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風有些惱火,說道:“你們跟在這羣狐狸身邊三百多年了,竟還不知道它們是何來路?”
這羣榕樹精一聽此話,全都撲地一聲跪了下來,那跪在最前面的樹精哀嘆了一聲,回道:“仙王,奴役我們的真正首領並非是這羣狐狸,這羣狐狸只是這號稱天山之王最受寵的一支分支。它們的女人很受這天山之王的寵愛。那天山之王奴役着這四面八方的一切生靈。我們在這三百年間也只見過數次,但以我們的功力並不能辨別他到底是哪種生靈。”
瑞春睜大了雙眼,說道:“天啊,你們在他的奴役下過了三百年竟不能知曉他到底是什麼樣的生靈,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弦風悶悶地喚過瑞春,二人在天山中四處瞎逛了起來。許久,也沒能找到一個活着的生靈問個究竟。弦風有些氣餒,拉着瑞春漫無目的地四處飄蕩着。
這時遠處傳來了陳青的呼喊聲,弦風二人便納下了身形,喚過了他們。
一會兒功夫,一羣人便沒入了這天山之中。
這天弦風百無聊奈地拿起了懷中的水晶球,環視着這天山的景色。忽然,弦風被一個細小的白點盯住了目光,只見那細小的白點正順着山脈快速地下滑。
弦風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只見那個白海海的身形正飛快地穿梭在這天山的山間中,弦風身形一閃,便到了他的面前,剛要發話,卻見那廝已飛出了好遠。
弦風一怒,掌風發了過去,卻被他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弦風一個轉身卻不見了那人的身影,不盡驚住:“這人的功力竟在那玄塵之上。”
不禁拿起了懷中的水晶球四處搜尋,但卻已找不到那人的蹤跡,弦風只好悶悶地回到了庭院之中。
看着很不開心的弦風,瑞春有點感傷,說道:“王,以前在仙界中,我們都是開開心心的,怎麼一下了這凡界,我們就都沾染上這凡界的一些七情六慾了呢?”
弦風一聽,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瑞春,在那仙界中,我們何來這些煩心事呢?”
正說着,陳青走了過來,跪道:“王,山外來了四五個身懷法術的人類,要求拜見您。那其中一人很象是我們正要緝拿的要犯。”
弦風忙睜開了天眼往山外望去,看着傻傻站着的玄塵幾個,不禁大笑了起來,說道:“帶他們進來吧。”
一忽兒地功夫,陳青已把玄塵幾人帶了過來。看着端坐在那的弦風二人,幾人忙跪了下來。
弦風剛要說點什麼,瑞春已拉過顏芯,說起了悄悄話來。
弦風忍住笑意,問道:“他們幾個的功力如何了?”
玄塵嘆顏了起來,說道:“王,謝謝你的賜予,他們幾個已能夠脫出這三界成爲仙人了。”
弦風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好,不過你的功力雖然不錯,但懂得的法術太少了,還需多學習學習。”
玄塵一聽,忙跪下請求王的賜予。
弦風伸手甩過一本符書,說道:“這就當是本王給你的見面禮吧。”
玄塵忙跪地磕頭謝過。弦風看着正磕頭地他,有點煩,說道:“我並不喜歡這種繁文縟節,見面不要老是跪着嗑頭,這多煩啊。”
玄塵一聽,忙站了起來,閃到一邊細細研究起那符書了。
這邊,瑞春正拉着顏芯細細瞄着她的眉眼,說道:“阿芯,王說你長得很像我的。”
顏芯臉頓時紅了起來,說道:“瑞春娘娘,阿芯哪能跟您比啊。”
瑞春呵呵地笑了起來:“阿芯,你很漂亮的,你家玄塵長得好難看噢,你們兩個在一起讓我有一種感覺簡直就象是美女與野獸呢。不過你們家玄塵對你真好,好得讓我都有些感動。”
顏芯一聽,也呵呵地笑了起來。那站在一旁邊的榕樹精們看着這一個歡聲笑語的場面,不禁都驚呆了,心想:“這天上的神仙都是這樣的活法嗎?”
這時旁邊地一顆小榕樹流下了眼淚,偷偷地對同伴說道:“這樣的日子,我們許久沒有過過了。”
那在一旁磞磞跳跳地小筒忽然發現了這正在流淚的榕樹,不禁好奇地喊了起來:“快看,你們快看,這樹正在流眼淚呢。”
顏鐵和小單一聽忙撲了過去,擦了擦那正在掉眼淚的榕樹,尖叫着喊了起來:“天啊,這樹還會流眼淚?”
那榕樹忙現了形狀,朝三人說道:“我是上千年的樹精,會流眼淚有什麼奇怪的。真是少見多怪。”
那個孩子盯着這現出了形狀的樹精,登時嚇壞了,尖叫着四處逃向了玄塵。
在一旁地弦風看着那逃得飛快的三個孩子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三個小子還真是少見多怪了,這些樹在生長過程中吸收了山中的靈氣,便能夠孕育出人體的形殼,成了精。只要再經過上萬年努力的修練,便能夠進入仙班。當然在這期間,這精是不能四處利用法術爲
非作歹,如果違反了這項天條,將被打入萬節不復之地,永不翻身。”
顏鐵三人聽得一頭地霧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跑到一旁玩去了。
天山外兩千公里處,上城半躺那寶座上大口大口地吃着那羣狐妖進貢上來的美味佳餚。
身旁一羣狐狸正忙着敲打着她的身軀,上城舒服地睡了過去。
朦朧中一聲巨響驚醒了她,上城嗔怒地喝道:“誰在那瞎倒騰個什麼?”
那尖嘴猴腮的狐妖急忙奔了過來,跪道:“上王,天山之王已到府中,請上王出去迎接。”
上城眯起了雙眼,猛地喝道:“我可是你們的上王,你們哪又來了個什麼天山之王?”
話音剛一落下,面前已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一雙色迷迷地眼睛直朝她的胸前瞄了過來。
上城怒火頓起,一掌飛了過去。只見那中年男子一個轉身接住了她的掌風,轉身一把扇子向她揮了過來。
上城硬接了個正着,腳不盡滑了數步,有些吒異,便喝道:“來者何人?”
那天山之王一手扯過了上城手中的扇子,另一手摟住了她的腰,說道:“美人,你何時到這狐狸窩的,我以前怎麼就沒見過呢?”
被緊緊樓住的上城掙扎了起來,許久才脫出了這色中惡狼的懷抱,惡狠狠地回他:“我並不是狐狸。”
驚奇地看着面前的上城,天山之王用扇子托起她的下巴,色迷迷地回道:“我知道你不是狐狸。”
上城惱怒極了,雙掌齊飛了出去,登時面前的空氣轉動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個旋渦。
那天山之王凝視着現在的上城,腦海中不禁想起了幾天前在天山山脈中見到的那一幕,便問道:“你從何處而來?”
看着自己出盡全力卻無法攻擊對方的上城有些氣餒,但還是反問道:“你又是何方妖物,竟能接住本上王的招式?”
那狐妖看着二人這種架式,已搬來了數個長相甜美的狐妖,盤在了天山之王的身上,嬌聲地說道:“王,你已許久未上我們這裡來了,可想死我們幾個了。”
天山之王好奇地看着那長相非常甜美的狐妖,再瞧了一眼面前的上城,登時倒了胃口,一把就把她們摔了出去,徑直坐在了寶座上,喚過那狐妖,說道:“蜿搖,我交待你的事做得怎麼樣了?”
蜿搖一聽,忙跪了下來,說道:“王,我辜負了您的厚望,沒有完成任務,反倒被上王這個美人收做手下了。”
天山之王好奇地盯着上城,說道:“美人,你不坐下來嗎?”
上城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蜿搖,強忍着心中的悶氣,坐在了一旁。
許久那天山之王望着呆坐在一旁不曾搭話的上城,色迷迷地說道:“美人,什麼事讓你如此悶氣,說來讓本王聽聽,也許我能幫上你。”
上城冷眼看着眼前這個色迷迷地男人,有些不恥,心想:“就你這貨色能幫上我什麼忙?”
卻也不肯作聲,深深然地端坐在椅子上。
天山之王看着她那有點不屑的表情,心情有了些許的不爽,瞧了瞧她那張絕色的臉孔,便強忍了下來,說道:“美人,你從何處而來呢?”
上城冷笑了一下,說道:“天上,你信不?”
一聽這話,天山之王竟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我信,美人。”
說完從案上挑起串可口的葡萄,運力融化成了一杯美味的佳釀送到了上城的面前,說道:“美人,喝一口我自制的佳釀。”
上城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佳釀,接了過來,放到了一旁。
看着不肯賣他面子的上城,天山之王臉色青了一下,但瞬間又恢復了原狀。也不再言語,自顧自地吃起了面前的佳餚。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看着依然沒有離去的天山這王,上城心中有些煩燥,便站起身來問道:“你要在我這呆到什麼時候?”
一聽這話,天山之王咚地一聲,站了起來:“我是統領這片領地之王,我在這領地裡要呆多久不用由你來詢問。”
蜿搖看着眼前的二人,嚇壞了,撲地一聲跪在了地上,向着天山之王請罪了起來。
上城看着這不成氣的手下,氣惱極了,一掌飛了過去。
蜿搖見勢不好尖叫着飛出了門外。一時間整個狐狸窩象是炸開了花一樣,火煙四起。
幾個時辰過去了,那被天山之王打得落花流水的上城外形凌亂地奔了出來,剛要往山外奔去,卻被外圍的迷宮給迷住了去路,奔了好些個來回也不見出口在哪,眼看着身後的敵人已追了過來,只好衝上了雲霄,眨眼便不知去向。
追在身後的天山之王看着面前已無上城蹤跡的雲霄,有些懊惱,心想:“真是可惜了,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就這樣跑沒了。”
降下了身形,回到了狐狸窩中,悶悶地尋思着如何
尋回上城的蹤跡。
天山外側,衝出了重圍的上城漫無目的走在天山蜿蜒地山路上。忽然前面傳來了一陣陣的歡聲笑語,上城忙閃到了雪堆裡。
這時一路笑着走來的弦風幾人正在感嘆着這天山的景色,並沒有注意到躲在一旁雪堆裡的上城。
瑞春開心的笑聲陣陣地傳到了她的耳中,上城嫉妒得就想發起瘋來。但還是強忍了下來,深怕讓弦風發現了她私自下到這凡界來。
許久,幾人已走得不見了蹤影,那笑聲也隨着空氣飄得無影無蹤了。上城這才走了出來,卻再也受不了心中的苦悶,撲倒在雪堆中哭泣了起來。
時間飛快地過去了,哭累了的上城有些疲倦,站起身來擦了擦眼淚,往那狐狸窩中飛了回去。
到了狐狸窩中,有些訝異地天山之王笑着迎了過來:“美人,哪陣風又把你吹了回來啊?”
上城也不回話,徑直往自己的房中走去,進到屋內設起了結界,便倒頭往牀上靠去,呼呼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上城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雙眼盯着那還在閃着金光的結界,腦海中浮現着弦風摟着瑞春時的表情,眼淚不禁又掉了下來,心想:“不把瑞春這老女人除掉,王的心是不會放到我的身上的。”
這時外面有人敲打着房門,有個聲音問道:“上王,你醒了嗎?王有事找你商議。”
一聽這話,上城的眼珠子不由自主的轉了一圈,想道:“這下流貨的功力應該不在王之下,不如利用這廝滅掉瑞春那老女人,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想到這,便回道:“讓他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外面的狐狸諾了一聲,便回覆去了。
上城掃來一面鏡子,仔細地打扮了起來,一會兒功夫,一個美倫美幻的上城輕輕地走到了那天山之王的面前。
那天山之王的眼睛看着這忽然闖入眼簾的美人,再一次驚呆了。心中不盡嘆道:“此女卻實只應天上有,凡塵妖界哪能有這等美麗的女人。”
正想着,上城已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着那依然盯着她直髮呆的天山之王,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着正在甜笑的上城,蜿搖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心想:“這女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針,昨天還鬧得不可開交,今天已經雨過天晴了。”
正想着,那天山之王已喚過他擺上了豐富的美食佳釀,以博美人的芳心。
上城輕輕地拿起一粒葡萄,剛要剝開,卻聽那天山之王說道:“美人,何需你親自動手呢。本王替你剝開。話剛說完,那葡萄已被剝開,放入了上城的嘴中。”
上城的心中有點厭惡,但爲了自己心中的仇恨便強壓了下來,嬌笑道:“大王,你真是個體貼人心的王啊。”
那天山之王一聽這話有些得意,說道:“美人,我本名蕭何,這大王的叫法真是坳口也顯得太過生疏,你就喚我一聲蕭郞吧。”
上城一聽這話,毛骨悚然了一下,心想:“這下流貨怎麼就這般的嚇人,才見過面就讓我叫他蕭郞。”
剛想翻臉,那蜿搖已喚來了一羣狐狸精在堂中跳起舞來。
上城哇地一聲把剛吞下去的食物狂吐了出來,喝道:“你這尖嘴猴腮的傢伙,這是什麼舞蹈,如此地噁心?”
正看得津津有味地一羣狐怪,不禁驚住,心想:“每次大王一來,我們都是用這種舞蹈來增加大王的興子,怎這上王看了竟吐成這個樣子呢?”
那蜿搖正想分訴,卻被蕭何止住,喝退了這羣狐狸精。一行狐精只好敗興地撤了出去。
廳中再次議起了這天山之事,蕭何有些無奈的問着蜿搖這事情的進展如何?
搖便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上城聽着聽着,牙咬得緊緊的,心裡恨恨地想:“瑞春這老女人到底給王下了什麼魔法,竟能讓王棄我於不顧,只顧着憐惜她一人。”
這時的蕭何靜靜地聽着蜿搖的表述,心中很是震驚,心想:“這在我天山府地設下結界之人法力竟如此地高強,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的蜿搖突然想起了那被打得已不知下場如何的金剛,全身不盡打了個冷顫,蕭何看在眼裡,不禁嘆了口氣,說道:“那物圍攻天山的情形本王並不在現場。等我接到消息趕回天山時,那些金剛已死的死,重傷的重傷,府地內也已被下了結界,進不去了。本好奇是何物法術如此的高強,竟能用一道結界阻去了我回天山的府地,現在你這狐狸窩中竟因此又損失瞭如此之多人馬,真不敢想象這物的功力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正一籌莫展之時,上城插了進來,說道:“你們口中的此物,我倒是有些瞭解。”
此話一出,蕭何的目光頓時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那站在蕭何身邊的蜿搖此時好奇看着上城,問道:“上王,你認識那物嗎?那二人又是從何處來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