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飛撲而來的二人,玄塵身形一閃,抱着顏芯躍到了幾丈外的斜坡上。
剛一站穩,那凌利的掌風又撲了過來。
玄塵急忙再次閃過,喝道:“你二人是誰,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爲何這樣相逼。”
那二人聽了,冷哼了起來,並不回話,再次撲了過來。
玄塵一看,惱怒了起來,一手摟着顏芯,一手的掌風已撲了過去,傾刻間,四周的樹木已被這大風颳起。
蕭何和上城此刻對望了一下,心想:“這道士的功力竟如此的深厚。”思索間二人已退到了遠處。
玄塵看着那站在遠處的二人,便放下了顏芯,說道:“你先回天山去。”
看着這樣地場面,顏芯有些擔心,正想說話,那二人已又攻了過來。
玄塵忙念起了咒語,把顏芯送出了山外。
到了山外的顏芯回頭看着林內正在撕打的三人,眼眶紅了起來,往天山處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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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塵的余光中看到了那已狂奔而去的顏芯這才放下心來,專心地對付面前的這一對男女。
這時三人的四周飛沙走石,時不時有些鳥獸驚起,卻被這掌風擊倒在地。
四周的花草樹木早已沒了那原來美麗的樣子,枯枝斷葉的亂散着。那美麗的花朵更是已不見了蹤影。
時間在這些掌風中漸漸地過去了許久,玄塵看着面前那已有些狼狽的二人,冷冷地問道:“你二人來自何方,爲何要在此處伏擊我?”
這時的蕭何和上城面面相覷,一時竟說不話來。
這時蕭何的心裡不禁想起了那在天山中設下了結界的弦風,再看着眼前地這個道士,心想:“這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的法術功力無人能比,這些天來竟還是栽在了這兩個不知是何來歷的傢伙身上。”
剛一想完,便萌生了退意,拉起上城的手就往遠處飄去。
玄塵愣了一下,正想追去,卻已不見了這二人的蹤影,嘆了口氣,心想:“這二人的形貌並非狐精所化,卻又爲何在此伏擊於我?”
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一點的頭緒出來,擡眼看着那滿天星光的夜色,想起了獨自一人的顏芯,便着急了起來,急衝衝地往天山飛去。
這時那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顏芯,淚水正不停地從眼睛裡流了出來,時不時地就回頭望着那有着玄塵的方向。
就這樣一路哭着往回跑的顏芯,整個心都掛在了玄塵的身上,心想:“這時的阿塵不知道怎麼樣了?”
想着想着,顏芯禁不住又哭了起來。好不容易,顏芯跑到了天山處,看着面前那白皚皚雪山景色,顏芯暈了過去。
從後面趕了過來的玄塵看着那倒了下去的顏芯,驚嚇地叫了起來:“阿芯,你怎麼了?”
但此時的阿芯已聽不到他的叫聲音了,身體軟綿綿地向地上滑了下去。
看着那往地上滑下的率塵哭泣地朝她撲了過去,一把抱了起來,焦急地呼喚着。
許久,看着那依然暈睡着的顏芯,玄塵痛心極了,放下了顏芯,運起內力朝着顏芯全身拂過。
好一會兒,顏芯悠悠地醒轉了過來,看着眼前的夫君,眼淚止不住就往下直掉。
看着直掉眼淚的顏芯,玄塵眼眶也紅了起來,說道:“阿芯,你現在感覺如何?”
顏芯哭着回道:“我沒事了,塵,你呢?”
玄塵一聽,開心地說道:“阿芯,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顏芯伸手撫摸着他的臉頰,說道:“塵,我剛纔真的是嚇壞了,幸好我們都沒事了。”
玄塵握住了她的小手,眼淚忍不住從眼眶中掉了下來,哽咽地說道:“是的,我們都還好好的,你不要太掛心。”
顏芯開心地點了點頭,握着玄塵的手勉強地站了起來,說道:“塵,我們回去吧,免得阿鐵他們會擔心。”
玄塵點了點頭,抱起顏芯便往山內飄了過去。
一會兒功夫,二人已到了庭院當中,這時天已矇矇亮了起來,正睡得迷迷糊糊地顏鐵看着走進房來的玄塵二人,說道:“姐夫,天色還早着了,我呆會再起牀練功好不好呢?”
玄塵笑了笑,說道:“阿鐵,你繼續睡吧。”
說完,便拉着顏芯走出了他的房間,回到了後面的廂房裡。兩個人躺在牀上半晌都沒能動彈一下。
許久,顏芯笑着說道:“塵,我們兩個總算是安全地回到了這裡了。這次都是我不好,沒事就想到外面去看看風景。”
玄塵一聽,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阿芯,夫君是擔心你的身體還不能抵抑那麼凌厲的掌風,這才讓你獨自回來。”
顏芯嘆了口氣,回道:“都是我不好,身體如此的差勁,這才老是拖累你還要分神照顧我。”
玄塵笑道:“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做爲你的夫君,照顧你是我的本份。”
顏芯一聽,暖暖地窩在了他的懷中,一會兒便沉沉地睡
了過去。
看着正沉睡着的顏芯,玄塵一顆玄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心想:“那兩個蒙面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的功力?”
想着想着,外面的天色已大亮了起來。一整天都沒有見到玄塵的弦風有些擔心,便來到了二人住在的廂房,敲了敲房門。
正迷迷糊糊中的玄塵被這敲門聲所驚醒,起身打開了房門,看着屋外的王,有些驚奇,問道:“王,有何事吩咐呢?”
弦風笑着搖搖頭,說道:“昨天沒見你們夫妻倆的身影,今天過來看看你們。”
玄塵聽了這話,忙走了出來,隨着弦風走到了外廳當中,這才說道:“王,昨天我夫妻二人外出遊玩,在一個山林處被一對法術相當高深的男女伏擊,撕打了好幾個時辰,這才得已脫身。”
弦風一聽這話愣了半晌,問道:“你們二人被人伏擊?”
玄塵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王,那二人的功力並不在我之下,被他們逃脫之後我並不能感應到他們的方位。”
弦風一聽這話,頓時想起了那天在天山碰到的那蒙面之人,心想:“這凡間何時多出瞭如此之多的妖孽?如不盡快剷除,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到這,便問着玄塵:“我二人前去看看?”
玄塵一聽,連忙點了點頭,跟着弦風奔出了天山,來到了那已是一片散亂的樹林之中。
看着那一片殘敗的樹林,弦風嘆了口氣,運起了手中的水晶球,玄塵擡眼望去,只見那水晶球在那弦風的手中滴溜溜地轉着圓圈,很是驚奇,正想開口話詢問,卻見那水晶球現出了一片景物,上面有些許的生靈在不斷的移動着。
弦風感應着那水晶球,許久,那景物的圖像起來越遠方移去,忽然,一處宮殿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二人睜大了雙眼看着那一堆又一堆的狐狸幻化的人形此刻正在宮殿中載歌載舞。
忽然,弦風收起了水晶球,說道:“我當時就是用這個球尋到你的遺蹟的。”
玄塵嘆顏了一下,說道:“王,這水晶球竟有如此的力量,看來這仙境中的物品樣樣都不是凡物可以比擬的。”
弦風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你這道士的隱藏術確實驚人,我尋了許久都沒能找到。這不還特地上你以前修煉的道觀去探了個究竟。”
玄塵一聽,汗水流了滿臉,弦風有些驚奇,問道:“你這是何故?”
玄塵伸出袖子擦了擦汗,說道:“感謝王對玄塵的寬恕。”
弦風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這你得感謝瑞春,是她不忍心看着你和阿芯分離,這才哀求我放過你的。”
玄塵感動地流下了淚水,點了點頭說道:“從今往後,我一定不會辜負王和娘娘的期待。”
看着流着淚水的玄塵,弦風笑道:“男兒嘛有淚不輕彈,好好對待阿芯。這就是我和瑞春對你的期待。”
玄塵點了點頭,默默地跟在弦風的身後,兩人飛快地朝那狐狸窩的方向飛去。
一個時辰的時間,二人已飛到了那狐狸窩外,掌風齊掃,頓時,那宮殿就象是起了十四級的大風一般,東倒西歪,那圍在宮殿門外的迷宮傾刻間散落開來,地面上散滿了許許多多的磚瓦。
蕭何二人聽到這呼呼的掌風聲,趕忙衝了出來。
這時上城忽然看到王和那道士站在了他們的面前,嚇壞了,便往宮殿內竄去。
弦風看着那正要往裡逃去的上城,錯愕了起來,心想:“這女子怎麼會跟上城長得如此的酷是似?”
看着愣住了的弦風,玄塵忙收起掌風,問道:“王,還打不?”
弦風愣了好一會兒,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二人正要往外撤去,那蜿搖衝了過來,喊道:“何人在此撒野?”
蕭何一聽,急了,扯住蜿搖就往宮殿裡跑。
一眨眼,宮殿外已不見了半個蹤影,弦風嘆了口氣,帶着玄塵迴天山去了。
躲進宮內的上城看着蕭何二人,嘆了口氣,說道:“以我二人的功力尚不能勝過那個道士,更何況還有那仙界之王。”
蕭何一聽,嘆了口氣,試探道:“美人,那仙界之王跟你有瓜葛嗎?”
上城冷笑了一聲,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蕭何悶悶地看着她,說道:“我們這處宮殿那仙界之王爲何如此之快便能夠找來,我有些納悶。”
上城一聽,怒道:“你不會認爲是我去報告的吧,我還想知道爲什麼這你們認爲如此隱密的宮殿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頭被王找到。”
蕭何一聽,更是煩悶,心想:“這女人有些奇怪,明明是認識那打到門前來的二人,竟然還會在假裝,難怪那天偷襲道士的時候會蒙着面去。”
嘴上卻不再言語,只是吩咐起蜿搖,讓他把所有的妖物都撤出了宮殿,搬到遠處的行宮中去。
上城跟在這羣妖物的身後,慢悠悠地走着,心想:“我這回被王撞了個正
着,可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蕭何看着那一臉煩悶的上城,心中有些不忍,說道:“此事讓你如此的煩悶呢?”
上城懊惱地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事,讓你掛心了。”
蕭何嘆了口氣,說道:“我剛纔不是有意要責怪於你的,只是見了那來犯之人對你有似曾相識的表情,這纔會詢問你的,如果是因爲這事讓你如此的不開心,那我在這向你道歉了。”
上城悶悶地看着眼前這個對她低聲下氣的男人,眼眶紅了起來,心想:“要是面前的他是王那該有多好啊!”
蕭何看着眼眶紅了起來的上城,心疼地摟了過來,感嘆地說道:“這也許是我們命中的劫數,你不要太過於傷心了,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到了行宮,我們喝個痛快。”
此刻的上城心裡忽然有些暖和,任由蕭何摟着,說道:“行,到了行宮,我們喝個痛快。”
正說着,蜿搖走了過來,有些驚奇地看着那摟在一塊的二人,說道:“王上,我們這樣的行程目標有些太大,要不要化整爲零,免得到時又被尋到了行宮之處?”
蕭何二人一聽,甚覺有理,便先行飛奔而去。留下蜿搖去處置這些瑣事。
幾個時辰過去了,二人來到一處森林,蕭何帶着她穿了進去。又走了好一會兒,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座小小的宮殿,四周爬滿了青藤,不仔細看的話還真不容易發現。
上城笑道:“這小宮殿還真是隱密。”
看着那笑意瑩然的上城,蕭何呆住了,笑道:“美人,你笑起來真美。”
上城有些不好意思,便低下了頭,說道:“真有那麼美麗嗎?”
蕭何一聽,摟過了上城,說道:“美人,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我第一次見到你便被你的美貌所吸引了,至今都無法對其他的女人提起那一絲絲地興趣。”
上城聽了,嘆了口氣,說道:“男人看上一個漂亮女人都是講這樣的甜言蜜語嗎?”
蕭何笑了笑,說道:“那是一種緣分促使,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會長得像你如此的美麗的。也並不是每個漂亮女人都能讓我心動的。”
上城一聽,便不再作聲。二人相摟着走進了那小宮殿中。
剛一進殿門,只見四處灰塵遍佈,上城看着有些嫌惡,便又退了出來。
此時的蕭何看着從宮殿裡退了出來的上城,心裡一急,手便伸了過去,扯住了她。
看着一臉疑問的蕭何,上城指了指那滿是灰塵的宮殿,說道:“這裡真髒。”
蕭何一聽,嘆了口氣,說道:“美人,你在殿外稍等片刻,我這就讓那蜿搖派些狐妖清掃一下。”
一聽此話,上城轉身看了看身後,並無蜿搖一夥的身影出現,有些狐疑地看着蕭何,問道:“蕭郎,那羣狐妖此刻應該還離我們有十萬八千里的遠啊。”
蕭何愣了一下,這才緩過神來,笑着說道:“美人說得極是,我怎麼就給搞糊塗了呢?”
上城一聽也笑了起來,說道:“要不我們四處先走走,等這些狐妖到了這裡打掃完畢了,我們再過來?”
蕭何一聽,點了點頭,便摟過上城往森林深處走了過去。
二人在森林轉悠了好一會兒,依然不見蜿搖一羣狐妖的身影,蕭何不禁嘆了口氣,說道:“這羣狐妖的法術實在是太差了,如果真的對打起來,不到片刻的功夫大概也是全軍覆沒了。”
上城看着那一臉愁悶的蕭何,心情頓時陰沉了起來,有些不悅地說道:“你現在才知道你的那些妖精所擁有的法術有多麼的不濟啊。”
蕭何悶悶地回道:“我創下這個天山國度到現在也有數百年的時間了,如果不是這次的戰役,我至今應該還不會相信這世上竟會有這種功力凌駕於我之上的人類。”
上城嘆了口氣,說道:“那道士的遁術已經到了連那仙界之王四處搜索都沒能找到的境界,本以爲以我們二人的功力應該有機會把他打得灰飛煙滅的,卻不了,這廝的功力竟也如此的強大。”
一聽這話,蕭何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上城,說道:“美人,我聽得一頭的霧水,你能不能說詳細點呢?”
上城看着他,又嘆了口氣,說道:“我本是那仙界之王最受寵幸的美人,但王身邊的那個女人不知對王施了什麼魔法,竟讓王自此只寵幸着她一人。這次王親自下凡來捉拿那個道士,但卻也不知爲何被籠絡到了王的身邊。”
身旁的蕭何聽了上城的話語,心裡五味陳雜,好一會兒竟有了些許的醋意,說道:“你現在還想着那仙界之王,是嗎?”
上城有些嗔怒地看着蕭何,說道:“我本就是王身邊的美人。若不是王這次如此的專寵着瑞春那老女人,我何用這麼辛苦地跟在你的身邊。”
蕭何一聽,自嘲地笑了笑,說道:“美人說得極是,這仙界這王豈是我這妖界之王所能比擬的,不過這仙界之王如今已專寵上了別人,那美人還是跟我一道過着逍遙的日子爲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