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虎離開後,石磯看了看天,閉目默算弟子位置。
……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青袍麻履道人行走于山水之間,銀川掛于山前,飛流激起幽潭珠四濺,道人來到水潭前,蹲下掬起一捧山水,淨面,而後整理衣冠。
潭水盪漾,水鏡浮現,庭院深深,一個人。
道人再次整理衣冠,稽首:“弟子拜見老師。”
“不必多禮,有一件事需要你親自走一趟。”
“老師請講。”
石磯將事情細說一遍,申公豹點頭,“老師放心。”
石磯點頭,水月鏡花散去。
道人拂袖嘆息一聲,七個道人死了六個,在劫難逃嗎?
道人心裡一直藏着一個秘密,誰都沒告訴,他能察覺方圓百里的入劫之人,只要他出聲,都會留步。
小熊師兄就是這麼被他找到又被他留住的,他以爲老師會問,但老師沒問,他也便沒說。
道人不俗的容顏因爲山水淨面,更加清淨,身上的青袍,沾染了山間水氣,更近山色,麻履踏青過,拂袖別流雲,道人去也!
聞仲接到張桂芳書信不久,朝歌兵馬元帥府的軍令便到了,聞仲一手書信,一手軍令,有些左右爲難,若在朝歌,一切都好改變,但他如今在外,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將在外同樣沒機會面君陳情,若不受就是抗命。
在聞仲左右爲難之時,國師大人到了,申公豹是第一次見聞仲,聞仲對申公豹這個含金量不怎麼高來歷不明的國師天然不待見,不過申公豹還有另一重身份,琴師弟子,骷髏山白骨洞一脈在外行走,這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申公豹離開後,聞仲向紂王寫了一封爲張桂芳求情的奏疏,派人發走,看着案前油燈有些失神。
“老師可是爲張將軍憂心?”
聞仲回神,重重嘆息一聲,道:“如何能不憂心!可惜老夫分身乏術!”
“其實老師不必親自前往也能助張將軍一助。”吉立在旁言道。
“哦?”聞太師瞅向自己弟子兼掌令小將。
吉立道:“老師何不請幾位世外高人前往西岐助戰?”
“哎呀!”聞仲忽而站起,道:“你不提醒老夫都不曾想起這一茬,卻把昔年道友都忘了。”
“正好軍中無事,此處離東海九龍島不遠,爲師去去就回。”聞仲是個急性子,說走就走,也是因爲東海戰事已經收尾,大軍原地休整,軍中確實無事,加之張桂芳徵西戰事不利,他也憂心多時,終於有了解決之策,救兵如救火,聞仲急急出了軍營也不乘坐墨麒麟,騰雲駕霧去了九龍島。
……
西岐大勝論功行賞過後,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姜子牙第三次聚將點兵,三出西岐城,十萬大軍士氣如虹,他要以絕對的兵力優勢碾壓對手,一舉消滅張桂芳殘部。
當佔絕對優勢時,堂堂正正纔是王道。
張桂芳沒等到一兵一卒的援兵,也沒等到一兵一卒的增員,只等來了退兵軍令,大元帥府的退兵軍令來的極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