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四大本源,被后土毀滅,散去了大半的威力,但四大本源依舊是諸天萬界最爲高深玄妙的至寶,代表着諸天之內最爲精深玄妙的道行奧義,甚至可以與主宰比肩!
單單從氣息上,陸壓就能感受到這些本源仙尊的強大之處。
“也不全是,”對於這些,朱雀女媧妲己望舒等人,都不如黯魔君瞭解的透徹了,黯魔君解釋道:“其中古族的玲瓏仙尊,是玄牝之門的本源仙尊;虛空至尊,是虛空之門的本源仙尊;那個顓頊,就是衆妙之門的本源仙尊。還有神族白帝,以前曾是衆妙之門的本源仙尊,只可惜衆妙之門被自然女神打掉了。雖然白帝不是本源仙尊,但他是神族的帝王,修爲還要在這些本源仙尊之上。”
陸壓數來數去,也只有三大本源,哪裡有四大本源:“還差一種本源。”
以前這些事,都是朱雀告訴陸壓的,只是關於這些東西,朱雀實在是不知道,她剛剛出生,就正逢一種突變,被封印在了衆妙之門裡,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即便有一些瞭解,也是從青龍白虎他們的介紹中知道的。
所以,解釋這種事,還是由黯魔君來說:“四大本源,代表着諸天之內最爲根本的力量,也正是這四大本源,才使得諸天繽紛多彩,其中玄牝之門代表着新生之力,衆妙之門代表着變化之力,虛空之門代表着虛無之力,永生之門代表永恆。至於永生之門,當初被自然女神直接崩碎了,早就不復存在,傳聞永生之門的本源仙尊,是個什麼仙佛雙尊吧,死的很慘,被神國直接砸成了肉醬。所以當初易宗的衰落,神族只是個起因,根本還是由於易宗內部的矛盾,否則易宗如此宏大,不可能說滅亡就滅亡了。”
陸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根本都記不得生前的事:“先等等看吧,就在這裡隱藏着,等到婆娑寶樹花開之際,這些本源仙尊肯定會起內訌,就是我們下手的機會。”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忽然之間,一道流光駛來,是個始祖巔峰的中年人,他附耳在白帝耳旁,小聲嘀咕了數聲,與白帝說了兩句話,在得到了白帝一個眼神後,又飛速退去,如同驚鴻掠影,快捷迅疾。
正當陸壓困惑不解時,白帝忽然笑了笑,對其他至尊說道:“剛纔屬下來報,說易宗已經來到了蓬山,正向着婆娑寶樹趕來。諸位與我一樣,在這裡守候了無數個歲月,都想要得到婆娑花果,但是諸如可有應對易宗的良策?”
白帝皮笑肉不笑,看上去就是個陰險小人,還長了一張鞋拔子臉,使得陸壓很想脫掉鞋子,朝白帝臉上扇幾下子。
當初的易宗隕落,就是因爲神族的背叛,白帝作爲神族的帝王,必然參與了這場計劃。
“易宗?易宗還存在?”虛空至尊頗有些錯愕,似乎有些想不通:“當初易宗被自然女神毀滅,自然女神就被我們誅殺,月神被徹底封印,湘神不知所蹤……難道易宗還有崛起的勢頭?”
玲瓏仙尊秀眉微微蹙着,似是在想着什麼。
顓頊冷哼,道:“易宗算得了什麼,狗屁不是,只要我想滅了易宗,只需要動一動手指頭。”
“年輕人,心氣太浮了,”白帝嘿嘿一笑,搖頭道:“顓頊剛剛開了靈智,難免有些氣傲,不瞭解這些,也不怪他。但是虛空至尊卻未免有些果斷了。你們自從易宗隕落之後,就一直守候在婆娑寶樹四周,等待着婆娑花果,對易宗的瞭解,太片面了。”
虛空至尊冷哼:“你不也一樣,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據最新的消息,后土就是大祭司,大祭司就是自然女神,能以一己之力崩碎天門的自然女神!”白帝嘴角抽搐了下,望着虛空至尊的眼神也閃爍了一絲陰戾:“就在剛剛,自然女神顯露出了真身,召喚回易宗很多潛修的強者。現在的易宗,正在飛速的恢復着,難道你們就沒有感覺到一絲怪異?”
“自然女神迴歸?”玲瓏仙尊登時動容,驚駭道:“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神國也徹底崩碎,她不可能會迴歸!”
“你們這些孤陋寡聞的至尊,當真可笑!”白帝輕蔑笑道:“實話說吧,現在非但自然女神,就連周紹也都回歸了,你們還以爲這次的婆娑花果志在必得?不是我笑你們,就你們這樣目空一切,最終只能給易宗做嫁衣。”
陸壓隱藏在暗處,悄然聽着這些本源仙尊的對話,不動聲息。
有太古神蟲吞噬空間,縱使是本源仙尊,也很難發現他。
“沒有天門,周紹就構不成威脅;沒有神國,大祭司也不是威脅;沒有自由,月神更不是威脅。我們還需要害怕嗎?”玲瓏仙尊輕哼:“獲得了婆娑花果,就可以藉助神巫之力,誅殺月神。只要月神死掉,易宗就會徹底死亡,根本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剛纔,天君境界的大祭司,殺了至尊境界的墨翟。而且,后土還遠遠沒有施展全力。你以爲以你們的修爲,可以將墨翟打的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我預感,易宗這個時候死灰復燃,明顯是有預謀而爲。”白帝冷道。
衆人默然,顓頊嘴角輕揚,高傲擡頭,似乎完全不講白帝放在眼裡。
陸壓暗暗忖道:“這些本源仙尊不和,等花開之際,必然可以爲我所用。”
“你想說什麼?”玲瓏仙尊瞥眼望向白帝,問道。
白帝嘿嘿發笑,環視衆人,說道:“當初,我們這些仙尊,可以聯手誅殺自然女神。這一次,我們同樣可以誅殺大祭司!我提議,趁着大祭司還沒有完全恢復實力的時候,將其誅殺,否則等待她實力恢復之後,誰也不是她的對手。”
玲瓏仙尊微微蹙眉:“你是說,先殺大祭司?”
白帝點頭,道:“周紹沒有天門,構不成威脅。只是大祭司太神秘了,我們必須先解決掉她,否則對婆娑寶樹的花果摘取,將極爲不利。”
虛空至尊和玲瓏仙尊,盡皆沉默不語,似是在想着這種辦法的可取之處。
白帝當然知道,他們是在想着婆娑花果如何分配,於是又道:“至於婆娑花果,還按照我們當初說的那樣分配,誰能得到就是誰的。我們四人,無論誰得到了婆娑寶樹,都不得對其他人發動鬥爭,我們可以取代易宗,聯手踏上通天之路,如何?”
顓頊搖搖頭,道:“誅殺大祭司,一人足夠。”
白帝氣極,失笑:“那就你去誅殺大祭司,如果你自己能殺了他,我白帝絕不會與你爭奪婆娑花果,如何?年輕人,你沒有和自然女神戰鬥過,當然不知道她的恐怖之處。”
顓頊輕蔑:“我不會去。”
玲瓏仙尊默默想了想,忽然以命令的語氣說道:“我可以答應幫你們誅殺大祭司,但是有個前提,就是大祭司和月神死亡之後,你們不許殺周紹。沒有大祭司和月神,周紹成不了氣候。”
白帝登時怒目圓睜,對玲瓏仙尊呼喝道:“你還在念着他?!”
玲瓏仙尊冷眸:“你有意見?”
方纔還在沆瀣一氣,轉眼反目。
“我當然有意見!”白帝怒氣衝衝,身上的無數符文登時狂暴增長,氣焰滔天,將四周神光扭曲了許多:“當初是你說的,只要解決掉月神,你就答應我忘了他,可現在——”
“可現在月神沒死。”玲瓏仙尊亦是身騰殺氣,無窮乳白色光芒護持,與白帝兵戈相對:“我知道你有個好女兒,能毀了易宗。古族當初答應與神族、蠻族聯合,就是因爲你答應過我,只殺月神,不殺周紹。可結果呢,反而周紹先死,我的要求過分?!”
剛纔還和和睦睦的場景,轉眼就殺機頓現。虛空至尊低下了頭,不攙和白帝和玲瓏仙尊的事,顓頊仍舊目空一切。
可是,潛伏在蟲洞之內的陸壓,卻無比納悶了:“我聽后土說過,周紹女人不多,有月神,有湘神,還有她后土。可是聽這玲瓏仙尊的語氣,似乎也與周紹糾纏不清?白帝的女兒是薛青萍,薛青萍與周紹一輩,白帝似乎還對玲瓏仙尊有意……尼瑪好亂啊”
躺着也中槍。
陸壓就是這麼悲催。
不過看上去,玲瓏仙尊的姿色倒也是絕佳。只可惜,和月神一樣,給人種高高在上、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
“道君,這個玲瓏仙尊,似乎對你有意啊,你前生遺留下來的風流債,可真不少。”生死大陣中的妲己,調笑道。
陸壓無言以對,索性不言。
黯魔君亦是納悶不已:“一直以爲,玲瓏仙尊和白帝是一對,他們的女兒是薛青萍,薛青萍和周紹關係斐然,現在玲瓏仙尊又和周紹糾纏不清了,難道是母女同侍一夫……而且玲瓏仙尊,就是背叛易宗的頭目,難道當初易宗的動亂,還有其他的隱情?裡面有什麼——”
“滾犢子!”
陸壓惱怒,當即調集體內的真氣,拍打向黯魔君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