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處,金秋看着那獨自衝了進來的弦風,心裡有些竊喜,便迎了上去,說道:“王,你回來了。”
衝了進來的弦風看了看金秋,說道:“有事嗎?”
金秋聽了弦風的口氣,哀怨地搖搖頭,說道:“沒事,王,金秋這是關心你。”
弦風點了點頭,便往寢宮裡奔去。
剛到寢宮中,掃過書房外的結界,四處翻找了起來。許久,依然找不到什麼線索。
弦風一臉的懊惱,正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腦海靈光一閃,想起了在黑山裡的父王。
便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瞬間已到了黑山口。
黑山四周依然是陰深深地一片,弦風看着這不見天日的黑山,焦急地用着傳音入秘地方式叫喚着父親。
忽然,弦風的耳邊傳來了父王的聲音:“我開了結界,你進來吧。”
弦風連忙運起水晶球,朝禁閉室走了過去。
看着一臉焦急的弦風,屋內之人驚奇地問道:“孩子,是什麼事竟然能夠如此地困擾着你呢?”
弦風嘆了口氣,在半空中畫出了那道結界的圖案,問道:“父王,你可曾見過這樣的結界?”
屋內人一看,愣了一下,問道:“孩子,你在哪見到這樣的結界呢?”
弦風便把在深山老林裡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着弦風把事情的經過全說完後,屋內人靜默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孩子,這是你那伯父常用的一種符咒。這種符咒能夠消解外來的力量,再強大的內力都能在一瞬間被消解得無影無蹤。”
弦風點了點頭,說道:“父王,你說得極是,我運用了十成的功力卻只能讓那貼着這道符咒的木屋搖晃了幾下。”
屋內人再次嘆了口氣,說道:“這擁有此道符咒之人的祖輩定是跟你伯父有些淵源,你要小心應付纔是。”
弦風愣了愣,問道:“父王,你可有破解這道符咒的辦法?”
屋內人搖了搖頭,說道:“風兒,你那伯父的法術害死了這仙界不少的將士,就連爲父也差一點成了他的術下游魂。當時爲父本想把他擒到這黑山中禁閉,怎料他法術如此的高強,任我們成千上萬的將士成了他手下的遊魂卻還不知悔改,朝爲父也下起狠手。當時爲父也是靠着那仙界靈藥的功效才撐起殘破了的身軀,趁你伯父得意忘形的時候用着開天劈地的玄劍刺中了他的真身,這才倖免於難的。”
弦風一聽,驚呆了,心想:“當時的那一戰,竟是如此的兇險。那雪白色的巫師又何以會有伯父的手符呢?”
看着一臉沉思的弦風,屋內人嘆道:“這世間之事可謂無奇不有,風兒,你要處處小心纔是。”
說着手中拋過一把玄鐵劍,弦風接了個正着,剛要回話,卻聽父王的聲又傳了過來:“這是當年我斬殺你那伯父所用的寶劍,你暫時拿去防身吧。”
弦風點了點頭,告別了父王,便往那凡界衝了下去。
此時深山老林中的小宮殿裡,一羣狐妖正載歌載舞着。
蕭何看着那依然一臉悲切的白巫,笑道:“可是嫌棄這些狐狸不夠妖媚?”
白巫搖了搖頭,回道:“王,我族中人生性不喜這**之事,而我們這些長老更是長年累月住在那北極兇險之地,從不曾嘗過女色,深怕會被毀滅了根基。”
蕭何一聽,好奇了起來,問道:“那你們是如何繁衍後代的呢?”
這白巫一聽,連忙站起身來說道:“這種繁衍之事,自有那族娘去做。只要是被送進北極之地的學術之人,都不能盡這女色的。”
蕭何嘆了口氣,說道:“如此禁閉自己,這法術學來何用?”
白巫一聽此話,有些不悅,擡眼怒瞪着蕭何。
蕭何好奇地看着他,問道:“巫師,我此話有何不妥嗎?這**之事,本就是這天地之間的美妙之事,如果爲了學這法術而放棄這樣的權利,那也太不划算了。”
白巫冷冷地說道:“有道是人各有所好,你怎麼能夠把兩件事情混在一起相題並論呢?”
看着那很是不悅的白巫,上城站起身來,喝退了這滿屋的狐妖,笑道:“巫師請勿發怒,我把她們遣出便是。”
白巫聽了這上城的話,坐下了身子,念起了這誰也聽懂的咒語。
上城很是好奇,心想:“這巫師的巫術竟然連王也奈何不了,有機會一定要請教請教,以被不時之用。”
一旁的蕭何看着這也是一臉深思地上城,傳音道:“美人,這法術不學也罷,天底下竟有如此嚴苛的戒律。”
上城一聽,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這也許只是這深水一族之人所需要遵守的一種制度,跟法術應當無關。”
蕭何一愣,傳音道:“美人如何知曉?”
上城笑道:“這法術本就只跟設法之人的功力高低有關,也許在有的種族當中會有些戒律,但是
到了我們這樣的境界本就無需遵守這些戒律也能使用順當的。”
一旁正念着咒語的白巫有些詫異地看着這美麗的女人,說道:“不知娘娘仙蹤何方?”
上城指了指天上,笑道:“你這巫師的法力並不是很強,如何能使用得了如此高深地結界呢?”
聽了此話,那白巫靜默了起來。
許久,上城有些不耐煩,便再次問道。卻只見那白巫閃爍着雙眼,說道:“娘娘,這本是我族中人自小就有的一種符咒,用於防備不時之需的,至於爲何能夠使用,想是跟我族中人所學的密咒有關吧。”
蕭何二人看着這一臉閃爍的白巫,心知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什麼來,便都靜了下來,默默地看着白巫身旁的幾位隨從。
許久,蕭何喚過蜿搖二物,安排了一下這幾個人的起居,便摟過上城往宮外走了出去。
宮內的虎虎偷偷地看着那正往外走去的蕭何二人,目光中充滿了嫉妒之意,看在眼裡的蜿搖冷笑了一下,便帶着那些深水族人往裡走了進去。
敞大的廳裡只剩下了那一臉妒意的虎虎,許久,蕭何二人已走出了他的視線,虎虎回過神來,不見了蜿搖的蹤跡,有些着急,便往裡衝了過去。
剛到裡層,卻見蜿搖已安排好了這一羣人的起居,便退了出來。
這還沒走到廳堂,就聽蜿搖在後面叫喚着。
虎虎轉過身去,惡狠狠地問道:“狐狸,又有何事?”
蜿搖一聽,怒了,說道:“要不是王上王讓我和你共事,我纔不搭理你了。”
虎虎這才軟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問道:“狐狸,有什麼事嗎?”
蜿搖冷笑道:“這幾個和尚似的人物只要吃要喝,並不要美人。我不懂得要如何招呼這才叫喚你的。”
虎虎點點頭,往廚房處走了過去,叫喚着裡面的廚師:“快送點飯菜到後院去給那些人類吃。”
跟在後面的蜿搖睜大了眼睛,說道:“虎虎,你就是這樣招呼王上王的客人嗎?”
虎虎有些好奇,問道:“這樣不叫招呼,那要怎麼做纔算是招呼呢?”
實在受不了的蜿搖嘆了口氣,走進廚房看了看裡面的食物,說道:“小心點,別讓這些人類沾上些我們生吃的東西。”
虎虎一聽,愣了一下,問道:“那小狐妖是真的斷氣了嗎?”
蜿搖一聽,氣得跳了起來,喝道:“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還正傷心着,你就又提起了。”
虎虎急了,說道:“狐狸,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是想這些人類竟然能夠讓王上王如此厚待,法術應該相當不錯,你要不要詢問一下可有救活那小狐妖的辦法。”
蜿搖狐疑地看着虎虎,並沒有作聲。
虎虎嘆了口氣,說道:“上王手上的那隻小白狐本就是那白巫所有,聽王說那可是北極之地的靈物,身上並沒有着你們這些狐狸所獨有的味道。便想也許那巫師會有讓狐狸起死回生的本事也說不定的。”
蜿搖一聽,心靜開朗了起來,感激地說道:“虎兄,我前些天總是對你有些成見,卻不知你卻是如此的通情達理,狐狸我在這跟你說聲對不起了。”
虎虎一聽,嘆顏了起來,心想:“我這不就是唬唬他而已,怎麼就當真了呢?”
但此時卻又不敢對這狐狸明說,只好扯着喉嚨說道:“你這狐狸不用那麼客氣的。”
此時的蜿搖腦門子一陣熱了起來,急衝衝地跑到了房間裡頭,從牀底下把那小妖的屍體拖了出來,就要往裡層衝去。
跟到門口處的虎虎嚇壞了,趕緊攔住了他,說道:“你今天找個時間先問問看,再帶着這小妖去纔不會出什麼披漏。”
蜿搖想了想,看着眼前的小妖,眼淚掉了下來,說道:“虎兄,你說這王上王也太狠心了,這小妖以前侍候得他舒舒服服的,這一有了上王,便二話不說,也不問問看是怎麼一回事,就一掌給打死了,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虎虎聽了,嘆了口氣,說道:“狐狸你這也怪可憐的,不過這小狐狸好死不死的在那個時候進了王上王的房間,任誰都會暴怒的。”
看着那還止不住地掉眼淚的虎虎,心裡有些不忍,說道:“不要再哭了,先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救活她吧。”
蜿搖一聽,藏好了小妖的屍體,跟着虎虎走了出去,問道:“虎兄,你那這幾個人類肯救小妖嗎?”
虎虎搖了搖頭說道:“這我也不清楚的,不過只有問了才知道肯不肯啊。”
這時兩個妖物已走到了裡層,看着這些正在狼吞虎嚥的人類,便打了個招呼,坐了下來。
好一會兒,那白巫掃光了面前的飯菜,站了起來。
蜿搖連忙走了過去,打了個輯,白巫一見,忙回了個禮,問道:“軍師有何吩咐?”
蜿搖一聽,搖頭說道:“蜿搖有事想請巫師你幫個忙,不知道巫師願意幫
嗎?”
白巫一聽,納悶了起來,說道:“軍師有事儘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忙的。”
聽了這話,蜿搖樂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那巫師先在這候着,我出去一下立馬過來。”
這話音纔剛落下,便已奔出老遠,一會兒功夫,蜿搖揹着小妖的屍體奔了進來。
看着這一具狐狸的屍體,白巫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軍師這是何意?”
蜿搖開心地說道:“我這手下,前天被措手打了個正着,便斷氣了,巫師你倒是幫個忙,讓她復活過來吧。”
白巫一聽,跳了起來,說道:“我怎麼可能會這種死而復活的法術呢?這種事情你應該去求王上王和娘娘纔是。這仙界之人才有這種起死回生的本事,我們這些凡人只是弄些保命的法術而已。”
蜿搖聽了,嚇了一跳,問道:“巫師,你們部落中的法術沒有這種本事,這怎麼可能呢?王上王剛還讚不絕口地誇着你了。”
看着這一臉狐疑的蜿搖,白巫嘆了口氣,說道:“這等起死回生之術,本就不是凡人的力量所能夠掌控的。凡人是沒有這種力量的,只有那已成仙得道的神仙才會擁有這種如此神奇的法術。軍師,你現在聽得懂我這句話的意思嗎?”
蜿搖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一旁的虎虎看着這很是無奈的白巫,說道:“那白狐可有什麼妙用嗎?”
一聽這話,白巫憤怒地看着虎虎,說道:“這白狐本是我這一族人所供奉的靈物之一,那天一不小心讓它逃出了木屋,這才使我族中人惹來了如此惡劣的殺身之禍。你不會認爲我供這隻白狐是要做什麼藥引吧?”
虎虎二人看着那憤怒起來的白巫,抱頭鼠竄地跑了出去。
跑了老遠,蜿搖這才發現自己把那小妖的屍體扔在了白巫的房中,正要往回走去,虎虎一把扯住了他,說道:“那老妖怪發起怒來樣子怎麼這麼可怕,竟然連我們這兩隻妖怪都怕得跑了出來。你這還要回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蜿搖一氣,罵道:“總不能讓小妖的屍體在他的房間裡過夜吧,要是呆全王上王他們回來了,帶着那屍體到他們面前告起狀來,我準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一轉身又進了那白巫的房間,擡起小妖的屍體便往外走了出去。
白巫看着那滿眶淚水的蜿搖,心中有些不忍,說道:“要不你幫你求求王上王和娘娘。”
蜿搖聽了嘆了口氣,說道:“這王上王,我從未見過他有使過這樣的法術的。”
白巫聽了,愣了一下,說道:“這王上王和娘娘本就是從天上來的,怎麼可能不會這種法術呢,也許是他不曾在你面前用過吧。這狐狸想是你的親人,就這麼橫死了卻實太另你傷心了。我的族人這兩天也是死傷無數,這種心情我能理解的。”
蜿搖感動地點了點頭,說道:“你這人類比那隻虎怪好心多了,那就麻煩一下巫師跟王上王說說。這屍體我就先放你這裡可以嗎?”
巫師點了點頭,把小妖的屍體搬到了一旁,小心地斜放着。
身旁的隨從有些驚恐地看着那隻狐狸的屍體,說道:“白長老,這屍體放在這裡會不會有邪氣侵蝕?”
白巫聽了搖頭說道:“無礙的,待我問過王上王之後這物便不必擺放這裡了。”
那幾名隨從聽了,便不再作聲。遠遠地找了些位置坐了下來。
看着這一屋子的人羣,蜿搖好奇地問道:“你們晚上要集在一間屋裡睡覺嗎?”
白巫點了點頭,說道:“如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
蜿搖連忙指着旁邊的數間屋子,說道:“這些房間都是空的,你們住進去無妨的。”
白巫擺擺手說道:“這就不勞軍師費心了,我們還是圍在這間屋子裡打個盹就可以了。”
蜿搖張張嘴正要說些什麼,那白巫已下了逐客令,便只好退了出來。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蜿搖呆坐在房中許久,依然不見蕭何二人的身影,嘆了口氣,獨自走了出去。
不遠處的虎虎看着這隻傷心的狐狸,有些好奇,心想:“來這幾天了,不曾見這狐狸獨自外出,今天又是爲何,不會是我的那些話真的就能傷了狐狸的心吧。”
一想到這,心情不禁好了許多:“這狐狸老是一付瞧不起人的樣子,看着就來氣,沒想到竟會對那隻小狐妖如此的有心。”
這時宮殿外的蜿搖無奈地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樹木,嘆了口氣,跳了上去,朝遠處眺望着。
看着那如此入神的蜿搖,虎虎踱出了宮外,悄悄地靠了過去,正要猛撲上去,卻看到幾十裡外的蕭何二人朝這飛奔了過來,嚇了一跳,便往宮內奔了回去。
這纔剛到宮內,蕭何二人的身影已出現在宮殿門口,看着那正坐在樹上入神的蜿搖,蕭何有些好奇地問道:“蜿搖,你在那樹上做什麼?”
好一會兒,不見蜿搖地迴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