
金袍道人半死不活的說道:“貧道傷還未好。”
石磯卻不在此話上應他,自顧自說道:“你去不用現身,也不用參戰。”
“那貧道去幹什麼?”
“防一個萬一,保護一個人。”
“誰?申公豹?我不去!”想起申公豹他就噁心,金袍道人認定他落到如此地步是被申公豹妨的。
石磯道:“不是他,他不會出現在戰場,你要保護的是張桂芳。”
金袍道人微微一怔,道:“張桂芳?西征統帥?一個凡人將領,要我一個大能去保護?”金袍道人撇撇嘴,不樂意,覺得很掉價。
石磯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更何況是這種能獨當一面的帥才,他的價值在我眼裡不比你低,我要他活,記住。”
金袍道人沉默片刻,金光一閃,消失在梧桐樹下。
青龍關作爲殷商西南的第一雄關,帶甲十萬,青龍關總兵張桂芳智勇雙全有殷商紫金樑之稱,紫金棟樑,可見珍貴,張桂芳接到兵馬大元帥府發來的火牌令箭,立即與神威大將軍丘引交接,他自提兵五萬,以風林爲先行官,出關西征。
沿途州府火牌令箭皆已到位,糧草兵馬備齊,一路又調集五萬精兵,共舉十萬大軍西征討逆,旌旗招招,戰馬隆隆,大地震顫,踏起征塵千萬丈,如黃龍翻滾。
“報,前方見周軍行跡!”
先行官風林勒馬:“再探!”
“是!”哨馬再去。
風林擡手,“原地待命!”
“是!”
傳令小將手持令旗策馬奔騰,“將軍有令,原地待命,將軍有令,原地待命!”
三千先行騎,令行禁止。
“報……周軍大營距此地十五里!”
“在前領路!”
“是!”
哨馬在前領路。
先行軍馬向前推進。
另有哨馬不斷傳回消息。
“報……距敵營十里。”
“報……距敵營八里。”
“報……距敵營五里!”
風林擡手,“列陣在前,立下轅門。”
“是!”
周軍軍營哨馬同樣不斷在報敵情。
……
“報,敵將搦戰!”
“搦戰者何人?”姜子牙詢問。
“自稱奉詔徵西大元帥帳下先行官風林。”
姜子牙問:“可有人識得此將?”
西岐衆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卻是不識。
姜子牙蹙眉沉吟了片刻,道:“誰去應此首戰?”
性如烈火的姬叔乾豁然起身,“末將願往!”
姜子牙遲疑了一下,叮囑道:“敵將不明,少將軍多加小心。”
“元帥放心!”
姬叔乾滿心歡喜大步走出帳外慾殺敵建此首功。
將軍上馬,兵卒集結,號角吹響,戰鼓擂動,周軍營寨轅門打開,一將拎槍策馬如風到陣前,勒馬馬嘶,持槍遙指:“來將可是風林!”
“正是你家爺爺,來將報名,風林戟下不斬無名之鬼!”
風林提青蔥馬手持方天畫戟在軍來回走動。
“找死!”
姬叔乾怒吼一聲,也不報名,腿一夾馬,戰馬嘶鳴躥出,槍入臂間,人與馬合,槍與人合,一槍奔襲,如龍如莽,絕非等閒之將。
風林眼睛一眯,知是勁敵,大戟一橫,夾於腋下,座下戰馬同時奔騰躥出,其速之快不弱敵將。
戰鼓擂動,軍士吶喊,夫戰勇氣也!
戰馬奔騰,四蹄濺土飛揚,馬上將軍四目交鋒,殺心似鐵,槍戟交接,如雷霆炸開,火花四濺,擂鼓暫停,吶喊屏息。
“好!”
西岐一方軍士大叫一聲。
卻是姬叔乾一槍略勝一籌。
戰鼓再次擂動,擂鼓軍士目光與自家主將座下戰馬手中戰兵合一,擂鼓,擂動的是節奏,擂動的是勇氣,鼓舞戰馬,爲將軍提氣!
擂鼓軍士之氣能提一將之氣,能壯一軍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