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殺!”
前來搦戰的將軍怒吼一聲,率千騎衝殺。
“叮叮叮叮叮……”
西岐城,急促鳴金,後軍變前軍快速退入城中,崇黑虎被壓陣副將拖走。
陣前留下百餘具軍士屍體。
朝歌城,石磯沉默了良久,氣運不如弟子,天意不在他一邊,天意應在那火眼金睛獸身上。
道人身死道消,一身法力返還天地,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天道對小人物總是無情,無情的生不出半點漣漪。
石磯攏着衣袖在朝歌城緩緩而行,朝歌城的妖逐漸少了,人有生老病死,當這座城有了規矩之後,妖也就有了生老病死,她對這座城裡的妖何嘗不是無情,生,壓制他們本性,束縛他們自由,死,驅逐他們出城,強制他們輪迴,是她無情?是她的規矩無情?還是規矩本身無情?
也許有情本身也是無情。
紅衣小姑娘在前開道,石磯觀道悟道,一個不知她在修道,一個不知她要修什麼道,道不是你要修什麼,就能修出什麼,有心栽花花不發,無意插柳柳成蔭,修道如水中觀月,鏡中看花,悟出一輪心中月,開出一朵心間花,真幾分,假幾分,在你,不在月,也不在花!
年年有新月,朝朝有新花,朝朝暮暮,年復一年,復觀又復觀,月圓又月缺,花落花又開,最後你留下的,是月還是花?亦或是鏡花水月一個空?
月非月,花非花!
人只要活着,頭頂總會有新月,眼前總會有新花,最後那輪月永遠在永遠,道人死前也不知他今朝花落,今夕月缺。
不是花落,也不是月缺,而是人落,人缺!
天道人道,天人之道,都在向前,不會等誰,不會留誰,向前就善嗎?
不善!一點也不善!
石磯的思緒總會天上地下人間亂入,又被放飛,不像小劍魔總被強制閉關。
這座城是半個天下,一方天,一城百姓在心間,心中自有善和惡,掌中命運輪迴轉,她是小老天爺。
西岐城下,徵西大元帥張桂芳親領一萬大軍搦戰城下!
“崇黑虎,出來受死!”
“崇黑虎,你個無君無父、叛教弒師的畜生!”
“崇黑虎,叛國逆賊,叛教孽障,殺師畜生,出來受死!”
城門吱呀吱呀打開,軍馬衝出,塵土飛揚,雙目赤紅的崇黑虎騎着火眼金睛獸鼻孔噴着白氣來到陣前。
“畜生,你終於敢出來了!”
張桂芳立馬橫槍,指着崇黑虎鼻子罵道:“賊子,叛國背君,叛教殺師,不忠不孝的畜生,有何面目苟活於世,站在三軍陣前……”
“張桂芳!”崇黑虎咬碎鋼牙,“出來受死!”
跨下火眼金睛獸怒吼奔跑,大地震顫。
張桂芳冷笑一聲,雙腿一夾馬腹,飛躥而出,戰馬分鬃,風從耳邊疾馳呼嘯而過,槍尖亮銀,出如銀龍。
馬嘶獸吼,戰在一處。
兩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有名戰將,勇武戰技經驗伯仲之間,久戰無果……
崇黑虎坐下火眼金睛獸腳踩大地怒吼咆哮,戰馬嘶鳴,血統不凡,但終是弱了一籌。
張桂芳策馬後退,崇黑虎舉斧追趕!
忽然身子一晃,掉下了火眼金睛獸。
火眼金睛獸茫然。
張桂芳放聲大笑,卻是他使用了左道異術,喚名下馬。
“崇黑虎,還不下騎,等待何時!”
喚的卻是靈魂,端是詭異。
事發突然,西岐來不及搶人,崇黑虎被生擒活捉。
張桂芳旗開得勝而歸,酒宴之後,吩咐打造囚車押送叛國逆臣北伯侯崇黑虎回朝歌,崇黑虎作爲四大諸侯之一,不是他張桂芳有權處置的。
張桂芳派心腹大將押送,未至汜水關,被人截住了。
一個腳踩風火輪,手持火尖槍,十二三歲帥氣小哥。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