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蜿搖一夥被團團地圍住了。
許久聽着還在嚎叫着的他,忍受不住的白川揮了揮手,讓出了一條路把這夥狐狸趕出了極地。
蜿搖哭喪着臉,帶着手下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極地。
隱身跟在他們後面的弦風二人心中十分地鬱悶,對望了許久,現出了身形飛回了庭院。
坐在廳堂的椅子上,弦風納悶地問道:“道士,極地裡的那一夥人可是已經窺視出了我們隱去的身形?”
玄塵搖搖頭:“以我們兩人的功力應該不會被窺破的,也許極地裡又藏了什麼能人?”
弦風愣了半晌,腦海裡再次顯現出那矮小的身影,尋思着:“這廝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竟然有如此的身手。”
想了許久,忽然問道:“道士,你們那道觀到現在爲止出過幾個與天地同壽的道士呢?”
玄塵搖搖頭:“我並不知曉,以前從不曾去研究這類事情,如果王想知道的話,我回道觀裡探探看。”
弦風點點頭,望向了院子。
玄塵走進了裡屋,看着正在收拾着的顏芯,說道:“我們出山外走走吧。”
顏芯驚訝地轉過身來看着眼前的夫君,好奇地問道:“你今天怎麼會有這種雅興?”
玄塵搖搖頭,笑了笑,拉起顏芯往山外飛去。
到了那一片汪洋外,顏芯指了指遠處,笑道:“那海里有片很美麗的水下森林。”
玄塵並不回話,摟過她踏着水面朝着遠處移形而去。
看着如踩在陸地中的顏芯驚訝地問道:“塵,我們竟然可以踏在水面上行走。”
玄塵笑着點點頭:“還有許多法術你還不知道如何使用,等我閒下來的時候再一一地教會你。”
遠處還是一片的汪洋,玄塵的心起了疙瘩:“天山外的陸地難道都變成了海洋?”
心念一起,摟緊了身旁的顏芯,念起了陣陣咒語,二人隨着海水衝向岸邊。
踏上了久違的陸地,二人欣喜地看着四周的山林,看着時不時從身邊竄過和走獸。
玄塵擔起手指掐算了一下,擡頭看着天空的太陽,摟着顏芯往一旁移形而去。
山腳下,一羣孩子正圍着一個鍋竈添着柴火,顏芯好奇地望了過去,只見鍋內放了數個紅薯。
心中頓時一陣心酸,扯了扯身邊的玄塵,笑道:“那幾個紅薯哪夠這些孩子分呢,你上山裡找些野味讓他們填肚子吧。”
率塵愣了半晌,不情願地朝着山裡奔去,一會兒,手上已扯來了數只山雞。
二人走到了那羣孩子的面前,玄塵把手上的山雞放到了他們的手中,便帶着顏芯匆匆在離去。
這羣呆住了的孩子許久才緩過神來,開心地在山腳下歡呼着。
已到了山腰的二人欣慰地轉過身看着這一羣又跳又叫的孩子,相視一笑,朝着山裡的道觀走了過去。
此時的道觀大門緊閉,看着這屋外的天色,二人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朝着觀裡飄了進去。
整座道觀死一般的寂靜,二人飛快地奔到了主殿,卻還是不見人影,連忙落下身形,順着道路走進了裡面的廂房。
看着還是沒有人煙的廂房,驚呆了的二人四目想望,許久也沒能理出個頭緒。
玄塵嘆了口氣,摟着她朝着過道處隨意地走着。終於二人在一個柴房裡發現了一個道士的身影。
看着閒步走了過來的玄塵二人,歷誠嚇壞了,連忙往道觀的後牆攀去。
玄塵伸手一把扯住了歷誠,說道:“別怕,我是你們的第七代祖師爺,觀裡怎麼沒看到你其他的師兄弟呢?”
被扯住了的歷誠一聽這話,訂下神來看着眼前這個和畫像一般模樣的祖師爺,淚流滿面,雙腳呯地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
玄塵驚呆了,連忙問道:“觀裡究竟爲何這般的寂靜?”
歷誠哽咽了許久,纔回道:“祖師爺,你帶着小單二人獨自修仙去了,卻留下了我們這一整座道觀的道士在這凡塵中受罪。”
玄塵一頭霧水,半天沒聽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扶起他,走進了廂房。
一路走來的歷誠看着這空蕩蕩的廂房放聲大哭,心酸的顏芯連忙扶他坐到了一張椅上,好心地問道:“道士,出了什麼事你說來聽聽,也許我跟你們祖師爺能幫得上忙的。”
歷誠點點頭,再次跪在了二人面前,煩悶的玄塵把他扯了起來,怒罵道:“這種時候還來這樣的繁文辱節,也太迂腐了。”
看着又要掉眼淚的歷誠,顏芯嘆了口氣:“道士,你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吧,看看我跟你們祖師爺能否幫上什麼忙。”
歷誠連忙答道:“能的,這事就一定要我們祖師爺才能幫上忙的,這皇宮裡的皇帝就是因爲祖師爺的出現才把觀裡的道士全都捉進了監獄,那天由於我進山裡幫風揚觀主採藥回來晚了,纔沒有被捉去的。”
玄塵愣了半晌,喃喃地問道:“我們這座
道觀歷來宮裡的皇帝和王孫都很喜歡上這裡來祭拜,爲何這個皇帝如此的狠毒,竟然把他們都捉走了?”
歷誠的眼淚再次掉了下來,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複述了一遍,最後流着眼淚跪下來求着玄塵:“祖師爺,你跟着我上京城去找那個皇帝,教他幾招仙術興許他一高興就把觀裡的道士都放了回來。”
玄塵愣愣地看着這個跪在面前哀求着的道士,嘆了口氣,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你收拾一下行李吧,我二人跟你前去就是了。”
開心地歷誠連忙擦去了還在臉上的淚滴,衝進了自己的房間裡,迅速地收拾好行李衝到了玄塵二人的面前。
一行三人走出了道觀,玄塵心情沉重地關上了山門,帶着顏芯和歷誠走到了山下。
擡頭看着已近黃昏的天空,玄塵拉過歷誠的手帶上顏芯奔向半空中。
歷誠好奇地看着地上已成螞蟻狀的街道,嚇壞了,連忙閉上了雙眼,任由玄塵帶着他飛到了京城。
落下了腳跟的三人看着漸漸降臨的夜色,歷誠帶着二人進了一家旅館。
進了房間的玄塵二人看着滿屋子的灰塵,嘆道:“這房間許久沒人住了的樣子,一屋子的灰塵。”
歷誠連忙拿起桌上的布巾擦試着,不好意思地說道:“祖師爺,歷誠口袋裡的錢只夠住這樣的房間,請祖師爺多多體諒。”
玄塵嘆了口氣,單手拂過,只見那滿屋子的灰塵已無影無蹤了。
驚呆了的歷誠驚喜地看着他,喃喃地說道:“祖師爺,你的法術真歷害。”
玄塵搖了搖頭,徑直坐在了牀上,尋思着:“這傢伙笨得跟豬差不多了,這種小小的伎倆竟然還真歷害了,真不明白這些年來道觀裡的法術都讓這羣道士學到哪裡去了。”
許久不見玄塵開口說話的歷誠連忙閃出了屋子。
顏芯關上了房門,看着已入靜了的玄塵,嘆了口氣,倒向了牀鋪。
清晨,街道上傳來了陣陣吆喝聲,被吵醒了的歷誠從牀上爬了起來,衝到街上買來了早點,敲開了玄塵二人的房門。
看着把早點放在桌上的歷誠,玄塵呵呵地笑着:“這東西你自個兒吃吧,我們都不需要這東西的。”
歷誠冷汗頓時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尷尬地說道:“祖師父,我給忘了,東西反正買來了,你們就當嚐嚐鮮吧。”
一旁的顏芯看了看屋外的景色,笑道:“京城真是熱鬧。”
歷誠點點頭:“皇宮裡那才叫富麗堂皇,上一次我跟着觀主進了宮裡,看得都眼花繚亂了。”
好一會兒,看着已吃完了早餐的歷誠,玄塵帶着二人飄到了皇宮的上空。
看着那來來往往的將士,玄塵好奇地問道:“怎麼不見那皇帝的身影?”
歷誠俯下頭去看了許久,悶聲回道:“許是還沒起牀吧。”
玄塵點點頭,落下身形,站在了宮殿的門口。
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三人,門口的侍衛緊張地喝問着:“你們是誰,竟敢如此大膽地在這皇宮探頭探腦的,不想要命了嗎?”
嚇壞了的歷誠連忙扯過玄塵二人就要往外奔去,玄塵一陣惱怒,甩掉了歷誠的手喝問道:“不是你說要上這皇宮,才能救回道觀裡的人嗎?現在人才剛到這皇宮門口,你就嚇得要往回走了。”
身旁的侍衛齊齊把手中的劍指到了玄塵的臉上。氣壞了的玄塵手運起法力,無風自動着,把穿在身上的道袍漲得鼓鼓的。
一羣侍衛忽然被吹出了大門,撞在了牆上,頓時陣陣地哀嚎聲從他們的嘴裡發了出來。
大門裡的侍衛全都圍了上來,手中的寶劍刺到了玄塵的面前,嚇壞了的歷誠大聲地尖叫着,玄塵心中一陣煩悶,再次震飛了這羣討厭的侍衛。
大門內頓時響起了陣陣地呼喊聲,黑壓壓的的人羣朝着大門口奔了過來,把玄塵三人團團地圍住了。
氣極的玄塵伸手掃過這羣黑壓壓的侍衛,頓時倒下了一片,聽着同伴嘴裡傳來的哀嚎聲,嚇壞了的侍衛們齊齊往後退去。
大門裡還在聚攏過來的侍衛突然被這一陣陣地後退打破了整齊的步伐,慌做了一團,紛紛朝着裡層逃去。
整齊肅靜的皇宮頓時亂成了一團,嘈雜的奔跑聲合着陣陣哀嚎聲響徹了整個皇宮。
玄塵二人扯着嚇壞了的歷誠衝進了宮裡。
寢宮外,嚇壞了的一羣太監大喊着:“有刺客,快保護皇上。”
玄塵三人連忙朝着這喊聲的方向奔去,看着臉色青白的那一羣漸漸退進寢宮裡的侍衛,冷笑了數聲,說道:“我們有那麼可怕嗎,上這裡來無非就是想見見皇上,請他放過清風道觀的所有道士。”
已被驚醒了的研武皇帝連忙走到了屋外,看着眼前這三個人。
忽然玄塵身邊的顏芯闖進了他的眼簾,研武心中一喜,尋思着:“美麗的仙女竟然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這次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她飛走了。”
念
頭一起,嘴裡連忙喝道:“都給我退下去。”
話音一落,圍在寢宮外的侍衛連忙退到了一旁,研武連忙走了出來,迎接着面前的這三個清風道觀的道士,笑道:“三位神仙,我的這些侍衛不懂事,請你們見諒。”
玄塵強忍下了鬱結在心中的那股憤怒,打了個輯回道:“不礙事的,還請皇上放回清風道觀的所有道士。”
研武點點頭,打起手勢,吩咐着身邊的侍衛帶着三人進了一旁的子武殿內,先行歇息。
看着行色匆匆地一羣侍衛,玄塵鬱悶地坐在了子武殿內的廂房中,看着面前一切都顯得十分好奇的顏芯,悶聲問道:“這地方竟然如此的讓你覺得新奇嗎?”
顏芯開心的點點頭:“這地方比天山裡的庭院還漂亮。”
許久顏色芯轉過身來看着還是一臉鬱悶的玄塵,好奇地問道:“塵,你不開心嗎?”
玄塵點點頭:“那個皇帝盯着你的眼神讓我想到現在心裡都非常不舒服。”
顏芯呵呵地笑了起來:“我還道是什麼大事讓你如此的不開心了,原來是這件事,也許那個皇帝看人都是這個德行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玄塵悶悶地點點頭,躺到了牀上,兩眼盯着帳上的白紗。
忽然,廂房外走來了數名監官打扮的人羣,帶着一大堆的美食和綢緞敲開了他們的房門。
顏芯伸手接過他們手中的綢緞,睜大了眼睛叫道:“塵,這些衣服真漂亮。”
玄塵苦笑着點點頭,躺回牀上閉上了雙眼,不再理會屋裡的這一堆人。
尷尬的顏芯連忙一一道謝,把他們送出了廂房。
轉身踏回了房間,看着還在那悶悶不樂的玄塵,嘆了口氣,坐到了牀上,摟着玄塵小聲地問道:“人家好心送我們這麼多東西,你怎麼還不開心呢?”
玄塵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顏芯,悶聲問道:“這些東西你用得上嗎,我們都已經是神仙了,這凡界裡的東西對我們來說壓根兒就等於是廢物,真不明白你在那裡開心什麼?”
顏芯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打着哈哈,窩到了一邊,獨自睡了過去。
寢宮裡的研武聽着監官回來的複述,甚是開心,支開了他們,獨自走進了書房,從裡層裡抽出了瑞春的畫像,仔細地掛在了面前的支架上。
在畫像前足足站了半宿的研武,聽着外面的叫喚聲,這才依依不捨地走了出來,盯着監官怒聲喝道:“何事?”
看着正在發怒的研武,監官嚇壞了,連連搖頭退出了寢宮,朝着站在寢宮外的歷誠喝罵道:“你真是吃飽了撐着,害我被皇上一陣怒喝。”
歷誠嘆了口氣,轉身退回了子武殿。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絲毫沒有睡意的歷誠呆呆在站在窗口,看着屋外漸漸亮了起來的燈火,心裡記掛着觀裡的道士,心情忽然十分的煩操。
走到了玄塵二人的房門外,敲了敲房門。
應聲起來開門的顏芯看着屋外的歷誠,有些納悶,好奇地問道:“道士,有事嗎?”
看着躺在了牀上的玄塵,歷誠嘆了口氣,搖搖頭退回了自己的房裡。
想着還被關在監獄裡的師兄弟,歷誠翻來覆去,許久都無法睡去,天矇矇亮的時候,累壞了的他才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照進了廂房裡,玄塵站起身來走向了窗口,看着這一片富麗的景象,有些刺眼,便退了回來。
身後的顏芯愣了好一會兒,說道:“塵,如果你喜歡這個地方,我們離開這裡迴天山吧。”
玄塵搖搖頭:“觀裡的那一大羣道士還在這皇帝的手裡,等他們都放出來了,我們再走吧。”
顏芯點點頭,溫順地站在了他的身邊。
玄塵有些好奇,摟過她,笑着問道:“今天怎麼不去盯着那些富麗堂皇的宮殿發暈了?”
臉頓時紅了的顏芯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不喜歡的東西我是不會去做的。”
玄塵的心暖暖的,低頭看着懷中的顏芯,正要俯下身去,房門忽然響起了陣陣地敲門聲。
有些煩悶的二人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看着屋外的幾名監官,玄塵不耐煩的問道:“你們有事嗎?”
那幾名監官連忙伸過了手中的綢緞,一旁的顏芯好奇地問道:“昨天你們已經拿來了一大堆的綢緞,今天怎麼又帶了過來?”
滿福連忙恭敬地送到了她的面前,說道:“這時皇上親自爲仙女挑選的,請笑納。”
一聽這話,玄塵變了臉色,正要發怒,忽然看到了窩在一旁偷偷地望着他們的歷誠,想着還關在牢房裡的道士們,強忍了這口氣,轉身走回了屋內。
一旁的顏芯嘆了口氣,厭煩地對滿福說道:“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不需要這麼多的綢緞的。”
嚇壞了的滿福拉着這一大羣的監官跪了下來,哀求着面前的顏芯:“請仙女收下這些綢緞吧,我們這一羣人的命全在仙女的手上了。”
(本章完)